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嘛。”秦牧爸爸显然有些惊讶，随即以一种赞赏的目光看向严沙纱，“真不错。谢谢你啊，沙纱，还帮着小牧补充能量。”
“没什么，主要还是小牧自己聪明又刻苦。”严沙纱微笑着摇摇头，说。
这时，家里门铃又响了起来。
“小姨他们来了。”秦牧站起身说道，说完就跑到门口开了门，严沙纱也跟了出来。
“你们来得早啊。”翟乐先走进门。
“嗯。”秦牧应了一声，又拉着严沙纱招呼翟乐爸妈道，“小姨、小姨父。”
“小姨好，姨父好。”严沙纱连忙也对两人打了招呼，同时把翟乐妈妈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拎着。
“我呢我呢？”翟乐不甘心自己被落下，凑上前问。
“表弟好。”严沙纱故作正经地说道。
秦牧却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声对严沙纱说道：
“你总算扳回一局。”
“行啊，小牧，你眼光可以。”翟乐妈妈打量了严沙纱片刻，先对秦牧说道，随后又看向严沙纱，“之前就听我爸夸过你，这一见果然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别都站这儿说了，先进屋吧。”翟乐瞪了秦牧一眼，然后对几人说道。
“走，先和姥爷打个招呼，然后我帮你三姨做饭，你们屋里先聊着。”翟乐妈妈也说道。
严沙纱把袋子放在秦牧先前放东西的地方，就也跟着翟乐一家和秦牧又走回客厅。
大约半小时后，秦牧妈妈和翟乐妈妈做好了几个炒菜和小菜，又调好饺子馅、醒好面，准备开始包饺子了。
“小牧，来帮忙擀皮来。”秦牧妈妈站在餐厅口朝客厅喊了一声。
“哦。”秦牧答应着，看了严沙纱一眼，“你坐着聊天、喝水，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能包饺子，一起吧。”严沙纱说着，看向姥爷，“姥爷，让我帮帮忙嘛，这样咱们也能早一点吃饭啊。”
“好好，我也尝尝你包的饺子。”姥爷这回点头同意了。
“看看，小牧和沙纱都帮着包饺子，你能干点什么？”翟乐爸爸看着翟乐说道。
“我……”翟乐一时语塞，半响才憋出一句，“我能按剂子。”
“废话，就把剂子按扁，谁不会啊？”秦牧偷笑道。
“有积极性就是好的。姥爷、三姨父，您两位说是不是啊？”翟乐立马开始拉帮手。
“肯帮着动手就算有进步。小牧，你别没事打击他。”秦牧爸爸帮翟乐说了句话。
“那走吧，洗洗手干活。”秦牧看向翟乐。
“走着。”翟乐用“谁怕谁”的眼神也看向秦牧。
秦牧、严沙纱和翟乐洗完手，一起来到客厅，秦牧拿起擀面杖，熟练地擀起饺子皮，严沙纱帮秦牧妈妈包猪肉白菜馅的饺子，翟乐妈妈则包虾皮什锦馅的，而翟乐呢，专揽了按剂子和撒面粉的活儿……
不管怎么说，人多总归动作快，不用半个小时，好几个盖帘上就都摆满了两种馅的饺子。秦牧妈妈烧了锅开水，下饺子煮了起来，严沙纱跟着翟乐妈妈把豆制品、猪蹄等熟食装好盘子，秦牧和翟乐又搬出屋里的凳子摆在饭桌旁边，晚饭就宣告开始了。
吃完饭，晚上七点多，秦牧送严沙纱到了严亮和陈智哲吃饭的饭馆。秦牧看着严沙纱坐上车、严亮把车开走的时候，心里那种无力感又浮现了出来。
“怎么了？这么恋恋不舍的。”陈智哲看见秦牧视线一直盯着兄妹俩离开的方向，便问道。
“好多次，真的好多次了，我都只能把她送回亮哥身边……”秦牧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地面，一边说着一边踢飞了一块石子。
“听说今天沙纱上你姥爷家吃饭来着？”陈智哲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
“既然喜欢她，就体谅一下吧。说实在的，沙纱能一直一心一意跟着你，你也真没别的什么好奢求了。”
“我明白，我就是不知道以后我们怎么办。”秦牧抬头看向陈智哲。
“好在你比她大两届，能早她两年开始赚钱，如果你自己能拼出点什么成就的话，你和她也不是没希望，不是么？”
“唉……”秦牧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115 16：41：39 字数：5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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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18日
最近高三提前加课，今天又是气氛最随意的英语课，我就人生第一次翘课和小牧坐公交车，像小时候贪玩那样上车坐到终点站再坐回来，一路上和小牧看风景、聊天。
小牧说以后买车的话，车牌号一定要选63141，因为里面包含了我们俩的生日，还有我们的“一生一世”。
下午回家，爸爸妈妈没回来，我就自己吃了饭，抬头发现时钟刚好指在6点11分。可能是受小牧的影响，我马上联想到他的生日，然后拿手机把表盘拍了下来。我决定，为小牧拍99张各式各样钟表显示6点11分的照片，作为他车牌号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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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严沙纱、贺梦孑等人因为要升入高三，暑假提前开始加课。不过加课的内容并不是高三的新课，只是巩固高一、高二的知识罢了。其中英语课外聘了一个年轻的男外教当英语老师，每节课男外教只跟学生用英语聊天，不记考勤也不记成绩，于是8月18日这天，严沙纱就翘了下午的英语课，和秦牧约会过二人世界了。
