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无奈,叹息一声后,转身回家。
“哥,娜娜姐会没事吧?”
“只要她不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第20章 年少往事4
“口水直下三千尺!”某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不及芒果送我情。”梁意嗅着被压得沉甸甸的芒果树散发出来的香味,陶醉无比地回应。
远处走来的刘娜白了她一眼,无奈地说,“芒果什么时候送你情了?还是说你已经变身为芒果,懂得芒果语了?”
“我不懂得芒果语,但是它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了。它想让我吃了它。”梁意痴痴一笑,指尖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从枝桠上因重力而垂下来的巨大芒果。
“它的行为?”芒果什么时候也能有行为了?
“你看它那金色的皮肤,嫩滑的外皮以及那让人垂涎三尺的香气,无一不在告诉我,我很好吃哦,吃了我吧!我会很感谢你的。”说罢,她将头凑到掌心中的芒果里,磨蹭了一下。
刘娜看着她奇葩的行为,身上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疯长不已。
“别蹭了,待会儿要是老李看到你意欲霸占学校‘资源’的话,你就准备好白纸,写个三五千字的检讨书吧。”刘娜摩擦了一下手臂上鸡皮疙瘩,提出警告。
“今天老李生病请假,没来学校。”梁意桀桀地笑了起来。
刘娜皱起眉头,心里有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嘛?”
“娜娜,我想吃芒果,可是我妈说我不能吃芒果,热毒。所以……”她两手食指轻轻碰触,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所以你想偷?”刘娜一语道中她的心思。
梁意连忙兴奋地点点头,“我观察过了,今天没老师值日,打扫操场的只有咱们几个人,只要咱们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的。”
“呀,不能小看你呀,做坏事之前还学会侦查了?!”刘娜对于她的“成长”感到惊讶。
刘娜这么直面的夸奖,梁意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么夸奖我,我会骄傲的。”
刘娜闻言眯起眼睛,心道:这货不仅学会事前侦查,还学会自恋了。
“娜娜,咱们行动呗。”梁意迫不及待地说。
刘娜仰头,瞥了一眼那高高的树干以及那沉甸甸满枝头的芒果,不禁吞了吞唾沫,貌似还真的挺好吃呢。但是,“我不会爬树啊。”
“放心,我会!我为这个已经练习多年了!”梁意信心满满地转过身,将之前垂下来的大芒果摘下,递给她,“这是给你!”又抬了抬头,贱兮兮地笑着,“上面的,咱们再拿袋子装!”
“好吧。”刘娜点点头,从裤子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准备交给她时,却发现梁意才一句话的功夫已经爬上树了。
“娜娜,我没带袋子,我扔你接啊!”梁意在树上大声道。
刘娜撇撇嘴,怒道:“二货,我带了袋子!你这么快爬上去赶着去投胎啊!”
“啊?不是吧?娜娜,你该不会早打这芒果的主意吧,不然怎么会把袋子都带来了呢?”梁意一副早已看穿你的模样说。
刘娜咬牙,“白痴,这是我去小卖部买零食给的。算了,别废话了。赶紧扔吧!”
“行!”话音刚落,梁意立即摘了一个大大的金橙橙的芒果扔了下去,刘娜准确无误地接住,放到袋子里。梁意见状,更加放心地摘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巨大的惊呼声打断了正在忙碌“劳作”的粱意与刘娜,刘娜猛然顿住,僵硬地转过身去,发现说话的是隔壁班的小胖子——曾池。
“哈哈,曾同学。”刘娜干巴巴一笑。
“你们偷学校芒果?”曾池阴测测地眯起他那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手中的芒果。
梁意听到惊呼声,差点从树上跌下来。一想到自己又得请家长回来跟政教处主任喝茶,自己那身皮就开始痒痒的。
“曾同学,这事,你能不能就当做没看到呢?”刘娜搓搓手,十分好商量的模样。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死胖子,要是敢当二五仔,演无间道,今天就让你的人生走向骨折点。
“呵呵,刘同学,你这算求我吗?”曾池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求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曾池,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们二八分。二,我把你打到骨折。你自己看着办吧。”刘娜实在做不惯低姿态的样子,直接言语威胁。
曾池对于刘娜也略微耳闻,知道她是跆拳道高手,上个学期她跟梁意与一帮不良少女用饭盘打架大获全胜,最后还获得饭盘女侠的称号,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再看看自己那身肥肉,还是算了,反正他对学校这些芒果早已垂涎已久,可惜一直未能如愿,这事算他捡了个漏了。
“我八你们二。”曾池十分不要脸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滚!我们八你二,不然,骨折!”刘娜握着拳头在他大圆脸面前晃了晃。
曾池吞吞唾沫,在恶势力的威胁下只好答应。
“娜娜,怎么样了?”梁意知道她在下面跟曾池打商量。
“没事。你继续!”
