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珍酿……”艾德拉小心地咽了下口水。
多弗朗明哥又说道：“珍藏了将近一百年，几度经历战乱和炮火，连酒的香气都沉淀着当时的战火气息……算了，你不愿意喝，我也不勉强你了。”他伸出手，拿回酒杯。
艾德拉一把夺回，一口吞下。
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十分豪放地用力拍着桌子，喊道：“再来一杯！”
然后……
第二天，艾德拉一脸郁卒地抱着头，再次窝在沙发里。
不，下一次再也不碰酒了。一滴都不碰！
卧室里，原本勉强修葺好的墙壁和家具再次变得破破烂烂。
每天都来打扫的女仆们都很奇怪。
为什么卧室和打过仗了一样？
明明他们在做不是“甜甜蜜蜜”的事情吗？
第28章 海贼28
“你们不觉得少主他变得……”
BABY5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伙伴。
对面的人低下了头，神色不明。
海风比云朵还柔软，阳光是如此的明媚，天气也晴朗得让人让人心情愉悦。
真是个好天气。
一艘正在朝德雷斯罗萨驶来的海贼船上，响起了枪击声。
紧接着，是人群惨叫的声音。
舌尖挑逗，唇齿纠缠贴合在一起，艾德拉沉溺在这个深吻中，放纵着自己。
嘴巴里的气息和烈性白酒混在了一起，晕晕乎乎，又无比的美味。
多弗朗明哥双手托着艾德拉的身体，低下头，勾住艾德拉的牙齿。
“你们！……居然杀死了我最珍视的伙伴！去死吧！”从艾德拉的身后，一个断了只手臂的男人挥动手中的铁剑，朝着艾德拉砍了下去。
艾德拉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理会。她反而探出舌尖，勾住了多弗朗明哥的舌尖，热情地回吻着。
多弗朗明哥呼吸一窒，手臂收紧。
见他们忘我地拥抱在一起，那个男人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去死吧！”他用力砍下去。
“咔嚓”一声，能够非常清楚地听见什么物体被切断的声音。
多弗朗明哥松开艾德拉，阴沉地笑了起来，“咈咈咈咈咈！”他动了动手指，然后艾德拉又听见了“咔嚓”的一声。
“啊啊啊啊啊！”身后传来了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艾德拉转过头，看向地上。
那个打算对艾德拉下手的男人趴在地上，身后，他的两只腿孤零零地落在身后，与肢体分离开。
被切断的地方，流出了好多血。
多弗朗明哥轻轻抬起食指。
对面，那个男人居然将手中的抢对准了自己。
“不要……我的手不受控制了！……”他惊惶地大喊起来。
艾德拉离开多弗朗明哥的怀抱。
她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
她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隐藏在深处的黑暗终于展露了出来。
她的头有点晕，走路也有点晃，不过，她的感觉好极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放松。
她掏出自己的手枪，指着男人的眉心。她低下头，语气软软地问道：“呐，告诉我，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嗯？”
“……”对方愣了下，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却偏偏因为迟疑而吞了回去。
艾德拉不耐地催促道：“快点决定好吗。或者……我帮你决定？”她邪邪地笑了起来。
对方突然就大喊了起来，“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失去了双腿，他已经没办法活下去了。
他只想死！
艾德拉顿时露出了无趣的表情，“啊，这样啊……可是，我突然不想杀你了。”她收起了枪。她恶意地笑了起来，“我会在你的面前杀光你所有的伙伴，却偏偏让失去了双腿的你活下去。让你卑鄙、苟延残喘、怀着对伙伴们的愧疚和自责，痛苦地活着。”
她站起身来，突然就朝后方早就被吓得失去了战斗力的船员开了枪。
艾德拉胡乱地射击着，不管对面的是人，还是物体，她根本就没瞄准，只是随意地开着枪。
有人想要反抗，也被一旁的多弗朗明哥解决了。
她双手握着枪，醉酒时的晕眩感，开枪时强烈的后座力，子弹飞射出去的破空声……和人群惨叫声……
鲜艳的红色如花雨般铺撒开。
艾德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胸腔内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极度的愉悦感和放纵快将她淹没了。
多弗朗明哥赞美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办。
他越来越喜欢艾德拉。
喜欢到恨不得将她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只属于他一人。
子弹最终都打完了。对面的船员有的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有的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着，还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艾德拉的准头太差，除了多弗朗明哥解决掉的那几人，几乎没有死掉。
