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萱妮,她又是抱着什么心态嫁给樵慕白?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她叫丁享洁。”再上Q大论坛时“不知庐山真面目”回复了我,“我前女友还和她同寝室过呢。”
“对了,你认识奶茶不?”
“当然了,她和丁享洁还是同寝室的!两个小女生缠在一起就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真难以想象,现在的萱妮虽不像樵老太太那般肃穆庄重,也自有一副雍容自若的气质,管理公司处理人际关系也能把握分寸,谁能想到她在学生时代是这样的?
还有,丁享洁居然和萱妮是同寝室的好友!也就是说萱妮是在知道樵慕白和丁享洁恋情的情况下和樵慕白结婚的。
“你叫什么名字?”
“徐庐峰。”
“哦,”我假装认识他,“我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以前一定追过丁享洁吧,对她这么关心,呵呵,她是个没头没脑但是相当讨男孩子喜欢的小姑娘,当初论坛公布她和樵慕白在一起的新闻时我这边男生寝室正在打Dota的很多男生都停下游戏狼嚎鬼叫。”
我注册的用户名显示为男性,我没有否认。
徐庐峰显然不知道丁享洁已经出车祸死了,她的手机上那一长串一长串的名字,那些曾与丁享洁密切联系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她最后的结局?
我越来越厌倦每天呆在家里的日子,于是我跟樵曙东说我要工作,他用看小孩子的眼神望着我笑:“你要工作?”
“废话!人人都要工作为什么我不用。”
“你看看那些每天来我们家的太太有哪个不是游手好闲,最多炒炒股票搓搓麻将什么的,今天赚个几千块钱明天输回去。”
我瞪了他一眼:“哼!过不了多久你也会这么想我吧!”
他笑着捏我的脸,我用锋利的眼神瞪他。
我跟他冷战了一个小时,他总算答应:“好好好,你就去晟宇那里上班去。”晟宇是樵氏名下的化妆品公司;总部设在Y城,那口气简直就像我没处打发,我更凶狠地瞪着他,他大笑着抱住我。
、chapter 7
樵慕白,你给我滚回意大利去!
去总部上班也没劲,整天坐在樵曙东的总裁办公室里,等着各个部门拿着现成的文件让我签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闷闷地坐了一下午,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到了五点钟有员工看到办公室门开着进来看到我坐在里面非常诧异:“总裁夫人,您怎么还不走?”
跟樵曙东说起时他就说:“你傻啊,五点钟早该回家陪老公带孩子了。”
我隔着手机冲他吼道:“正经一点行不行!”
我好讨厌他呵呵大笑的声音:“我要睡了,吵死了!”
我依然保持着与全体同事一样的上下班时间,甚至有时候公司有人加班我也会留在公司里,我要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我存在的意义。“樵慕白”,这个名字被许多人反复提起,他虽是这两年才接手管理在中国的樵氏企业,却因平易近人更受总部年轻人群的欢迎,他在国内时总部出去消遣娱乐总少不了他。
我以为我要常常跟他打交道,在总部我会常常遇到萱妮,但四个月过去了我没有一次与樵慕白正面接触,有时候我看到执行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他坐在里面伏案疾书,有时候在走廊我只能望见他走远的背影,有时候应酬场合上听到别人提起他的名字,似乎所有人都能很轻易地见到他,只有我不得其门而入。
我简直怀疑他在有意避忌着我,但是为什么呢?因为叔嫂之间尴尬的男女关系?还是因为那天我问他丁享洁的事?
直到有个夏天的晚上,有几个从意大利远道而来的阀门厂商来解决酸装置阀门打开时间过慢的问题,这是工厂几个月悬而未决的重大问题。樵曙东要我陪着一起设宴犒劳,我听了腿直打哆嗦:“我不会意大利语啊。”我连英文都烂的可以。
“有翻译在啊你怕什么啊,我会赶回来的,你不要怯场照常发挥就好啦。”
“樵曙东,我照常发挥才会出问题,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娶我啊,我真怕把你的公司玩死了。”
他淡定地说:“玩死了最好,反正我嫌弃它太小了,你玩死了我可以开个更大的!”