“今天想干嘛？”秦牧在G中校门外接应严沙纱出来，拉着她跑到大街上，才开口问。
“我也不知道，就想和你在一起。不过天太热了。”严沙纱还处在第一次逃课的兴奋劲儿里，没有顾上仔细想。
秦牧四周张望了一圈，视线忽然定格在远处迎面驶来的公交车上，他灵机一动，问严沙纱：
“你小时候坐过大公共玩儿吗？”
“坐过呀。那会儿我最喜欢跟着我哥坐大公共，从这头坐到那头，再从那头坐回来。那时候售票员也都很好说话，坐一个来回只收一张票钱，不过只是我哥要买票，我身高不够，可以免费坐呢。”
秦牧和严沙纱说话间，那辆公交车已经在两人旁边的车站前停了下来。
“那走吧，重温一下那种感觉。”秦牧说着，就拉严沙纱上了公交车。
两人刷完卡往车后面走，秦牧让严沙纱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自己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这站不是起始站，不过也才第三站，凑合一下吧。”秦牧笑着对严沙纱说。
“我还没坐这车到过终点站呢，都不知道终点是哪。”严沙纱说道。
“我倒是知道，可也没坐过，正好今天看看风景了可以。”
“嗯。”
“哎，你看那辆车车牌！”秦牧往车窗外一瞥，刚好看见一辆车车牌号的后几位是BC001。
“有什么啊？”严沙纱不解道。
“白痴001呗。”秦牧说着，笑了笑，“那还不得有白痴002、白痴003……白痴若干。”
“不能这么说嘛。没准车主名字的缩写是BC呢？或者买这车的时候就赶上这号了，有什么办法？”
“是是，你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不过以后我要买车，为了避免歧义，还是不买带字母的好。”
“那要是车号能随便选，你想选什么呀？”严沙纱随口一问。
“唔……”秦牧思索了大概半分钟，忽然脱口而出道，“一定要63141。”
“一般人不都不喜欢带数字4的吗？”
“63141，你得把它看成一个整体。”秦牧看着严沙纱茫然的眼神，只好提示她说道，“中间三位是多少？”
“314……我生日啊。”严沙纱这才反应过来。
“第一三五位呢？”
“6、1、1，是你生日。”
“而且3141和1314也很接近。”
“真的呢。”
“所以说这个号就是我会把你放在我的心里面，永远。”
“你怎么总在不经意间就说出让我感动的话……最关键的是，说多少次我都一样会感动。”
“就好像你每次害羞，看多少次我也一样会心跳加速，或者偶尔又会漏跳个一两拍。”
“小牧，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啊？”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你不越来越喜欢我，怎么能对得起我的越来越喜欢你？”秦牧很满意地笑着说道。
“什么呀……”严沙纱一下子脸红了。
“就是这个表情，我的心又扑通扑通的了，哈哈……”
秦牧和严沙纱一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边聊天，坐了一趟来回回学校附近的时候，刚好和下课时间差不多，秦牧又隔着一点距离陪严沙纱在街口等了几分钟，接她的车就来了。
严沙纱回家后，先洗了澡冲凉，六点来钟接着爸爸打回来的电话，得知爸爸妈妈不回家吃饭，就自己坐在饭桌前吃了起来。
严沙纱一边吃饭，一边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时间正好是6点11分。因为下午才受过秦牧的影响，她对数字也分外敏感，联想起秦牧的生日，连忙拿起手机把6点11分的时间拍了下来。
从这天开始，严沙纱每看见一个不同的钟表，无论是刻度的还是数字的，都会拍下表盘上6点11分的显示，把照片攒起来，决定凑够99张的时候一起送给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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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11日
小牧今天下午没课，就回学校操场来打篮球，顺便等我。下午我们班上体育课的时候，小牧问我记不记得初二我摔伤那次，然后就效仿那一次，把我诱拐到医务室和任老师一边喝茶一边聊了大半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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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秦牧升入大二，每周三下午都没有课，于是10月11日这个周三的下午，他就回G中操场一边打篮球，一边等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的严沙纱来操场。
课间，严沙纱和贺梦孑有说有笑地拉着手下楼，走来操场时，秦牧正好一个球进了篮筐。
