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的目光总是淡意如水,潜藏深处的那抹伤楚却别想瞒过他,“结婚了,过的还好吗?”
大概从一年前开始,常在她身边的他总是毫无预兆的消失又出现,原本清冷如风的他,身上更似多了许多秘密,就连她也捉摸不透。
但此刻,他磁性清韵的言语里面蕴含的厚重,她不用仔细揣度。
“嗯。”点点头,心虚似的补充一句,“凌远,嫁给逸冷我很幸福。”
“那就好。”由衷的希望她幸福,然而听她亲口说出,心深处还是有种失去感隐隐作痛。
失神般凝视她闪躲的眼,好一会儿,后话才自薄唇间说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为你守候。”无论何时,只要她还肯回头,他都会用最温暖的怀抱迎接。
晨光中,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温柔的疼与宠清晰而明显,忽然又想起风逸冷的冷,如鲠在喉。
他喜欢她,三年前她就知道,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他的爱,这辈子她怕是没法回了。
……
走在空旷安静的宅院中,一种渺茫的陌生感油然而生,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吗?怎么连园丁、佣人们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就仿佛她是个闯进他们家的小偷?
幸好,别人的眼光她看得很淡,能令她受伤的,都是那些她真正在乎的人。
“少爷,求你轻一点,疼……”站在门外,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异样的呻。吟,没有停顿,惯性的推开门,地毯上赤。裸的一幕如毒针般将双眼刺的生疼。
干净的地毯上,健壮的古铜色的身体和一副雪白的娇躯紧紧绞缠,瞥一眼出现在门口的她,他漆黑的眸中只是漠然与戏谑。
缠绵与温存
“少爷……哦……少奶奶……啊……啊……”潮红的小脸抬起,春色荡漾的眼中依稀有点慌张。
是她,这个负责打扫大院卫生的女佣。
持续灌入耳中的哦吟声在脑海中的解析亦变的迟钝,弱不禁风的小心脏如被一只罪恶的手狠狠攥住,血液逆流全身,站在门口的她僵成雕塑。
“顾婉如,你都没有一个佣人干净。”他的讽刺薄凉而清晰,刀锋般触痛她最痛的部位,意识抽回现实,装作满不在乎的走进门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事不关己般说着,任凭心痛到滴血,依旧假装自然的从两人身边走过,他俊美邪肆的容颜、浅色地毯上那滩显眼的落红还是划伤眼角,撒了盐般的痛。
强撑进卧室,孱弱的背脊倚在冰冷的门板上,容忍在眼中的泪水绝提般倾泻。
外面的哦吟的热浪更加汹涌,隔着厚厚的门竟似比在外面时还要清晰,女人最为看重的自尊,被他毫无怜悯的践踏在脚下,这份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爱,原来对他是如此卑微。
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惹的他这样羞辱?
就算明知他的刻意,依旧痛的全身颤抖,因为这个男人她太在乎。
“还不够!给我再大声点!”这时的风逸冷已穿着工整,目光落向那扇关紧的门。
以为伪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就可以骗过他吗?幼稚的女人。
依稀的,仿佛听到她压抑的低泣,脑海中忽然窜跳出儿时他将她为他折的纸鸢撕碎、踩踏的画面,那种心底深沉多年的异感幡然涌来,异样的不安感。
“啊……舒服,少爷,好舒服……”女佣听话的提高了声音,偷眼去瞧失神的他,杏眼中悄然溢出两道抱怨。
少爷忽然拉她上楼,要她脱光衣服,还以为自己走了哪门子的运能得他宠幸,殊不知,他只是要她演一场戏,地毯上泼洒的红墨水是他变态的趣味。
躺在床上的顾婉如,小心翼翼从内侧口袋里拿出这块翠绿玉佩,思绪又飞回一个月前,那夜的缠绵与温存,纵然是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那幸福的记忆,她却仍旧如宝贝般珍藏在脑海之中。
然而,她甘愿奉献出纯洁的初次,他竟是一点都不记得的,而这块她从他身上拿来的玉佩,是她能解释清楚的唯一证据吧。
拉回思绪时,已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今天的狂风暴雨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砰!”门被忽然撞开,走进来的是依旧英俊的他。
完美的近乎无暇,只是过于的冷,一如她手中这块玉。
无声无息的将玉佩藏在枕下,这是他留给她仅有的一段美好,不能被抢走。
寂然走近的他,凝望着她,这张苍白小脸上还留着哭过的痕迹,失落的、闪躲的、像是做了亏心事般的目光自然引他怀疑。
给了禽兽
“成婚刚刚一周就跟情夫偷情,顾婉如,你骨子里究竟有多淫贱?”想起她和萧凌远一起喝咖啡的情景,怪异的意味在风逸冷心头油然滋生,漆黑无底的眸骤然冷凝,彷如嗜血的恶魔。
他只凭一个漠视的眼神就能轻易将她刺伤,何况这么伤人的话?
