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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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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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苏挺走得近,你去拜访一下苏挺的妈妈。”
“苏妈妈?”
“是,她曾经在商陆的父母身边做过保姆。”
“行,交给我吧!”齐慕还想问要不要找几个人去情敌那捣个乱之类的,后来想想沈井原没说,就不会那么让他做,于是作罢。
袁婷眼见着齐慕挂断电话,听闻他说话的语气也只有对一个人言听计从,所以她猜想是沈井原打来的。
“他说什么了?”袁婷问。
“没问你,别自作多情了啊!”齐慕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果不其然见她失落的坐在病床上发呆。
“你看你,又这表情,”齐慕斩断最后一圈苹果皮递给她:“我跟你说啊,井原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查商陆。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什么意思?”
“你那套对井原没管用啊,他那人我太了解了,你也了解,沈井原死心眼,爱谁就爱谁,爱谁谁。”
爱谁就爱谁,爱谁谁。
袁婷再也找不出比齐慕更会形容沈井原的人了,一时间不觉有些心凉。
年少的时候他和肖伊在一起,谁都不看好肖伊,可是他喜欢,就一直护着她,后来肖伊死了,如今他爱上了商陆,又是一样,就算商陆不得人心,他还是孤注一掷,除非商陆也死了。
齐慕见她失神,知道这孩子是稍稍开窍了,便趁胜追击。
“婷婷,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狐狸,它每天都把自己的耳朵夹在晾衣绳上,只因为它爱上了一只兔子。”
“你是个好姑娘,可你的耳朵就是短的,再拉也变不了兔子。何苦为一个不爱的人拉扯自己呢?”
袁婷接过他的苹果,也接过他的故事,望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平坦,突然有了几分清醒。
她的家族有乳腺癌病逝,姥姥因为乳腺癌去世,妈妈也因为乳腺癌去世,她怕自己也会得这种病,就为了预防,在出国的一年里按照医生的建议做了切除手术。然而姨妈并不知道自己切除的事情,那天商陆扯她的衣服时,姨妈也吓了一跳。
齐慕的继母是整形科的医生,齐慕几次劝她去做胸部整形手术她都未曾同意,就是为了留着这残忍丑陋的疤痕来骗取过沈井原的同情,如今想想,倒是有些可笑了。
齐慕说的对,她不是兔子,没必要因为爱上兔子而拉长自己的耳朵,那样真的很痛。
“齐慕,整形手术疼吗?”她突然问道。
齐慕一笑:“不疼,不过你整完要是让我试试手感的话。。。我可以考虑陪你。”
“去死!”袁婷一枕头丢过去,齐慕敏捷的躲开,站到床边。
“苏挺的妈妈住哪?”齐慕问。
“苏挺的妈妈?她也在这家医院啊!”
“住院了?”
“嗯,苏挺这两天很憔悴,姨妈说她妈妈快不行了。”
。。。
齐慕捧着康乃馨来到王淑芝的病房时,苏挺也刚要出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齐慕小声问:“怎么了这是?”
“齐慕?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阿姨。”
“她现在已经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先去休息会,这里我帮你看着。”齐慕说。
苏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拿着夜壶推门出去了。
王淑芝隐约中看到有人在床边,高高的个子,俊朗的面孔,她细细看去,竟是年轻的商志高站在床前。
“商医生。。。”王淑芝用枯哑的嗓子唤他。
“怎么样了?病好些了吗?”商志高问。
“我快死了,好不了了。我刚才看见好多好多旧人,都来看我了。”
商志高在她的床前坐下,也没说话,手边突然出现个小女孩,王淑芝的眼睛开始起朦,一片模糊。
“陆陆,那是陆陆吗?”
“是我的女儿,商陆。”商志高说。
“不,她不是你的女儿,你知道的商医生。”
王淑芝看见商志高有些生气的样子:“不许你再这么说,你再这么说,就不能再在我家做保姆了,淑芝。”
王淑芝又看见成年的商陆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她,王淑芝就说:“那个女人不要你了,她的丈夫出国深造,她就在外面和一个修车工搞在一起了,后来因为她的丈夫成了医师,她挺着大肚子不敢去大医院,就在我的小诊所生下了你。”
“陆陆,我要死了,我必须告诉你,你听见了吗?”