“漂亮！”严沙纱当即在一旁鼓掌喊着，喊完又逗秦牧说道，“哥哥，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还第一次看见打球这么好的人呢，我好崇拜你啊，能认识一下么？”
秦牧愣了一下，一晃神之后才也配合着严沙纱正色说道：
“多谢夸奖，不过我有女朋友了。”
“你臭美什么呀……”严沙纱反而被秦牧逗乐了，“我又没说要男女朋友那种认识。”
“那我也得先声明，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行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的？”贺梦孑也笑着看向秦牧说道。
“必须的。要不我这么抢手，怎么为沙纱守身如玉啊？”
“嘿哟，明明是沙纱为你守身如玉，追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搭理。你倒好，还在这儿得了便宜又卖乖。”
“那你呢？听说坐你后边那个对你好像挺有意思的。程澈是吧，我记得他初中就G中的。”
“我有我们家甘全呢，管他别人是谁。”贺梦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多少会有一点虚荣感上的满足。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操场另一边高三1班的同学已纷纷开始集合，严沙纱就对秦牧说道：
“一会儿做完准备活动解散之后我们再过来啊。”
“嗯。”秦牧点了点头，看着严沙纱和贺梦孑跑远，思绪便飘回了上个月L大社团招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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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升入大二开始，范铮成为了L大计算机社的副社长，社长由于大三事务比较繁忙，就把社团招新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范铮。
秦牧从入学以来，也一直是计算机社的挂名成员，只不过大一一年里他的心思都在严沙纱身上，有事没事总往G中跑，社团的活动就很少参加。
按理说，像秦牧这样对社团活动既不积极也不上心的成员，大二时就会自动退社了，但是碍于副社长范铮的关系，自然没有人在意他退社与否，于是他仍然挂着计算机社成员的名号，并且顺理成章被范铮揪着帮忙张罗了招新的事。
9月，L大众社团招新当天，刚从S中考入L大外语学院西班牙语专业不久的解小葡也和宿舍里的同学一起来到了招新会场，好奇地看着各个社团挂起的条幅及发放的传单，直到看见计算机社招牌前面和范铮站在一起的秦牧时，忽然惊喜得停住了脚步。
“你看见什么好的社团了？”解小葡的同学问。
“计算机社。”解小葡目光凝视着秦牧，回答道。
“啊？加入个社团专门学计算机？”解小葡的同学很不解。
“也没什么不好啊。”
“我不太感兴趣……还是看看别的吧。”
“那我到那边看一下，咱们一会儿回宿舍见。”
“好吧。”
解小葡和宿舍同学分开后，径直走向了秦牧和范铮。
“哎，同学，你想加入计算机社吗？”范铮看见解小葡，问。
“咱们社团平时都干什么呀？”解小葡一边问，一边目光扫过范铮和秦牧。
“和计算机有关的，什么都行。想学东西的话，网页制作、网站编程、图片视频制作等等，有人负责教。想玩的话，集体网吧刷夜，联网干别人。”范铮介绍道。
“哦。”解小葡点了点头，可其实并没有听进多少，“那怎么入社啊？”
“简单，每学期二十块钱电脑维护费就OK了。”
“唔，好吧，那我就加入这个社了。”
“好好，欢迎！你来填一下表。”
“填一下名字、学院、专业、联系方式就成了。”秦牧把面前的“社团成员信息表”和一根笔递给了解小葡。
“谢谢。”解小葡接过来，很快填完了表。
“你叫解小葡啊。”范铮看着解小葡写下的名字，说道。
“是啊，你们呢？”解小葡特意抬头看一眼秦牧的表情，却见他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失望。
“我叫范铮，是咱们社副社长。”范铮说着，又指了下秦牧，“他和我一个班还一个宿舍，也是咱们社的，叫秦牧。”
“哦。”解小葡依次看向两人，招呼道，“社长、秦牧。”
“诶，别别，叫我副社长或者叫名字就行了。”范铮摆摆手道。
“哦对，我还忘问了，咱们大概多久活动一次呀？”
“官方活动是一周一次，私下的话想多少次多少次。”
“那你们平时都在哪啊？”
“宿舍、网吧、篮球场。”范铮不用过脑子就答道。
“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我先走了。”
“嗯，你要是有同学对计算机也感兴趣，别忘了推荐一下啊。”
“没问题。”
三天之后，解小葡在篮球场上等到了秦牧的身影。解小葡想，秦牧之所以没想起自己，大概是环境不对，现在有篮球场有篮球架又有篮球，一切才像点样子。
解小葡没有急于上前，而是靠在场边的护栏网上静静看秦牧和几个同学打了一场球，之后见秦牧一个人走到场边喝水，才走上前，对他开口道：
“秦牧，球打得不错啊。”
“是你啊，解小葡？”秦牧想了想，叫出了解小葡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