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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作者:珐琅彩【完结】
文案:
那个夏天,江南陪我在路边挑白兰,我突然大着胆问他:“江南,你什么时候要交女朋友啊?”
他笑着说:“等到我二十岁那年盛夏,白兰花开得最好的时候吧。”
从此,我便一直笃信 ,到了二十岁,我们会幸福的。
可是乔子诺对我说:“苏陌,你欠我一次。”
可是苏可对我说:“姐姐,你喜欢的人,恰巧,我也喜欢。”
青春这样短暂,抉择只在一瞬之间。
要怎么选择,才会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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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五年前,我在“一夜咖啡”遇到了Tina姐,确切地说,是她在那儿捡到了失魂落魄的我。
从此,我爱上了“一夜咖啡”这个地方。
那里有一整面极具视觉冲击的咖啡豆墙,Tina姐曾望着那面墙对我说,“如果咖啡豆是有灵魂的,那该多好。”
这句话听得我毛骨悚然,却也觉得无尽悲凉。到底Tina姐有着怎样的故事,咖啡在她生命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无从得知,也从不问她。
有一次她告诉我,一杯espresso的生命只有10秒。10秒之内,要么让它被喝掉,要么让它快速地与牛奶相爱。不然,它就死了。
这就是Tina姐告诉我的咖啡哲学。
这是一个有关青春的故事。
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原来不过一瞬,青春逝去,我们之间忽而就变了模样。
猝不及防。
人生很短,我曾经以为最坏的事情,不过是老去。
原来不是。
再不勇敢地去爱,我们就要死了。
、Chapter 01 (1)
Chapter【01】
你知道吗
我一直希望自己长大
希望终有一天
可以成长到让我觉得满意的模样站在你面前
到那一天
我终可以鼓起勇气告诉你
我是那么那么的
喜欢你
Vol【1】
一秒,两秒。
身后一片是死寂般的沉默。
我盯着黑板,那斗大的两行字如同路旁被遗弃的流浪猫儿般默然地立着,无人认领。
女子1500。
男子3000。
“那个……”角落里突然响起怯生生的回应,一位胖胖的女生站了起来,“我是只报了一项铅球啦……”
我提起粉笔,那女生却仿佛被我眼里闪过的光吓住,连连摆手说:“可是我不要去跑1500啦,我会死的!”
最讨厌说废话的人,说了等于没说。
“不如弃权吧……”不知谁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弃权?我不由得挑了一下眉。
想都别想。
我沉吟了一下,转身在“女子50米”这一栏擦去我的名字,补在“女子1500米”处,然后望着那位胖胖的女生说:“50米?”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好,生怕我下一秒会反悔似的。
“最后一项,男子3000米。”我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强压着心里的一团火低声问道:“乔子诺人呢?”
程优在一旁微微耸了耸肩,对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是,那人怎么会出现呢,这么“无聊”的事。
“既然女生都不愿意放弃,”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突然开口,“我来跑3000米吧。”
好极。
我难得地对他笑笑以示感激,记下了他的名字。
“嗡……”怀里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我低头看了一眼,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不由得心里一暖,表情缓和起来,嘴里却继续放着机关枪:“各部门自行组织训练,两个月后,死也要赢。散会!”
说罢,我拉着程优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室,将众人的哀嚎声关在身后。
我知道他们会在背后骂我。
“苏陌,真该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程优跟在我身后,眼波流转地望着我,“太有女王范儿了,简直是勾起兰花指都能把人摁死!”