王淑芝看到模糊的商陆的影子变成了透明,她怕得伸手去抓,商陆就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陆陆,当时接生后,她托我把你给个好人家,就走了,后来她思念你,来诊所找过我几次,我留了私心,我说孩子病死了,因为我怕她去找你,商医生和她的妻子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他们还资助我开诊所,能把你交给他们来抚养,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
“我始终没告诉那个女人你还活着,就养在她同事的身边。。。”
“陆陆。。。你的亲生母亲。。。是段冰。”
王淑芝终于将积压在心底的秘密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她看到商陆在笑,她看到商志高愤怒的脸庞,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这个秘密随她入棺。
王淑芝看到商志高愤怒的脸扭作一团,他突然冲上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知道,商志高有多爱自己的女儿,他永远也不想让这个秘密重见天日,可是,即使不能呼吸,她还是不想让商陆恨段冰,因为段冰曾因为王淑芝的谎言,疯狂的思念着女儿。
王淑芝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商志高掐的紧紧的,无法呼吸,她痛苦的抽搐着,将手里攥着的纸抛了出去,那张纸飘飘洒洒,落到了地面。被一只手捡了起来。
医生护士接到警报都冲进来,为王淑芝抢救,而齐慕则站在门口处,震惊的整理着王淑芝刚才的话。
手里的一张纸被他打开,那是一张老式的日历纸,上面的日期是绿色的字:1989年9月10日。
这是商陆出生的那天,被她的生母从诊所的日历上扯下来的。她躺在诊所的床上,含着眼泪用钢笔草草的写上了两行字,希望能够为她有缘无分的小女儿留下一个名字。
年轻的女人颤抖着将这张纸塞到女婴的红肚兜里,看着她尚不能看清人事的双目,如珍珠般漂亮,她多么希望她能永远像这样,保留着孩童的眉目,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最后,女人的唇贴上她滑嫩的肌肤,眼泪如决堤般打在她的脸上,决然而去。
齐慕翻过日历的背面,两行字隽秀而瘦削,上面写道:“剪水星目,天真若童我亲爱的女儿,你的名字,叫瞳瞳。”


、一眼情深

“瞳瞳,让姨妈摸摸额头,还烧不烧了?”段冰凑到病床前,伸手附上袁婷的前额。
“姨妈,我真的没事,不要小题大做。”
“什么叫小题大做,你从小身体就好不好,这次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羞辱,发烧始终不退,我能不担心吗?”
“我今天想明白一件事,我要去做胸部手术。”袁婷认真的说。
“行行行,只要你高兴,你想做什么都行。”段冰一边说解气话一边安慰道:“那个沈井原不知道看上商陆什么了,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三番两次的欺负你,不过你放心,姨妈绝不允许那个商陆再靠近你半分,连席家的门都不让她进!”
“姨妈,我想通了,商陆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我…。”
“别这么说,以色示人,能得几时好?”
她商陆也就有张漂亮的脸蛋,如果她唯一的优势都没有了,看沈井原还要不要她。
没错,段冰的自私和毒辣从不加以掩饰,之所以如此理直气壮,是因为段冰向来信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她一路走来,经历过风风雨雨,又何愁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她那张看了就令人厌烦的脸蛋,怕是也光鲜不了多时了。。。
商陆有三天没有见到沈井原。
仅仅三天,她便觉得不知是身体里就躺着他的血脉的缘故还是什么,疯狂的想念他。
那次她单单留下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之后,他一定难受极了。坐卧不安,商陆开始厌食。
第一天,戚树拿走了她的手机。
第二天,她躺在他的公寓床上滴水不进,戚树无奈,把杨爱梅接过来,商陆这才吃了点东西。
第三天,已经第三天了,商陆除了嗜睡之外,丝毫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她开始心慌,戚树却早已为她预约好医生,驱车赶往医院。
每次坐在戚树的车上,商陆都会有种俎上鱼肉的空洞。
戚树见她依然不和自己说话,便将手里的叶酸插上细小的管,沉着的递给她。
商陆看也没看他,戚树一贯不喜欢讲话,可她这副冷淡样子,着实让人无措。
“叶酸,以后你每天都要坚持喝。”他说。
“你确定没毒?”商陆冷冷的说。
戚树知道她还在为那天的吻而生气,便将叶酸轻轻插到她的指间:“如果你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亲你。”
这是逼急了,他才会发这么白痴的誓。
商陆这才拿起那瓶放到嘴边,戚树将来是要当医生的,他说每天要喝的东西,一定是对的。
戚树对她的臣服很满意,却又有些失落,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的触碰?
可小的时候,讨厌被触碰的明明是他。
记得商陆总是会趁戚树睡着的时候盘腿坐在他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戚树一般都会被她盯的毛骨悚然,睁开眼的时候,商陆就会不害臊的用脚丫戳他的脸,很过分也很不礼貌,戚树很反感,便总是背过身去睡,商陆就会一脸傻气的说……
“木头,你睡着的时候像个女孩,特别好看。”
很烦人,真的。
可为什么如今她从不那样亲切放肆。
戚树不知道的是,女人的放肆,从不会两分。
这样简短而生涩的对话伴随着车子的开动,出了戚树的私人小区,小区外是一条几乎没有车的窄道,司机将车打了个弯准备挂档加速,却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他直至所错的熄了火。
前方不远处整齐划一的停了十几辆黑色轿车,排成了竖着的一字型,乍一看以为是谁家结婚的车队,却又都只是安静的停着,车头俱都对着这面的方向,似乎在等着谁。而排头的一辆车却是横亘在路中间的,黑色奥迪。
商陆听到了司机的鸣笛声,不由得朝前方看去,那黑色车窗下隐隐露出的瘦削下巴,让她不由得一惊!
