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痴病,她心里想到:就是为了他今天这句话,就是让她挫骨扬灰也值得。
江贝贝此时是又困又累,最终泄气地干脆躺在地上数着时间,心里默念着钱莫迪的名字,希望他能快点赶来。
“老大,你说嫂子就长了那么两条短腿,怎么就这么能跑?”少远在原地边打转便抹着汗说道。
钱莫迪犹是摸了把汗,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她让我求婚我就求婚不就得了,非要拿话呛她……”
“再往前走走,说不定嫂子就在前面。”少远说道。
“已经走了大半个林子了,急死我了!”钱莫迪边说便继续往前寻找。
四个人还没走出二十米,便见到前面路上横着个物体,借着手机的光一看,那不是尸体是什么,一动不动地,在这种幽暗的地方看起来更是唬人一跳。
少远跳出三米远,指着前方不动的尸体说道:“老大,别过去,脏得很!”
钱莫迪站在原地伸着脖子打量了几眼,突然心内一惊,“贝贝?贝贝……”钱莫迪连忙跑过去,跌坐在江贝贝身旁。
此时江贝贝灰头土脸格外的狼狈,而且一动不动,浑身软趴趴的,钱莫迪心痛至极抱着江贝贝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站在不远处的少远和另外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贝贝,都是我不好,你醒醒啊……”钱莫迪摇晃着怀里的人边哭说道。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滴在江贝贝的脸颊上,她幽幽地说道:“我还没死透呢,哭什么?”
“贝贝……”钱莫迪一脸的惊喜,摇晃着怀里的人说道:“贝贝,我还以为……”
江贝贝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钱莫迪,我死了不正好成全了你和别的女人嘛!”
“大嫂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老大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少远忙走过来说道。
“切”,江贝贝似是不屑地说道:“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你当然会替他说话。”
“天地可鉴,日月为证,我钱莫迪到死心里都只有你一个女人。”钱莫迪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吧。”江贝贝巧笑,“你女人又累又困,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好,我们回去!”钱莫迪说道。
“但是,你得背着我,刚才我不小心把脚扭到了。”江贝贝苦着脸说道。
钱莫迪忙将手机的光打在江贝贝的脚腕处,果然,左脚的脚踝已经肿的和小馒头一般,遂蹲下身,说道:“上来!”
江贝贝顿时眉开眼笑,也不生气了,也不吃醋了,只觉得什么求婚或者是婚礼,那些都是形式,都是浮云,只有两个人此次真心相爱才是最实在的。
“走了,回家!”江贝贝趴在钱莫迪的肩上开心的说道。
……
折腾了一夜,秦暖和牧宇森一干众人到天亮时分才回到佟家别墅。秦暖累的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佣人们抱着早已经睡着的秦然上了楼,而牧宇森则是坐在秦暖对面的沙发上,仰靠着,一脸的疲惫。
佟墨雨下楼来的时候,正看到沙发上一躺一靠的男女,说道:“天啊,你们昨晚失去领兵打仗了吗?啧啧啧……”
牧宇森看了一眼佟墨雨,而后又是无力地将自己现在沙发里,待缓和过来一些,方才起身将秦暖打横抱起,一起上了二楼。
佟墨雨端着一杯牛奶,拿着杂志坐进沙发里,抬头看着上楼去的两个人,默默地耸了耸肩,继而又喃喃地说道:“现在这些年轻人,都是在拿命娱乐,唉!”
“墨雨你自己在那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佟夫人从外面进来,看着佟墨雨一个人自言自语于是问道。
“奶奶!”佟墨雨连忙起身问好,“您今天起得这么早?”
“嗯!”佟夫人应道,“阿森和秦暖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才就到家了,不过看起来倒是在外面折腾了一夜,很累的样子。”佟墨雨说道,眼睛一直瞟着手中的杂志。
佟夫人点点头,说道:“回来就好,这些年轻人,整天娱乐至死!”
佟墨雨低头笑笑,没有吱声。
等到秦暖和牧宇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秦暖下楼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妥当,秦暖兀自一笑,心想道:“沾了老佛爷的光,今天又可以吃上满汉全席了。”
佟墨雨看见秦暖下楼来,忙不迭地跑过去拉了秦暖的手道:“婶婶,一会吃完午饭我们出去逛一逛怎么样?”
“去哪里?”秦暖边走边问。
“今日奎伦生日,可是我连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好,我想让你陪我出去一起买一个送他!”佟墨雨说道。
“奎伦是谁?”秦暖问道。
“嗯……一个朋友!”佟墨雨挑眉说道。
秦暖兀自一笑,透过佟墨雨微红的脸颊看出了她的心事,于是说道:“好!”
“真的啊?”佟墨雨开心地说道:“我都苦恼了好多日了,他什么都不缺,我就觉得送什么都不合适。”
“想要有新意,那还不简单!”秦暖笑道。
佟墨雨惊诧地看着秦暖,道:“说来听听!”