艾德拉打了个酒嗝，丢掉了手枪。
心满意足的她闭上眼，直接向后仰去。
多弗朗明哥上前，恰好抱住快要摔在地上的艾德拉。
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子，他的心一点一点地被填满。
他低下头，看着闭着眼，已经睡着了的艾德拉，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搂住艾德拉，多弗朗明哥抬起头，不善地看向对面的一群人。
“不能让你们活着。所以，死吧。”
一面倒地屠戮下，除了艾德拉说明了要放过的那个男人，多弗朗明哥将船上所有的人都杀死了。
艾德拉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醒来后喝了杯杯水，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她向女仆询问多弗朗明哥去了哪里。
“啊，听说干部今天抓到了一批企图登岛的海军，少主去工厂那儿了。”
“哦？”艾德拉来了兴趣。
有那么愚蠢的海军吗？
艾德拉来到工厂时，就看见多弗朗明哥站在被捆绑起来的海军对面，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多弗朗明哥问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究竟是谁！居然敢对我出手？！”
“你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无数国家的安全和和平，吾等有感大义，即使拼死一战，也要除掉你！”
“咈咈咈。那你为了你的大义死吧。”多弗朗明哥打算杀了面前一直在叫嚣着的女海军。
艾德拉皱了皱眉，走上前。
越过身材高大的多弗朗明哥，她终于看见那名女海军的脸。
对方一脸悍不怕死。
瞥见突然出现的艾德拉，对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呼出声，“老师？！”
艾德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第29章 海贼29
多弗朗明哥停下。
他低下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艾德拉。
他舔了舔嘴唇，感兴趣地笑了起来，“哦，事情出现了令人想不到的变化了。”
艾德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女海军，脸上的失望和愤怒显而易见。多弗朗明哥心中堆积起来的好奇和疑惑猛然间膨胀起来，恨不得直接撬开艾德拉的嘴巴，让她亲口告诉她。
不过，他还是忍耐住了。
对于艾德拉，他的耐心出奇的好。
明明艾德拉没有说一句话，可是那名年轻的女海军却被吓得脸色惨白，一副惧怕的神情。
“老师我……”她嘴唇抖了下，想说什么，突然失去了信心，无法说出口。
沉默了半天，艾德拉终于出声，可是，她的声音却冷得可怕，“维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维吉尼娅低下了头，脸上交织着自责、悔过以及不服输。
她咬了下嘴唇，倔强地抬起头。她的表情恢复了方才的那种刚毅和坚定，“老师，我没错！”艾德拉深深地皱起了眉，又听见她说道，“我无法不顾那些深受战火之苦的民众不顾。伸张大义，诛杀恶贼，这就是我的生存之义！我永远都不会悔！即使现在就会死掉！”
艾德拉苦恼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她笑了起来。
她有些怀念地说起了以前的事，“我记得当年的维吉还是个懦弱的女孩子，没想到，几年没见，就成长如此的出色。”她蹲下身，温柔地揉了揉维吉尼娅的头，欣慰地说道，“老师，我很高兴哦。”
维吉尼娅露出喜悦的表情。
艾德拉板起了脸，用力地敲了下维吉尼娅的头，火冒三丈地骂道：“所以，就可以随随便便地让自己死了吗？！”她指着维吉尼娅身后的十几名海军士兵，教训道，“还连带着自己的伙伴，一同来送死！？”
维吉尼娅非但没有低头，反而急躁地回道：“难道老师你放弃吗！您说过，忠于自己的心情，永远都不要回头，朝着自己的梦想笔直地前进，让自己拥有一个充实不后悔的人生！如果今天我在这里退缩了，我还什么面目成为海军的大将，甚至站在更高的位置！还有什么资格说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和理想！”
艾德拉更头疼了。“我也说过，无论如何，首先要做到的是——活下去！”她用力戳了下维吉尼娅的眉心。
维吉尼娅挺起胸膛，心情随着胸膛内涌动的热血，激昂起来，“即使面对死亡，我也不会退让。我不会认输的！”
“队长！说的好！”
“队长，就算是死，我们也会一直跟着你！”
艾德拉的脸更黑了。
她静静地看着维吉尼娅。然后她从腰间拔出了枪，指着维吉尼娅的眉心，冷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维吉尼娅瞪大了双眼。
第30章 海贼30
多弗朗明哥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样好吗？杀死自己心爱的学生？”他抚摸着艾德拉的肩头，语气中透着兴奋和怀疑。
艾德拉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笑了一下，“为什么不。我没有这种迂腐蠢笨的学生！”
她将枪口用力抵着维吉尼娅的额头，表情阴暗布满杀气。
