有所转变,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死气沉沉。她自己也明白,改变,是唯一的出路。
订婚吗?既然爷爷要坚持这么做,翁岳天也无所谓了。父母早逝,爷爷养大了他,虽然他十几岁就已经能独立,能自己赚钱出国留学,但毕竟,爷爷是他至亲,是长辈,翁家的人,婚姻大事,都是由翁震一手包办的。
文菁被老板娘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一热,柔柔的声音说:“您好,请问,这家店是要招店员吗?我……我是想来……”
老板娘见文菁走进来,不由得一愣……哟,这么清纯的孩子也来买“成人用品”?
“成人用品商店……呃……什么是成人用品啊?”文菁的小脑袋开始犯迷糊了,她根本不懂,只是看门口贴的宣传画上那些商品名称怪怪的。
当她以为养父是自己的依靠时,养父因病去世了。
这对于从前的她来说,是一件只想过没有实践过的事情。以前在那两个恶女人手里受罪,她想过无数次要跑,可她身无分文,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何谈找工作呢。
不管再怎么灿烂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有消失的一天,如果每一次都放不下,那么你到最后只会不堪重负。
文菁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工作,虽然是卖成人用品的,但也是正当职业,不偷不抢靠自己劳动吃饭,而且这里距离住处不是很远,上下班方便。
自他离开后,文菁这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些东西,释然了,你思想上的枷锁才会解开。
她知道自己一时间还不能忘掉过去,但至少她会尝试,会努力,这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对于没有文凭也没有工作经验的文菁来说,这就算是很不错了。她算了算,假如每个月工资加提成能有接近两千块的收入,她有住的地方,省了房租钱……这样的话,每个月,她节省一点,还能存一点钱。显然这是不够的,生孩子还要花钱呢,养孩子花得更多!但目前来说,她只能先干着这份工作,不然会穷得没钱坐公车。
文菁最开始是满满的悲伤,泣不成声,在听了N遍之后,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回想着关于他的一切,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和孩子的将来……
垂头望着平坦的小腹,文菁的手抚上去,那里边,有她的孩子。在得知怀孕的这一个月里,文菁与肚子里的骨肉已经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虽然医生说过,怀孕三个月才会成型,但她就是总觉得肚子里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了。
对于他来说,她仅仅只是个熟人而已吗?那曾经的温暖甜蜜又算什么?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却只换得……“熟人”。
第二天,当文菁再一次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她的精神面貌比起数天之前又更好了一些,皮肤越发水灵了,她总有种心理作用,孩子是她的福星,现在的她,白白嫩嫩,粉嘟嘟的,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比以前顺眼了太多。
雅伦心里在叹息……表姐都不在了,翁岳天当然不会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吃。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恐怕是食不知味吧。
如果这辈子再也无缘与他续缘,她唯有感谢上苍,曾经让这么一个美好,温暖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是翁岳天让她的生命不再平凡,从遇见他那一刻开始,她才真正地找到了自己,她的生命之花才开始绽放。
当她以为翁岳天是拯救她的天神,以为从此可以与他相依相伴,他却忽然间消失……再出现时,只一个照面就将她的世界颠覆,让她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
上班的第一天,很平静地度过,老板娘看得出来文菁有很多地方不懂,花了点时间告诉她。文菁学东西很快,天资聪颖,很快就记住老板娘说的话,连带着一些热销的用品她也仔细了解了一下功能。
文菁很是不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意识还在混沌中……
翁岳天闻言,倏然蹙眉,一个眼神扫过来,尽显出他的不悦。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如何会不知道女人的小心思?她这么问,不是真的想邀请文菁一起,而是想知道文菁跟他之间有没有情事纠缠。
文菁哭得没了力气,以为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走出来,就可以暖和一点,可还是感觉冷。不是身体,而是……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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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菁哭得没了力气,以为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走出来,就可以暖和一点,可还是感觉冷。不是身体,而是……心冷。
文菁的心在颤抖,她想不到翁岳天竟会有此惊人的才华,即会弹钢琴,还会作曲,他还说要自己填词,只是他为什么又没有填呢?
文菁垂着小脑袋,绞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该把握这一次机会,凭自己的劳动赚钱,正正当当,没什么可丢人的!