然而,至暗中,仅剩的希望还未完全沉落,她却仿佛在他璀璨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失意。
“风逸冷,你这是在吃醋吗?”太想知道答案了,声音因急切与渴望而颤抖,仿佛挣扎在深潭中的人急切的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呵……”嘴角勾起的冷笑,好看而致命,“女人,你到底有多缺爱呢?我对你根本就没有爱,怎么可能吃醋?”
心弦骤然崩断,声声的痛触动全身,孱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不爱她,事实早已清晰明了,而纵使他无情待她,她却傻傻的对他抱有幻想、抱有希望。原来,最最伤人的不是他的讽刺、他的羞辱,而是他不爱她的事实。
“说,你的初次给了谁?”忽的扑到床上,将她紧压身下,无瑕的脸贴近她丑陋的脸,隔着不足两厘米的距离,她却无法跨越,“萧凌远?还是你其他的男人?”
有力的大掌扼住她柔嫩的小脸,令她的目光无处逃匿,摄魂的双眸紧盯她潮湿的眼,今天的她别妄想要逃。
细致的脸就算是冷的,依旧这么俊美,她从没有过机会如此近距离的打量他,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一股暖流流经冰冻的心田,恍惚觉得只要能与他如此靠近,就算受再多的委屈也值得。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手上加力,紧紧控扼。
颌骨传来骨碎般的痛,脸上肌肤被撕扯,牵动那处伤痕,裂开般的灼烫感。
意识瞬间被拉回冷冰冰的现实,对视他眸中的怀疑与嘲讽,骨子里的倔傲窜涨,“我说给了无情无义的禽shòu,你会信么?”
她是那么刻骨铭心,他却忘的这样干净,他算是无情无义吗?
不过,就算他记得又怎样呢?他对她的这一切羞辱就不会发生?还是,他会爱上她?
忽然明白在他眼中她本是卑微的、下贱的、不贞的,就算是低三下四的解释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反而会使自己更加尊严扫地。
敛起眼中那抹失意,此时她的目光是抱怨的、淡然的、嘲讽的。
“也是……你的初次只配给禽shòu!”压抑的愤怒声掷下,大掌下滑,在她有所防备之前粗暴的将她单薄的衬衫从中撕开。
白色的蕾丝xiōng罩,雪白纤巧的细腰绽露,外面的温度很冷。
“你干什么?”惊然失措的她,慌乱的想将他推开,细嫩的双手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束缚,紧紧压在枕头上。
顾婉如,你不配
“当然是干夫妻之间该干的事。”空闲的左手在毫无温度的言语中探入单薄的xiōng罩,握住她右胸那团柔软,纤长的食指在粉嫩的蓓。蕾上轻捏慢捻,刻意放慢的节奏好让她清楚,他只是在玩弄。
他轻佻的动作,如同看杂耍般的睥睨眼神刀锋般刺中她心,痛感清晰而真实。
只是为什么,似有一团炙热的火焰自他触摸的部位蔓延,浑身每一寸肌肤都酥酥的、麻麻的,着了火一样的干燥。
滚烫难抑的身体,冰冷疼痛的内心,强烈的挣扎碰撞。
“哦……”原本想叫他停下,双唇一开启,却是禁不住的哦吟。
就算明知他的故意羞辱,依旧毫无余地的沉沦。
他在她眼中是如此完美,心深处对他太爱、太渴望了,所以她对他的碰触没有一点免疫力。
“才这样就有了反应,果然是表里如一的荡妇淫娃。”本该更冷冽的,偏有种不期的燥热感掺在声音里,身体某处违背了本意,倏的灼热膨胀,墨色的冷调的眸中顷刻间有yù huō窜涨。
侧头避过他伤人的目光,咬紧贝齿不再出声,假装没有听到他羞辱的言语,这样才不至于心痛的窒息。
曼妙的身材在眼下压抑的颤动,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在鼻息间萦绕,骨子里就冷情,欲wang很难被女人勾起,然而这个他本就讨厌的丑女人怎么反而撩的他蠢蠢欲动?
这么一副会勾。引人的身材,若是脸上没了那道疤痕,岂不是更加放dàng不羁?