我微微皱眉,“少挤兑我。”
“你呀,”程优挽着我的手轻轻晃了一下,“总有一天得有人治治你这‘非典型往死里逞强’综合症候群。”
这句话让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我是苏陌,嘉禾大学心理系大三学生,学生会副主席。从小,就有不少人说我骄傲、强势、不近人情,就像一位戎马倥偬的女将军,随时都处于一种战备状态,时刻准备挥剑杀敌。
丘吉尔有一句名言:“要求不高,只求最好。”这于他人而言,也许只是一种信念,可是于我而言,却是如身上流动的血液般,与生俱来。
求胜仿佛已成为一种本能,要么赢,要么死。那踏着万人低垂的肩膊在风中扬着头傲视的感觉,最是痛快。
不过,人生总是充满着各种例外,否则就太无趣了。就像红梅是寒冬的例外,街灯是黑夜的例外。
我也有。
那个人,是我唯一甘愿俯首称臣的人。
“呀,江南!”一旁的程优突然挥着手大叫起来。
我的心没来由地“突突”狂跳两下,回过神来。
远远的树下有一位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仿佛正微笑地看着我。愈是走近,愈是心跳加快。我松开程优的手,仰着头笑着迎上去。
今天阳光极好,柔柔地透过密密的枝叶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阳光笼罩着他,温暖而美好。
他抿着嘴温柔地看着我:“小陌。”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也有这样的暖阳,他穿着一身短袖的白色运动服站在我面前,身上有如散发着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微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江南。
那一年,我们十岁。
“小陌,辛苦你。”树下的白衣男子微笑地看着我。
我的心微微一跳,却不由得一扬头,“没办法,谁让你这个主席临时不在。”
“还好有你。”江南咧嘴笑了,雪白的牙齿特别耀眼,阳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头发、睫毛染成了深棕色,白衬衣周围仿佛笼罩着奇异的光芒,照得我睁不开眼。
我只觉被太阳照得脸颊直发烫,连忙别过脸,迈着小碎步跟上他。
“江南啊,苏陌的逞强病又发作了,她居然放弃了擅长的50米去跑1500米。”程优无奈地摊着手告状。
“不过是1500,”我抬头看天,天空晴好得一片云也没有,剔透如水,“还不到四圈。”
“让我猜猜,一定是现场没有人敢报吧?通常女生都想方设法远离长跑的,”江南双手插着裤袋,像一株白桦树般挺立,“也就只有你这么硬扛。”
我没有答话,却暗暗在想:我怎么甘心,只当你心目中那些“通常”的女生呢?
“我可没你的好兄弟这么淡泊如水。”半晌,我回了一句。
“嗬,乔大公子这回可真踩地雷了。”程优在一旁微微吐了吐吐舌头。
再过两个月,来自日本的山田和早同大学的学生会到访,与嘉禾市的学校进行一场运动场上的较量。本市学校的学生会两两组队,最强劲的A、B两校自然是统一战线。
而那人,身为嘉禾大学学生会成员,居然在报项目的时候玩失踪。
在我的字典里,不战而逃的人,理应杀无赦。
可就在这时候,心里却突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
“苏陌,你欠我一次……”
太阳穴没来由地“突突”刺痛了两下,我暗暗咬了咬牙,将这句话从脑海里赶出去。
“呀,下雨了……”江南突然轻声说了一句。我抬头看天,刚才还阳光普照的,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暗了下来,远处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响雷,惊得树上栖息的鸟儿“哗啦啦”地四处逃窜。豆大雨点稀稀疏疏地落下来,打在脸上冰凉而生痛。
我们三人一路狂奔,终于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跑进了“一夜咖啡”。
咖啡馆开在相思路一个隐秘的院子里,路两旁一溜的紫荆树,院子墙头垂着茂盛的勒杜鹃,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察觉。正值春末夏初,紫荆花长了满满一树,墙头的勒杜鹃一团火似的盛开着,在雨中有种慑人心魄的艳丽。
“一夜咖啡”客人一直就很少,可Tina姐仿佛也不担心,就这么不急不躁地开着。出品如店名,店里一切都和咖啡有关,确切地说,只和咖啡有关。除了各式咖啡,咖啡鸡尾酒,咖啡小点心,就连烟灰盅都铺着咖啡渣。每次走进店,都有种让人迷醉的啡香四溢。
对我们而言,Tina姐是个谜一样的女子,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和她交朋友。这不仅因为她店里东西确实好吃,于我,五年前她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收留了失魂落魄的我,我会谢她一辈子。
“哎,你们可真久,我都快饿得胃穿孔了。”一个男声从吧台传来,对着我们哇哇大叫抗议着。
“也是,该给猪喂食了。”程优拍拍肩膀上的水珠,挑着眉反驳道。
“你……”那男生像是*气的皮球,别过脸不说话。
我和江南默契地对望,相视而笑。
那是彭浩,与程优一同读明阳大学。他俩从小就爱抬杠,一天不吵嘴都不舒服。据说故事可以追溯到他们小学同班的时候。彭浩家境挺好的,小时候总有好多漂亮又精致的文具。有一次程优抢了彭浩一块又白又香还有黑猫警长图案的橡皮,彭浩把这事儿捅到老师那儿了,可老师死活不相信——这么乖巧漂亮的程小妞怎么可能抢人东西呢,看起来更像是受害者才对,就罚彭浩在课室门外站了半小时。
从此彭浩就和程优杠上了。程优也总爱拿这事儿取笑他,说一男子汉告什么老师啊,还不如找她打一架呢,真怂。说到打架,别看程优一直被誉为校花,那也是她长发披肩眼带桃花的假象,实际上,她是跆拳道黑带。而彭浩,别看他平时一呼百应,碰到了程优却不知怎的总是吃瘪,一天到晚被呛。
我有时挺羡慕他们的,从小吵到大,也许还能从大吵到老。若就这样拌嘴到白头,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嚷嚷什么呀,不是还有人没来吗?”程优左右张望了一下,“看来我们还挺早。”
“小可学校里有点事,稍晚再到,”我抬手召唤着阿古叔点餐,“至于另外那个,爱来不来,不用等了。”
彭浩和程优面面相觑,不敢作声。江南仿佛知道我气难消,只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我,却并不劝我。
门被轻轻推开,挂在把手上的风铃“叮叮”作响,一个高大身影逆光走来,我迎着耀眼的光线望过去,看得并不真切。只依稀看到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衬衣,双肩包随性地搭在右肩上,慢慢地走过来。
“爱来不来,说的可是我?”
