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茵冷笑,“凭什么,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
“更何况……”一想到雷应琛曾经被雷峻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内饱受折磨,最后还没有逃过被烧死的命运,宁茵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在那不停的打转着。
“更何况,我的应琛不是空难死的,他是被雷峻活活烧死的,这个仇,我就算是拼劲全力,我也要报!”
宁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但她太容易因为这件事情而情绪失控,所以直接便忽略了慕西楠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惊恐。
“火烧?怎么可能,你没有证据,别跟我瞎说?”
“没证据?”宁茵自嘲的扬起唇角,“慕西楠,你认为我没有证据会直接去法院上诉吗?”
“宁茵,你可别过分,你在继续坚持这个案子不收手的话,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慕西楠俯身,再次以警告的语气告诉她。
宁茵则是一脸的凛然,“我什么都不怕,慕西楠,既然你不想让你爱的男人接受法律的惩罚,我更不会让我爱的男人无辜的枉死……”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给我呆在这里吧!”
慕西楠的脸色格外的阴沉,看上去,让人越发的捉摸不透了。
宁茵在床上挣扎着,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挪不开身体,眼看着慕西楠扔下话就要出去了,宁茵突然从床上翻了下来,摔得她骨头都快碎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她叫住了他,“慕西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软禁我?”
“如果你不放手,我不介意让你下去陪你的旧情人!”
慕西楠残忍的开口,听得宁茵心里一骇,但是,在慕西楠即将要关门的那一瞬间,宁茵还是竭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就算我死了,我也有证据控告雷峻,所以我不会惧怕,慕西楠,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疯女人!”慕西楠低吼一声,“砰……”的一下,立即就将房间的门给反锁上了,并用格外大的声音吩咐站在门外的保镖,好好看好里面的女人。
“慕西楠,你这个混蛋!”宁茵被绑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慕西楠会来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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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江野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面对着近日来案件的毫无进展,前来的律师被他几乎都骂得狗血淋头。
“我告诉你们,我要立即出去,我没有杀人,我不可能还会等到上庭的那一天,这是对我的侮辱!”
“对不起,江总,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在找证据,但是,这次,好像是真的很巧合,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法医认定的也并不是自杀,从他下坠的角落,法医也鉴定出他是被人从背后推下来的……”
“放屁,我根本没有碰那个男人,我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突然跳了下去,这个案子,不可能是这么巧合,这里面一定有内因,你们不管怎么样,也要我好好的查清楚……”
江野琛已经很忍住没有再对自己的律师团队爆粗口了,但是,日复一日的呆在这里,头上顶着一个荒唐而莫须有的罪名,这种被禁锢被折磨的感觉,他真的受够了,尤其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污点存在。
站在他面前的几位律师几乎是面面相觑,江野琛见了他们也觉得心烦,便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挨到直本和阿雄前来探视时,江野琛颓然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抽着自己的烟。
“老板,最近都没有宁总的消息了,她好像失踪了一样?”
阿雄压低着声音说,江野琛听到,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怎么说?”
“宁总最近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没有找到她,公司也没有看到她!”
“或许她被我骂走了吧!”江野琛自嘲的勾起嘴角,心里却是难言的失落,她走了也好,至少这件案子,没人会去牵扯到她和她的过去。
因为,江野琛唯一不肯屈服的是,他不曾跟任何人说起,去找阿东的最终原因,也就是这样意图不明,导致了他现在所有的证据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利的。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因为她,更不想媒体借此挖出,宁茵的过去。
缓缓的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后,江野琛虽然脸色落寞,但也算是比较坦然的。
“应该不是,婴婴小姐还在家里呢,都是林嫂和保姆在照顾着!”
阿雄的话让江野琛翛然抬起头,目光更是一沉,他用力的掐掉了手中的香烟,语气咄咄的追问了一句,“那她为什么会失踪了?”
“不知道?”阿雄摇头。
“让人去找她,明天我要她的消息!”江野琛冷静的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是,老板!”
“如果明天还找不到人的话,让林嫂报警!”
