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边哄他,最后交易达成的内容是她躺下来让他抱着摸一会儿,他就告诉她医药箱在哪里。
可当冯一一真的躺进他怀里,接下来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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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低低的喘息声;比谢嘉树的高烧体温更加火热。
窗帘紧紧闭着;屋子里很黑,只有从虚掩的房门泄进来一丝外面客厅的亮光;那光仿佛也嫌屋里面的场景太羞人;只肯停留在门口,窄窄的一道,羞羞涩涩。
柔软的大床上一片凌乱,冯一一大半个身子被压的牢牢的不能动;头拼命的左右摇着;喘气喘的很急,咬着唇忍过一阵酥麻钻心;她气急败坏的低低叫起来:“……谢嘉树!”
被叫的那个人发出了春夜猫咪的那种声音:“嗯~”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冯一一都快哭了。
“唔;你烦我呀?!”
“对!”
“那换你摸我好了~”谢嘉树开心死了!
“……”冯一一推他,谢嘉树“嘿嘿嘿”的坏笑,捏着她腿间的手指重重一按,随之吻住了她,冯一一酸麻钻心又哭叫不出,嘴里堵了满嘴都是他的舌头,过不久便弓着腰剧烈的颤了起来……由生到死走了一趟,过了好久她还在失神,谢嘉树的手还插在那儿,悉悉索索的,极有情致的轻挑慢捻,冯一一使劲想把他手拉出来,一拉他钻的更深,她忍不住抬手打他,“啪”的一声脆响,她手心打到的地方他的皮肤滚烫滚烫的。
被打的人磨着她可怜兮兮的哀叫:“呜……疼……姐姐轻点……”
冯一一趁机把他手拉出来,喘了口气说:“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要嘛!嘤……”谢嘉树裹着散乱的衣服满床打滚撒泼,各种撒娇卖蠢。
冯一一怀疑他已经烧坏脑子了,心里着急,下床打开了灯,打算硬拽也要拽他去医院。
可是一开灯,床上春|色|无边……
小魔王虽然也算熟人了……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兴高采烈的竖在空气里向她打招呼?!抚着小魔王的那只动作灵活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冯一一咬着唇移开了视线。
谢嘉树却紧紧盯着她看,刚才被他搂着摸了那么久,她身上衣服七零八落的,衣领滑落半片香肩,他最喜欢的那两只小可爱隐隐欲现,谢嘉树眯着俊目紧紧盯着那儿,像是能把那衣领盯的全部掉下来一样。
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
冯一一就听他叫的越来越勾魂……“谢嘉树!”她快崩溃了,郑重警告他:“你够了啊!”
“还、还没啊……”这才哪跟哪儿?谢嘉树喘的火热,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冯一一崩溃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喔……对别人,可以……”他舒服的叹着气说。
这事儿他熟练,可是今天因为发烧手心滚烫、手感特别好,尤其她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不用他幻想,谢嘉树真是第一回撸的这么舒服。
冯一一忍不了他,随便抽了件床上的衣服往他那儿一丢,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魔王顽强的顶起了衣服,骄傲的支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谢嘉树则被刺激的“喔!”一声。
盖住了那儿,冯一一火烧火燎的过去拖他下床。
没想到这家伙烧成白痴了力气还不小,一拉就把她扯回了床上,他半个身子立刻压上来,人紧贴着她耳边热火朝天的喘着气说:“帮我……嗯……宝贝儿摸摸我……”
“你做梦!”
“我做梦的时候可比现在这样丰富精彩的多~”不要脸的男人像块牛皮糖一样赖着她,身上烫的冯一一挨上一点都觉得心慌。
她扣住他伸过来的手,放软了语气劝他:“你起来,我们去医院,等你身体好了我再陪你,好吗?”
谢嘉树才不是目光那么长远的人呢~坚定的说:“不好,我现在不放出来一定会憋死!”
冯一一以前没遇过谢嘉树生病的时候,不知道谢大少生病的时候居然傲娇值和无耻值都能翻番!眼看他真要烧成弱智了,缠着她的力道又坚定无比,冯一一只能……豁出去了!
她肯配合,哪怕只是软软的把手放在上面随他动,谢嘉树都欢的像只吃了肉罐头的拉布拉多犬!
整个人拱在她身侧,喘气喘的像是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脸因为高烧和兴奋更加的红,闭着眼睛的样子英俊的简直动人心魄……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喔……”,小魔王怒发冲冠的发射了,冯一一手上一阵一阵热热的,像被喷了一大股、一大股、又一大股的鼻涕……巨型犬僵在那里十几秒的样子,轰然倒在了她身侧。
冯一一把手抽出来,忙不迭的用他扔在一边的衬衫擦。擦的手都发红了,她咬着唇回头一看,拉布拉多犬还撅着屁股拱在那里回味不已……冯一一推他:“好了!你快起来!”
