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一大摊子烂事!
话锋一转,纤细的手指拈起酒杯摇晃着,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冷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的原则所在,老虎不发威,她会把人当病猫的。”
“沈默说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的确如此。”黑曜挑眉勾唇,这个女人看来也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小老虎啊。
凌瑾瑜勾唇不置可否。
静默片刻,凌瑾瑜忍不住打破两人间的沉闷,托起酒杯至唇边,“凌氏的股份收购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我们可是沈默一手培养的精英团队,这点小事怎么会搞不定,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选择徐氏当沈氏的挡箭牌。”
“沈默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连累他,你也知道我父亲的案子很复杂,牵扯太深。”凌瑾瑜魅惑的舌尖舔了舔湿润的红唇,闭了闭眼,及时掩去了眼中的复杂。
听她这么说,黑曜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虽然毫不掩饰自己报仇心切,却还能理智的为他人着想,心中不免对她刮目相看,“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也不枉阿默对你鼎力相助,一片赤诚之心。”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中雪耻复仇固然重要,但是,我最在乎的还是眼前给予我帮助和温暖的知己,我想要不是阿默和你们,我也熬不到现在,我很感激。”凌瑾瑜心中对沈默自然是感激在心的,不擅于表达感激之情的她俏脸微红,巧妙的将话锋一转,“帮我查一个人。”
“哦?什么人?”黑曜挑眉,又有活儿干了么。
“安氏总裁安斯和他的夫人麦曦。”自从见到麦曦第一眼,她始终盯着她看,她的心中就起了疑心,觉得有必要去查一查。
凌瑾瑜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悠然起身,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板寸头正向这边走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交给我好了,对了,做事不要太冲动,裴纾寒那个人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一切随机应变。”黑曜豪爽仰脖,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转身向平板头而去。
黑曜晃晃悠悠的走近平板头,大手冷不防拍在他的肩膀上,嘴角邪气地叼着一只雪茄,一边的嘴角邪妄勾起,“哥们儿,找人?”
平板头诧异转身,一脸错愕,“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在找人,我还知道,你找的那个人在哪里。”
黑曜食指与大拇指捏着嘴角的香烟,深吸一口,悠哉地吐出烟圈,老神在在。
“哦?在哪里?”板寸头一听,欣喜不已,连忙追问。
“想知道?这儿太吵,借一步说话。”
黑曜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不动声色地将板寸头连推带拉拽进了男洗手间中,顺手关上了门。
一个狠厉的手刃,黑曜将毫无防备的板寸头劈晕在地,手脚麻利地将他扒得一丝不挂,臭袜子塞进了板寸头的嘴里,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其反绑。
黑曜训练有素地将光溜溜的男子吊在大庭广众的窗台上,邪肆丢下一句。
“好好享受吧,哥们儿!”
第二天,头版头条便是板寸头被一丝不挂,吊在魅色酒吧窗台的“艳照门”事件!
凌瑾瑜随意地翻看着着报纸,美眸被这篇报道吸引,咖啡杯沿的樱唇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垂眸,无奈地轻笑摇头:这样的损招儿,也只有沈默手下的黑曜才想得出,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下属,恶趣味!
一家位置偏僻却环境清幽宁静的星巴克咖啡厅,金色耀眼的阳光洒落一地。
玉树临风,斯文俊秀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拿着当天的商业报纸,另一只漂亮手指优雅执起咖啡杯,浅噙一口,不经意抬眸,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窗外。
阳光透过高大落地窗投射到男子的身上,在他伟岸挺拔的身躯形成了一道光晕,耀眼的阳光使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从轻微的举止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睛。
直到,一抹娇柔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他才放下报纸,搁下咖啡杯。
“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正是安佳颖,而这个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裴纾寒,她嘴角漾开甜美的弧度,款步上前,他不让她跟着他,可是她相信水滴石穿,金石为开,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真心,从而接受她的。
裴纾寒没有说话,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人儿,垂眸,品了一口咖啡。
“寒,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安佳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走到他的身后,环紧他的脖颈。
颈间那温暖带着淡淡馨香的怀抱,来得太过骤然,竟让裴纾寒的健壮的身躯有一丝僵硬,却也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应她,看着眼前这张与凌瑾瑜有八分相似的脸,让他近期迷惘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寒,别对我那么冷漠好吗?”安佳颖紧搂着他,似乎想要将怀中人融入骨血一般,红唇轻含着他饱满的耳垂,在他耳际呢喃,言语中尽是小心翼翼地情意和祈求。
幸好这间咖啡厅一大早就被裴纾寒包了下来,古色古香的大厅内只有他们两人,不然,她大胆的举动一定会令周围的客人侧目。
安佳颖见他没有拒绝,面对心爱之人时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似乎受到了鼓励,她转过身来,大胆地双手捧起他俊秀的脸颊,薄唇顺着耳垂细细啄吻到脸颊,如雨点一般轻柔,又像对待最稀有的珍宝一般,带着怜惜与思念。
她的吻游移至他的额际,鼻梁,最后在水润红唇上流连忘返,她生涩笨拙地伸出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似乎想要探入其中以解相思,却不得要领,难入其内。
裴纾寒敏感地感受到她的意图,浓眉紧蹙,头部微微后仰,刻意与她拉开距离,语气冷凝,“谁允许你碰我的?”