在探视时间要结束时,江野琛再次叮嘱了自己的贴身保镖一句。
“是,老板,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送走所有两拨探视的人后,江野琛一个人蹲在那里抽烟,他的脑袋里,是冷静的回想着那天晚上去找阿东的情景,虽然,他自己想了很多变,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不过,他还是努力的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想着,是否有被自己漏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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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
被软禁在不知名房间的宁茵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了,她每天,只喝了一杯水,仅以维持着生命的力量,其实,她早已被饿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突然,房间内的门开了,有浓郁的香味袭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此时的她,虽然手脚被松绑了,但还是没有丝毫的力气能挪动着步伐。
“宁小姐,先来吃点东西吧!”
“你是谁?”宁茵有气无力的问。
“你不要问我是谁了,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一个长相憨厚的女人放下饭菜就吃去了,宁茵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床上爬下去,端起碗筷,就朝碗里扒着饭。
终于吃饱了,身体也逐渐的多了些许的力气,宁茵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还在微微的喘息着。
门开了,突然就有刺眼的灯光亮了,宁茵急切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睛好痛,她根本无法承受。
一道黑影倾斜过来,宁茵只觉得身体一悬,很快,她整个人就被人放在了沙发上。
“吃饱了,也就有力气和我谈条件了!”戏谑的嗓音传来,宁茵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慕西楠?”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终于又来了,现在的宁茵,看到他,简直就像是看到雷峻一眼,眼里有惊恐,也有愤怒。
“听说你找到了新的证据,是一段录影带,可以证明雷峻买凶杀人的?”
慕西楠没有说过多的废话,直接开口问,宁茵一惊,虽然不知道是谁走漏了这个消息,但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奇怪了,既然他能把自己绑架禁锢在这里,但他要去打听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太难吧!
宁茵忽然抬头,冷冷的扬起嘴角,“怎么了?你害怕了,知道这份证据会置雷峻死地了吧!”
“的确,我很害怕!”慕西楠俯身,对着宁茵邪笑。
“既然你害怕了,那请你立即放了我!”
“放了你,你很天真,宁茵,我今天来,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宁茵不屑的扬眉。
“新欢旧爱,你选一个!”慕西楠突然坐了下来,坐在了宁茵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语气很拽。
宁茵皱眉,“什么意思?”
“你一直很想找出你的旧爱雷应琛被杀的真相,所以,你一直缠着雷峻不放,现在,你也找到这一步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但是,你别忘了,你的新欢,江野琛先生,后天就要第一次上庭,面对法官的审问了……”
“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宁茵急了,眼前这个慕西楠,一张妖孽的脸上挂着的全是不怀好意的笑,看得让她的心都有些慌乱了。
“我是说,我要和你交易,一命换一命,你放了雷峻,我可以让江野琛没有任何事情的出来!”
“你为什么有能力让他出来,莫非,那个男人是你杀的?”宁茵才不会那么傻的相信他。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只是我和你交换证据的条件,只有一天时间了,后天,江野琛因为涉嫌谋杀就会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像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还会被当成嫌疑犯的被审讯,不知道,他的心里会如何想……”
“慕西楠,那个阿东一定是被你杀的,因为你害怕我们去找证据,去找他,所以你先下手了,然后嫁祸给江野琛,对不对?”
宁茵咄咄逼人的质问,让慕西楠的笑容微微僵了僵,不过,他还是俯身,咬住宁茵的耳朵哑声道,“你还不算太笨,既然被你猜到了,我就跟你明说了,你要再纠缠雷峻,我可以让江野琛死!”
充满冷意的话灌进宁茵的耳膜内,她忍不住心口一阵哆嗦,一双乌黑的眸子不屈的盯着慕西楠,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看个透彻一般。
“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是想留雷峻一条命,他已经快是植物人了,我不想让他的后半身更加不堪,但是,如果你还不住手,还缠着他不放的话,我既然能让江野琛进局里,我也会让有办法,让他在里面继续呆个二十三年,甚至,是死刑!”
