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表情也很沉重,看着罗悦琦的眼神也带着痛惜:“像你们这种年轻的女孩子,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快回家商量一下看要怎么处理吧,还说什么内分泌失调,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
罗悦琦想说自己以前一直有做防护措施啊,只是后来基本也没和莫维谦见过几面,要说发生关系也就是医院那一晚,可时间又对不上。
不知所措地走了出来,罗悦琦缓缓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怀孕的,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终于在罗悦琦自己都快怀疑自己可能是梦游艳遇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车里那次!
也只有那次能解释自己怀孕这件事了,她早就应该想到那种方法不可能保险,可是事后一忙就给忘了,包括上次在病房里那次自己都给疏忽了。
这可怎么办,现在哪能再说出这件事添乱呢,罗悦琦想了半天才将化验结果收好,准备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做打算,反正月份还小,只是这个意外已经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和设想。
心事重重地又返回了莫维谦那里,罗悦琦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想着金涛那里该怎么,莫维谦知道这件事后又会是什么态度。
这时莫维谦走过来坐在了罗悦琦旁边:“悦琦,我之所以让你来是因为我需要你陪着我,我想见你,要是这件事让你这么伤神我还真是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在旁边观察了罗悦琦一段时间的莫维谦,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罗悦琦能如此惦念自己,为自己挂心,担心的是她这样愁眉不展,又怕她本就瘦弱下来的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你的事要紧,他们这样诬告你,你有没有办法应对啊,他们不是说还有证据吗,到底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莫维谦淡然一笑:“是有些棘手,他们有什么证据我不知道,到时再说吧,现在急也没用。不过,坏消息又来了,法院那边估计是要对栾宁和其他人轻判,至于刘阳有可能连罪都定不了。”
罗悦琦听完心里直憋气:“这也太不像话了,名静市到底还有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了,难不成都被刘阳收买了,他就那么厉害?”
莫维谦搂过罗悦琦,摸了摸她的脸:“看这气的,为他们不值得,我准备去见一见市长陈冬成,看他怎么说。”
“对呀,你可以去找市长,和他说说这些部门的所作所为。”
“傻丫头,怕的就是陈冬成才是最大的幕后主使,我去不过是看看他到底准备怎么收场,市公安局的赵震工作都快进行不下去了,什么事儿他都拖着不批,而且也有另一批人去公安部递了赵震的材料,也要告他。”
这太可怕了,听莫维谦的意思就是名静市的政府部门,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人了,那要怎么和他们斗啊!
莫维谦见怀里的罗悦琦脸色更不好了,赶紧哄道:“别怕,大不了我不要这份工作了,回家做生意,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罗悦琦才不担心这个:“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他们能轻易放过你吗?说不定就是也要把你弄到去坐牢才甘心,工作没了不要紧,主要是你不能出事啊,你姐夫帮不上忙吗,他职位那么高。”
“哎,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他职位再高是他的事,你就这么瞧不起你男人,觉着我非要求他帮忙才行?”
罗悦琦更着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大男子主义,要里子面子的,那都没用!自己不吃亏才是真格的,能用得上的人为什么不用,非要自己受罪才好受吗!”
莫维谦听完开怀大笑:“你这丫头原来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冲你说的这些句就是个难得的贤妻,我莫维谦哪儿修来的这个福分,嗯?”说完低头儿就亲了下去。
罗悦琦本就在听到贤妻这两个字的时候多了心,再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更不是滋味儿了,又怕莫维谦兴致一来,不管不顾地又要做那事儿可不得了。
于是立即推开他站了起来:“你别闹,快处理工作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莫维谦也跟着站起来,搂着罗悦琦的腰贴向自己,低声说:“我是想处理,可你也要给我些动力才行。”说着还按着罗悦琦的tun暧昧地磨了两下。
罗悦琦差点跳起来,连忙说:“我很累,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莫维谦既然缠上了就不可能轻易放手:“这不就是休息么?做、爱最能缓解精神紧张和疲劳了,这是科学我不唬你,我去把门反锁上谁也进不来,你要是不答应我也没心思工作。”
反锁了不就等于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里面做什么事儿吗?罗悦琦非常气恼,都这个时候了,莫维谦还色心不改只想着那档子事,真是怒其不争,再者自己刚怀孕怎么可能去迎合他,身体还要不要了!还有金涛那边也不知道要怎么交待,孩子的事也没个着落,自己爸妈要是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真是越想越乱!