“怎么了?你还对凌瑾瑜念念不忘?你拒绝我?”安佳颖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美眸中尽是受伤与无措,他是她的,即使他不爱她,她不允许他爱上别的女人。
“与你无关!”裴纾寒闻言,黑眸直视着她的目光,语气阴沉,“我早跟你说过,让你别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才是你该爱的人。”安佳颖不甘心,鼻尖酸涩。
“是吗?可我不爱你。”裴纾寒犀利的眸子眼儿精光暗闪,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寒,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你抢回来,不择手段的。”
安佳颖说这话时,将那俏脸埋进裴纾寒的怀中,不想让他看到那厉眸中他从未见过,稍纵即逝的残冷狠绝。
她在他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以娇俏可人,善解人意,温婉贤淑般的存在,可是她也有私心,她可以放弃一切,只求得与心爱之人携手到老。
“寒,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爱你。”毫不掩饰的饱含深情的表白就这么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只有对他,她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在她的心中,他就像一朵飘忽不定的浮云,想抓却始终是一手的枉然。
“……”裴纾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爱上我你会后悔的。”他只能如是说道。
“我不会,哪怕爱你会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安佳颖那溢满惊喜的俏颜从他肩窝锁骨处扬起,那如墨般纯澈的黑眸就像暗夜星辰般璀璨。
“你确定,你真的要嫁给我吗?我这样的男人给不了你要的生活。”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目光深沉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他的话头才刚落地,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指腹压住唇瓣,“寒,我非你不嫁,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听见他自哀自怨,自暴自弃的话她只感到心中窒息般的难受与心疼。
“那,我们结婚吧。”突然,裴纾寒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如是说道。
“寒,你说什么?你真的愿意娶我了吗?”安佳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要你敢嫁,我又有什么不敢娶的。”裴纾寒心中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反正不爱他,何况他现在拿不到解药,也纯属废人一个,娶谁不一样呢?
“我不后悔!”安佳颖坚定的说道,搂紧了裴纾寒的劲腰,脸上洋溢着雀跃的笑容,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寒,我知道你娶我并不是因为爱我,可是没有关系,我爱你就行了,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安佳颖坚定的说着,“爸爸知道我们的婚事,一定会很高兴的,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裴纾寒勾了勾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就算不能得到心爱的女人,那么,他也要得到坚实的后盾,而安氏就是他反击的很好的筹码,不就是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这有何难?
“我知道。”他的声音波澜不惊。
安佳颖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不甚在意,勾起唇瓣,虽然这三个字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但能听到他说出娶她的话,哪怕这言语中隐隐包含的浓浓的不甘愿,虽然这不是她想在他脸上看到的,可是那份牵挂的心如果能牵绊住这个如风一般,飘忽不定,难以琢磨的男人的心,她也愿意,一切的奋不顾身,一切的义无反顾,只是为了这个俊逸非凡,睿智聪慧,她这辈子都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只要他愿意娶她,日后日久生情,她会慢慢取代凌瑾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的。
、市长大人别太坏 【91】我女人谁敢动
夜幕下,微风夹杂淡淡的樱花馨香飘扬而至,弥漫在整个静寂的空气中。
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道上,看着顾思远那俊逸邪魅专心驾驶的侧脸,白琉璃心中那种莫名地油然而生的感觉又一次浮现心头。
许是感觉到那双明媚璀璨眸子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顾思远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挑挑眉,“想去哪?”
