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欢喜极了,准备下楼与佣人一起去买菜,中午给病人吃什么好呢?她想买条鱼来清蒸,炒新鲜的时蔬,煲一锅海鲜汤,将弹牙的米饭拌在汤里吃,最舒爽了。
脚刚踩到门线就听盛赞叫她:“你不去上学?现在几点了?”
团子又蹙着眉头转回身来,说:“不去上学,我照顾你。”
老爹说了,让我照顾你。
盛赞根本不会同意,缺课是不行的,他当年就算是混,也从不缺课,这是三千港盛爷唯一骄傲滴。
团子使使劲,做出可怜表情,但果然,盛赞说:“不行。”
他生病的时候说话特别软,软进了团子心里,这样的盛赞,叫她怎么放心留他一人在家?
当然,毛毛只是摆设而已,可以照顾好他的,在团子看来,只有自己!
她争取:“我不去。”
“哟呵!”毛毛挑着眉毛怪叫,在团子听来,是在给她打气的。
她说:“你放心,佣人不会知道,我,我,我……”
盛赞头疼听她这么无限我我下去,重新趴下,被子盖住头,倒是忘记了这里是团子的房间。
团子见他同意了,托着已经空了的碗碟下楼去。
门一关,毛毛就说:“我问过了,佣人说小姐不让她出去。”
盛赞将被子踢掉,露出一背的龙鳞,听出毛毛语中的自豪。
他们从未与那枚团子说过任何事情,他这人做事更是不愿与别人解释,这丫头什么都不问,却想得挺多。
他刚刚上位,扫掉西区场子,风头正劲,谁能想到三千港盛爷纹身感染、高烧不退在家居然连医生都不愿意请?这事不宜被太多人知道。
但团子想到了,或许是女人的直觉,盛赞这样说服自己。
***
团子光明正大的翘课了,早在盛赞没醒时她就与凤凰通过电话,凤凰在那端羡慕的大叫:“嗷,你不去上学,今天的美术课谁与我聊天?”
团子补偿道:“以后,我请你喝,奶,奶茶。”
于是凤凰平息妒火,施施然去找老班要了张请假条。
团子随便裹着一件风衣就出门了,她上学没有配车,翘课就更不可能有车接送,她拎着菜篮子去老爹相熟的老摊子,要一尾桂鱼,要新鲜肥美的淡菜,要几块豆腐,要一把菠菜。
回到家,仰头看看还关着的卧室门,抿起嘴角掰起蒜子。
佣人被她遣去打扫卫生。
厨房好大,团子感觉自己还需要再长高一些,才能驾驭一切的用具,她在鱼身上割出条纹,涂抹姜汁与精盐,倒一丁点酱油下锅蒸,菠菜切成小段加了蒜末清炒,淡菜洗干净与豆腐一起烧汤,这边做完后,电饭煲里的米饭和鱼都已经好了。
团子很会做鱼,因为盛赞喜欢吃鱼,老爹总是教她。
桂鱼出锅,鱼肉翻出好看的线条,蒜瓣肉令人垂涎欲滴,她又烧油,将滚油浇在清脆的葱丝上面,厨房里顿时溢满鲜香。
她忘记脱掉外出的风衣就上楼去,敲敲门,与来开门的毛毛说:“吃饭了。”
小脸有些油,却显得更加可爱。
毛毛扶起盛赞,他的烧退了一些,坚持下楼吃饭,拒绝像个娘们似的被毛毛嘲笑。
毛毛趁团子不在时笑盛赞:“阿赞听说你晕倒了?阿赞什么时候弱不禁风?阿赞我手下小妹儿常常使这招不想上工。”
“……”盛赞装睡。
他知道,毛毛刻意的插科打诨,只是为抚平他的心,昨晚他本想手刃仇人,却不得已,要将这口气咽下,等待日后的机会。
久久的沉静,他对毛毛说:“我没事。”
***
盛赞从不知道团子这么会做鱼,时隔多年,他又吃到了老爹的手艺。
团子低头扒饭,将嫣红的小脸藏在碗里,因为毛毛总是惊叫着:“我靠,这么好吃宝宝你太厉害了!”
等毛毛叫完,盛赞淡淡说:“不错。”
她的脸就慢慢的红了。
“明天,明天也做。”她急于表功。
盛赞停下了筷子:“明天不去上学?”
脸上隐隐有些不快。
团子不言不语,低头扒饭,毛毛护着他宝宝,抢走了鱼眼睛给团子,留给盛赞空洞洞的鱼头。
盛赞指着团子的风衣问她:“这件怎么不扔掉?”
他认出来了。
团子糯糯的:“浪费啊!”
盛赞:“……”
毛毛挠头问:“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两个人低头扒饭。
盛赞当天下午睡回了自己卧室,他让佣人上来帮团子换床单,团子又像那件风衣一样,偷偷将床单藏了起来。
第二天,盛赞彻底退烧了,出了房门就听见楼下有个姑娘在说话。
他快步下去将她拎起来,阴测测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现在几点了?”