“哦!”梁意继续朝下扔芒果。
“曾池,把芒果捡起来,咱们再分!”刘娜恶狠狠地对着他道。
曾池不敢与她对抗,深怕她一拳下来,把自己打到骨折,只好答应,于是两人开始忙碌地接起梁意从树上扔下来的芒果。
“你们偷芒果?!”又一个骚年经过操场。
“麻痹的,又来一个?!”刘娜不得不感叹今天风水实在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一个又一个地接着来。
“说吧,你想怎么分?”
“三七!”
“滚!一样是二八!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刘娜恶声恶气地朝着骚年大吼。
骚年爽快地答应。
梁意继续苦逼地继续在树上摘芒果,原本打算摘几个就算了,哪知道会那么多人加入,还要求分摊,果然是坏事做不得啊!
摘了五分钟过后,梁意觉得差不多了,准备下树,赶紧分完芒果就走人,谁知道某人大喊一声,“政教主任来啦!快逃——”
“奶奶个鸡大腿的!”刘娜大声诅咒,“咱们兵分各路!跑!千万不要被捉住!就算被捉住也不能当二五仔,否则,打烂我打烂他小丁丁!”临走前还不忘记驮着一大包芒果跑路。
“靠!这么凶残?”曾池跟骚年忍不住捂了捂裤裆,觉得有点蛋疼。
眼见政教主任已经气势冲冲地快要跑到他们面前了,他们两个才开始跑路。而刘娜早已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曾池!别跑了!我都看到你了,你以为你现在跑了就没事吗?告诉你,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政教主任隔空大喊。“老林、老郑,兵分三路,追!”继续下命令。
尽管政教主任如此“苦口婆心”地劝告曾池,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来,拖着他那大大的肚子一蹦一蹦地跑向宿舍的方向去。而另一个骚年怀揣着一包芒果,机智地跑回了教室,在教室后门悄悄地溜了进去,然后装逼地读起书来。
躲在树干后的梁意见到主任离开后,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回笼,看来这次是她比较幸运啊!
“主任!这里还有一个!”老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在梁意刚探出头的时被他当场捉获,而且还是人赃并获。
这事最后结局是梁意他们四个最终还是被全部捉获,而他们所面临的惩罚则是当着全校面朗读他们“呕心沥血”写成的五千字检讨书。经此一事,梁意与刘娜再次荣获又一称号——“芒果大盗”。
芒果大盗一事也成为了全校茶余饭后的笑话,此事也流传了众多版本,其中一个最令她们感到嗤之以鼻的版本就是:因为分赃不匀,他们对彼此心有不满,最后出卖了自己的战友,导致最后所有人都被爆了出来。
其实真相根本就不是这样,那天在政教处他们始终坚守最后的防线,不肯承认自己还有对方做了这事,连政教主任也拿他们没法子。最后让他们“伏法”的是一个路过倒垃圾的初一学弟刚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给政教主任做了污点证人,最后为了感谢学弟的“大义凛然”政教主任将梁意辛苦偷摘的芒果赠送给他,作为感谢礼物。这事让他们四个一直到毕业每次看到学弟都会不由自主地用阴测测的目光去“砍杀”他。
第二天
梁意无精打采地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抽屉里居然有两个香喷喷的芒果,不禁热泪盈眶地看着旁边眼底乌黑的刘娜。
“娜娜,是你的吗?”她哽咽地问。
“嗯?”刘娜看了看她桌子上的笔,“是我。”可能是她刚才手推了一下滑了过去吧!她将笔捡过来。
“娜娜!你对我真好。”梁意一个熊抱,紧紧地将刘娜抱在一起,头部还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胸部。
“干嘛啊?”刘娜一阵莫名其妙。
坐在刘娜身后的林强同志感觉周身忽然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转头一望,他发现某人如玉一般的脸黑得跟黑炭似的,周身似乎笼罩在“腥风血雨”中,彷如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更是忍不住的双脚直打架!
“娜娜,我爱死你了!”梁意眼眶红红地向刘娜“深情”表白。
“啪!”圆珠笔被活活地被某人扭成了两半,林强同志忍不住抹了抹自己额头的薄汗,僵硬地转过头去,不再观察某人的行为,避免自己成为无谓的牺牲品。
“贱人!”
