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密令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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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密令老婆-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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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却不是魏婕的声音,而是她的干妈,魏榛的妻子陈月梅。

“岳天……魏婕她发病了,你能来一下医院吗?雅伦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医院。医生说她这一次可能熬不过去,问我同不同意给她注射那个……新的……疫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岳天……我怕魏婕她……”陈月梅焦急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见到过魏婕“发病”,那恐怖的惨状每次都像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一样。她当然不知道魏婕根本不是疑难怪症,而是病毒细菌。

魏婕毒发了?翁岳天心里一凛……他知道那所谓的“疫苗”其实就是魏婕的解药,是五年前她被送去医院之后,由于她的情况特殊,属于国内首次发现的新型病菌,所以这几年医学界有几位权威人士都在秘密对此进行研究,当作是重要的攻关项目。陶勋有参与这项研究,所以翁岳天知道,目前,那解药并不算完全研制成功,但现在医生却提出要注射,那就是说魏婕这次无论注射与否,都是九死一生……

翁岳天刚才接电话那会儿,文菁就在他怀里,听了个清清楚楚……是魏婕发病?难道说五年前她不是假装晕倒,是真的有病吗?

文菁惊愕,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是该阻止翁岳天去医院还是和他一起去?

只是这么一个犹豫的瞬间,翁岳天已经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衣服。

文菁的情绪极度混乱,但她毕竟不是五年前那个懵懂胆小脑子热的女生了,短暂的失神之后,她内心并没有恐惧,她不会傻傻地再叫住他。

在此时此刻,她只是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男人,眸光清冷,声音依旧绵软动听:“翁岳天,我们都不再是五年前的自己,这几年,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虽然我们相爱过,我也很感谢你曾想要和我结婚,为我买戒指,但是我们错过了五年,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多的纠葛,我和你都没有错,现在你去医院看魏婕,我也不阻拦你,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立场,你和魏婕是情侣,去看她是你应该做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先前你所说的重新开始,我认为没有必要,就让我们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一切的恩怨都不要存在了,好吗?”

翁岳天的身形停了下来,握住门柄的手紧紧攥着,他没有回头,文菁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沉痛。高大伟岸的身体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沉默片刻之后,文菁只听见空气里传来飘忽的声音:“你……果然是成熟了,不愧是文启华的女儿,够果断,心够硬,连我都自愧不如。你说不再重新开始,我也不勉强,但是,若说一切的恩怨都不存在,那不可能。既然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那就继续当好一个称职的地下情人。”

“好,我不想再争论什么,就依你说的,我继续当你的地下情人,我希望刀鞘在你那里能得到妥善保管,另外,你说过会付给我每天两千块的薪水……我现在没钱了,可以先把这几天的薪水结算一下吗?”文菁的声音有点哽咽,但总算是没有结巴地说完了这段话,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心里暗想啊,小元宝来了,她要给孩子买衣服买玩具,买好吃的,这些都需要钱。

翁岳天想不到她会这么干脆,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意想中的哭闹,挽留,反而如此洒脱,理智。她的心,到底有多强悍,他算是见识到了。

“呵呵……”他冷笑,不说话,这笑声中数不尽的凄凉和嘲讽,还有一份深深的无奈。

翁岳天从外套里随意摸了一把钞票放在靠墙的壁柜上,在关门那一秒,他说了一句:“记住我说的话,以后不要再吃避孕药。还有,别妄想能摆脱我,只要我活着一天。”

“砰”随着这关门声,文菁的身子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寒颤。

这男人脑子是什么做的啊,还在纠结避孕药的事,他还是想要让她怀孕吗?说什么别妄想摆脱他……噢,天啊……实在理解不了他到底是想要怎样。

文菁心底涌起一股失落,刚才伪装的坚强,只不过是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而已,她早已经是热泪满眶,排山倒海般的痛苦,在她心上长出无数看不见的蔓藤,紧紧缠着越缠越紧,痛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为何爱情总那么难?她没有答案。许多人都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假如爱情能轻易得到,人们何必还要去珍惜呢?就是因为它太过虚无缥缈,可遇而不可求,就是因为现实里有太多艰难险阻,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在面临波折时望而却步。

获得幸福的过程就是一场残酷的战争,你不是在跟某一个人斗,而是在跟一只名叫“命运”的遮天手做斗争。

对于文菁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孩子的安全,因为翁岳天和魏婕的关系,所以她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交代孩子的事,更不会透露魏婕曾经的罪行。