谢嘉树刚才像是泄尽了一天一夜的郁闷焦躁和巨大不安,这会儿身上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舒坦的很,懒洋洋的眯着眼朝她勾勾手指。
冯一一浑身戒备的看着他,还是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了。”谢嘉树压制住瞬间就要暴怒的人,在她耳朵上用力亲了口,“我就是憋狠了才会发烧的,想你想的。”
男人舒服了以后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感觉冯一一还是挣扎着要坐起来,谢嘉树抬起一条腿压住她,亲着她耳垂说:“不相信你就等半小时再看!一定就不烫了!”
他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冯一一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立刻拱上来,在她耳边叹着气惋惜又诚恳的说:“就是我这会儿没力气了,今晚恐怕伺候不了你了。”
冯一一推开他那张寡廉鲜耻的嘴巴,愤愤瞪了他一眼。
谢嘉树咬着被角哀怨又忧心的看着她说:“你可别去找别人哦~你看我,我宁可憋的发高烧……我明天就行了!明晚一定棒棒哒!”
发烧的美男衣衫不整的撒着娇,冯一一此刻真的是好想扑上去……把他打一顿!
她默默转身下床洗手,病美男凄凄切切的从身后抱住她腰,哼哼唧唧的说:“去哪里?”
“去外面看时间,半个小时后你热度还不退,我就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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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总是眷顾那些长得好看的人,谢嘉树这通胡扯居然也能成真,二十分钟后冯一一进去看他,他沉沉睡着,一摸他额头,竟然真的不烫了。
冯一一好无奈,不过心里舒服了一些,就好像因为他真的退了烧,刚才那幕荒唐的颠鸾倒凤就并不是完全的情|欲迷乱,就有了理由。
床上折腾的很乱,连床垫都露出来了,冯一一伸手轻轻拉好,又从他身下抽出被子给他盖上。谢嘉树这会儿是真的睡熟了,被她翻过来都没醒,就是小魔王还露在扯歪了的内裤外面,非战斗状态还是体积骄人,冯一一忍着一头黑线把它放进去……
想想他应该是昨晚在楼道里站了一夜、着凉了才会发烧,冯一一趁他睡着了想给他做点吃的。
他冰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满了冰鲜乌鸡,冯一一奇怪的拿了一只出来解冻,炖了一锅山药乌鸡汤。
鸡汤香味飘的满厨房都是的时候,谢嘉树一觉睡醒了,幸福的抱着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的头发一团糟,然后只穿着条内裤就欢快的跑出来找人。
冯一一正切着青菜呢,他光着脚蹦跶进来,她瞄他一眼,见那子弹小内裤绷的紧紧的……她这会儿手指间还觉得腻腻的怪怪的,一见小魔王竟然要死灰复燃,扬了扬菜刀威胁他别乱来。
谢嘉树满心欢喜的进来得瑟他的人鱼线和大长腿,菜刀锋利冰凉的光泽令他某处一紧,不爽的朝她嚷嚷起来:“想砍我啊?你砍啊!砍啊砍啊你砍啊!”
冯一一想说砍死了虽然轮不到我守寡,但是得轮到我坐牢啊!
“你去穿件衣服,出来就能吃饭了。”她语气淡淡的说,继续切青菜。
谢嘉树心想哎呀!原来是怕人家冷~
他欢喜蹭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舒服的搁在她肩膀上,斜着眼睛看她切菜。
“你妈早上跟你谈了吗?”他没话找话。
“唔。”冯一一敷衍了一声。
“都说什么了?”谢嘉树立刻正经了起来,问她。
冯一一没有回答,手里仍然一下一下的切着,谢嘉树心情急迫,催了两遍,就听她突然“哎呀”一声,谢嘉树心头一颤往下看去,果然雪亮的刀锋上染了红……“X!”情急之下,粗话脱口而出了。
然后谢嘉树捏了她手指就往他嘴巴里塞!
冯一一切着手的时候还有点懵,伤口被他吮的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哎呀”一声叫起来。
谢嘉树嘴里塞着她手指不好骂她,抬眼狠狠的瞪她。离得这么近,冯一一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慌张和心疼。
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执迷不悟。
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彼此都变了,却依然奋不顾身呢?
因为从前和现在,只有这个男人紧张她、心疼她。
“走了!去医院!”谢嘉树嘴里全是青菜的青涩和血的腥气,粗暴的拉着她就往外走,都忘了他自己浑身就穿着一条小内内。
冯一一没动,他一把拉不动回头来看她,见她站在那里怔怔落泪,他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格外低而温柔,说:“不怕啊!我们去沈轩那里,他那里熊猫血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行我就去盛家把子时抢出来!”
