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拍后这恼人的舞乖顺起来,一切游刃有余。
塞巴斯勾起满意的微笑,“很好。”当看到宝蓝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情绪的少爷又提示到:“面瘫脸,对女士可是不礼貌的行为。”
心里斗争了一下,夏尔硬扯起一边的嘴角。
菲尼安一抖,笑的好难看。掩饰性的转过头去,看到这张脸一定会没有心思跳下去。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撇过头的脸,碧绿的眼睛游移的看向窗外某个点,金色头发露出的黑□耳竖立起嘲笑的弧度——嫌弃。
哼,夏尔扯出自己的手,不满道:“已经够了,到此为止吧。”
说完率先出去。
被丢下的菲尼安诧异的看着塞巴斯。
塞巴斯回望着她,半响苦恼的说到:“大概是害羞了吧,少爷。”
这可能性真小,不过,菲尼安捏了捏相握的左手。手心里潮湿一片,明明有紧张,却装作毫不在意。是单纯的小孩子行为还是……已经习惯了的伪装,夏尔。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速冒之,否则——碾碎氧气瓶哦~)
11
11、开膛手杰克 。。。
夏尔是最适合蓝色的人。
带有礼花装饰,蓝白色纹条的帽子。极少打过的乳黄色华丽领结。双排扣带褶皱长礼服,里衬深蓝色马甲,腰处一串闪着银光的挂饰。
可爱的像个洋娃娃。只是眼里抹不去的冷漠却清楚的告之,他绝不是任人摆弄的角色。
菲尼安站在一旁。到现在为止气氛还是很不错的,如果忽略演变到另一方向的事情的话。
伊丽莎白因为夏尔没戴她选的戒指而生气,更因为他突然严厉的态度而恼怒,她只是想把他扮可爱一些却得到这样的对待!
少女的委屈通常用一种方式发泄———
“丽兹,那是凡多姆海威代代相传的戒指!”模糊的剧情闪现在脑海,菲尼安觉得还是阻止比较好。
摔烂戒指的动作停在空中,伊丽莎白怔住了。
夏尔猛然睁大的瞳孔也恢复冷静,肺部却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气。
空气静止了一个瞬间。
缓缓的放下后,摊开手心。繁复雕刻的花纹簇托中心的宝石,源于深海中的蓝安详的卧在白色手套中心,闪着熠熠的光辉。
“那么……那么重要的戒指,”伊丽莎白的声音饱含愧疚,心里惴惴不安,“被我差点……呜呜,对不起,夏尔!”
家族遗传的戒指重要性,她身为伯爵千金怎么会不了解,重要的物品却差点被无知损坏。伊丽莎白扑过去抱住夏尔大声哭泣。
半响,夏尔轻扶哭的凄惨的少女的头发,“别哭了,丽兹……”
“呜呜——”伊丽莎白把戒指还给夏尔,抽噎个不停。
从新把责任套牢在大拇指上,夏尔伸出手掌,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我可不想邀请这种表情的淑女跳舞哦。”
“夏尔————”
塞巴斯的小提琴适时的响起———“A Diabolic Waltz”
格雷尔提溜着裙摆,跑过去合声。
“把不开心的事忘掉,通宵跳舞这是晚会的礼仪吧,女士。”夏尔再次邀请。
伊丽莎白脸上已经布满红晕,把手掌放在他的手心:“是的。”
音乐。
灯光。
微笑。
旋转。
一场尽兴的舞会后,魔法伴随着伊丽莎白的入睡沉入梦乡。
夏尔大大的松了口气,格雷尔主动提出要送伊丽莎白回家。
看着远去的马车,少爷、管家、仆人也都可以休息了。
一夜无梦。
几日后,夏尔收到了来自女王的信件————
这次案件的发生在伦敦白教堂一带,凶手以及其残忍的方式连杀妓女多人。夏尔起身收好信件让执事去备车。
走到楼下时看见躺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菲尼安,垂下眼睑唤:“菲尼。”
“嗯?”
自从格雷尔终于离开后,菲尼安看见一颗平凡的小草都瞬间亮眼起来,郊区外的空气都混着清香,‘苏菲亚’的赞歌无时不围在耳边。总之,轻松的让人想打瞌睡()
唯一不满的就是临走时被偷偷吻了一下脸颊,还无耻的说是为了红夫人讨要的,真讨厌(!)。
“跟我去伦敦市里两天,家里的事情交给梅琳他们。”凡多姆海威宅因为主人不喜外交的关系,并没有多少家务事料理,更务须说复杂的事情都有万能执事在。
而且棋子要根据能力的不同作守卫者还是攻坚者,菲尼安的能力或许对抓到犯人有帮助。
伯爵想到的这些理由恰恰有一条被遗忘在脑后:呆在眼皮下才能防止意外。
伦敦市,只有装货物才会出去一趟。这次算是公费?
