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么?内心蓦地涌上一阵狂喜,迈着错乱的大步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望见那张熟悉的娇美脸庞,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尽。
“冷,我很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看了顾婉如掉落山崖的报道,那该是必死无疑了吧,她或是高兴的,然而,这三天,打他的电话他怎么一直都不肯接呢?
浓眉微微皱起,面对这个女人,第一次有些反感,“我们出去说话。”
他和她的婚房,从此之后,其他的人,一概不准进入。
“哦。”垂下美丽的眸子,委屈的走出门去,他突然而来的冷漠,令她觉得无助。
出了门,站在纯白色的走廊中,苏影蝶正不知道去哪里,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两个月前那一晚,你还记得吗?”
她一愕,歇斯底里的慌乱感蓦地涌来,转身,微微努起小嘴,藏住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只留下令男人心疼的委屈,“冷,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那晚人你醉成那样家送你回去,你……”
羞红的小脸,如圆润的红苹果般,任谁都想咬一口。那天,他疑惑的来问她,聪明的她就大致猜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顺口承认了那晚的女人就是自己,也是从那以后,他开始真心对她。
然而,她怎么忽然发现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看透了自己的谎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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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书(出人意料的脱胎换骨)
“冷,怎么忽然问这个呢?”苏影蝶心虚的补充,始终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读到他的情绪。
“只是想验证一件事。”风逸冷骤冷的目光如两把利剑般向这个柔弱的美人儿脸上斩落,“苏影蝶,一个人得有多深的城府才能做到撒这种弥天大谎都面不改色?”
本就心中有鬼的她,怎么承受得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故,白嫩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逸冷,你……你说什么?”两片樱桃红唇微张着,无尽的恐惧如烈焰般灼烧她心。
“非要我说明白是吗?”冰冷的脸上已不是“爱”她时那么温柔,阴鸷的声音渗着浓浓恨意,“女人,那晚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
走向前一步,一把揪住她衣领,寒澈的声音冷水般浇下,“苏影蝶,你就是个该死的骗子!”
他风逸冷最恨的就是背叛与欺骗,正因为此,当时他才会那么恨顾婉如。而今,他才彻底明白,原来这个一直用心呵护着、想要用这一生对其负责的女人才是真正欺骗自己的人。
若不是苏影蝶的欺骗,他就不会萌生对她负责一生的念头,也不会将纯洁的顾婉如看做是不洁的女人,不会挖空心思的想逼她主动退出这场婚姻,更不会失手毁掉自己的孩子……若不是这样,现在,他或许正在守护着有了身孕的她,而不是苏影蝶——眼前这个真正蛇蝎心肠的女人!
“可是我爱你啊……”他寒澈的模样令她心生畏惧,然而,她最最畏惧的不是他的冷,而是在他心中形象扫地的事实,“逸冷,我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是我太爱你了啊,我那样做,是因为太想陪在你身边,太想得到你的爱啊。冷,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我爱你,我爱你啊……”
悲伤的泪水在惨白的脸上流淌,娇小的身子惶恐的颤抖着。
一年前那一次偶然的遇见,她心动莫名,从此彻彻底底的爱上他,而他,亦对她有所心动。然而,性格偏冷的他,依旧与她保持着距离,虽然两个人经常约会,她也曾含蓄的暗示过他发生些什么,他却始终不与她更进一步,直到两个月前,他竟有些慌乱的问她,昨晚他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撒了谎,也是在那时,他许下对她负责的承诺。从那时起,她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太爱了,所以以谎言当赌注,所以,不择手段,却从来没想过,若有一日被拆穿,会是怎样的结果。
“滚!”冰冷薄唇间发出决绝的怒吼,快刀斩乱麻,毫不犹豫。
“冷,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激动的抓住风逸冷的胳膊,抬起泪眼,哭诉祈求。
甩开她,低头,声音因忽然被勾起的伤感与忧郁而颤抖,“我要你把她给我找回来,我要你还回我和她的孩子,我要你永远别再打扰我,苏影蝶,你做得到吗?”
纤瘦的身子狠狠战栗,哀伤的看着他,她说不出话。
“做不到就给我滚,滚啊!”他忽然大声吼,这个女人,若不是曾经因为他、因为顾婉如流过产,依着他的脾气,绝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
身子随着他高昂的吼声剧烈一震,知道他的脾气,苏影蝶不敢再违背,流着眼泪沿着水晶般的走廊而去。
“如果她死了,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阴郁的声音穿入耳中,令她瑟瑟发抖。现在,全完了,他的心竟全到了那个女人身上,自己又该怎么挽回他呢?