如果翁岳天和魏婕没有那么特殊的关系,文菁已经向他全盘托出了。回想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文菁在学着隐忍,学着不要太感情用事,学着三思而后行,学着在冲动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

万一被魏婕知道小元宝的存在,万一被魏婕知道文菁早年亲眼目睹了文启华的死,这个疯狂的女人,一定会使出更凶残的手段。

眼看着翁岳天离去,文菁心如刀绞,可目前她除了忍还能做什么呢?她拿不出证据指正魏婕,与魏婕之间的较量还要继续。她最惧怕的事情其实是,如果翁岳天知道魏婕的恶行了,他会怎么做?如果他的反应不是她预期的,她又该如何?

翁岳天和文菁并不是不相爱,但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两人此时此刻没能义无反顾地冲破阻碍。这种“阻碍”不仅是因某些人,更多的是存在于彼此心里的,对爱情的不确定。伤过痛过,极度渴望着幸福,可正因为如此,在接近幸福的时候又会产生恐惧,再陷进去一次,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什么样子,还不如就这样让两颗心远远望着。或许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再次让心中爱意沸腾的机会。

一切的纷扰,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为好,将危险降到最低,不让事情太过复杂化。

以有他我。爱情的世界里,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公式,要想真正地得到幸福,不仅仅只是有感情就能实现的,所谓的缘份缘份,就是要有缘相遇,有份成为一家人。

就在翁岳天离开了公寓之后不到一分钟,停在公寓对面马路的一辆车也在缓缓启动,远远地跟着他……

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美妇,浑身上下裹得严实,从她褐色的瞳眸里透出几分与生俱来的冷傲和高贵。

“想不到,竞拍刀鞘的人和岳天之间那么亲密,竟然同居了……她到底是谁呢,不知她跟文启华究竟是什么关系……萧夺,你怎么看?”中年美妇神色极为复杂。

驾驶室里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原来是亚洲第一拍卖行的代理执行官萧夺。他的身份尊崇,能让他甘愿在这寒冷的深夜充当司机的人,屈指可数,可见这中年美妇对萧夺来说十分特殊。

萧夺黑眸里精光一闪,随即笑笑说:“我到想先问问兰姨,魏婕和文菁,您更看好谁?或者说,您觉得谁更适合当翁岳天的妻子呢?”

这被称呼为“兰姨”的中年美妇闻言不禁轻笑道:“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哈哈……兰姨也会遇到难题,真是稀奇事。”萧夺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一样。

兰姨没好气地横了萧夺一眼:“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会遇到难题了,利用刀鞘,如我所愿钓出了文菁,她肯高价拍下,可这接下来我是不是该与她正面接触一下……我还在犹豫。”

“兰姨,您不会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吧?想看看魏婕和文菁谁能赢得翁岳天的心吗?您就不怕两个女人两败俱伤吗……唉,要是翁岳天以后知道您这么淡定地在一边看戏,真不知会做何感想。”萧夺语气轻松,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瞄着兰姨的脸色,难得看见兰姨皱眉头很伤脑筋的表情,他才像是个看好戏的。

兰姨很快就恢复常态,岔开了话题,眼神柔和了下来:“萧夺,真是麻烦你了,大半夜的还充当我的司机,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中年美妇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亲切,成熟沉稳的声音有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话萧夺可不爱听,镜片后的两条眉毛蹙了蹙:“兰姨,您怎么比以前还更客气了,陪您守在这里是我的荣幸,别说是这点小事,就算是兰姨叫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没有关系的,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无以为报……”萧夺素来冷静精明,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这么感xing,十分罕见。

“萧夺,你又来了,赶紧打住,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别再提起,再提的话,小心兰姨揍你!”中年美妇明眸一瞪,笑骂的样子让人感觉眼前一亮,这才是真正的美丽女人,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依然如傲霜的寒梅,越磨砺越有风范。

萧夺很少见兰姨开玩笑,不禁心情也更畅快了几分,只有在兰姨面前,萧夺才会卸下他平时伪装的面具。

车子一路跟着翁岳天到了医院,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兰姨和萧夺没有再跟进去了。

翁岳天急匆匆感到特护病房,陶勋也在。魏婕的干妈陈月梅面色苍白地站在病床前,看样子是哭过了。

魏婕此刻的惨状,连翁岳天都不禁感到几分心颤……

魏婕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病床,嘴巴里塞着一块破布,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两眼直往上翻,两只手上全是血,被自己的指甲嵌进肉里所至。即使她被绑着,仍然看得出她在不停地抽搐,挣扎……如果不这么绑着,她也许早就会因发狂而伤害到其他人。

