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曙东,你找死!”
当天晚上我成功地把他关在卧室门外,我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我和樵曙东之间尽管发生了太多离奇曲折的故事,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没有办法舍弃,我爱他,所以我愿意原谅他。
第二天他在我的冷面相对小心翼翼地度过一整天,他只是淡定地打着一通通电话:“喂,同心婚庆公司吗?我要结婚了,婚礼想要交给你们婚庆公司办…”还故意按了免提,我听到电话那段一个男人诚惶诚恐地回答:“是我的荣幸,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是我和樵曙东的婚礼,虽然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办什么婚礼,感觉傻不拉几存心让人看笑话,但樵曙东一直坚持,他说:“本来就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再不办婚礼的话报上指不定会传出什么‘夫妻感情破裂,貌合神离’‘樵曙东即将出柜,官配CP为…’之类的消息,你们腐女不最爱看这种消息吗?…你只要结婚那天出现就好,其他都不用你操心!”
“什么叫你们腐女?!”
“想当初是谁怀疑我是同性恋,怀疑我生理上有问题的?”
“像你那么大年纪不结婚的不是不婚主义就是同性恋好不好?”
“我明明是不婚主义者好不好?”
“对啊,你是不婚主义者干嘛还要结婚?”
他冷汗直流。
“为了证明你不是不婚主义者你只能是同性恋,说!你是不是同性恋?!”
“为了娶你,同性恋就同性恋!”他咬牙。
“我大好一个人,干嘛要当同妻?不嫁了!”
“你!”
婚礼当天一切都顺利极了,婚庆公司没有印错喜牌喜字,我没有收到神马稀奇古怪的视频,反倒这样樵曙东非常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直到婚礼结束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樵曙东为了帮我挡酒喝得烂醉,在车里一直抱着我:“老婆…”一直傻笑,卫斯理在副驾驶座转过头:“先生坐好,今天一定有狗仔队跟拍,要是让他们拍到你这幅样子,薯片们会彻底崩溃的。”
“卫斯理!”樵曙东拿着戏腔洒狗血,“谢谢你!其实今天我今天最想感谢的人就是你!要不是凝夕回来那天你教我用苦肉计我还娶不到我媳妇儿呢,不过你也太狠了,大冷天洗冷水澡,我拍苦情戏都没被这么整过…”他吸着冷气,嘴里像是吃面般地发出响亮的“嗤嗤”声,“好在不到三分钟顺利倒下成功发烧,倒也值得…就是我媳妇亲我那会儿我激动地差点NG…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定力说:‘医生说先生是忧思过度,今天晚上要特别当心。’我差点笑场,哈哈哈…改天你不跟着我干了我可以把你推荐进剧组…一定会红的,你有那天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慢慢睡过去了。
我极快地看向卫斯理,他吞吞吐吐地说:“樵先生是在…是在展示他的冷幽默,樵太太你知道的…这是他身上最亮的闪光点…”
樵曙东醒过来时是在卧室,他迷惘地看着我问:“媳妇儿,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冷笑:“樵曙东,那天是你洗了冷水澡才住院的?苦肉计信手拈来嘛?”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卫斯理你出卖我!”
“神经病!别扯你好基友,是你刚才喝醉了不打自招。”
“看来我的酒量才得再练练,看来下次白酒里得多掺点水什么的,”他嗔怪地瞥了我一眼,“要不是替你挡酒我至于醉成把罪行都交代干净的地步吗?知恩图报,知道该怎么报答我吗?”
“知道!”趴在他身上暴打他。
他惨叫:“啊,我知道错了!!!”
但我“报答”的结果还是被他压在身下:“*一夜值千金,新婚快乐,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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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一生都有两个女人,至少两个。一个是丁享洁,一个是白凝夕,同期地,相间地,点缀他荒芜的生命。当他得到丁享洁,她渐渐变成自家不识风情的少妇,而白凝夕却是别人家中温柔贤淑的妻子;当他得到白凝夕,她渐渐变成只识柴米油盐的平庸妇人,而丁享洁仍是狡黠顽皮的邻家女孩。
每个女人也希望一生有两个男人,至少两个:樵慕白和樵曙东,一个是她当年在象牙塔念念不忘的初恋,一个是她耳鬓厮磨同床共枕的丈夫,若她嫁给樵慕白,他渐渐变成岁月磨砺后的怨偶,不免遗憾如果不是他,再走下去又是怎样一种可能?若她嫁给樵曙东,夜深人静午夜梦回,听到丈夫此起彼伏的鼾声,怀念的却是当年最初的那个人。
“得不到”最令人怅惘,本来也没怎么好,人性本贱,就是经不起“得不到”,有情皆虐,无一不冤,情之一字,误尽苍生,但樵曙东与丁享洁却走到了最后,让我们祝他们幸福。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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