“我想四处转转。”白琉璃轻描淡写。
闻言,顾思远猛然捏紧方向盘,俊朗的脸上尽是迟疑,“你不回家?”
白琉璃凄然勾唇,“家?我有家么?”
顾思远想起白家那一大家子人对待白琉璃的态度,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心中滑过一丝心疼。
他向她伸出手,想抚平她轻蹙的眉头,不愿意看她那副只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过,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专心开车,你想死别拉我陪葬。”白琉璃盯着他伸过来因为她的躲闪而僵在半空中的手。
顾思远气结,没好气地收回手,磨牙,“不知好歹!”
突然,前方窜过一只白色的小动物,顾思远一个紧急刹车,强大的惯性使白琉璃娇小的身子直直向旁边顾思远扑来。
红润的唇瓣狠狠磕在顾思远坚毅有型的侧脸上,更令她更令她感到羞窘得冒烟的是,她的小手在大力的惯性下顺势下滑,顺着顾思远宽厚的胸膛一路下滑,惊吓之下,白琉璃反射性地一把抓住了某物。
男性最为敏感的部位闪电般传来又痛又酥麻快感的触电感,顾思远僵直了挺拔的背脊,俊脸迅速染上了一抹淡淡地晕红,保持原状一动也不敢再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定格,车内的气氛也诡异地急剧升温…。
让她死了吧!这么狗血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白琉璃俏脸唰地红得像西红柿,手心热辣的触感令她像火烫到了般火速放开,小脸埋在膝盖中不敢抬起头来。
直到肩头传来温暖触感,以及那温醇如美酒般焦急关切的温润嗓音。
“臭丫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到底是顾家见惯风雨,阅历丰富的儿子,即使发生如此令人尴尬的突发事件,顾思远心有余悸,却能在几秒钟内努力平复乱了的心绪,冷静地回过神来,俊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只是俊脸上的余温尚未褪去,就算此时的他心中再汹涌澎湃,再情难自抑,他都不希望令她更羞窘尴尬。
白琉璃红着脸从膝盖中抬起头,放弃了她掩耳盗铃的鸵鸟心态,覆在脸上沁凉的手心也令脸上火热的温度下降不少。
“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待在车上别动。”关切的眸光一眨不眨地投射到她俏丽的小脸上,仔细搜寻着有可能受伤的地方,见并无大碍,只是那娇妍的小脸上含羞带怯地带着小女人般的羞红,魅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与莫测高深地光亮。
或许是为了疏解一下车内尴尬暧昧的气氛,他云淡风轻地交代一声,打开车门,优雅下车查看路况。
半晌,白琉璃白嫩小手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口,大眼好奇地向挡风玻璃处张望,却见顾思远迟疑却不失优雅地蹲下身去,顾思远因为他的这一举动好奇心被愈加勾起,眼儿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丫头,眼睛闭上,我给你一个惊喜,不乖乖闭眼不给看。”
顾思远起身踱步到车门外,并没有急着开门上车,只是神秘兮兮地对好奇不已地白琉璃说了一句。
看着顾思远一本正经的神秘模样,白琉璃虽然好奇,也只得乖乖闭上双眼。
再睁眼,惊喜的眼儿瞬间如黑夜中的流星般灿亮。
“哇!好可爱,好萌的小东西!”
这只狗狗才一个月大,全身雪白的皮毛,毛茸茸的摸起来特别软滑舒服,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无辜大眼,看着楚琪的墨色瞳仁温顺萌人,被顾思远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喂,顾思远,你不是一直有洁癖的吗?”白琉璃心知顾家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遗传洁癖的,所以以前顾家大宅里阿姨们喂养的宠物,他都是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可是今天,他为了她却将一只被抛弃在野外的小狗捧在手心里,有一种叫感动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我是那种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男人吗?”顾思远从来没有为讨好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脸色不由地略显尴尬之色,将小狗小心地放在她的手心,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白琉璃悄悄抬眸,眸光瞥向耳根微红的男人,嘴角微勾,笑容明媚。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白琉璃眨巴着眼儿,转头问他。
“我怎么知道?”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软绵绵,毛茸茸的小东西的。
白琉璃将小狗递到他的手里,“你把它翻过来看看有没有小鸡鸡不就知道了吗?”
“我不看!”顾思远一听,顿时黑脸,他可没有去看那个的东西的爱好。
小东西战战兢兢地蜷缩在他的手心里,生怕他一个失手将它掉下去。
“你必须看!”白琉璃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