魏婕只差那么一丝丝就可以昏过去,但偏偏她的意识里就是保留着这一丝的清醒,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五年前圣诞夜她发病那一次,是有人故意不给她解药,以此来惩罚她办事不力,而今天,魏婕之所以会危在旦夕,也是因为她迟迟没有得到关于文启华宝库的消息,所以她没拿到解药。梅有天魏。

那一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意图很明显,他们没有耐心再等,如果魏婕能熬过去不死,他们依然会再利用她,如果她死了,他们丝毫不会觉得可惜,只会选择另外的途径来得到文启华宝藏的消息,尽管那会十分冒险,但至少比继续拖着没进展要好。

陶勋望着翁岳天,清俊面孔上布满了凝重之色,朝他摇摇头,意思是魏婕的情况很不乐观。

陈月梅一把抓住翁岳天的胳膊,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哽咽:“岳天……我们该怎么办……魏婕她,恐怕是熬不下去了。”。

翁岳天剑眉深锁,心情沉重,轻轻拍着陈月梅的肩膀以示安慰。抬眸看向这病床上的女人,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抽搐得厉害了,这不是因为情况好转,而是她连抽搐这动作都不能再有了,她整个筋脉都陷入僵硬的状态,毒素控制了她的身体,占据了她的躯壳。

“魏婕,魏婕……”翁岳天试着喊了几声。或许是因为他对魏婕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她喉咙了发出了低低的呜咽,算是在回应他了。

陈月梅一边抽噎一边问翁岳天:“我们到底要不要给魏婕注射那个疫苗呢……医生说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如果……如果疫苗不起作用,魏婕她就会……就会……”最后那个“死”字,陈月梅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已是年过五十的人了近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即使抓着翁岳天的胳膊,她也浑身在发抖,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陶勋在一旁轻声提醒:“你们商量一下,如果同意注射的话,我就去准备,最好是尽快有个结果,她最多还能支撑半小时。一旦毒素侵入她的大脑,就算是神仙都救不回了。”

陈月梅差点昏过去,身子晃了晃,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如果再失去魏婕,她会更受不住……

翁岳天没有立刻回答陶勋,深幽的眸子里充盈着痛惜之色,紧抿着薄唇,俊脸阴沉,伸出手,将魏婕嵌进掌心的手指慢慢掰出来……深色凝固的血块,触目惊心,犹如一道刀子划过翁岳天的心上。

他不知道魏婕究竟有多痛,但只需要想象一下,这种疼痛能活活把人痛死……那该是怎样的恐怖。

他心底涌起无比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的初恋,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在她身上,他曾体会到了动人的温暖,真挚的爱情,如果不是那一年她去太阳国旅游遇到海难,一别就是几年,或许,他和她,早就结婚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跟文菁之间那一段。

魏婕对于翁岳天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好比是女人不会忘记夺去自己初夜的男人,而男人当然也会有这方面的情结,那不是爱与不爱能说得清楚的。

让他置之不理,他做不到。魏婕并没有对不起他,没有害过他,除了他之外,没有跟任何男人传过绯闻,他一直都知道她爱着他,这么多年来从没变过。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明知道她命在旦夕,他难道可以不闻不问吗?如果他真的做得到这样,他就真不是人了,而是一个冷血动物。这是他的立场,他也不奢望谁能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月梅心急如焚,催促翁岳天好几次,他终于有了反应。

“伯母,还是问魏婕吧,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翁岳天眼见魏婕如此受罪,心也跟着在疼,他不会替她做选择,因为这种痛苦实在太可怕了,她活着就还要受这样的罪,解药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能救她,救不到就只有死路一条。

陈月梅一呆,随即明白了翁岳天的意思,想想也对,受罪的是魏婕,如果她没有想活下去,救她也等于是害了她。

陈月梅心如刀绞,低下头在魏婕耳边说:“女儿啊……你告诉我们,想不想注射疫苗?如果你想……医生就给你注射,但是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你……如果你不想再活受罪……那……干妈也不强留你了……”

“魏婕,如果你不想注射就什么都不要表示,如果你想注射,就再握一下拳头。”翁岳天已经将魏婕那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松开,他这么一说,陈月梅和陶勋都紧张地看向魏婕的手。

魏婕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气若游丝,但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她在听见了陈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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