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白,颤抖的手指指着白琉璃,声音嘶哑,带着浓郁怒火,“你!怎么会这样?不该是你吗?我亲眼看到你喝下那杯酒的,为什么?!”
白琉璃嘴角的笑逐渐收起,眸光泛冷,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手指,“我的好妹妹,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哦,你说的是这杯酒吗?”白琉璃好心地为她答疑解惑,“这不过是很一般的障眼法而已,对付妹妹这点小把戏还是绰绰有余。”
“我不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信!”白玲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水汪汪的大眼里的纯真无辜早已不复存在,有的是刺果果的怨恨和恶毒!
白琉璃摇摇头,故作惋惜地叹息一声,“好妹妹,你不信什么?不信我竟然看破了你的计谋?还是不相信我竟然能摆脱你的手掌心,不再被你捏圆搓扁?还是不信我会变得如此聪明而狠毒?恩?”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白琉璃!我当年能睡了你的初恋男友,毁了你心爱的一切,现在一样能将你搞得身败名裂!我告诉你,有我们母女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再回到白家!”白玲珑咬牙切齿的吼,全身泛着潮红,手指紧紧攥紧吧台,半趴在沁凉的吧台上,企图缓解身上越来越火热的欲火。
“好妹妹,与其在这里叫嚣,还不如想着怎么解决你此时的困境比较要紧,你看看你这衣衫半露,诱人至极的小模样,如果姐姐我是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扑上来吃了你呢!”白琉璃俯身覆在白玲珑耳边,说出最令白玲珑羞愤欲死的话语。
白玲珑,你也有今天!
想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今日,我就加倍怎么对你!
我承认我白琉璃不是好人,可这都是被你们母女逼的!
“白琉璃,你不得好死!”白玲珑一把攥紧白琉璃的衣襟拉过来,口中说着狠毒的话,却身不由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火,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依了上去。
“靠,你这个变态,老娘可对你没兴趣,死远点!”白琉璃嫌恶地一把推开依上来的女人,环紧手臂,抚了抚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想不到这个药的药效竟然这么强烈,强烈到男女通吃!
白玲珑身体本就在药效的控制下一片绵软,哪受得起白琉璃这毫不留情的一下,“咚”地一声滑落在地。
这声响动引来了诸多好奇的目光,见美人摔倒,众多怜香惜玉的男人心生怜惜,都用怨怼的目光盯着白琉璃,议论纷纷。
白琉璃大概也能猜到他们都在议论些什么,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忍着恶心,将白玲珑扶了起来。
这时,白玲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白琉璃眸光微闪,大约也猜到了什么,想也不想地接起。
才一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对方急吼吼地声音。
“玲珑姐,事儿搞定没有啊?哥们好几天都么开荤了,就等您将那好姐姐给哥们送来呢。”
“是啊,我都想着玲珑姐有个如花似玉的姐姐,那话儿早硬了,你快点啊!”
“你丫的毛都没长齐,滚一边去,让老子先上!”
“玲珑姐,我们在魅色门口等你,快点啊!”
本来,白琉璃还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白玲珑的,可一听到对面那几个明显带着淫邪的声音,本来升起的同情心瞬间灰飞烟灭!
好,很好,白玲珑,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卑鄙程度,你竟然是如此的恨毒了我,竟然想将我毁了个彻彻底底!
本来我还想着放过你的,可倘若这次中了春药的是我,你可否会放过我?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白琉璃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眸光一眯,扶起意识迷离,不安的扭动身体的白玲珑,向门外走去。
抱着白琉璃才走了几步,身旁伸过来一只健壮的手臂,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入耳的却是熟悉的磁性嗓音。
“将她给我。”
白琉璃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一愣,似乎很意外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眸光一眯,“是你!”
对方目光掠过依白琉璃怀中欲火难耐的人,最终将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琉璃的脸上,“将她给我。”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白琉璃心中莫名一痛,语气出奇地冰寒。
“将她给我,我不想让你做出后悔莫及的事。”难得听见这人一改一贯玩世不恭地语调,语气极为认真。
顾思远上着纤尘不染的白色t恤,下着深蓝色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t恤的前面还有一个醒目的骷髅头,令他看起来亦正亦邪,略显凌乱的发型,英俊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白皙俊脸没有一丝瑕疵。
这样的他看起来随意又帅气,毫无疑问他是在场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愿意春宵一度的对象。
可他这样的话在此时说来,对白琉璃来说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她冷嗤一声,眼中无限嘲讽,“想上她就直说嘛,何必装的这么道貌岸然。”
“白琉璃!”自己的意思被曲解,顾思远有些无奈也有些郁卒。
“即便你想上她,我也不会给你。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上她,唯独你不行!”白琉璃抱紧白玲珑的手猛然收紧,疼得怀中人满是汗水的眉头紧蹙。
顾思远觉得跟眼前这个小妮子根本没有共同语言,简直无法沟通!