“先吃饭!”秦暖故作神秘地说道,然后揽着佟墨雨的肩膀,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说道:“准备礼物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就算是找对人了。”
其实秦暖并不在行挑选礼物,只是她觉得佟墨雨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才会拿不定注意和想法,而秦暖要做的就是替佟墨雨做个决定而已。
晚饭之前,佟墨雨打扮的和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似的,抱着秦暖帮她准备的礼物上了车,满怀欣喜和激动。
牧宇森瞧着佟墨雨那般怀春少女的娇俏的背影,环抱着双臂喃喃地说道:“你个她挑的什么礼物?”
“呵呵……一个水晶的天使而已。”秦暖说道,回头挽上牧宇森的胳膊说道:“一百三十五欧!”
牧宇森嗤笑一声,说道:“那家伙居然跟捧着几百万欧的礼物似的,高兴个什么劲?别哭着回来才好。”
秦暖若有所思地看着牧宇森,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牧宇森挑挑眉说道:“也没什么,佟墨雨所说的那个朋友是前日来佟家的杜泽夫人的小儿子,你不知道,杜泽家富可敌国,而她的小儿子也是从小娇生惯养,从钱罐子里泡大的主儿,你觉得他能看得上一个破玻璃做的天使?”
秦暖抿唇,良久才不安地说道:“哪会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有钱人也未必会把钱放在眼里吧,礼轻情意重。”
“呵呵……”牧宇森笑笑,说道:“希望是如你所说。”
晚饭过后,秦暖和牧宇森正陪着佟夫人在客厅里聊天,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尖利的哭声,秦暖心下一沉,扯了扯牧宇森的衣角说道:“你个乌鸦嘴。”
果真,佟墨雨是哭着回来的。
“墨雨,这是怎么了?”佟夫人问道。
佟墨雨满脸泪痕,一双眼睛哭着红肿,说道:“奶奶……呜呜……”
秦暖只觉得后脊背发凉,心想果真是应了牧宇森的话了,哭着回来的,于是忙不迭地上前安慰,“墨雨,别哭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给你想办法。”
佟墨雨哽咽着看着秦暖,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憋得通红,说道:“婶婶,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说完就哭着上楼去了。
身后一干人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所以然。
秦暖自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便提着裙摆上楼去了,敲了敲佟墨雨的房门,发现门未锁,于是直接推门进去,却见佟墨雨依旧是泪流不止。
“墨雨!”秦暖小心翼翼地叫到。
“婶婶,你还跟来干嘛?”佟墨雨说道。
“我担心你啊!”
“不用,我好得很!”
秦暖自觉羞愧难当,说道:“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
“婶婶,您这是哪的话,我没说我怪你啊!”
“额……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要不是我胡乱出主意,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佟墨雨抹了把眼泪说道:“婶婶,你是不是误会了?”
“啊?”秦暖一惊。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送礼物的事情哭得,其实不是的,哎呀,也是……”佟墨雨说道,秦暖只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不是又是的。
“到底怎么回事?”秦暖问道。
“他很喜欢我送的礼物!”佟墨雨说道。
“真的?”秦暖惊诧的反问,“那你为什么还哭的这么伤心,我还以为……”
“而且他说喜欢我!”佟墨雨低头说道,脸颊羞红一片,仿若三月的人间芳菲。
秦暖怔愣。
“哎呀,人家是感动的嘛。”佟墨雨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秦暖不可思议地笑,“哈哈哈……”
“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
秦暖闻声抬头,正看见靠在门框上的牧宇森,遂忍着笑说道:“成功了!”
牧宇森怔愣片刻而后“噗嗤”一笑,说道:“一块破玻璃就把人收买了?”
秦暖反驳道:“什么破玻璃,说了是水晶,不过主要还是墨雨的魅力不可抵挡。”
佟墨雨听着牧宇森和秦暖你一眼我一语地打趣自己,遂羞愤至极,直将两个人推出了房间。
秦暖便被佟墨雨推着往外走,便说道:“墨雨你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算你一恩人,而你这叫过河拆桥。”
“得了吧,要不是我魅力大,就是十个水晶天使都不管用!”说着佟墨雨便将房门关上,自己躲在屋子里面又蹦又跳。
门外秦暖和牧宇森面面相觑,末了秦暖说了句:“得,敢情没我什么功劳。”
牧宇森看着悻悻然的秦暖笑笑,说道:“别管她,她就这副德行,我们还是回屋造人才是当务之急。”
牧宇森此话一出,秦暖满脸通红,当即给了牧宇森一拳,说道:“说什么呢,不害臊!”说话间便又转了身,朝卧房走去。
牧宇森笑笑,跟在秦暖的身后,亦步亦趋,突然说道:“上次儿子说想要个妹妹,我们就还得仔细点别再造出个弟弟来才好。”
秦暖哭笑不得,说道:“去你的!要造自己造,关我什么事?”
