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远看着眉目间满是疼爱的意然,淡淡地说:“快了,快了。”
刘妈妈一听,有戏!立马来劲了,忙走到儿子面前问:“是不是有情况了?”
“情况是什么框?”此时小园园正在不远处意然的怀中,捯饬一个个小框子,一听有人说框,立马接话。
众人被他嘟起的小嘴和大人的语气,弄的哈哈大笑。
回家的路上,意然滔滔不绝的说着小园园的各种好玩的事情,说到好笑处,自己捧腹大笑,刘牧远倒是很淡定。很认真的听着。
到家后,洗澡后,意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以为刘牧远应该会到书房中工作。
谁知,他洗完澡后径直来到客厅,甚至线条明显的胸膛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很是性感。再想想他那结实的肌肉,富有弹性……意然脸上一热,不敢直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意然的呼吸也越来越重,不由得向后挪了挪,抬头看他时,他一丝不挂,精壮的完美的体形,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他两腿间斗志昂扬上。
“你、你、要干嘛?”他渐渐逼近,鼻息清晰可闻。
“你说呢?”刘牧远邪恶一笑。
她身体一颤,双腿发软。太没出息了,美色当前,果然寸步难行。
“你不想要吗?”哑哑的声音,十足的诱惑。
好想扑上去。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打横将她抱起,嘴角勾起一抹笑说:“今晚就在沙发上好了。”
说着吻向怀中的她,用嘴巴一点点解开睡衣前的扣子,缓缓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手从睡衣内探入,快速将她的衣服褪去。覆上她诱人的双峰。
意然只觉身体一凉,自己已光溜溜的躺在了他的身下。接下来便是席卷全身的酥麻感与满足。
这天,意然与医院的吴医生约会了时间,正准备去医院之时,手机响起。
符姗?
自从她坦诚相对以后,意然对于她越来越欣赏了,不仅仅是她识大体,更重要的是她为人仗义,十分的信守承诺,工作很出色。每次意然遇到些问题,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对于和刘牧远的关系,她也是尽量避免见面,或者有时候知道刘牧远会出现,她便提早先离开。
也难怪刘妈妈会那么喜欢符姗。
意然接听电话,声音欢快的问:“符姗,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买些家具,想问下你的意见?我自己拿不定主意。”符姗未说好,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感觉又要叨扰意然了。
“这样啊!我现在和医生约好了检查身体,检查好了我去陪你看可行?”意然问。
“身体怎么了?要不要紧?”符姗关切的问。
意然答:“也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去医院了,检查一下。”
“那就好,明天吧,明天有时间的话再一起去好了。”
“嗯。”
挂上电话,意然便打辆车来到医院。
一个小时后,意然麻木的走出医院。
太阳光突然变强了很多,她用手挡了一下脸,走到道路旁香樟树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脚下斑驳的树影,第一次,她欲哭无泪。
“庄小姐,有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不好的消息,意然的心突地猛跳了一下。
只见吴医生神色黯然的说:“个人体质问题,上一次的流产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了,你可能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可能?
意然失控的抓住吴医生的胳膊说:“可能?你只是说可能而已。”
“这个‘可能’是‘一定’的意思。”吴医生只是想让自己的措词变得容易让人接受而已。
“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不可能,不可能!
“背靠着你的肩膀,有风的味道也有雨的沧桑……我们的幸福会在下半场……”
手机上的铃声响了很久,意然麻木的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老公”
我们的幸福会在下半场?
呵呵,她嘲弄的笑着自己。刘家几代单传,刘妈妈恨不得立刻就蹦出个孙子出来,如今,她再不能生育,这样的事情,谁会容得下她。
而他对她慢慢积累的感情是不是也会因为这件事而宣告终止,倘若她不告诉任何人呢?
手机再次响起。
她刚按接听键,那边便是焦急的声音,“意然!”
“牧远。”
“怎么了?不舒服吗?”那边低沉的声音,她依恋的声音,她怎么舍得放下。
“没事。”
“去医院检查怎么样?”