“你……你……慕西楠,你简直是还是魔鬼!!”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做的,她还一直以为,他只是太爱雷峻而已,但是没有想到,他爱雷峻,居然可以爱到这么丧心病狂的地步。
慕西楠猛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裹在了深沉的黑色中,他开口,一字一句,残忍而毫无温度。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考虑了,不要等到江野琛真的上庭接受审判了,那你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宁茵坐在那里,清澈的瞳孔里的光芒渐渐的消失,她喃喃自语着,头脑一阵混乱,思绪也随之变得混沌起来。
“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应该学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若还是执念过去,你失去的只会更多!”
慕西楠突然回过头来,薄唇轻启,缓缓扔出了一句话,最后,在宁茵错愕的目光中,他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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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么迫不及待
“不!不要……你不要走!”
偌大的卧室内,恐慌的女声突然回荡在空旷的室内,那朝她汹涌而至的寂寥感让她几乎想要尖叫。
不,她不能失去他!
只剩下他了,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他了,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失去他。
宁茵急急地转身,鞋跟敲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惹得她好心烦,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是,不想让江野琛走榍。
于是,她冲下楼来,走到玄关,抓起车钥匙,人就奔了出去,走进车库。
她飞快上车,迅速地发动,一踩油门,车子滑出车库,朝下山的唯一道路开去。
没有多久,她就看到他了痘。
江野琛就在她前面的车道边上走着,越走越远,她明明开车开得很快,可她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野琛,江野琛……”压抑着心里的混乱,她打开车窗探头朝他喊着。
“宁茵,你回去吧,我不可能还会回来的……”江野琛头也没回,脚步不停地,依然那么坚定地往前走。
终于,宁茵将车停在了他面前。
“野琛……”当她拉住他时,她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神色憔悴,脸上全是淤青,宁茵眼底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但喉头的哽咽,让她根本无法把话说完整。
“野琛,可不可以不要走……”
“宁茵,我们已经玩完了,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江野琛用力的扳开着宁茵的手,可宁茵却始终不肯放手,直到江野琛终于火了,在那吼了一声,“你烦不烦,你知道吗?我并不爱你,所以,请你别这样来烦着我……”
“不……”宁茵在泪眼中哭喊着,此刻的她的心又乱又痛,觉得世界快要在眼前崩解了。
她试图去抱住他,但是他却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样,而她怀抱着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江野琛——”
“妈咪妈咪——”
“宁小姐——”
漆黑的卧室内,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有沁凉的夜风吹了进来,林嫂怀里抱着婴婴,神色焦躁的摇晃着正在梦呓中的宁茵。
“野琛——”本来睡得好好的宁茵突然又喊了一声,一把抓着了一只手,只是,待她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时,却对上林嫂关切的双眸。
“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晚上都在叫着先生的名字,是不是做恶梦了?”
林嫂关切的问,宁茵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茫然而空洞的望着这四周的一切。
“我……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家里呀!”
“妈咪,这是在江叔叔家里!”
婴婴的话这才让宁茵混乱的思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低下头来,撞上婴婴那灵动的眸光,心一柔,小家伙已经钻进了她的怀里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宁茵只觉得自己好疲惫不堪。
“原来我已经回来了!”宁茵嘀咕了一句,再看着林嫂的目光时,有了疑惑。
“林嫂,我这是怎么了?你和婴婴怎么还没有睡觉……”
“宁小姐,夜里,婴婴说要尿尿,我就起来带她去尿尿,没想到你睡觉门也没有关,声音特别大的叫着先生的名字,我和婴婴吓到了,就过来看一下你……”
“哦……是吗?我可能是做梦了……”头痛欲裂,宁茵知道自己最近情绪很不好,或许,或许是精神压力太大吧。
“妈咪,我想跟你一起睡!”
婴婴赖着宁茵也不想一个人睡了,因为刚才妈咪那样真的快把她给吓坏了哦。
“嗯!”宁茵亲了亲她的脸,便搂着她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一会儿,婴婴就睡着了,宁茵这才起来,披了件外套去了江野琛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她从酒店被送出来时,慕西楠有亲口答应他,江野琛会毫发无损的回去,但是,他竟然没有回来。
宁茵只好在客厅里等着,挨到天亮时,家里花园里的园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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