“嗯,只要你吃得下就行。”他言语不多,语调一直都很平淡,瞳眸里少有波澜。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上班的第三天,文菁身上的钱只剩下两个硬币了,她连续三天中午都是啃的面包。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身姿妖娆,美艳xing感,锥子脸,五官几乎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天生魅惑,在看那两片丰润的红唇,充满了蛊惑,她的媚,由内而外,对于男人来说有着很大的诱惑力,堪称绝色美女。
思念……怀念……回忆……忧伤……
音响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叹息,紧接着是他在自言自语:“终于完成了,等有空的时候再填上词吧。这将是我作词作曲的第一首歌,也许……会是唯一的一首。”
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命运吗?在你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时候,看见一点光明的时候,“命运”这一只翻云覆雨手却猛地推你一把!
尽管老首长翁震刚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但是翁家的威名犹在,对于那些知晓翁家背景的人来说,无疑这仍然是一个联姻的上好门户。翁岳天,商场上号称“战神”绝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公司总部就设在本市,当然会回来,并且在近期内会有大动作。又不知道是哪一家公司会被他吞并了……
电脑音响里的歌曲播放了不知道多久,文菁软软地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着一首一首优美的旋律,动人的哀伤,她迷茫了,这是在听歌疗伤还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呢?翁岳天听的这些歌曲大部分是伤感的情歌。
“你知道什么是成人用品吗?你有没有用过?”老板娘蓦地问了一句。
一个自闭的人往往会专注于某一件事,而文菁专注的,就是音乐。只有在音乐的世界里,她才会感觉自己是有灵魂的。每一次当家里没人的时候,那两个恶女人不在,文菁就会打开电视,她所看的节目多是跟音乐有关。她那时不当着别人的面说话,但她一个人缩在自己房间的时候,经常都会对着镜子唱歌。
嗯,等她领了工资就给梁宇琛打电话,得好好感谢人家一下……请吃大餐是请不起了,不过她可以自己买菜做饭啊,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
翁岳天与文菁之间的交集,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那件案子,也许他根本就不会与她相遇。在跟她在一起的十天里,那份甜蜜温馨,有他刻意营造的成份。想要敲开一个自闭患者的心,让她勇敢地站在法庭上,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温暖她,让她感觉到亲近,让她重视他。
文菁从低低的呜咽,逐渐变成大声恸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可是,怎么也把无法将身体里满满的悲伤赶走,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如何流得尽……
“简单地说,就是男人女人在xing方面的辅助用品。比如印度神油,用了它,可以让男人更持久,女人更满足……还有安全T,还有震动棒……还有……”老板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文菁口袋里的那一点零钱,少得可怜,她除了坐公交车,连水都不买来喝。走走停停,迂回百转,文菁心里着急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呢?今天要是再没着落,她就快要连出门坐公交的钱都没了……
“愿意留下来吗?愿意的话,我们谈谈细节。”老板娘没耐心了,进入关键问话。
“……”
死,很容易,在她的期盼成了泡影时。
文菁天生就对音乐十分敏感,直觉告诉她,这曲子是在表达一种思念,回忆,在诉说着幽幽衷肠,旋律节奏优美,轻重有致又有层次,让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画面感……一段温馨的回忆,一条走了一段却未完的路,浓浓的痛惜之情,遥不可及的思念,透过素有乐器之王的钢琴,一点一点拨动着你的心弦。
“嗯嗯,天哥,对不起,我不该多事。快吃面吧,尝尝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雅伦的开朗,本是翁岳天所欣赏的,见她如此爽快,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埋头往嘴里送进一大口面。
生命的意义是否就只此而已?文菁不懂……
虽然她打起精神,尽量使得自己要振作,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孕妇,这么上班下班的,有时会觉得疲倦。今天吃完晚饭,文菁坐在书房里听歌,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听着听着就开始困了,眼皮越来越沉……
如果不是他从保安那里取到钥匙交给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里风餐露宿。
文菁缩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好痛,全身象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着,每个细胞都疼,疼到心跳都快要麻痹,好象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一般。