“医、医生说我身体很好。”
“那就好,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她急忙阻止,“好久没有运动了,我想走着回去。”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挂上电话,抓紧椅子的手指,不可遏止的颤抖,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她愿意用她自己的生命去换一个孩子,可以代替自己陪伴他。
意然漫无目的的走着,思绪乱飞,没有规律的充斥着她的大脑,她感觉头疼,疼的难过。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她看到一个院子里,有一个老人坐在一棵槐树的下面,目光呆滞的看着槐树。
“这老头儿多大了?”院子里传来几个人的对话。
“75了,得老年痴呆好几年了。他老伴去世第二年就这样了,哎,没儿没女真可怜,亲戚谁没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要养,这老头儿倒是有点积蓄,可是有钱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孤单终老,要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看着。”
几人还说什么,意然全都没有听见。
她愣愣的看着槐树下的老人,孤单,寂寞,荒凉……视线一点点模糊夕阳下那个老人呆滞的目光,孤寂的背影。
她的心好疼,仿佛从那完整的一颗心上,生生挖掉一块一般,她不愿意看到刘牧远成为第二个老人,一想到多年之后,坐在那里的是她最爱的人,她就觉得此时此刻连呼吸都是痛的。
意然还未到家之前,刘牧远又打来电话,意然支吾半天说:“迷路了……”
那边传来刘牧远的轻笑声,“笨蛋,站着别动,等着我。”
从冷漠到宠爱,他一点点走向她的身边,老天却和她开了这么大的一玩笑,让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他!
从每个星期都出差到日日按时回家,她越来越觉得,有个自己的家真好。
从爱到深爱,
从煎熬到他的转身,
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爱他。
刘牧远到达意然所形容的地方时,她正和一个溜狗的老太太说着话呢,看到刘牧远到来,老太太夸奖说:“你爱人真是一表人才。”
意然回一句,“你家狗狗好可爱。”
“……”刘牧远表示无语,似乎她把他摆的位置不对。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可以回家了。”
他的存在总让她很心安。
“牧远,你喜欢孩子吗?”意然问。
“嗯,不过,我好像一直都不讨动物和婴儿的喜欢,他们都怕我。”牧远笑着说。
意然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她28岁了,原以为28岁很大,果真到了这个年龄,依然觉得自己不够成熟,不够明智。一路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不知风雨路是何种泥泞……上学的时候女生情窦初开的事情现在她才开始做,因为遇到他……可是这一刻,她不想和他慢慢变老,慢慢体会,她多么想立刻变老,老到有足够的智慧解决眼下的问题,老到以此为终点,便是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忙了一天,坐下来准备写文,把前一章再看一遍时,发现有两个错别字 汗( ̄口 ̄)!!俺知错就改,明天周末,早上八点半更。
、十四、试着没有他
很奇怪——
刘牧远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向阳台。这几天意然真的很奇怪,不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到书房冒个泡,免得被忽略了。近来这几天,总是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发呆。看到他出现,又会像只猫咪一样粘着不放。
就像此时,她抱膝坐在阳台的长凳上。低着头看月下自己的影子。
“意然。”他轻唤了一声。
意然愣了一下,转过头来时已笑容满面,“老公,坐。”说着她挪了挪屁股,刘牧远顺势坐在长凳上。
意然轻轻的将头斜靠在他宽厚的肩膀。
“怎么了?”刘牧远问,“最近总是无精打采的?”恍恍惚惚的。
视线里是漆黑无月的星空,点点星子点缀着黑夜,偶尔一阵凉风不是让人清醒,而是迷醉。意然缓缓的闭上眼睛,幽幽的问:“牧远,你爱我吗?”