、Chapter 01 (2)
Vol【2】
“爱来不来?说的可是我?”前方突然传来淡淡一句接话,像是远远对着我说。
我突然有点恍神,他走到跟前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情形很熟悉,与四年前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的情景太像。
四年,时光真是飞逝。
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江南说有个从美国回来的朋友要介绍我们认识,还说那人是他所有朋友里面,理科最好的。
我有些不屑,“所有朋友”包括我吗?
就在那一晚,我见到了乔子诺。
他穿着藏青色的Polo衫,领子耍帅似的立着。那是一种很深的蓝,近乎于黑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一股沉静和神秘。他的右肩搭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像是刚刚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桌上摇曳的烛光只照到他半张脸,显出高挺如削的鼻梁,以及坚毅而紧绷的下巴。
他低声地开口:“大家好,我是乔子诺。”说完身体微微前倾,整张脸才真切地显露出来,脖子上挂着根银链子,在他微倾的藏青色领口里隐隐露出来。不一秒,他的脸又没在了阴影中,只露出微微上扬的嘴角。
那一秒,我突然记起书上一句话:眼如星芒,眉如剑。
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浑身“腾”地立马处于战备状态。理科很好吗,有多好?
我盯着他问:“听说你要转学过来?”
他淡淡地应了一句,并不看我。
我望着他冷漠的样子,不由得战意渐浓:“那可要切磋切磋了。”
“不敢,还请多谦让。”他突然抬头定定地望着我,两眼深邃不可测。
谦让……我突然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思维一下乱了,原本想说的客套话全忘了,慌忙呷了口咖啡定神。江南能郑重其事地说他是劲敌,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于是我说:“你也参加过GMC吧?想必成绩一定不错。”
GMC是国际级的数学竞赛,是莘莘数学才子才女们仰望的殿堂级比试,有幸能参赛的已是人中龙凤,能拿名次的更是光宗耀祖。我去年代表学校拿了个第五,校长带着一众老师到机场接机,就差没拿八人大轿抬我回校了。
我正努力回想着去年是否在参赛者名单中见过“乔子诺”这个名字,只听他淡淡地说:“我不参加竞赛的。”
不参加?
我固执地盯着乔子诺,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乔子诺抬起头,酷酷地说:“那样的比赛,很无聊。”
我承认,我被打击了。他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喜怒哀乐,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仿佛一位高手邀另一位高手华山论剑,对手却丝毫不为所动,四两拨千斤,倒显得我自讨没趣。
是啊,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他对这些比赛不屑得很,所以这一次,又有什么可能寄希望于他会突然转性?
“乔子诺,也就你还敢这样若无其事地出现,”程优使了使眼色,像是等着看好戏,“苏陌在心里早就把你戳成蜂窝煤了。”
“噢?”乔子诺斜斜靠在座椅上,嘴角微翘,“那可真是荣幸至极。”
我的思绪归位,战火渐浓:“不敢,你生得这样高大,若不跪下来,还真戳不到你。”
乔子诺嘴角微抿,并不接话,只饶有兴趣地直直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无趣,对方并不接招,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力气全被卸掉,对方却毫发无损。
和乔子诺过招,最让人气结的莫过于此。
“姐姐,你又在和子诺哥斗气啊?”衣袖被轻轻拽了一下,我一下回过神,身旁站着一位有如洋娃娃般精致脸庞的女孩儿,正微笑地看着我。
“呀,小可你可来了,”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程优举手召唤着阿古叔,“人齐了,上餐吧!”
乔子诺起身将位子让给女孩,并贴心地递了张纸巾让她擦擦身上沾湿的雨水。
我只觉得好笑,那样冷漠的乔子诺,也就在对着苏可的时候才有点温度。他那样狂妄得鼻孔朝天的人,是不是也有过不了的美人关?
我们六个人都曾在一所高中就读,除了乔子诺是中途转过来的,我和其余四位还是初中同班同学,交情好得不得了。毕业后,我、江南和乔子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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