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望她能当一个合格妈妈,他总是想着有他照顾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都是无所谓,可是现在梁言样子,美好竟然让他心痛,明明是一步之遥,可为什么已经万丈深渊了呢!
情深缘浅还是命中注定?
折腾一下在收拾收拾,回到徐家已经是下午了,闵柔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一桌子全是梁言爱吃菜,竟然忘记了梁言是刚刚出院身子,连忌口都顾不上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时不时说笑一番,梁言身处热闹团圆,可心又飘到了他那里,现在他身边连一个人陪都没有,一定很落寞,她似乎总是最能懂得周燕锦想要什么,周燕锦也能懂得她不可缺少。
既然是命定人,真要放手吗?
梁辰敲敲梁言房间门,梁言赶紧上前去看,她以为姐姐要回了,掩了掩衣服准备送一送,梁辰却进来最在梁言床边。
“言言,是怎么想?”梁辰意有所指,明显是在问周燕锦情况。
“还能怎么想,没心没肺,没准备要嫁给他!”她说轻松,可手却不自觉绞紧了床单,指尖用力都开始泛红。
“言言,爸爸公司情况当时确实复杂,记得爸爸公司当时投资一部电影,当时电影要去中东取景,摄像师不经意间拍到了美|国士|兵|虐|囚和袭击当地儿童视频资料,摄像师当时就被美国士兵暗中杀|害,爸爸间接拿到了摄像师视频资料,这是块烫手山芋,谁也不敢碰,美国政|府不费力气就查到了爸爸这里,他们甚至威胁到生命安全!”梁辰叹了口气,又说,“爸爸当时为了保护们还有妈妈,才提出和妈妈离婚,妈妈起初说什么也不愿意,所以才没有立即告诉,可当时为了们一家人安全,只有离婚这条路,离婚后妈妈重组家庭,这其中一点也没有想那样,当时一是不懂二是事情实在残忍,才没有告诉事情原委,本来以为会接受父母离婚,重组家庭,言言,爸爸妈妈谁都没有错,懂吗?”
梁言点点头,并没有太大波澜,她长长一片睫毛下面一片阴影,遮挡着心中那酸楚滋味。
“康妮确是爸爸孩子,可那都是爸妈离婚以后事情了,言言,人生本就是充满变数,谁又能真正一生顺遂呢?”
是啊,人生确太多变数,谁能笃定最初那份美好情动就是自己一生相伴呢,可那份美好依旧封存不变,是不是应该满足呢。
“姐姐,想去纽约。”梁言抬头笃定自信看着梁辰,“是该学学东西了,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想要活明白一点。”
梁辰现实愣住了,本以为梁言想要逃避,可梁言现在眼神,她相信,梁言已经不是那个遇到事情就逃避,推卸责任不懂事小姑娘了。
“决定事情,一定支持,可是万一发现耍花招,惹事话,就第一个把揪回来,真正关起来。”梁辰圈了圈梁言脖子,最后还是温柔把梁言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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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走那天是韩叙臣送,梁言乖乖巧巧跟在韩叙臣身后,看着眼前高大男人,一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人生中时刻,似乎都有他陪伴与参与,梁言鼻头一酸,低下头赶紧快步跟上。
“叙臣哥,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娶啊!”梁言调皮眨了眨眼睛,明艳艳水光粼粼。
韩叙臣正色,把手里她巨型行李箱渡给她,“怎么没跟周燕锦打声招呼?”
梁言就知道他最会搞烂气氛,气呼呼小脸仰着看着韩叙臣,她个子比韩叙臣矮太多,十足像一对正在斗气兄妹。
韩叙臣看着就在眼前娇美脸蛋,耳边全是嗡嗡,他多久没看到她笑这样灿烂过了,年华竟然过飞快,他知道他可以放心放手了,梁言在他手心,似乎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哄着疼着都不够用,韩叙臣也无奈想,总算以后不用管她了!这样也算好。
谁知道呢!
“过一阵有时间去看,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少打着幌子在那边玩乐。”梁言微微侧头,心里腹诽他,又想是家长似冲她讲话,妈都不会啰嗦。
最后梁言还是点点头,韩叙臣本来想问问要不要告诉周燕锦她出国事情,可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
有些人有些事情,一旦决定放手,连问都不要问,就算心里百转千回。
韩叙臣看着她纤柔背影,卷灿烂无邪长发,忽然觉得,这就是他千辛万苦想要看到样子啊,似乎在兜圈子一样,也圈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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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在原来梁逸林那件改造公寓里住下,屋外喧嚣热闹,这里是布鲁克林,可是人情味十足。
她胡乱绑了绑长发,挽了挽袖子,开始收拾行李整理房间,心想可不能随便找家政公司,太贵,卡是姐姐,随便一刷姐姐就知道了,到时候又要丢脸了,不要!
梁言心里打着小算盘,心里当下觉得乐趣不少,像是单机游戏里省钱大作战,自己一个人都能乐开花。
梁辰晚上和梁言视讯,天澈也被梁辰那边抱着,依依呀呀小孩子,就像一团白嫩嫩食物一样诱人,小天澈,小姨好想啊!