几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罗悦琦真的发怒了,一把将莫维谦推开喊道:“莫维谦,我说了不想,你有完没完?你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儿,我在这儿担惊受怕的,你却还想着上床,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告诉你,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别想碰我,而且我也难受不想和你做,你听到没有!”
莫维谦被罗悦琦训斥得直发蒙:“悦琦,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再次打掉莫维谦伸过来的手,罗悦琦继续发飙:“你猪脑子,听不懂话吗,我不想和你上床,你再动手动脚的试试,我现在就回医院去!”
莫维谦听了这话顿时眯起了眼,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发这么大脾气都是在找借口吧?我看你心里其实是巴不得想找个机会回金涛那儿去呢,对不对?你不让我碰你,连亲一下儿都不行,罗悦琦,你这是打算为谁守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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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维谦;你放屁!我一心为你着想,吃不下、睡不香的,你还这么说我,你有没有良心?不是说我是为金涛守节吗;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一个手指头!”
莫维谦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最后垂下眼低声说道:“我大费周折地为金涛安排医疗团队;就是为了不想让你一辈子被绑住;我的心意你一点都不理解吗?”
罗悦琦也突然冷静下来,莫维谦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候;自己纵然心烦也不应该对他发脾气;让他难受。
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发火的,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不着急的样子替你着急,你别怪我。”说完双手主动环上莫维谦的腰,靠在他胸前安抚他。
莫维谦轻抚着罗悦琦的背叹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这么疲惫我还缠你,没考虑你的感受,是我错了。悦琦,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的,你要相信我。”
罗悦琦闭着眼睛,点点头不再说话。
莫维谦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快睡着的罗悦琦,这才知道她确实是累了,更加怪自己刚才的鲁莽。
“悦琦,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罗悦琦也确实困,答应了一声儿仍是闭着眼,任莫维谦搂着自己去了旁边的房间。
在确认罗悦琦睡着之后,莫维谦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董源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和高子宁说,让她尽快做决定,走不走一句话,她不愿意,想去的人多着呢!”
这又是怎么了?董源不知道莫维谦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想起高子宁的事来,不是说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吗!
“那我这就去给她打电话。”
莫维谦想了想又说:“我要去见陈冬成,你打完电话和我一起去。”
罗悦琦沉沉地睡了一觉,她好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在医院里始终是睡不好。
坐起来揉揉眼睛,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直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怀了孩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机会叫自己一声妈妈。
她想得很清楚,等莫维谦处理完事情后再和他说孩子的事情,现在实在是太乱了,他乱自己也乱,而且这事儿也不能瞒着金涛,如果莫维谦不想要这个孩子,那自己也不可能生下来,家里人也承受不起这种负担。
想到这儿,罗悦琦觉得也应该给父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了。
“悦琦,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电话,我们怕你忙也没敢给你打电话。”
“我是忙忘了,妈,你们在哪儿呢,环境好不好?”
提到这个,齐月秀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来:“我可不就是奇怪这个事儿嘛。你先前说维谦要送我和你爸去周边城市,哪还用得着做飞机啊,但我们也没多问,可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把我们送到了维谦姐姐这儿。人热情的没话说,我就看着她眼熟,也算是有缘分吧,对待我和你爸不是一般的上心,还总问我们这边的婚嫁习俗,一有空儿就带我们上街到处逛,买了好些个东西。悦琦啊,你和维谦没私下里没订下什么事儿吧,金涛你有没有别的打算啊?”
“妈,你是说莫维谦让人把你们送他家去了?”罗悦琦大吃一惊,又想如果真是莫维谦的姐姐那肯定是在新闻里出现过的,自然是眼熟,哪是什么投缘呢。
“可不是,怎么你也不清楚吗,看维谦姐姐的架势,我和你爸还以为是奔着你们结婚去的呢。”
罗悦琦立即否认:“我和他八字没一撇的事儿,金涛还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我能想别的事情吗!妈,别是你理解错了,人家不过是礼数周到想送你们礼物吧?”
齐月秀听了很不乐意:“你妈我难道连这点事儿都看不明白?送礼物还用得着看大红的请柬?还用问我这边订亲的彩礼是多少?还用问你要不要调工作?”
罗悦琦听完也迷糊了,莫维谦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把爸妈接到他家那边去?