看着白玲珑药效越来越明显,顾思远眉头微蹙,不由分说,一把从她怀里夺过白玲珑,向门外走去。
看着被顾思远抱在怀里,而白玲珑却对他上下其手,抚摩磨蹭着他的身体,白琉璃奋力攥紧粉拳,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渗出淡淡的血痕都不自知,咬紧牙关吼道,“顾思远,我会恨你的!”
顾思远闻言,疾步前行的脚步一顿,看了看怀中的人,一把拉下她游移在自己胸膛的手,复又抬步前行。
氤氲地眸光有泪光闪动,却倔强地咬紧唇瓣不让泪水滚落,白琉璃跌跌撞撞地回到吧台,“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俊秀颖长,始终带着淡淡笑容的年轻调酒师,熟练地挥舞着酒瓶,很快,一杯色彩艳丽的血腥玛丽就调制完成,放在白琉璃的面前,温和一笑,“小姐,这是我请你的。”
大口喝了一口酒,白琉璃白皙的手指挡住酒杯,泪珠滚落在酒杯里,与酒液混为一体。
“你真好,人长的帅,待人又温柔,而且手艺又好,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打烊开房让老娘见识见识怎么样?”白琉璃的一杯红酒下肚,意识有些迷离,一把攥紧帅哥的手,语气轻佻的说道。
男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发泄兽欲的工具罢了,凭她的姿色还怕没有男人爱?
调酒师一愣,似乎早已对此现象见怪不怪,笑,“小姐,我卖艺不卖身呢。”
“少来了,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装的再清高,看到美女还不一样两眼放光?”白琉璃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把勾住他的脖颈,“你请我喝酒,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别以为老娘不懂,哼!”
猛然被她勾住脖子,凑近她湿漉漉如小鹿斑比般水润的晶亮眸子,那带着纯真清澈的眸子是那样的干净纯粹,令他心中一动。
他混迹酒吧多年,见多了形形色色前来买醉的男男女女,却少见这样明明说着轻佻的话,做着轻浮的举止,而眼神却是如此纯净的女孩。
就在他心猿意马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磁性的声音突然插入。
“抱歉,我女朋友喝醉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先带她回家。”顾思远掏出一叠钞票,拍在吧台上,抱起醉醺醺的女人转身就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目光深沉地看着调酒师,丢下一句,“以后不要随便请女人喝酒,尤其是她这样的女人,你招惹不起!”
不再理会怅然若失怔愣在原地的年轻调酒师,顾思远抱着白琉璃的手紧了紧,眸光中带着一丝淡淡地宠溺。
“顾思远,你不要管我,我,我要跟别的男人去开房,你不是有了白玲珑了吗,你怎么还没被她榨干精尽而亡啊,你脏死了,不要碰我!滚!”白琉璃语无伦次地叫嚷着,那熟悉的麝香香味的体香令她心中越发感到委屈,泪水终于决堤,向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臭丫头,别动,你该减肥了,吃了多少肉啊你,重死了!”垂眸看着白琉璃被泪水沾染,哭得像个小花猫的脸,感到有些好笑,这还是那个面对着他总是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吗?
心中一软,口中却不饶人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抓紧袖口,不嫌脏地帮她擦了擦脸,“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害臊!”
“才不要你管!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白琉璃想着他之前一定为白玲珑当过解药了,这样脏了的男人她才不要。
顾思远嘴角一勾,突然松手,白琉璃一惊,慌忙抱紧他的颈项,懊恼惊呼,“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放开你吗?”顾思远眨巴着桃花眼,语气无辜,笑得却像只狡猾的狐狸。
“混蛋!”白琉璃觉得被耍了,很是恼怒。
“你很想开房去?”顾思远挑眉。
“只有你能夜夜笙歌,左拥右抱,我怎么就不能?”白琉璃义正言辞的吼。
“那我们去开房,怎么样?”顾思远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
“死开!鬼才跟你这只种马开房!”白琉璃嫌弃地别过脸,红唇刮过他的薄唇,两人霎时皆是一震。
想不到这丫头的唇竟然这么软,这么润,带着淡淡地馥郁酒香,顾思远心中一悸,这陌生的感觉是一向秉持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所没有过的。
白琉璃俏脸爆红,她一直把他当哥们来着,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可是之前无意间的举动令她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抬起来,他一定在心底笑话死她了吧?