只要轻轻地勾一下她的指尖，维吉尼娅就会死掉了。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维吉尼娅仰起头，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变得快让自己不认识的艾德拉。
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艾德拉”的恶名她也曾听说过。
如今她又和多弗朗明哥混在了一起。
她还是她曾经所认为的那个人吗？
维吉尼娅心里有了一丝怀疑和动摇。
艾德拉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理变化，勾起嘴角，讽刺地笑了下。
维吉尼娅垂下了头。
不，她应该相信她！
她必须相信她！
脑海里曾经和艾德拉相处的画面逐渐变得生动清晰。
她的老师是个智慧、温柔、坚强、刚毅、眼见开阔，明明对这个世界充满愤怒和失望，却努力寻求着改变。
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即使备受争议，也无法抹去她的价值和让人尊敬的地方。
维吉尼娅缓缓吐出一口气。
当她再次看向艾德拉时，已经镇定下来。
“你不会杀了我的。因为你从不杀有期待价值的人。”维吉尼娅的眼神清澈，她十分的坚定地说道，“因为你几乎不杀人。”
艾德拉愣了下。她的身边，多弗朗明哥眼神闪了闪，仿佛明白了什么。
维吉尼娅越说越顺，“老师给自己定下了一系列的规则。能不杀人的情况下，绝不杀人。活人比死人有价值。动用暴力解决问题有辱自己的智慧。凡是所有问题只能通过脑袋解决，而不是双手。老师是个高傲的人……所以，我判断，在这种情况下，老师不会杀我。”
艾德拉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很欣慰维吉尼娅开始动用脑袋思考问题了。
她笑着问道：“还有呢？”
维吉尼娅吊着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艾德拉的语气已经没有刚刚的那种冰冷，她知道，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老师这么生气，最根本的原因是——我的做法。我罔顾同伴的性命，明知道自己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可是还是凭着自己的冲动来到了这里。”她咬了下嘴唇，脸上的表情依旧忿忿的，“我……”她努力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对于我这样的问题学生，老师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艾德拉闷声笑了起来，“没错，我是有其他的办法。”她凑到维吉尼娅的身前，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必须要给你一次教训呢，我的学生。”
艾德拉和多弗朗明哥回去的路上，多弗朗明哥难得的沉默起来。
他环搂着艾德拉的腰，眷恋地嗅着艾德拉身上让他迷恋的气味。
迷雾散去，他终于看见了真实的艾德拉。
通过维吉尼娅的话，他开始懂得艾德拉有时候奇怪而多变的行为了。
只是……
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真是太可惜了。他在心里说道。
维吉尼娅连同她的伙伴都变成了玩具，同时强制性地与堂吉诃德家族签订了契约。
——不许伤害人类。
——遵从家族的命令。
白天，这些海军玩具们帮忙照顾艾德拉的花田，晚上则去多弗朗明哥的工厂里干活。
被剥夺了自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法向任何人说出有关真相的一个字，无法违背堂吉诃德就家族的任何命令。被控制的身体，以及永远无法获得的自由。
真是，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渐渐地，维吉尼娅的心情从最初的愤怒和懊悔转变了。
她开始明白艾德拉这么做的意思了。
将她变成玩具，是为了磨平她身上的锐利和浮躁，出门处理事宜时带上她是一种间接地教导，甚至，让她去种花也含着某些用意。
一个月之后，维吉尼娅对艾德拉的尊敬崇拜之心上升到了最高点。
没错，老师就是那么神秘莫测，高瞻远瞩，让人值得信赖！
坐在窗户前看书地艾德拉打了喷嚏。
她揉揉鼻子，抱着书挪回到了床上。
德雷斯罗萨的十一月，下起了大雪。
艾德拉披着白色的裘皮大衣，抱着热水袋坐在高台上，看着下方竞技场里的厮杀。
这一段时间，多弗朗明哥不在王国内。他有时会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或者七武海的职责，需要出海一趟。
没有多弗朗明哥的陪伴，艾德拉就一个人静静地看看比赛，或者看看书。
雪花簌簌地从天空落了下来，竞技场中，刀剑铿鸣，看台上的观众高声叫喊着。
只见其中一名选手用力砍下手中的剑，剑尖划过对方的腹部，割出一道二十厘米左右的伤口。
刺眼的红色血液落在了纯白的雪地上。
群众的欢呼声更高了。
艾德拉头晕晕的，身体也有些无力，而且，看见这些早已见惯了的血腥场面，居然也会觉得很恶心。
明明她最近都没有喝酒，为什么还会有宿醉的感觉？
艾德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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