莫名的有些气恼,粗暴的将她的裤子连同底。裤一同褪去,分开她双腿,合身压下,早已坚。挺的巨大炙热完完全全的挺入她湿re的幽地。
“嗯!”无缝的契合,太过生硬的充实感还是带来犹如那夜的撕裂般的痛感,和着一种狂涌而至的骚动和羞感,她不觉吟出了声。
润泽而紧致,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就仿佛他和她曾经有这样缠绵过。记忆中那处浓雾遮蔽的死角隐隐开始复苏,那夜送他的那个的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不及想清楚,脑海中却浮上一幅她和萧凌远缠绵交缠的画面,忽如烈焰烧心的暴躁,生冷而蛮横的冲撞她身体似乎想得到一丝平静。
预料之外的快感将她每一滴血液都点燃,忽然像被抛上云端,完全忘乎所以的飘荡,空荡的肉tǐ仿佛被抽空,只想要更多。
喘息着抬起头,苍白干涸的唇凑向他樱花瓣般的薄唇,似乎即将枯死的花朵般想要在那里汲取一点救命的水分。
绝然躲开她主动凑来的吻,靓丽的嘴角翘起嘲讽的弧线,“只有我爱的人才配得到我的吻,顾婉如,你不配。”
响在耳边的话彻底将她飘荡的意识拉回现实,所有感觉瞬间抽离,水深火热中的身体如被冻僵。
“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这么对我?”发颤的音节支离破碎,对于他,她总是傻傻的抱有太多幻想。
原来,假装不爱都这样难
“没有爱就不可以这样吗?女人,何必明知故问?你跟其他男人做的时候是因为爱呢还是为了得到满足?”
声声质问如一盆盆冷水浇在赤。裸的身上,透心的凉。
他明知,她的爱已彻彻底底的给了他,为何还对她如此不信任?黯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就连他呼出的气息都感应的如此清楚,可是她知道,他的心与她隔着万水千山。
“和我风逸冷上床的女人有三种,一种是用来疼爱的,一种是用来发泄的,一种是用来伤害的。顾婉如,你属于第三种。”亦冷亦邪声中,望见她目光由黯然变绝望,心深处恍惚的有一点痛感稍纵即逝。
深深凝眸,忽略这不该有的怜悯,伤害她,他绝不会心慈手软,直到她主动退出。
呵呵……心头划过无奈的自嘲,无神的看着这双令她心醉的美眸,终还是不甘的问,“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谁?”
“很想知道吗?放心,嗯……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记住,就算我们的婚姻只是摆设,我风逸冷也绝对容不得别人给我戴绿帽子。”未停止生冷的冲撞,却感觉到她原本有反应的身体已麻木。
“风逸冷,既然你已经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还凭什么要求别人?”纵是没有底气,赌气的话却异常冷漠,这样或许可以挽回一点自尊。
眉头意外的皱起,连惯性的律。动也随之暂停,眼下这个女人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任他欺负的跟屁虫吗?
“这就是你的爱吗?”从未有过的怒意袭来,一把扼住她圆润的下巴,狠狠捏下,“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我一定会要你死的很惨!”
这些年,她的爱就像他贴身的衣服一样习惯,就算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但听到她说出这么违逆的话,心里却像是失去了什么,由衷的不舒服。
“我爱与不爱你本来一直都不在乎不是吗?风逸冷,不安分的一直都是你。”深挚的爱,化作对他的怨,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并非不在乎,而是对他太过纵容,宁愿自己忍痛,也不想与他撕破脸皮,让他看到自己不温顺的一面。
蓦地意兴全无,健壮的身子剧烈颤动,炙热的种子全部倾泻在她体内。
忽然而来的热流,令她有一瞬间的暖意,手腕终于被放开,解禁的痛感真切入骨。
“顾婉如,你的身体简直就是块木头。”抽身而出,不忘幽冷的讽刺。
“所以请你别再碰我了,风逸冷,我对你没感觉!”这种冰冷的、以报复为目的的契合,她宁愿他疏远她也不想要。倔傲而无谓的说出,以为心就不会痛,然而不争气的泪水却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间汹涌流出。
原来,在他面前,假装不爱都这样难。
她全部的世界
呵……如果这个女人不流泪,他甚至都觉得她是在说真的。
看着她伤心模样,心中一片悬着的什么陡然有了着落,冷澈的嘴角缓缓勾起一道邪肆的弧线,抱起胳膊看着她落魄的自身边走过。
她已关紧浴室的门,孱弱而美好的身影和压抑的低泣被阻隔,忽然清净了的世界反令他有种寂寥,很久不曾有过的孤单感。
打开按钮,花洒里喷出的水是冷的,浇在头顶、溅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毫无预备的身体,剧烈抖动,激灵打架的牙齿格格作响。
比起他的冷,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有关掉花洒,脑海中回旋的是他和女佣缠绵的画面,鼻息间甚至都充盈着他和别的女人的味道,这些味道连同令她烦乱的杂念要一并冲洗掉。
冰凉的水将孱弱的身体彻底淹没,只是为什么,酸楚的感觉非但没有冷却半分反在心里愈加发酵,终于无法再压抑半分,蹲下身子,发抖的小手抱住湿漉漉的头,哽在嗓子里的哭泣蓦地绝提。
“呜呜呜……呜呜呜……”
放声大哭,水流在泼洒在颤抖的脊背上,连泪水都是凉的。
放下坚持、放下倔强,才知道原来已隐忍了这么多的眼泪。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冰凉禁闭的空间里,抱紧自己让自己明白,还可以更加坚强。
忽略掉悲伤、忽略掉冷,渐渐模糊的意识里只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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