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发烫,走路轻飘飘的,这就是醉了的感觉么?在洗手间洗一把脸,交错闪烁的各色光下,顾婉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红红的,目光是涣散的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这又怎样呢?人生能有几回放纵?傻傻一笑,她走出洗手间,恍恍惚惚的走向自己的包间,“咔”的推开门。
“嗯,啊,哦,王哥,再快点,哦……”一连串放纵的哦吟声在门被推开的瞬间狂涌而来,看着眼前露骨的一幕,顾婉如被惊呆了。
金光弥漫的房间里,豪华的大床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正匍匐在床,两膝、和双手支撑着身体,身下两处高耸而坚。实的胸。部软软的垂着,随着她不加收敛的吟哦与身子的晃动有节奏的颤动、颠簸。
她后面,正跪着一个肥胖的男人,啤酒肚以下的部位完全淹没在女人身后。
“对不起,走错房间了。”顾婉如忙道声歉,正想关门,却看见床上的女人缓缓抬起来的脸。
竟然是苏影蝶!
她不是和风逸冷相爱的吗?怎么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停滞了片刻,“砰!”的为他们关好门。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风逸冷也不是什么检点的男人。
怎么是她,顾婉如!这个烂女人竟然还活着!
苏影蝶充满情。欲的丹凤眼中瞬间笼上一层恐惧,如果她把今天的事告诉逸冷的话,她岂不是永远也没有与他和好的机会了?惊慌的想着,下。体忽然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冲撞。
“哦!”禁不住的吟哦,冲出口中。
她爱风逸冷,真真切切。可是,她已经三个月没有过男人了,身体的寂寞,她已无法再承受。这又有什么呢,自己的心是他的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她和王哥的事,决不容许被第二个人知道。
……
安静的沉睡于夜的怀中,今天的顾婉如,睡的很安稳。
“咔,咔。”门锁上传来轻微的动静,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
高大的黑影进了门,无声无息的走进她的卧室,坐在她床沿。黑暗中,明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安详的小脸,温柔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庞。
沉默着,犹豫着,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许久后,他终于俯身,薄凉的唇凑到她樱桃小口上,吻住。
酣睡中的她,依旧感觉到唇间传来暖暖的温度,很温柔、很体贴,她禁不住张开嘴巴,随之感觉到一条柔软的东西侵入口中,贪婪而魅惑的搅动、吸。吮。
舌头被勾住了,身子也似被一个沉重的物体压住,强烈的异样感和窒息感令她惊醒,蓦地发现一个黑影正趴在自己身上吻着自己……
她和他,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高。潮)
“啊!”惊叫声划破夜的宁静,猛的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你……你是谁,干什么?!”见了鬼一般蜷缩在床角,拉过被子掩在身上,瞳孔还没有适应黑暗,她只看到眼前一个漆黑的轮廓,令她惊慌不安。
“小如,是我。”磁性的声音传来。
“凌远哥?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回想刚才那个吻,更觉得无法适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
“对不起。”缓缓凑近,温柔的大手拉住她颤抖的小手,“小如,我刚刚是过分了。”今天,去执行了一次危险任务,深夜回来,心中却放不下她,她的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冒昧前来看她。刚刚,望见她美丽的睡姿,爱意难控的他,便吻了她。
渐渐适应了黑暗,也依稀看清了他的脸,他温润的道歉和脸上真挚的神情,还让她怎么责备呢。然而,就这样看着他,她依旧说不出原谅的话。
还能感觉到她小手的颤抖,他知道,曾经痛苦的经历,令她害怕黑夜、害怕惊吓。是他,太过鲁莽,太过放纵……自责的看着她,他声音清澈温柔,“小如,过去的都过去了,接受我的爱好吗?等你和风逸冷离完婚,我们就结婚,这辈子,让我来宠你、疼你、爱你。”
“凌远哥,不是说好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吗?”他的真心,她感觉的无比清楚,然而,这辈子,她怕是无福消受了。曾经的阴影,会随她一生,她的贞操观虽然不强烈,但再嫁人,她从未想过。与风逸冷决裂的那一天,她就下定决心,这辈子要孤单一人,不再回头,也不再去爱。
爱,已令她死过一次,她再不敢去爱了。