天澈实在粘梁辰粘紧,只要妈妈不离开他,就开始不高兴,哼哼唧唧作势要哭,梁言催姐姐快去照顾天澈,自己肚子也饿了,想要准备一点晚餐。
十几个小时飞机,梁言本来就很累,行李房间也收拾好了,肚子饿竟然睡不着觉了。
布鲁克林夜深深,速溶咖啡很暖和,梁言穿着拖鞋速去速回,捧着咖啡不自觉就开始想念周燕锦,偎在他怀里走在布鲁克林街上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好像啊,应该现在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一定一定在找,梁言边走边想,还一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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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锦胸前左肩上还缠着纱布,他臂膀厚实,硬邦邦,缠着纱布更给人一种威慑感。
他只觉得越来越心烦意乱,这丫头心可真是石头,不声不响就跑了,周燕锦心早就千疮百孔了,本想还想着醒来后可以温香软玉在怀,哪知道,小姑娘已经跑了。
秦特助刚准备开口就被周燕锦制止,他失笑,怎么会不知道梁言在哪呢!
他身体再好一点时候,亲自把叶允儿送回叶叔那里,叶允儿这丫头,唯独在周燕锦跟前乖巧像只小猫咪,一换了主儿就张牙舞爪,心狠手辣。
周燕锦把车停定在叶宅门口,叶允儿手攥着安全带,明显不乐意,可又不敢说样子,眼睛也不敢直视周燕锦,她知道,这次她是真正惹怒了周燕锦。
“不知道这回爸准备关多久?”叶允儿难得小女孩似抱怨,仿佛就是不能出门玩小女孩似。
周燕锦听得出叶允儿不乐意,她心思从小就深。
“允儿,韩叙臣不是好惹,倘若不在,想想先在是在哪?”周燕锦开了车门锁,撇过头看了一眼正向他们走来管家。
“那还不是算计梁言!”叶允儿得理不要人,两只手攥安全带紧紧,生怕周燕锦把她从车里捞出来。
周燕锦只看了叶允儿一眼,叶允儿就吓得自己开了车门撒开了腿跑,他心想叶叔不容易,允儿这丫头实在太难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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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早晨是被屋外犬吠声叫醒,这个街区流浪狗很多,但通常白天不怎么出现,一道天色微亮早晨,街区犬吠声不断,她深深懒腰,天气已经有一点转凉,酷暑之后凉意就想让在捂在被子里,她心想,被子真好暖和啊!
今天她计划是找一份工作,长不长就倒不重要,她掀了掀窗帘往窗外看了看,卖热狗摊贩依旧还在老位子,她犹犹豫豫好久,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做早餐,忽然好想吃煎鸡蛋。
梁言懒洋洋起来洗漱,半天才把睡衣换掉,她给自己做了严格计划,连几点起床这种幼稚表格也填了出来。
梁言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脸蛋,没一会儿,就在镜子面前垮了下来,心想一个人日子真不好过啊!
有一个人陪伴着,不需要那样至死不休相爱,平平淡淡,相濡以沫,总比一个人孤独终老好太多。
她又觉得不对劲,使劲拍拍自己,又狠狠掐了几下,对着镜子里自己说:梁言,才20岁小姑娘呀,怎么会冒出这样消极话,千万帅哥猛男就在前方等呢!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回事,这两天怎么没人看啊!气死我也!!!!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梁言小日子过活色生香;工作地方也是同她一般大年轻人;每天虽然忙碌;可是充实;充实她基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这样也好。
梁言在一家花边新闻社交网站分站打工,几乎没有白天黑夜;她上面头是一个俊朗帅气美国男人,看似温和友好;实则严苛;梁言现在才真真了解到螺丝钉苦恼,起不到什么重要作用,每天打杂跑腿活儿;可是梁言却一点脾气也没有;她宁愿每天再忙碌一点点,忙到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想才好。
这天她忙了一整夜,直到大清早才回住处,分站经理还特别有良心给她放了一天假,梁言买了一堆食材准备窝在屋子里一天不出门,还租了几部她一只想看经典片子,她把一整天都安排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空子。
她觉得眼前车很熟悉,向前走了几步,以为是这些天实在太忙,眼睛一定太累,走到跟前才发现是首长车。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看四周,观察了一下知道四周没什么人才放心一些,梁言还是小孩子脾气,首长在车里没动静,梁言本想不怎么理会就走,可是人到了门口有折了回去。
梁言不情愿轻敲车窗,车窗立刻划了下来,车内首长依旧淡然幽深眼神,他军队政坛呆了太多年,已经把自己心隐藏太深太深,梁言更是猜不透他今天来意。
徐骏进了梁言住处扫了一眼四周,依旧面无表情,也对,他这张脸只有面对闵柔时才真正有表情,有些人情味。
梁言也不理会,自顾自开始整理刚买回来一大堆东西,徐骏站立在落地窗前面,拧着眉,梁言偷偷看了他一眼,她不习惯和首长独处,她还记得那还是小时候,她还首长还是很亲近,她也很喜欢首长这个叔叔,可是闵柔重组家庭后,梁言打心底里恨透了他,可是又对自己家父母婚姻无能为力,只能故意闯祸。
“过还不错?”梁言慌慌张张抬起头,可首长依旧面对着落地窗。
她手里动作停了停,首长转身走过来,梁言本来在厨台上给冰箱归类,她中饭想早点吃,已经把鱼放进水槽里了,这里没什么中餐调味料,她今天特意买回来,正放在小小瓶瓶罐罐了摆放整齐呢。
他看了看梁言摆放瓶瓶罐罐,这丫头厨艺不错,人还小小一点时候,就缠了闵柔教她做些菜式,他还记得,那时候梁言成天想着嫁人,古灵精怪最会惹长辈们开心,也最让人操心。
“少买了料酒。”首长看着还稍显凌乱厨台对梁言说,他明显是不容拒绝打发梁言出去买料酒。
梁言还站着,一动不动,心里反感,这明显是指挥小孩跑腿做法。
首长瞥了一眼梁言,还一动不动,他也并没有说话,梁言多多少少也是不敢惹首长,在家里有闵柔护着,她其实不怕,她知道首长处处顾虑妈妈感受,两难也隐忍着,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摊开在眼前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怪谁怨谁呢!