团子摇摇头,“不去上学。”
小眼神坚持得令盛赞头疼,终于体会到当年盛老爹看着他不爱学习天天造反时的无奈。
***
团子还问他:“今天吃鱼吗?”
虽然想很有立场的摇头,但想到那滋味,却不怎么坚定了。
团子唠唠叨叨在说:“吃糖醋的,好不好?没,没有刺。”
“……随便。”
她偷偷的,摸了摸盛赞的小臂,他的皮肤恢复了正常体温,她松了口气。
盛赞知道她的意思,也没阻止,倒是看她那副样子,觉得好笑。
团子问:“凤凰,可以来玩吗?”
“……随便。”
于是团子又再一次拎着菜篮子出去了,在卖海鲜的摊子上挑鱼,却被老板让到内里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毛爷爷说:“宝宝,给哥买点虾,哥要吃油爆大虾。”
团子眨眨眼,然后淡定了。
她一点也不惊奇为什么毛毛会追到这里。
她说:“好的。”
挂了电话,老板却不让她付钱了,明明昨天还收钱来着……
团子偷偷把钱塞在了秤杆上才离开。
鱼摊老板吓尿了好么,他们这个摊子最乖了,每个月定时向海龙帮交保护费的,突然接到毛爷爷电话他真心想哭啊,他之前不知道这小美女是毛爷爷的女人才按称收钱,他小本经营伤不起啊,如果被毛爷爷知道他收了小美女的钱他是不是要跑路啊!
买完东西出来,正好与凤凰碰头,川芎拿走了她手里的菜篮子。
三人帮为了一顿新家宴,翘掉了整个下午的课……
凤凰拉着两天不见的团子在前面嘀嘀咕咕,川芎看了看菜篮子,笑了笑。
盛赞在家里处理事情,先看见的凤凰,朝她点点头,凤凰很恭敬的将搂着团子的手拿开,垂在腿侧,是团子重新挨过来,搂着她的小臂要凤凰去厨房帮她。
凤凰这才好像活过来似的,躲进厨房。
然后,盛赞就看见了团子没有报备过的,川乌和川芎。
***
兄弟俩低低的喊人:“盛爷。”
盛赞点了点头,回房间去。
楼下都是笑声,他看不下去合约,一脚把还在睡觉的毛毛踹起来。
毛毛问:“吃饭了?”
盛赞继续踹他另外半片屁股蛋子。
等大家都坐至桌前,由团子兴冲冲的介绍:“鱼,哥哥的,虾,毛毛的,鲍鱼,凤凰的,排骨,川芎的。”
一起吃食堂那么多年,这三人的胃口团子早已了解。
“为什么没有我的?”川乌问。
团子笑眯眯,“鲍鱼。”
于是,川乌满意的去跟凤凰分那盘酱油膏双头鲍。
都是海鲜,只有川芎爱吃排骨,糖醋排骨。
没有外人,毛毛人来疯的捧着团子的脸:“妈呦,哥的乖宝宝,太小棉袄了!”
盛赞吃完就领着毛毛出门了,团子带着凤凰和川乌川芎参观新家,川芎带来一个坏消息:“团子,马上要月考了。”
“……”团子放下手中的饼干,吃不下去了。
“明天还请假吗?”川芎问。
团子说:“恩。”
这天送走了好朋友们,团子就在等盛赞回家,盛赞回来的很晚,团子闻了闻,没有酒味。
他看见夜猫子团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团子说:“明天也不上学。”
盛赞扶额,“你是不是想退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其实心情不好,因为脸上不知道长了什么东西,红红的一片,都肿起来了像只猪头。。。。我好可怜啊啊啊啊
明天打算两更,因为我已经欠了太多的留言没有回复,回留言很需要时间你们都懂的,所以我这样做你们没有意见吧
我最不会算时间和年纪了,前面盛爷应该是蛰伏15年,还有,团子现在快18岁了,她在18岁那年与盛赞在一起,那年盛赞33岁,关于生孩子的问题,应该是在40岁。
第42章 温柔时光2
团子摇摇头;不多解释,却也不回房间。
盛赞当她不存在,自己脱了衣服要洗澡;一进去;发现浴室里多了个粉色的小脸盆;里面一条小毛巾。
团子搬了张小凳进来;拉他坐下。
盛赞说:“我要脱裤子了。”
团子不说话。
“你不出去?”
团子不说话。
“那我脱了。”
团子不说话。
团子不说话,将毛巾绞干;温度正合适,也不知道她到底添过几次水,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这个?