又是这样的推辞,他失落而心痛,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小心的揽住这娇小的身子,“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或许,是他奢求太多,她这样在他身边,不也很好吗?她受伤的心,就让他用真挚的爱来慢慢抚慰吧,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的。
月光照入窗中,映出这对相互依偎的人儿,仿佛一对恩爱的夫妻。
……
接下来的三天,顾婉如按时在风家工作,风逸冷大概是在准备开庭的事,整日不见人影,而孙阿姨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般,一直看的她很紧,温婉的不许她再凑近爸爸居住的房屋。
开庭的日子很快到来了,庄严的法庭上,她卸掉所有伪装,以原告人的身份出席。
还是以往的平常打扮,头发短了许多,却不失那种淡漠与静雅,而她的脸上,竟没有了那道疤痕。隔了一百零六天,再一次见到她,却是在这样的场合,针锋相对。
“顾婉如,非要做得这么绝吗?”连日来,心中淤积的思念化作对她的抱怨,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她,他目光忧郁而凄迷。
毫无疑问,现在的她,更加美丽了,那张脸,犹如一块耐看的美玉,除去了曾经的瑕疵,现在更完美无瑕。
顾婉如看着他,淡漠如斯,“风逸冷,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曾经寄过一张离婚协议书给他,他却拒签,是他,逼迫她闹到这一步。这样也好,那就让法院来为她曾经受过的委屈鸣冤吧。
“顾婉如,只要不离婚,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恳求般看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声音里竟透着一股恐惧。任凭自己请了市里最好的律师,然而,他也很清楚,判决结果是笃定的。
她从容的看着他,笑的这样平静,这样无谓,“风逸冷,你现在怕了么?”离婚,断绝与他的所有牵连,从此,完全陌路,这是她唯一想要的。
曾经那个自己深爱过的完美男人,那个威仪凌然的白马王子,已是历史。从此以后,在她眼中,他,风逸冷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渣男。
“是啊,顾婉如,算我怕你了,适可而止吧,我们回家好吗?”风逸冷越来越惶恐,眼前的她,眼中完全不见一丝波澜,面对他,就像面对一个完全没有过交集的陌生人,他在她心中难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呵呵,在法庭里,对着这么多人说这些违心的话你不觉得矫情吗?”这个男人,是怕她抖出他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颜面扫地吧,风逸冷,如果当初你没有做的那么绝,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强压下内心深处那丝不该有的伤感,低下头去,再不看他好看的脸,她的决绝,一如从前他对她。
“顾婉如……”
“肃静,肃静,现在开庭。”
法官的声音将风逸冷的话打断。
出轨、家庭暴力,她的律师一一陈述,呈上一切相关的证据,让风逸冷这副完美皮表下的肮脏无处遁形,让他本市最厉害的律师都辩驳无力。
只要离婚,她没有任何额外条件。
他的情绪是激动的,一次次的抗议,若是在从前,她或许会心软了、心疼了,又一次的落入他的陷阱了。可是现在,她已将他看的太清楚。自始至终,没在正眼看过他一眼。心偶尔会痛,只是她刻意的忽略掉,就像没有了感觉。
“本庭宣判,原告人顾婉如与被告人风逸冷离婚生效,二人之间的婚姻关系即日起无效。”
重重的锤声仿佛敲打在心上,有什么落了地,也有什么在此刻变得虚无空茫。是因为激动么?失控的泪水竟然汩汩留下,划过美丽的脸庞,坠落在雪白的手背上。
这场持续了半年的婚姻,终于划上了句号。她赔上了贞洁、赔上了孩子,然后遍体鳞伤,净身出户。
“我抗议,我抗议!”满庭忽然响起惶恐的喊声。
她终于抬起头,隔着泪眼向他望去。他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这样的结果,他不是在结婚之时就规划好了吗?是因为声名扫地了,气急败坏了么?
庄严的法官抬头白了风逸冷一眼,没有理他,收起眼镜,下了台去。
“小如,我们走吧。”萧凌远走到顾婉如身旁,轻轻揽住她肩膀,温馨呵护。“嗯。”她点点头,偎在他怀中,同他一起向法庭外走去。
“顾婉如,别走!”此幕如毒药,灌入被伤透的心,风逸冷愤愤的冲上去,抬手去拉顾婉如的手,却被萧凌远反手一拳打在脸上。
全部的心思都灌注在顾婉如身上,完全没有防备萧凌远,他重心失衡,高大的身影“砰”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猩红的血迹自嘴角流出,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鲜艳刺目。
而她,竟然连头也不回一下。
望着她冷漠的背影,他更觉感伤,“顾婉如,别离开我好吗?”