林强同志貌似听到从某人口中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第21章 纽扣赔偿
三天后
伤口已结痂的粱意百无聊赖地半躺在床上,不时转过身子瞅一下窗外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指尖轻轻地碰触着床上的被子,眼眸一片黯然,全无神采之色。
“阿意。”
楚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身上依旧像往日那样散发出一阵浓浓的铁锈味,这味道甚至比起之前要来得更加浓烈了。
梁意在心底无声地叹息一声,双目无神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伤口疼?”楚攸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以为她的身体还没复原,于是出口询问。
梁意轻轻地摇摇头,“已经好了。”
楚攸沉默了半响,“无聊?”
梁意此时才正眼望着他,“我想出去。可以吗?就一会。”
楚攸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梁意皱起眉头,握紧身下的拳头,重重地锤了一下床上的被子,独自一人生闷气。
“阿意。再等一等。”他倾身上前,拥住梁意,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脖子。梁意对于他身体上所带来的寒意略感不适,稍用力气将他推了一下。
“你要我等什么?等你对我厌倦了,再放我走的那天吗?”梁意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楚攸黯然地垂下眼眸,不言不语,拥着她的腰部的手臂却加重了力气,梁意被勒得有些不适,身子稍微向前倾了一下,藉此来减少他手臂所带来的压力。
此举却让楚攸的黯然眼眸忽然亮了起来,漆黑的眼珠子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梁意看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好像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他貌似误会了什么。
“我很高兴。”高兴你愿意亲近我。
高兴?他高兴什么?算了,趁他现在情绪高昂,再跟他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争取出去的机会。梁意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
“那我现在能不能出去?”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再次出口询问。
楚攸皱起眉头,眉宇中出现一两道轻轻的皱褶,薄薄的嘴唇像是被人用线缝起来似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梁意咬牙,伸出手,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白色衬衫衣袖,“叭”刚好扯断了他衣袖手腕上的纽扣,那颗刻画着精致花纹的金色纽扣迅速跌落在被子上。
“这、这做工不太好。就算了吧!呵呵……”梁意干笑几声,连忙将被子上的纽扣捡起,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
楚攸没有说话,梁意放下心来。心想:他这么有钱,一颗纽扣而已,应该会不介意的。
“赔!”
梁意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她该不会是幻听了吧?!楚攸,那个楚攸竟然要她赔钱?!还是一个纽扣?!
“3万。”
“3万?!你怎么不去做土匪?!你做土匪的话肯定很有前途!还有,这玩意值3万?就算它值3万,我也只是把线扯断了而已,大不了我把它缝上去就是啦,凭什么要我3万?!”梁意大吼,怒气冲冲地瞪着气定神闲的楚攸,坚决不为这个纽扣埋单。
“花了。”
“花毛啊花,它本来就有花。”她低下头,一瞅,顿时所有的话都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只见一条“粗壮”的刮痕赫然出现在金色的纽扣上,纽扣上栩栩如生的花骨朵瞬间被破坏殆尽,美感全无。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此毁灭。
梁意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地说,“钱没有,命有一条。你要哪样?”
“钱债,肉偿!”话音刚落,他垂下头,顺带把纽扣拿了过来,轻轻地用指尖摩擦着上头的花纹,白皙的耳朵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肉偿?!”梁意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霸气十足地质问他,“说!怎么个肉偿法?”奶奶的,要是他敢提出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跟他死磕到底。
楚攸抬头,愣愣地看着他鼻尖前的指尖,随即又低下头。耳朵上的粉色越加鲜艳。
“咦?你今天的血液可以循环了?”此时的粱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耳朵上粉红,并且将刚才提出的“钱债肉偿”一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梁意的问话让楚攸面色瞬间僵硬无比,耳朵上的粉色也快速地消散,恢复了原先的白皙。
“哇,你的血液循环速度好快啊。你是不是可以控制它啊?”梁意好奇地盯着他的耳朵,问。
他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她。“赔!”
“赔就赔,小气!说,怎么肉偿法?”梁意嘟囔,原本她是想扯开话题的,没想到会被他发现,现在又扯了回来。
“给。”他把纽扣递给梁意。
梁意奇怪地接过纽扣,“干嘛给我。”
“给你!赔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赔你的脸?”梁意惊呼。“我没有划烂你的脸啊?你干嘛要我赔脸?再说了。这脸能赔吗?”顿了一下她又震惊地问,“难道你想要把我的脸剥下来,放你脸上?!那也太难看吧!”想到那情景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梁意的咋呼中,楚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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