翌日清晨,秦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昨晚折腾的太久,以至于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偏头看见牧宇森还在闭着眼,睫毛轻颤,却是比女子的睫毛还要修长弯翘。秦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牧宇森的睡脸,只觉得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相貌不凡、貌比潘安?”牧宇森闭着眼笑着说道。
秦暖一惊,慌张着神色说道:“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看我的时候!”牧宇森玩味地笑着说道。
“哼!”秦暖似是赌气的横了一声,而后又窝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道:“竟会拿我开玩笑,不理你了!”
惬意的饭后时光,秦暖在花园里陪着佟夫人侍弄那些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同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谈话间,秦暖发现佟夫人还是颇有才情的,只因秦暖在提起她与牧宇森的往事的时候,佟夫人说了一句:“数载深情凭谁寄,兜兜转转还复离。”
秦暖诧异地看着佟夫人,就连手中的小铁锹从手中滑落砸在了脚上她都没有知晓,嗫嚅着说道:“婉妈,什么意思啊?”
佟夫人嘴角微微一翘,眉宇微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头对坐在石凳上看书的菲菲说道:“菲菲,起风了,推我回去吧。”
“是,夫人!”菲菲用十分恭谨地语调说道,当然说的肯定是秦暖根本就听不懂的菲律宾语。
秦暖微微皱眉,“嘶!”发出吃痛的声音,低眼看见小铁锹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脚背上,大脚拇指都已近被砸得通红。
花还没有栽完,秦暖只得继续浇水、插苗、培土,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佟夫人边头也不回地走了。秦暖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奇怪的老太太,说什么‘数载深情凭谁寄,兜兜转转还复离’?”
秦暖失神地想着佟夫人的话,手中栽花的动作也是漫不经心。
“这花要是被你这么栽下去,估计活不到明天了!”头顶传来牧宇森的声音,秦暖一怔,回头,对上他戏谑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秦暖说道,“这里怪脏的,快过去石凳那边坐着!”只因今天牧宇森穿了一条杏白色的裤子,与这里污泥之地不太协调。
牧宇森唇角一勾,露出不羁的微笑,继而在秦暖身边蹲下身来,拿过她手中的小铁锹,说道:“你看你栽的花,像个什么样子,小时候上生物课的时候你是怎么学的?”
秦暖听罢,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埋下的一株仙客来,“噗嗤”一笑,说道:“呀,怎么就露朵花在外面了?”
牧宇森无语,只动手将那株仙客来从土中刨出来,然后用重新加土,将花苗种好。秦暖看着牧宇森专注的样子,突然来了兴致,伸手悄悄地在泥里抹了手心的泥。
“亲爱的,我看你左脸颊沾上了脏东西,我给你你弄一下!”秦暖平静地说道,心里却是在暗自偷笑。
“是吗?”牧宇森无知无觉,还当秦暖是好心,于是转过脸去给秦暖弄。
“哈……”秦暖快速出手,在牧宇森的俊脸上一抹,说道:“天然的火山岩泥面膜!”
牧宇森咬牙切齿,说道:“什么时候起,你也学会了撒谎了?”
秦暖冲着牧宇森挑眉说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说了,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
牧宇森笑笑,看着秦暖明丽的眉眼,说道:“说到底你就还是在心里埋怨我就是了!”
秦暖冷冷笑了一声,说道:“天下哪来那么多好事全让你沾上,我偏不能让你称心如意。”
牧宇森摇摇头,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神色,说道:“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就对了。”
“我怎么就折磨你了说说看!”秦暖似是不服气地说道。
“那你附耳过来!”牧宇森故作神秘。
秦暖冷哼一声,也不怕使出什么阴招损招,便直接将侧脸凑了过去。
牧宇森瞧着秦暖凑过来,看她肤若凝脂,腮若桃红,“啪叽”一口亲了上去,然后看着秦暖因羞愤而越发通红的脸颊痴痴的笑。
秦暖恼怒,扑进牧宇森的怀里就去挠他,沾的他衣襟上满是点点墨梅。牧宇森苦着脸看着一脸得意的秦暖,说道:“这下你得意了?”
“哼!”秦暖冷哼一声起身就走。
“喂!”牧宇森不解秦暖的脾气为何发作的这么快,便连忙追了上去,“怎么回事,刚才好好的干嘛现在又要生气?”
秦暖指着牧宇森的鼻子道:“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牧宇森微怔,原本死死拽着秦暖的手倏忽间被放开了,他眼中是一抹异样的神色。
秦暖莞尔一笑,说道:“牧宇森,你骗得了谁,却也再骗不了我!”说完秦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身后的人一个潇洒的背影。然而只有她心里才知道此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