不敢回头,她艰难的向前走去。
不愿再看她,风逸冷回到他和顾婉如的婚房,站在窗前,寂然看着窗外,继续痴痴的等。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家呢?
……
撑开沉重的眼皮,顾婉如意识里映出的首先是身体坠落在地的那阵剧痛,紧随着就想起了爸爸。
“爸……啊……”
一开口,下颌就袭来入骨的奇痛,闭了嘴,不敢再说话,想要动,才发觉,手脚被什么固定住了,丝毫动不了。瞳孔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小心的转动活动不便的头部,大致看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躺在床上的她,似乎正处在一个面积只有几平米的封闭空间里,周围和头顶的墙壁都像某种合金制造的一样光洁,如表面被水汽笼罩的镜面一样,能模糊的呈现出影响,在里面,她看到全身缠满绷带的自己,就连手指、头顶和脸都被紧紧包裹住,只露口鼻和眼睛,活像一个木乃伊。
这里不像是医院,她是在哪里呢?爸爸现在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
“嗤……”随着一声轻微的电子仪器声,右侧光滑的墙壁上,那扇闭合的门向两边划开。一袭黑衣的高大身影走进门来,发现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俊隽的脸上不禁露出释然的笑。
“婉如,你终于醒过来啦。”快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眸清亮有神,他该放心了。这个小女人,昏迷了九天九夜,如果还不醒来的话,他怕是都要先于她急死过去了。
“凌远哥……我爸爸呢?”强忍着剧痛问,不关心自己的处境,最挂念的始终是爸爸的安危。
“顾叔掉进了山崖下的河里,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微笑着,不露一点说谎的痕迹,璀璨的眸子里,却掩不住浓郁的疼怜。
全身大范围骨折、内脏出血,当时,她几乎摔的体无完肤。如果不是他当时不顾组织的规定,执意将她带到这家秘密医研基地,冒险用上那种存在争议的新药物,这个傻女人怕是当时就已经死掉了。幸好,她身上并没有产生抗药反应,争气的活了下来。
在她最需要静心疗养的关键阶段,他怎么能让她有心事呢?
“这么说爸爸现在是平安的……啊……”太过兴奋了,说话太过用力,竟忘了注意伤处,奇痛之下,才放慢了语速,“我能跟爸爸通个……电话吗?”
“顾叔的精神状态还不太好,如果得知你现在这个样岂不是会很担心吗?”淡淡说着,轻轻坐在床沿,低头,近距离看着她双眼,“听话,好好养伤,让关心你的都人放心。”以宠溺的笑,掩饰去心中那丝自责,这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对她说谎。
“嗯。”她释怀的应一声,萧凌远是世界上最不可能骗他的人,况且此刻他的眼神这样真挚、这样诚恳,她会养好身体,以健康的姿态去见爸爸。
“哦,还有,医生做手术时把你脸上那道疤也修复了。”温和的笑着,纤长的手指不由在她缠满绷带的脸上轻轻拂过,那时她脸上也受了伤,等恢复完全了,除下绷带的她,会是什么模样呢?
“嗯。”艰难的点点头,不期的,脑海中忽然飞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刻意不让这身影在意识里变清晰,经历过一次脱胎换骨,从前的一切,都要抛下。
而脸上那道承载着爱与付出的记忆的痕迹,她不会再傻傻的当做至宝。
风逸冷,我会断绝与你之间的一切,连婚姻那道最后的牵连都要斩断。但愿从此之后,我们再不会遇见。
……
漫天飞舞的大雪,将眼前的一切都染成苍白的颜色。冷风袭来,夹着雪花打在英俊的脸上,竟然不觉得冷。
都过了三个月了,天都变了,而她在哪里呢?
站在屋檐下的他,呆呆看着前方,仿佛回到中学里那个积雪覆盖的操场,衣着单薄的他闷闷不乐的踏着厚厚的雪,赌气的漫无目的绕着圈圈走。
“风逸冷哥哥,你不冷吗?”银铃般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转回身去,望见裹的严严实实的她、还有她冻的红扑扑的脸上那道显眼的伤疤,厌恶的皱皱眉头,“顾婉如,别跟着我。”
“爸爸昨天刚给我买的新帽子,很暖和的,我给你戴好吗?”笨拙的身影还是跟到身边,摘下干净的棉帽往他头上戴。
“给我走开!”用力一把推在她身上,小小的红影扑的一声倒在雪地里。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他忽然软了心,走向前,想要去拉她,她却倔强的爬起来,倔强的流着眼泪跑远,雪白的棉帽,安静的躺在他脚下的雪堆中。
“少爷。”
“少爷?”