两人诡异地沉默下来,两人都沉浸在之前那无意间的亲密接触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琉璃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顾思远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顾思远将她带到一间公寓,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地盖好被子,立在床头凝视着她许久,直到房门有轻微的敲击声响起,才抬起发麻的双腿走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三少。”一位恭敬立于身后的男人很是谨慎。
“白玲珑中的是什么药?”顾思远端起一杯红酒,浅噙一口,举止优雅。
“是烈性媚药,叫‘媚骨’,我们给她注射的解药只能稍作缓解一时,根本无法完全消解,只能男女交合才可以。”男人正色地汇报,毕恭毕敬。
“恩,那就给她找几个男人吧,去找几个夜总会的头牌,我们已经尽力,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作孽。”顾思远想到如果中了这药的是白琉璃该怎么办?
光这样想着,白琉璃承欢在别的男人的身下婉转呻吟,他无法忍受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霎时,酒杯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声响,顾思远松手,只见酒杯上赫然出现了丝丝裂纹。
“三少,您为什么要救白玲珑呢,您不是不知道她对白小姐……”男人迟疑地开了口,以常人的思维来看,像白玲珑那样狠毒的女人根本就该让她自生自灭,自食恶果!
“我不想让她日后后悔,她那么率真纯净,我不想让她的手上染上罪恶,那岂不是和白玲珑那样的人没有区别?”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去咬狗一口不成?
而且他和白琉璃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比她自己还了解,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就会悔恨终身,失去了原本的纯真,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她的纯真率真只属于他,可不能这么轻易毁去。
“三少,为什么不告诉白小姐你的心意?”男人很少见主子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地探寻。
顾思远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也就这轻飘飘的一眼,令男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霎时心惊地垂下头去。
“属下告退。”不敢看向顾思远的很少展现的隐晦神色,男人主动说道。
“去吧,别忘了将白二小姐和那些头牌的战况拍下来。以后她还敢再作威作福对白琉璃不利,我不介意将东西曝光。”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逼急了,也不是做不出让他疯狂的事情来。
“是。”男人恭敬点头领命而去。
裴纾寒坐在高大皮椅上,微蹙眉头,手指间拈着一张南宫瑞从徐玺手中弄来的照片,目光阴沉地看着照片上亲密拥吻的男女,大掌狠狠攥起,将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团。
感受到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身上散发的强烈阴霾之气,南宫瑞有些不安地握紧了衣袖下微微颤抖的手心。
将那些照片随手拂到一边,裴纾寒冷着脸,“最近他们有什么动向?”
南宫瑞疑惑不解地看着男人,不知道他是问的顾逸琛政治上的举动,还是私事上和凌瑾瑜之间的互动。
抿了抿唇,南宫瑞不敢随意揣测他的想法,便按自己所知道的如实汇报,“顾逸琛手腕狠厉,做事也很有手段,最近才几天就整顿了不少歪风邪气,现在上上下下都收敛了不少。他情人节那天约过凌瑾瑜出去,我们有跟踪过,可是最后还是给跟丢了,瑞办事不利,请裴先生责罚。”
裴纾寒静静地听着,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的他看起来有些迷离,也让南宫瑞看不清他此时的心绪。
这更令裴纾寒感觉到忐忑不安了。
“你觉得该怎么办?”裴纾寒面不改色的将问题抛给了他。
南宫瑞没有想到他会忽然问他的想法,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个人拙见应该用这些照片做文章,顾逸琛再强,也抵不住人言可畏,而且我坚信顾家家大业大,是绝对不会同意凌瑾瑜那样的女人嫁入顾家的。”
这话也是之前他对慕容志说过的,而他也一直死死地攥紧这个把柄不放松,自认为这东西能威胁到顾逸琛,毕竟身居高位的人都很在意名声,尤其是顾家那样的极注重名声的家族。
“你认为这招有效,那你就去办吧,不过,我不想看到凌瑾瑜顺利嫁入顾家。”他的女人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她早就是他的所有物,而现在这个不听话的小宠物,似乎想一步步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他可以容忍她偶尔的小性子,宠物嘛,就该放放风,这也无可厚非。
但是如果胆敢试图逃开他的手掌心,那么,他不介意狠心折断她的羽翼!
“是,有瑞在就绝对不会让顾逸琛得偿所愿!”南宫瑞昂首,郑重其事的保证,他现在倒觉得这顾逸琛对凌瑾瑜越上心,就对他们越有利。
当一个男人疯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