郊区呆久了的菲尼安欣然同意了。
临行时,塞巴斯抬眼看了一下跟来的菲尼安,随即脸上露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加了然的神情。
马车里,夏尔和菲尼安的对话不多,大概解释了一下出行的目的。
开始菲尼安还能好心情的透过车帘缝看热闹的伦敦大街,听完后,渐渐的心不在焉。因为此次的事件竟然是———开膛手杰克。
菲尼安撑着下巴,转头看握着女王信件的夏尔。
系着一件斗篷外套,微微下压的礼帽。穿着常见的深棕色外衣,很符合执事美学的打扮。
柔顺的灰蓝色发丝耷拉在耳畔,隐隐露出白皙耳肉上深蓝色的简易耳钻。
下着垂眼,安静的出神。
“夏尔。”
他望向她。
“如果我是开膛手杰克,你会怎么做?”
少女碧绿的眼睛被马车里的暗光涂成墨绿色,柔软的金色混乱的不成一型。撑着下巴,语气说不出的认真。
“你不是。”他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菲尼安只好转过头从新看人群,她想起了红夫人。刚进入凡多姆海威宅时,经常过来走动的安洁莉娜是个温柔的人。譬如:会给她带很多好喝的牛奶,咳,当然这不是重点。
犹记得肚子有小生命时红姨的表情,连热烈的红色都泛着柔和的光晕。
大概那时候,小婴儿的衣服都买好了。可是她从不触摸他,因为她知道红姨没有孩子。丈夫、孩子都会死的。
在闷气的思绪中,马车终于到达了。
是一座红砖色别墅,外围用一层灌木隔离出小花园。这是凡多姆海威在伦敦市中的一处产业,不过夏尔并不经常来这。
打开房门,出乎意料的是红夫人、格雷尔、刘都在这里。
可恶。。。。。还以为可以享受清静的夏尔黑线的看着翻箱倒柜的几人,“我说,你们——”
“啊,菲尼~”红夫人扔掉手里的罐子,一把拉过无处逃窜的菲尼安猛揉,“好久不见!上次拜访伯爵府都没有看见你,塞巴斯酱说你生病不能见客,现在没事了???”说着又把胸口里的小人扯出来。
转转下巴,看看耳朵,翻翻眼皮。才满意的点头。
菲尼安蚊香眼,深觉有空气真好。
夏尔蹦出一个十字。
“伯爵来了。。。。不过,茶叶到底在哪呢嗯?”遣倦懒散的声音从一边冒起。
一个黄皮肤穿着蓝绿色长袍的男子,抱着一个唐三彩罐很是苦恼的样子。关键是做这些事时他是闭着眼睛的!
菲尼安仔细瞅瞅那黑短发下闭着眼睛,看到的确是闭着的,不禁感叹果然是漫画世界~
他的名字是刘,中国籍人,在英国开鸦片馆,伦敦东区一带很有势力。
至少比看上去,霸气。
左右看了看,那个凹凸有致的女子没来啊,两个人不是连体婴么?
“菲尼安是在找蓝猫?”尽管闭着眼睛,刘也能准确定位菲尼安的位置。这个人对好像自己妹妹很有兴趣。
“呃……蓝猫没有跟着刘桑一起?”能在异国看见中国人,其实蛮亲切的。说不定能和刘他们一起去中国一趟?
唔,十九世纪的中国是清朝末?慈禧,还是算了,这个时期的统治者很让人恼火啊,何况现在她的身份是敌对国人。
晃眼间,菲尼安的思绪扯远了。
“蓝猫今日要管理货物,让菲尼安桑失望了。”
“咦,我没失望。”菲尼安连忙摆手。
刘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美丽的女士总是让人动心,菲尼安桑的心意我会转告蓝猫。”
Orz。。。。。刘,你大脑构造。。。好。。。奇特。
“噗,”红夫人身后的格雷尔捂着嘴扑哧一笑,“菲尼是女性哦,刘桑。”
红夫人也趁机毫不客气的嘲笑他,“哦呵呵~我家的菲尼还是那样可爱!”
“我说,昨晚在伦敦白教堂又发生妓女被杀案件,你们要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夏尔瞟了一眼众人。
接着领众人进会客室,比起解释男女,眼下的事才跟具重要□。
相对凡多姆海威宅,这里要小些,不过也够宽敞和明亮了。
塞巴斯不一会便泡了红茶,用精美的茶杯端给夏尔。
木桌上的食架上铺着白色餐布,上面放着刚烤的核酥和三明治。而最上层是今日甜点,巧克力夹层蛋糕,旁边点缀着蓝莓。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了,可以说是猎奇犯罪,不,应该可以说异常了。”夏尔想到了那种杀人手法。
背后的黑发执事补充:“此次的受害人是,梅娅艾梅斯亚。似乎是被某种特殊的的利器砍杀撕裂不成人形。”
夏尔叉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口里,“市警和记者们都这么叫犯人———Jack the Ripper!”
刘:“开膛手杰克。。。。吗。”
菲尼安忽然想起在现实世界的英国历史中也有这么一位开膛手杰克,也是连杀妓女并且割开喉咙,剖腹,拉出肠子。这样的人物屡次向相关单位挑衅却从未被抓获,至今不知凶手其人,当时也有猜测是女人所为。或许,枢梁从这来的灵感?