文菁怕本没打算说谎,可是她害怕说出真实年龄以后,老板娘就不用她了……为了找工作的事,她已经碰了不少钉子,勇气都快被磨平了。
人们之所以会坚强,有时候不是因为本身就开朗,往往是因为,除了坚强,没有其他选择。
“呃?这个……我……”文菁很尴尬,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成人用品。
那个小东西,比起两个月以前,明显的不一样了。她身上穿的是他买的衣服,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那时穿着这套衣服会有点大了,今天看起来却十分合身。
眼前的魏雅伦,是翁岳天昔日恋人的表妹,以前是暗恋他,现在是明恋了。魏家和翁家,进来频频接触,双方家长早就意向联姻,近来已经在商量“订婚”一事。
文菁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听着这一首没有歌词的旋律,每听一次都会有那么一点新的感受。
翁岳天想起今天遇到文菁的情景,他心中的讶异,丝毫不比文菁少。万万想不到会再这里碰见她……
文菁从小就喜欢音乐,在无数个难熬的日子里,只有音乐陪伴着她。没有人知道她待在养母家那些自闭的日子里,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老板娘哪里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预支太多,能给一百块也是看在文菁很老实本分。
“保存歌曲”里,唯一只有这一首。
文菁感觉自己站在万丈悬崖,她只需要纵身一跃,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一切割舍不下的曾经,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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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菁感觉自己站在万丈悬崖,她只需要纵身一跃,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一切割舍不下的曾经,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云烟。
死,很容易,在她的期盼成了泡影时。
生命的意义是否就只此而已?文菁不懂……
垂头望着平坦的小腹,文菁的手抚上去,那里边,有她的孩子。在得知怀孕的这一个月里,文菁与肚子里的骨肉已经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虽然医生说过,怀孕三个月才会成型,但她就是总觉得肚子里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了。
生与死的念头,有时只介乎一线之间。文菁在街头遇见翁岳天和他的女人时,确实心痛得无以复加,几乎当场昏厥。
十七岁的她,承受的磨折却远超常人。文菁想不明白,为何人生的路这么难走?
曾经,她以为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可是在十岁那一年,她成了孤儿,当她被人收养的时候,她被告知,不能泄露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过去的一切都必须埋葬在记忆里。
当她以为养父是自己的依靠时,养父因病去世了。
当她以为翁岳天是拯救她的天神,以为从此可以与他相依相伴,他却忽然间消失……再出现时,只一个照面就将她的世界颠覆,让她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
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有吗?
文菁哭得肝肠寸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和女人亲昵的样子。虽然她没有转身与他对视,但只是远远看着两人的身影便足以让她的肝肠寸断!
那个令她陷入如此境地的男人呢?他有没有一点点想起她?他现在是不是正和那女人亲热?文菁一想到这里就哭得更凶了,仿佛呼吸都不存在,心脏的位置痛得死去活来。
翁岳天究竟有没有想起过文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在文菁找工作的地方出现,纯粹是巧合。那一条街上有许多本市地道又有特色的美食,小吃。小餐馆很多,其中有一家就是文菁去过但没被聘上的。
翁岳天带着个女人来这儿,一是应那女人的要求,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也想来怀旧,追寻记忆里那曾经熟悉的片段。
这条街上的馆子,小摊,多数都是存在了五,六年以上的了,外观虽然看起来跟高档酒店完全不能比,但里边的美味却是远近驰名,很多外地人来游玩或工作,也会选择来此体验一下各种风味小吃。
一间普通的小面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俊男靓女。
男人完美无缺的五官如诗如画,微微斜飞的剑眉下,一双深褐色的凤眸流光溢彩,挺直的鼻翼如刀刻般的弧度,两片紧抿的薄唇呈淡淡的粉红色,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仿佛在嘲弄着什么,既有种桀骜不驯的气势,又透着丝丝邪魅,轻轻浅笑,让人想起四个字——玩世不恭。
男人身型健硕,堪比天神一般健美的体魄配上他那一张冠绝天下的面孔,恐怕少有女人能经得起他的一个凝眸……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身姿妖娆,锥子脸,五官几乎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天生魅惑,在看那两片丰润的红唇,充满了蛊惑,她的媚,由内而外,对于男人来说有着很大的诱惑力,堪称绝色美女。
如果是行家便能看出,这“绝色美女”并不是天然的,那锥子脸是经过了“削骨”才有的。
“天哥,还记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