隐约地,她感觉到他身体轻微一颤。
不待他回答,她抬起头,下颔抵住他的肩膀,突然笑嘻嘻地说:“就知道你不会回答。讨厌死了。人家装那么伤感你都不哄哄。”
说着便笑着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腰部,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牧远,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生活?我可不可以告诉你,我在试着过着没有你的生活。
……
“等这段时间忙过去,我们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刘牧远低头对着怀中的螓首低低地说。
怀中的人,一动不动。
慢慢地,他感觉到自胸膛处传来一阵湿热。微微地热,却烫他的心疼。
他忽略她太多,太多了。
***
星期天是个想念的日子。
在意然还不知道刘牧远是刘牧远,住在哪儿的时候,她会驻守在银行休息区,一守就是一天。尽管她知道了他星期天不会来银行,但是,她总觉得坐在那里是件安心的事。想念,有一个可以想念的人,多么值得珍惜。
今天,又是一个想念的日子,她却比之前的每一个星期天平静了许多,熙熙攘攘的人群,打折优惠活动好不热闹,意然沿着漂亮的橱窗漫步,踩着香樟树下的格子路面,一步一个格子的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看到熟悉的门头,才惊觉,不知不觉她已绕了半个城市来到这里,她那时莽莽撞撞的撞了他一下,他那时一脸冷峻的看了她一眼。
她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不停的道歉。同时,脸红着,那时在害羞的情况下,她暗许他可以和自己说一句话,他却只是温和一笑。无言无语无声。如沐春风。
后来再问刘牧远当天的情景,他竟然完全没有印象,而自己呢?就在那时,深深的烙在心底,若问原因,仿佛是前世的走失,才会在一面之后,感觉,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对,就是他。
“等这段时间忙过去,我们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刘牧远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意然停住了脚步,闭上眼,有欢喜更有心痛。
就我们两个——
她在脑海中无数次设想就他们两个的生活,为他做饭,为他洗衣,为他生儿育女……其实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她的手不由自主抚摸一下平坦的腹部,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走进银行。
她坐在以前常会坐的椅子上,对着习惯的方向注视,仿佛那个空位上,他还坐在那里,有时看着文件,有时安静的等待着,那种安静的等待让她觉得,被他等的人是那么幸福,那个时候会觉得,凡事和他扯上关系的人事都是幸运且值得开心的。
“先生,你的水笔掉了。”意然自地上捡起一支水笔递到刘牧远眼前。
刘牧远抬眸瞟了她一眼,自文件下掏出一支黑色钢笔,竖在意然的眼前。目光中的从容,像是识破了她的小技俩。
意然“唰”地一下脸红到耳根,“那……那我交给保安吧!”低着头小步走开,故意咕哝道:“也不知道是谁的笔。”
没错,那是她自己的。她就是借机想和他说一句话,才找了这个烂点子。
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
……
意然哑然失笑,心头却有些甜蜜,那时,带着莫大的期盼一步步的靠近他。再看向那个方向时,空空如也。
突如其来的空荡感让她难以适应,回忆越是清甜越是率真,她越是无法面对,无法割舍现在……眼泪不听使唤的一颗颗流下来,越流越多……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上了年纪,微胖的保安被隐隐的哭泣声引来。对着泪流不止带动肩膀的耸动的意然询问道。
意然这才发觉,这是大白天,是人来人往的银行。
“不好意思,我没事。对不起。”不住的抱歉,慌乱的离开。
刚走出银行,手机便响了起来。
意然平抚了一下心情,连连深呼吸了两次,接通电话,“喂,符姗,你好啊。”
还未说话,便先听到她柔柔地笑声,“意然,你在忙吗?”
符姗这样一问,意然便突然想起来,她之前说要买家具什么来着,让自己陪,于是忙回答说:“不忙,不忙。”
意然赶到家具城的时候,按照符姗说的地址和方位,并没有找到她,正要打电话询问时,便听到几句故意压低声调的话。
是符姗。
确定方向,意然顺着声源方向走去。
“我再明明白的告诉你最后一次。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一反平日的柔美多了层尖锐和霸道。
估计是拒绝追她的人,意然想。干脆到门口等她一会儿。
“那刘牧远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家伙,明着对老婆百般恩爱,背地里还不是粘着你不放,又是法国,又是海南的,你不在这些地方,他会去出差!……”
什么?意然全身僵硬,一步动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好今天星期天,不过,文里的星期天可不是好的预兆,嘻嘻,祝各位看文的妹纸,心情愉快,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不要像俺一样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