忽然而来的声音将他的记忆吵醒,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人,是看门的一名警卫。
“刚刚有人给你送来一份……一份协议。”
风逸冷淡淡看了有点反常的警卫一眼,接过他手中那份协议,望见白纸上“离婚协议书”五个显眼的大字,忧郁的眸瞬间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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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上一章苏影蝶说的话,“冷,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那晚人你醉成那样家送你回去,你……”应该是“冷,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那晚你醉成那样人家送你回去,你……”由于发稿时误动了键盘,导致了文字的错位,很抱歉给妞儿们带了的阅读不便。以上字数不计入正文总字数。
亵渎,禁忌
湛黑的眸中倏地闪过一道消逝了许久的凌厉,浓密的眉微皱,“送这个来的人是谁?”
“一个中年男人,少爷。”
那定然是她雇的人,那个女人果然还活着。三个月来,积淀在心的恐惧这瞬间烟消云散,深蓄在眸深处的忧郁涟漪般荡开,然而,望着这份离婚协议书,心中另一块地方,开始阴云密布。
可爱的女人,真的以为他会傻到在这份该死的协议上签字吗?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三个月以来的第一个邪笑,将几页纸揉成一团,丢入漫天风雪之中。
“少爷,那个人托我给你带句话。”纸团落地之前,警卫的声音又响起。
“嗯?”风逸冷微蹙起眉看向他。
“他要我提醒你,最好在协议上签字,不然顾婉如……呃,是少奶奶会走法律程序,把你的家暴和变态形象公之于众……”
风逸冷清澈的脸倏然黑的怕人,不等警卫说完,已迈入积雪中,径直向着院子南边那间平房走去。
该死的,你就这么坚决的要与我撇清关系吗?难道,你就不想顾叔么?
……
天渐暗下,雪花簌簌扑落在玻璃上,站在窗前的顾婉如,看着如镜的玻璃中映出的这张脸,呆呆出神。
白嫩似雪的肌肤,清亮的眸子,可爱的鼻子,没有了那道难看的疤,她所有的美,尽皆绽放。
“叩叩叩……”舒缓的敲门声响了。
没有问谁,她便开了门,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她的新住处呢?
“冷吗?”萧凌远走进门来,微笑望见她,外面所有的烦事都抛掉,与她在一起时,她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婉如笑笑,“不冷,凌远哥,外面很冷吧。”屋里有暖气,怎么会冷呢?他对她的关怀过了度,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点情绪的小波动,都能引起他莫大的关切。
所以,在他面前,她会表现的毫无愁绪。
“是啊,这几天还是别出门的好。”他微笑,仿佛真的以为她是开心的。
可是,这只是她表面的伪装罢了,她眼中的黯淡,瞒不过他。
他向医生打听过,她复原的很好,甚至身上都没有留下疤痕,然而,他知道,她并不开心。
终究不可能一直隐瞒,在她离开研究所的第二天,他不得不将顾叔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的事实告诉了她,当时她表现的很淡定,笑着对他说,她相信她爸爸不会有事。
也是在那天,他带她去了她的家,打开紧锁的房门,走进冷清的家中,看见郑月留在客厅中的那张字条,她扑进他怀中哭的那样伤心,那时,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
郑阿姨离开了,那张字条上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说如果老爷回家请与她联系,她还会回来。
为了逃避一些事,也为了方便照顾她,他在市里这片安静的地段为她租了一套住所,临走前,她学着郑阿姨的做法,写下一张字条,留下了自己住址和联系方式,放在客厅中最显眼的地方。
一个月了,表面的她是安静的、没有心事的,然而他知道,她闷闷不乐。任他想尽各种办法逗她开心,都无济于事。
他知道,她要的是顾锦城的消息,或许,内心中还有那段失败婚姻留下的阴影,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怎么心疼都无能为力。
“凌远哥,有爸爸的消息了吗?”她抬起头看着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她的命,是他给的,现在生活中的一切,都是他的赋予,他的给予一如他无私的爱,她这辈子怕是还不起了。
萧凌远无声的叹息,已是对她的回答。轻伸右臂,宽厚的大手放在她瘦削的肩头,“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垂头看她,她的脸愈加美丽了,含水的眸子也流光溢彩,只是,里面却似少了许多往昔的生气,令人觉得心疼。
他宁愿她哭、她闹,也不愿看她这样行尸走肉般了无生气的过活,禁不住大手一带,疼怜的将她揽入怀中。
“是啊,会好的。”瘦小的右手自他胸膛上一推,同时向后腿部,脱离他怀抱,撞上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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