她脚步微微一滞,随即没有听到般继续向前走。
风逸冷着慌的爬起来,还想再去抓她,却被两名警察左右拉住,“风总,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请别闹事。”
“嗡!”他脑袋里更加乱了,这一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纷乱的大脑里没有一点头绪,所想的,只是怎样将她留住。
“顾婉如,别走,求你!”声音凌乱着,颤抖着,伤彻的眸子里充溢着伤感的泪水,“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一次,就已足够让他心神无存,活的仿佛行尸走肉。一次,就足够让他知道,她对自己有多重要。
这个男人竟在求她?顾婉如管不住自己的回过头去,只见他左脸淤青,鲜明的血线自嘴角流淌着,含泪的、猩红的眸子里那种伤痛这么清晰明了。
他这副模样,都要令她心动了,抑制住心中最柔软的感触,她漠然看着他,“风逸冷,演这样的戏给谁看呢?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风总,从今以后,我们都自由了。”
平静的话语里,却莫名的掺了一丝感伤,内心最深处的痛觉总是太敏感,所以她选择深深埋葬。
伤痛的眸子被她的话刺的更痛,他痛苦的咬牙,“顾婉如,你以为离了婚你就自由了吗?不,我会缠你一辈子!”
“风逸冷,你省省吧。”萧凌远也已回头,冷冷看着这个死死纠缠的男人,“我和小如就要结婚了,她会成为我的妻子,以后离他远点。”
什么?意识里像是被插入一把冷刀,风逸冷彻底呆住。让萧凌远离自己的妻子远一点,这是他曾经给萧凌远的警告,而现在,角色颠倒了!
醉酒后,沙发上
“我早劝过你的,风逸冷,要怪就怪自己不懂得珍惜!”抛下生冷的话语,萧凌远扶着顾婉如走出门去。从前,因为顾婉如爱风逸冷,所以他不伤害他,现在,不一样了。
“顾婉如,回来,顾婉如……”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嗜心的魔咒般在大厅里回旋,顾婉如痛苦的皱紧眉头,忽然感觉心中不知名的角落痛的厉害,孱弱的身子隐隐颤抖,不转身,在萧凌远的怀抱里坚决走出门去。
“请问顾婉如小姐,你和风总离了婚,你是什么心情呢?”
“顾婉如小姐,这三个多月你去了哪里呢?”
“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是真的吗?”
“风总真的那么变态吗?他在你身上烙印是真的吗?”……
刚走出去,一群等待许久的记者便蜂拥围上来,十多个话筒参差不齐的朝向她,各种问题连珠炮般袭来。
“和他离婚,我很高兴,很快乐,你们满意了吗?”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发了疯一样大声嘶喊。
凄厉的声音,如针般刺着耳膜,萧凌远疼怜的皱起眉头,她的失控,令他难过。右臂扶着她,有力的左臂推开挡路的记者,自人堆中冲出,在记者们冲上来之前,与她进了停在路边的车中,加速驶去。
风逸冷失落的走出来,刚刚她那纵情喊声的余音依旧如尖刀般一次次刺着他心,望着她所乘的车子融入道路的车流中,灵魂似是被抽空,木偶般愣在原地,她真的要一去不回了么?
“风总,请问您对离婚这件事怎么看呢?”
“您出轨的事是真的吗?”……
不知是谁先发现了他,一群疯狂的读者随即围拢上来,将他的视线都遮住。
“都给我滚开!”他蓦地咆哮一声,威仪的怒气如波浪般炸开。
同一时间,所有的记者都噤若寒蝉。这个在媒体界可以翻云覆雨的家伙,谁都不敢得罪。
推开挡路的记者,冷然走下台阶,远远望去,她所乘的车子早已消失无踪。
顾婉如,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嫁给别人!
萧凌远,从此你我势不两立!
……
“为什么要那样说呢?”顾婉如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应该是平静了才对,然而,内心却乱乱的。
“难道你还想被他打扰吗?”萧凌远关切的看着她。
她摇摇头,自然是不想的,这辈子都别再与他遇见才好。
“呵呵……”他淡淡的笑,“所以我想跟你举办一场婚礼,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这样,他就不可能再骚扰你。而我们,还是这样。”
“你是说假结婚吗?”顾婉如惊讶的看向他,他总是为自己考虑的那么周全。
“是啊。”他温润的笑,藏住一丝沧桑。那样,保全了她,也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有什么不好呢。
她低下头,“我再考虑一下吧。”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哪里不对,但现在心绪烦乱的她,理不出一点头绪。
“恩。”萧凌远点点头,抬头专注着路况,眸中两抹伤感悄然沉淀。她离婚了,与那个男人彻底决裂了,口口声声说着放下了,可是,他怎么还是觉得她有些异常,像是她受了伤,又像是,她在刻意欺骗她自己。
“小如,这几天我会想办法把顾叔接出来,你先在风家委屈几天。”
“嗯。”她点点头,随即担忧的说,“凌远哥,其实我担心的是,爸爸会不会情愿离开。”她看到了,爸爸现在对风逸冷那么依赖,而风逸冷对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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