在办公室实在闲得发慌,我就在电脑上看新闻,一眼瞥见某网站发的《胭脂雪》组图。
这是樵曙东几年前拍的电影,刘雨璇是《烟花雪》的女主角,那部片子就是在瑞士取景,剧照美得爆棚。
瑞士的雪景美得真不是盖的,终于明白都一样的雪就是有人拼死拼活要到瑞士拍,樵曙东的电视剧就是在皮拉图斯山上的轨道列车上取景,凌空飘着鹅毛大雪,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好似小商店里卖的沙漏风景画,露出被雪压弯的参差的落叶松和灌木,山下的人家就是童话里那种开着一排排窗户的人字房顶的小屋,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堆火柴盒。
我和樵曙东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然后我看到今天的娱乐圈头条:“樵曙东本性不改婚后偷腥刘雨璇”,我看到樵曙东和刘雨璇的接吻照和牵手照,另外还有人猜测刘雨璇就是樵曙东的妻子,樵曙东不愿公开她的身份就是为了不影响她的演艺事业,还有人说樵曙东与妻子感情不合早已分居,离婚不过是时间问题。
还不过结婚三年就已如此,要我怎样度过数十年漫漫岁月?
我和他在电话吵了很凶的一架,他一再重申与刘雨璇的接触仅限工作,我不相信,最后是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这天我有事没有去上班,晚上提早到酒店,我打电话给安助理让她和翻译快点过来,她紧张兮兮地说:“翻译临时发了心脏病被送到医院去了,总裁飞机delay也赶不回来…”我被这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问:“能不能临时再找位翻译吗?”
“英语还好说,意大利语一时半会怕会找不到。”
“以前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吗?”我突然想到,“樵慕白懂意大利语,但他现在不在国内远水救不了近火。”
安助理很惊讶:“不,他整个星期都在啊,您都没看到他吗?”
樵慕白和安助理准时到达酒店,樵慕白总算不负众望没让樵氏化工丢脸丢到意大利去,他的意大利语非常流畅,翻译专业术语时毫无障碍。就连安助理也用英文和有个懂英文的意大利人聊得不亦乐乎,她本来就是很讨人喜欢的时髦女性,平时在宴会时就由她调节气氛。我被晾在一旁,我正想说点什么一鸣惊人的话让樵慕白和在座诸位震惊一下,皆因我的英文水平实在太烂只得放弃,突然听到樵慕白对老外说了一句“take a break”,满脸笑意的樵慕白被我扯着衣角问:“桌上没有面包啊,为什么你要他们take a break?”
问得樵慕白极为无语,连安助理也忍俊不禁:“总裁夫人,take a break是休息一会的意思。”
樵慕白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无视安昕薇嘴角嘲讽的笑意,没见过分不清“break”和“bread”的人吗!没文化,真可怕!
直到送这帮老外回宾馆送安昕薇回家我才一身轻松,太折腾了,因为一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我喝了很多红酒。樵慕白开着车,望着车窗外飘着雨丝的凉夜和街灯下的法梧,我突然胃里一阵阵翻上来,我跳下车跑到一棵树下吐,吐得快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我看到有人递过来手绢,我在想樵慕白那家伙是不是处女座的,手绢这玩意儿连我都不带的。
我吐完以后感觉好多了,冷风吹着真舒服,我在黯黄的街灯下走着,盲道上穿着高跟鞋我的脚踝东倒西歪,我干脆脱下高跟鞋提在手上,很大的风把我的盘发吹得乱七八糟,我一向是个“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家伙,哪肯这么不顾形象,我拼命往头发往上捋,结果头发越来越乱。
樵慕白过来拉我上车,我冲他傻笑:“樵慕白,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没用啊,樵曙东让我弄企划案我弄得乱七八糟,让我接待个客人我连插句话也不能,连安昕薇也看不起我,也难怪他要在外面和女明星传绯闻,你说我这个总裁夫人当得有狗屁意思!”我拉着他的手,他被我吓了一大跳,“有时候我真羡慕萱妮,当个执行总裁夫人多轻松,你又不像樵曙东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知道网上有多少人在骂我,骂得多难听,嘿,改天我长出息就把这宝座腾出来叫她们来坐坐!”
我感觉脸上一点一滴地冰凉起来,下雨了,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凉,我脸上的妆花了,我手一抹都是细粉和腮红,该死的Jessica给我化的什么破烂烟熏妆,这回我真的要扣她的工资!假睫毛贴着就像上眼皮有只可恶的苍蝇在狂飞,我狠狠地撕下来顺手丢了,几千块钱的化妆品还经不起几滴雨,我手一碰脸,擦!连眼妆都化了,我眼睛一定变成熊猫眼了,樵慕白任由我赤脚在雨天下胡作非为,实在忍不住了才过来拉我一把,我站不稳摔在他身上,我狂笑着望着一本正经的他。
我还是被他弄到车里,他坐在驾驶座从烟盒里抽出烟来,这家伙和樵曙东一样讨厌,我看了吵嚷着不许他抽,我把他的烟折断了从窗口丢出去,他又抽出一支又被我折断,他实在拿我没办法,启动引擎,我渐渐安静下来,嘴里轻哼着《突然好想你》。
哼到不知道第九遍还是第十遍的:“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己属於我自己,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时到家了,他扶着我上台阶,我头疼欲裂,眯着眼认了认门好像是回家了。该死,都这么晚了,家里灯还这么亮那个英国管家到底想干嘛,我在门口叫卫斯理,我倒要问个明白现在电费多少钱一度。
卫斯理是出来了,站在身边的就是樵曙东,我脑子糊里糊涂就跟做梦似的,我倚着门厅的大理石柱,我觉得现在看到的樵曙东好恐怖,突然听到樵曙东发飙:“樵慕白,你给我滚回意大利去!”