只是任她再费力气,也想不出来莫维谦到底是什么用意,而且莫维谦姐姐的做法也更令人纳闷,既然想不明白罗悦琦就只好让母亲再观察看看,有情况随时给自己打电话。
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就又感觉困倦,罗悦琦想这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要不就是这段时间确实累得狠了,既然难得能好好休息不如睡个彻底,于是又躺下继续睡。
名静市政府市长办公室,陈冬成满面笑容地请莫维谦坐下,然后说道:“莫组长来我这儿是为了刘阳还有栾宁这几起案子的事吧?”
“陈市长果然爽快,正是为这些事来的,我想听听您对整件事的看法。”
陈冬成微微一笑:“既然莫组长能来找我,就代表还相信我这个名静市的当家人,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按理我不应该对案子指手画脚,但法院那边现在也很为难,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之前还找了赵震过来问问情况。我是这么看的,检察院对被告交待问题的真实性有疑问,法院也同样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样一来就不能从根本上排除公安机关在审讯过程中存在刑、讯逼、供的情况,既然如此,还要尽快给各界一个交待,我看将真正行凶的现行犯尽快依法处理才是最好的做法,不知莫组长认不认同?”
“原来陈市长是这样想的,只处理掉几个无关紧要受人指使的小混混来解决问题。不过我不认同您说的话,既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存在刑、讯逼、供的情况,那就应该用证据和事实说话,刘阳、栾宁包括仍逍遥法外的范清利和已经进去的肇之信本就是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受害人和事实材料上都已经记录得清清楚楚,如果非要这样罔顾事实的话,未免说不过去。”
陈冬成神色自若:“我只是听说这些证据获得的过程也不是很光明正大的,法院同时也提出了这个问题,说是证据取得的程序是非正义的。”
这是要完全推翻所有的事实和证据了?莫维谦也不急,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也听说一件事,据说陈市长是一名‘裸官儿’?”
陈冬成的目光瞬间闪了闪,表情僵硬地沉默片刻才恢复先前的自如,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变了许多:“看来莫组长对我也是很关心哪,巧的是我同样心系莫组长,不久前我收到一份影响资料,里面的内容显示莫组长可是收过一笔数目不小的损失补偿费啊,这于理于法不合呀,而且也有消息说对您的调研和测评就要开始了,莫组长还是应该多多关心自己的大事才对嘛。”
莫维谦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录像是怎么一回事,再听陈冬成以调研测评这件事威胁自己也不恼火,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样看来名静市这个好名字还真是要被陈市长给辜负了,不过您也算让我长了见识,不说别的部门机构,只名静市的一府两院能如此通力合作、互为遮挡,这名静市的天想不黑都难!陈冬成,我和你明说了吧,你我再见面之时,必然是你伏法之日,威胁我莫维谦你还不配!”
陈冬成目光凶狠地看着大步离开自己办公室的莫维谦,立即拿起电话开始布置安排。
莫维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去看罗悦琦见她仍睡着,心中一软,这丫头是累成什么样儿了,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醒,看了看时间便轻轻推了推罗悦琦。
罗悦琦动了动,睡眼惺忪地问:“你办完事啦?”
莫维谦亲了亲罗悦琦的额头,笑道:“办完了,你还真能睡,快起来咱们回家。”
“已经这么晚了?”
罗悦琦赶紧起来,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父母的事,本想问问莫维谦是怎么想的,可是又觉得问不出口,要是只问为什么送去他姐姐那里也没意思,但又总不能直接问:“你把我爸妈接过你家那边去,再加上你姐的言行举止,是不是代表你想和我结婚哪?”这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她可问不出口。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没事儿,我去洗洗脸,然后咱们就走。”罗悦琦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莫维谦心里不痛快了,这丫头不会是还在想着金涛吧,这可不行!
于是等罗悦琦出来的时候就见莫维谦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你还说我心事重重的,我看你才是真的有心事,是不是今天不顺利,你见到陈市长没有?”罗悦琦关心地问道。
莫维谦抹了把脸叹气:“我今天去了才知道他们说的更重要的证据是什么。”
罗悦琦连忙问:“是什么,快说啊。”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和金涛在栾宁的引见下去见范清利,然后我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在车里被人拿枪指着?”
见罗悦琦点头,莫维谦又继续往下说:“那件事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