司机之前开过出租,一见此景顿时冒出了几分江湖气,脑袋伸出车窗便有骂街之势。
“会不会停车!都堵这让不让人过了!妈的!”
显然,司机还搞不清状况。直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戚莉莉从黑色奥迪上下来,司机才俩眼一瞪,叫了声:“戚…戚总。”
司机在戚家做事有年头了,自然认得戚老太太唯一的女儿,戚树的姑姑,戚莉莉。
商陆赶紧对戚树说:“一会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说话,答应我。”
戚树纹丝不动的坐在车里,点点头:“你在担心我?”
“沈井原一向不是这么高调的人,今天这样的排场,必然是冲着你来的,我…”
“你很担心我受伤对不对?”他打断她颤抖的音节。
商陆没等回答,只见那中年女人直接坐进了副驾驶,严肃责怪的说道:“戚树,你怎么净给我添麻烦!”
“姑姑。”戚树微微颌首,恭敬而谦礼。
女人瞄了眼商陆,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姑娘,应该就是沈制片今天要接的人吧?那就赶紧下车吧?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呀!”
语气之间,也有几分着急。今天沈井原突然找到她,询问她侄子戚树的住处,戚莉莉也好奇怎么日理万机的沈大制片要找她那个不声不响的侄子?沈井原却说,接一个人。
那就不稀奇了,看来是自己这不懂事的侄子在和沈井原抢女人…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空冒出来和自己争家产,现在又和A市黑白两道通吃的沈公子抢女人,看来她还是小觑了这小子!
此时的沈井原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车里,他身后的是几辆车也跟着按兵不动,如死寂一般,像是旷野上充满杀机的沉寂。商陆知道这是沈井原在给她面子,不由得担心的看了眼戚树,就要推门下车,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姑姑一见他这样子,赶紧催促:“回去我会给你讲沈井原的故事,顺便买只奶瓶给你。”
言语之间,暗指他还不成气候。
戚树定定的看着商陆,黑色的眼透露着无奈和坚定。
“你要记住,孩子是我的。”
她楞怔的看着他,张张嘴没说话,推门下车。
“老徐,调头!”
“是,戚总!”
司机知道这就算没事了,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商陆一下车,才觉得快要十一月份的天气凉得让人打颤。她放眼望向那黑压压的前路,突然前所未有的认清了自己的懦弱。
原来这些年来,她做错了太多,也妥协了太多。然而生活却从不给她选择,如同今天的场景般步步紧逼,身不由己。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江倒海般侵袭,商陆立刻冲向路旁,手扶在墙上痛苦的干呕起来,她揪着胸口的衣襟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一张纸巾递过,是沈井原修长的指节。
商陆抬头望去,他已是秋装打扮,一袭深色的休闲风衣衬得他是那样高大挺拔,带着几分陌生的威严。
凉风吹过,她默默的接过纸巾,冰凉的指尖滑过沈井原的掌心,令他不禁皱起眉头。
他脱下风衣,将夹带着他温度的大衣罩在她的身上,使商陆显得娇小而微弱,那宽厚的温度包围着她整个世界,令人安心难舍。
然而就在戚树拽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商陆知道,这样的温情实难消受。
“跟我回去。”他的口中再没有那日的责怪,却让商陆愧对难受。
她抬头看了看前方整齐划一的黑车,只能点点头,随他往车里走去。
他并没有牵她的手,没有任何触碰,手插在西裤里走在前面,露出一小截褪了色的红绳。
寒风再劲,他的衬衫再单薄,也仿佛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他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没有弱点。
车上的气氛不是不尴尬的,商陆虽挂念他,却不知语从何出,倒是齐慕坐在后座玩手机,不满的对沈井原抱怨:
“开一点窗户嘛,整个车厢都是你的烟味儿!”
商陆低眉看见车里的确好多熄灭的烟蒂,也不知道他刚才在车里抽了多少根。
所以说商陆是错的,他怎么会没有弱点。
沈井原扬手丢给齐慕一盒薄荷糖:“开什么窗,大冷天的。”
“不开车乌烟瘴气的!我们这儿还有一孕妇呢!”齐慕说道。
沈井原这才将车窗落下个小缝。
齐慕暗自叹了口气,他刚才坐在车里抽烟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作为兄弟的齐慕心中更加对商陆有所不满,沈井原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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