梁言摸摸鼻尖,穿上外套就出门,她出门是动作有些大,甩门声响有些大,她觉得有些不好,摸了摸口袋,没带钥匙,心想万一首长也走了,她可是真正遭殃了,可是现在让她敲门进去拿钥匙,总觉不自在,狠了狠心,大不了就请个锁匠。
她今天是在SHOPPING MALL买一堆调味食材,这会儿,身在布鲁克林大街上,料酒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好买到。
她跑了好多家杂货店,光给老板形容都用了半天,更别说买到了,最后还是打车到了最近唐人街才买到料酒。
回来时候,门只是轻掩着,屋内满是寻常人家饭菜香味,刺激着梁言味蕾,进了和厨台连在一起餐桌,餐桌上摆着几样简单小菜,蘑菇炒肉,醋溜白菜,还有新鲜蛋花汤,锅里还有快做好鱼,梁言把料酒放心厨台上,先假装镇定自己表情。
徐骏在鱼出锅时最后放了一些料酒,梁言看着眼熟,做鱼时候放料酒这招是梁言从闵柔那里学来。
这屋子厨房是开放式,连着客厅,远远可以望见落地窗外街景,事实上,布鲁克林没什么漂亮街景,有就是街头篮球少年和各种快餐小车和流浪小狗而已,可是梁言就是喜欢坐在餐桌上慢慢吃饭,然后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或焦急或散漫,感觉着这种浓郁人情味。
“妈妈不知道过来这里。”首长执着一杯茶说。
梁言也没吭声。
徐骏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康妮是爸爸孩子没错,至于杨璐。”
“不会想说是和杨璐两个一起诓了爸爸妈妈吧!”首长还没说完梁言就打断,她确确不喜欢梁逸林事情从别人口中说出,她实在承受不起。
“杨璐诓了爸爸,也诓了,那时候爸爸妈妈离婚有一段时间了,杨璐找到妈妈,让妈妈回国,说她已经和梁逸林在一起了,又找到,说她已经怀了爸爸孩子,当时脑子也冲昏了,竟然那样就被她骗住了,妈妈性子是知道,那样下去,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等下去,那时候妈妈又怀了恒恒。”徐骏顿了顿,“是逼妈妈嫁给。”
“后来才知道杨璐怀孕事是假,但没有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言言,知道这几年在猜疑什么,对妈妈确实一直有情,一厢情愿也罢,可是绝对没有和妈妈逾越过一丝道德底线。”
梁言以为首长喝多了,竟然这幅姿态说出这样话,看餐桌上连果啤都没有,是不是每个人摊开心之后,都是这样。
“能不能理解成趁火打劫,杨璐怎可能瞒住!”梁言怕自己连筷子都拿不住,抖着手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咬着嘴唇,恶狠狠说。
首长听完梁言话,脸色明显变了,像是忍着怒气,声音也冰冰冷冷,“不在乎什么趁火打劫,离婚是爸爸提出来,不管什么原因,他还是放弃了不是吗?言言,还小,不懂得被人放弃是什么滋味,那时候情况确实复杂,可妈妈是多么想和爸爸站在一起,一起保护整个家,而,已经失去过妈妈一次了,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何足珍贵,能和妈妈在一起。”
梁言心里油煎一样,那时候,无关□,杨璐确实和爸爸并肩一起,把整个庞大复杂梁氏给扛了下来,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闵柔承受不起那样环境与压力,她适合被宠爱在手心,而不适合并肩迎难。
谁不想得到自己深爱人啊,自私本来就是深刻存在着,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被冲昏头脑,才会分不清真假。
两个人沉默间隙有电话一直打进来,梁言不得不去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