谈话的最后,夏尔决定要在社交季结束前抓住凶手。
一行人于是去往现场查找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再出来时,夏尔撑着手杖,走在最前面说:“看来最快的方法是去拜访‘他’吧。”
刘闭着眼睛一脸震惊:“伯爵,难道。。。。。”
夏尔:“正是那个‘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章剧情。希望下章完结伦敦卷
12
12、“给在下一个顶级笑话吧!” 。。。
是一间棺材店。
长方形的招牌上只写了“Under Taker”。招牌上正中放着一个白色骷髅头以作标示,而招牌下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则添了一分破败和诡异。
“那么。。。。这是哪呢?”刘问。
“你刚才明明一副了然的样子!”红夫人蹦出一个井字,这个老是不懂装懂的家伙!!!
塞巴斯微笑的解惑:“是少爷认识的一位葬仪社的家哦。”
推门进去,夏尔环视了一圈:“你在吗? Under taker。”
屋子里唯一的吊灯竟然是中古式的蜡烛组成,而且并未点亮,使这里黑暗的像间地下室。地上横七竖八放着像躺吸血鬼的棺材,角落堆着一具人体标本。更显眼的中间的一副深紫大棺材,因为它居然缓缓的打开了!
“我就在想你差不多该过来了喔。。。。”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古怪腔调,“欢迎光临。。。伯爵。。。”缓缓打开的棺材里冒出一股幽幽的绿光。
“哇!”众人骇的集体向后一步。
连知情的夏尔都忍不住挂上一大滴汗。
“您是终于要体验在下特制的棺材了呢。。。”带着某种恶趣味的兴奋,那股绿光说到。
“怎么可能,我。。。”
那人伸出手阻止了夏尔要说的话,菲尼安注意到那手很苍白,而指甲却是又黑又长,手指细的似乎没有骨节。
随着他从棺材里出来,终于可以看见他的全貌——其实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棺材店老板的必要行头么?”菲尼安摸摸下巴暗想。
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包括手),从腰到侧肩则裹着灰色长布。头上戴着一顶长帽(她还没见过谁戴这种有着长长尾巴的高帽),黑帽下是满头的灰白色头发,长发遮眼,只留下了高挺的鼻梁和上翘的唇形,而颧骨到遮住的部分露出一道荆棘似的疤,在他的脖子和左手小拇指也有同样的疤痕———
像骨灰里爬出来的男人。
菲尼安观察的很仔细,不放过一个角落。因为她对他充满了好奇,从出场方式、装扮到怪调子的语气和名字,特别到。。。。神秘。
葬仪屋继续和伯爵说话,好像没注意到菲尼安那一百瓦的碧绿眼睛。
刘也了解到原来棺材店老板的挂牌下是情报人士。
而向他索要的情报条件也很古怪。
“伯爵,把那个给在下吧。”
葬仪屋的长袖捧住了夏尔的脸,嘴角流出一滴可疑的液体。
“给在下一个顶级笑话吧!”
没有想到条件竟然是这么猎奇的东西。
“把这个交给我吧,在上海信念界被称作沉睡之虎的本人的真正实力!”一束光打在刘淡定的脸上,背后幻化出了一只沉睡的白虎正要醒来。
这样子的气势结果自然。。。。失败了的,接着社交界的美女红夫人热烈出场———“因为OO加XX,所以OOXX,OXOX。”
举目全是被消音的【哔——】
“那么接下来是你了。”葬仪屋好整以暇的看着黄头发菲尼安。
一阵凝思苦想,抓耳扰腮后,搜索出来的全是二十一世纪冷笑话。没办法,菲尼安硬着头皮讲到:“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结果———它闷死了。”
一排乌鸦整齐的从头上飞过。
葬仪屋只是流出了少许的笑意,果然,还是塞巴斯最高杆,吾辈还是退场吧。
在屋子外,等里面传出惊天动地的恐怖笑声,招牌被震下后,塞巴斯酱终于微笑的打开门:“请进,他似乎愿意说了。”
塞巴斯在笑话方面都如此在行,菲尼安满怀好奇的问:“塞巴斯酱,你到底跟葬仪屋讲的什么笑话?”
黑发执事转眼看不及他肩高的少女,额前的金发蓬松而随意撇在一边,露出仿若春日恣意生长的蓬勃绿意。
“你想知道?”
“嗯嗯!”菲尼安毫无防备的点头。
“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嗯!”她眼神恳切如斯,就差没摇尾巴了。
微微的勾起嘴角,塞巴斯一簇长发垂于鼻翼一侧,酒红色瞳孔里的戏谑使得一零一号表情都生动起来,脸上是让人迷醉的笑容。
“那。。。得看我的心情。”
“。。。。。。。”菲尼安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看着前面那明显变愉悦的燕尾服身影,心情?!乃现在心情不挺好的吗啊啊啊!太过分鸟,欺骗无知纯情少女哟哟哟。
屋内,葬仪屋瘫倒在一副棺材上,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下,嘴角流出一串液体:“在下好像看见了桃花源。。。。。。”
那餍足的样子,菲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