盛赞只好坐下,那么个大男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实在滑稽。
后背被小心的擦拭过,为了让水汽快点蒸发不至于再次感染,团子拿着吹风机呜呜的吹着,盛赞这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
她在照顾他,她不怕他身上那条龙。
不久,团子说:“转过来。”
盛赞如愿转身,袒露结实胸肌。
团子目不斜视,水汪汪的眼睛就只敢顶着手里的粉色小毛巾上的刺绣小猫猫,从脖颈擦拭至肩头,往下是如女人般秀气纤细的锁骨,深深凹陷着,一片暗色阴影。
洗了洗毛巾,抬起了盛赞的手臂。
她的小手隔着一层帕子,从他的胳膊根钻进去,贴住铭感的腋窝,轻柔的碾过,将水泽透进肌肤里,带走汗水和尘嚣。
***
小手顺着腋窝出来,从肱二头肌上划过,在臂弯内也擦拭一番,很细心,像毛毛虫爬过似的。
盛赞这才打量面前的姑娘,一转眼,就这么大了,个子也长高了,脸上漂亮的根本不像他家那黄面饼子。
团子转身换水,盛赞的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脚踝,她穿一条睡裙,纤细的小腿上没有一丝纠结的肌肉,细细白白的,脚后跟透着粉红。
或许是浴室里温度太高了,盛赞有些渴,喉结滚动着,移开视线。
他想说点什么,但团子却没有想说的,她将毛巾铺开,正片盖住男人健壮的胸膛,低着头看不清眼,相比之下有些敷衍的擦拭过去。
完成以后,也不抬头,轻轻说:“然后,自己洗。”
“没胆子。”盛赞吐出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说完,就发现团子红彤彤的耳根隐在已经蓄长的黑发中。
头发墨黑,耳根又软又红,煞是好看。
盛赞更渴了,一把将团子拎出去,如果可以,他想踹一脚大吼:给老子滚去睡觉!
第二天,再看见无所事事在家晃荡的团子,他也就再也不说什么让她去上学的话了。
这种话说多了简直太毁形象。
果然,这天晚上,睡裙小团子又来了。
盛赞无奈的脱了裤子,可这丫头胆子已经长肥。
盛赞不知道,这丫头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就是他现在把内裤脱了都没用。
团子在小脸盆里装上温水,在那里等着盛赞。
倒是盛爷不怎么舒坦,又在外面套了一条长裤。
还是昨天的步骤,擦完胸口盛赞就松了口气,却不料,团子居然那么介意他昨晚说她没胆子,也料不到黄面饼子的胆子这么快就养肥了。
***
团子将稍微热一些的毛巾敷在了盛赞的腰侧。
“……”盛赞咬紧了后槽牙。
他既不能抬头看她光裸的脖颈,也不能低头看她嫣红的指甲停在自己腰上,最后只能闭上眼,想着下个月与某个商人的订单。
可闭上眼了,感觉却愈加强烈。
糟糕,盛赞很想踹人。
幸好,爷刚刚进来穿了条非常宽松的裤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团子的视线落在盛赞肋骨以下,裤腰以上的地方,一块块麻将似的腹肌被她的毛巾盖住了,所以她松了口气,眼前就只是小麦色的皮肤嘛……
“好了没有?”盛赞突然问,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细细听,才知道他有多隐忍。
“恩。”团子终于抽*走了毛巾,转身时,没看见某人大大松了口气,还此地无银的看了看裤*裆。
可团子又转回来,从睡裙口袋里拎出一小瓶药膏,盛赞想都没想,说:“我自己会涂。”
然后团子就这么亮晶晶的看着她哥哥,不说话。
“好吧……”正片背后的伤,他是干不了这活。
但好在,盛赞想,终于可以背对着这丫头了。
一秒后,他知道错了。
他从不爱声色犬马,从不流连油推指压,哪里会知道这玩意如此厉害?
团子温温的手指一附在他的皮肤上,盛赞就一抖,团子忙哄他:“我轻轻的。”
“……”盛爷黑线,我宁愿你重重的,痛总比这样撩拨来得好。
可团子又怎么会知道,她下手越发的轻,听见盛赞问她:“为什么昨天不涂药?”
团子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昨天啊,她羞得忘记了。
药是早就准备好的……
***
软软的指腹从肩头的龙角一直游移到腰椎最尾端的龙尾,那处铭感地带被这样触碰后,又忍不住颤抖了抖。
团子如犯了大错,回去检讨了一晚上。
临走前,盛赞说:“药膏留下。”
明天再也不能让这丫头过来了。
团子点点头,乖乖照做。
当晚,盛爷电召毛毛,咬牙切齿:“你给我滚回来。”
毛爷爷半夜从温柔乡爬出来,回到盛宅挨了一顿打。
“明天哪也别去,留在家里”!盛爷发话。
“哦。”毛毛恹恹的不开心,明天还约了小妹儿吃火锅呢……
到了火锅之约这天,毛毛消失不见,盛宅在卧房里朝着电话大吼:“你小子特么最好别被我逮着!”
正说着,白嫩可口的小团子又进来了,盛爷都有些怕她了,说自己今天不洗澡。
没想到团子点点头,“恩,洗头吧。”
“……”盛爷顿时头皮很痒。
他已经很多天没洗头了。
“我自己洗……”咬牙切齿。
团子柔柔劝说:“会扯到背后的伤。”
“……”盛爷最近嘴皮子不怎么利落。
团子在浴池边两手抓着哥哥的头皮,分外开朗。
她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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