幽暗的光线中我没看清樵慕白是什么表情,樵曙东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用这种口气跟自己亲弟弟说话,樵慕白转身就走,我拉着樵慕白的手哭道:“樵慕白,不要走,你哥哥不要我了,连安昕薇都敢瞧不起我,就好像谁不知道她暗恋樵曙东似的!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你带我走吧…”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指,樵曙东暴怒地冲过来把我们分开,我哀求道:“你带我走吧——”樵慕白不回头地冲进夜幕,引擎响了,他已经出了别墅的门。
卫斯理过来扶我:“太太,今天是飞机delay先生才赶不回来…”
樵曙东喝道:“住嘴!跟她废话这么多干嘛!”
、chapter 8
他已经紧扣住我的腰进驻到我的身体里
我坐在台阶上,风真凉快,我躺下来,我真傻,会相信灰姑娘嫁给王子的童话,如果我没有嫁给樵曙东我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但我自由自在,我不需要承受任何人质疑的目光,我不需要每天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素食餐位或是和那些空虚寂寞冷的太太们打太极,自己也走在成为黄脸婆的路上。
渐渐地他会烦了我,渐渐地他会发现我是他的累赘,渐渐地他会想不起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我根本不该嫁给樵曙东,不配我的福分我享不起,嫁入豪门听起来风光,一把辛酸泪,谁解其中味?
雨滴落在我的脸颊上,真可笑,嫁给他之前常常梦到都是在这幢房子里的幸福时光,今夜我却只会做哪天被取而代之驱逐出境的梦。
我听到樵曙东吼道:“白凝夕,我给你三秒钟给我回房间去!”
我才不理他,我快要睡着了,都快做梦了我觉得有人把我抱起来,我挣扎了一下他蛮横地将我抱在怀中,我实在没力气了,任由他把我抱上楼,然后我很自觉地蜷缩在他的温暖的胸口,迷迷糊糊地被放到床上,有人在给我擦身体,再是给我吹头发,温暖的风很舒服的呼呼吹着,我头还是疼得要命,半夜醒过来发现我睡在樵曙东的怀里,还摸到他的睡袍上湿了一大片,他问我:“结婚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睡着了这么会流口水?”
我听他一副十分遗憾当初没有看清形势的口气,不禁大怒:“现在想退货吗,樵曙东我告诉你太晚了!!!”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静默下来,继而在黑暗中响起那厮夸张的大笑。
我不耐烦地捂着耳朵:“好吵,我要睡觉了!”
他搂着我,温柔地说:“好好好,咱们、睡觉、吧——”他特别强调“睡觉”两个字。
他翻身压住了我,他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细密如雨的吻落在我的颈上,大半夜还要伺候他,我实在太累了,我使劲推着他:“烦你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去,起不来。”
“上班干嘛,女人就该呆在家里陪老公带孩子!”他理直气壮地说,樵曙东有时候真的很大男子主义。
我真的好想抽他一巴掌:“哪有孩子?!”
“所以现在要抓紧生啊。”真理永远掌握在樵曙东手中。
在床上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双手来回揉搓着我的丰盈,我不禁害怕地发颤:“不要…”我身体两侧的床面塌陷下去,他压在我身上:“我就喜欢听你被我压在身上喊不要,放松点,我保证这次不会那么久了…”
“你的保证每次到了床上都没用!流氓!”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后背:“毛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从这一点来说我太正经了。想当初是谁死活不肯嫁给我,你才对我耍流氓!”
“你…”我气急败坏,他已经紧扣住我的腰进驻到我的身体里,几番深入浅出我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我睡着了,在梦中我又恍惚想起绯闻和接吻照片的事,我又生气起来把身子转过去背对他,不知怎么的,没多久醒来我又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过去一夜,第二天又是手机把我吵醒,手机那头依旧是樵曙东的声音:“起来没有?”
“嗯嗯嗯。”我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他又打来,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起来没有?”
我忍着头疼说:“起来了,你在公司了?”
“当然,你看看几点钟了?”
“啊,十二点钟了!”我想起昨夜的事脸上红得发烫,“樵曙东,混蛋!都是你欺负我!”
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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