冯一一看着他,一边哭一边摇头。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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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此为止吧……谢嘉树。”
泪流满面的女孩子泣不成声;谢嘉树却并没有表露出怜惜心疼的表情,反而眯了眯眼睛,声冷如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这个无情的样子;冯一一心里悲伤的想,不就是年后他刚回来、重逢时的那个人吗?
其实这才是如今的谢嘉树呢。
冯一一看着这样的谢嘉树;对他说:“你问我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等你,我承认,可是我等的那个人……我等的一直是从前的那个谢嘉树;并不是你。这段日子……我们已经尝试过了;我们就此分手好吗?趁我们都还没有对彼此完全失望。”
谢嘉树笑了,就算身上只有一条内裤;他依然能笑的傲然出尘、居高临下。
“不对啊冯一一;你怎么还会对我失望呢?从前的那个谢嘉树;你嫌弃他没出息,现在我也算事业有成、衣锦还乡了,你不可能还嫌弃我。”他笑得无比讽刺,“欲擒故纵呢,是吧?”
“让我猜猜,你这是演的哪一出?”他他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梁以清以为你是郑翩翩,你以前也见过郑翩翩,承光哥肯定也跟你透露过我们两家之间联姻的传言……但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手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慢慢的凝聚一滴,从指尖掉在地板上。
全都是冯一一心头的血,少一滴心头就冷一分。
谢嘉树恍然不知,继续说着:“你故意向我说分手,逼我立刻拒绝郑家,对吧?”
他这会儿看似冷静理智,其实已经疯了,一时激狂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却竟然也不反驳!
火上浇油,谢嘉树体温飙升,两只眼睛都已经烧红了。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来,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表情简直像是要一口一口生吞了她!
冯一一昂着脸,吸了一口气,冷静的对他说:“不是的……应该是我心有不甘,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我撞了,我要回头了。”
“回XXX!”谢嘉树冷笑着爆了一句利落的粗口。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抛弃我……一次又一次?!我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想过和你再续前缘,不过是送主动上门来的、不睡白不睡。”
“那,”冯一一下巴被他捏着,很疼,咽了口口水,“现在睡过了。”
“是啊,睡过了,也不过如此嘛!哈哈!”谢嘉树眼睛里红的像要滴血,语气却冷的能凝结成冰,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活脱脱是个变态杀人狂。
冯一一下巴疼的受不了,忍不住去掰他手腕。谢嘉树这会儿浑然不觉自己有用力,她来掰他手,他还以为她生气了呢。
生气就好、生气太好了……他松了手按住她后脑勺,狂乱的压下去吻住她,咬着她唇拼命的吮,谢嘉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爆开了,世界末日来临时也不过如此癫狂混乱,他真的很想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男人真的动起手来,冯一一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瞧的。他扒开她衣服、疯狂的咬她胸口,冯一一昂着脖子绝望的大声哭,一点情|欲都不含其中,是纯粹的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哭声震的人耳膜和心脏都剧烈的疼,谢嘉树从她腰腹间直起身,他胸口起伏比正在大哭的她还要剧烈。
“分手……呵,你做梦!”他一边喘一边笑,“这次轮不到你喊停了!”
冯一一哭的筋疲力尽,还嘴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满脸泪痕,仰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糟糕极了。
谢嘉树咬着牙把她搂过来。
“你撞什么南墙了?回什么头?冯一一,我怎么你了?!”
冯一一胸前火辣辣的又疼又刺,唇上都已经麻的没知觉了,筋疲力尽的任由他把她压在怀里,她声音像幽魂一般:“我不想……拖累你,你也不要拖累我,好吗?”、
既然你有你一马平川的坦途要走,我并不愿成为你的羁绊。
而我已经为爱疯狂过,一生一次已值得,以后我要过平凡乏味的安逸人生。
谢嘉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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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回卧室随便套了条裤子,穿衣服的时候他沉着脸、暴力的扯下一件外套,回到厨房里兜头罩在犹自仲楞的人身上,把她裹起来往肩头一扛。
冯一一感觉胃部正好顶在他肩膀上了,难受的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谢嘉树没理她。
“你要去哪儿?”冯一一忍不住问。
谢嘉树把她扛到楼下,摔进车里,整个过程里都不和她说半句话。直到车开出去、快到达目的地,冯一一才认出来:他送她去医院。
那把菜刀之前剁过乌鸡,不凑巧的话伤口有可能会细菌感染,所以保险起见确实应该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医院里医生护士们见又是冯一一来了,当然立刻通知了他们的沈院长。
沈轩这个点原本都已经睡下了,听说人是被菜刀割伤的,送她来的是谢嘉树,他叹着气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医院里,顶层VIP病房的灯亮着,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坐着个人,靠在那里正输液。
沈轩问迎上来的女护士:“怎么回事儿?”
“冯小姐做菜的时候切伤了手指,打了破伤风针就没事儿了,正在病房里休息呢。但是谢先生就有点严重了,”女护士同情的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