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隐隐投来很多好奇的目光,但是宁茵不予理会,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有些不太好驾驭的高跟鞋,走到了电梯内。
电梯内,她掏出手机,认真的寻找着江野琛房间的门牌号。
1615;十六楼,十五号房间,就是这里了!
站在门口,宁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房间的门。
“咚……咚咚……”
没人开门,宁茵又加重了敲门的力度,来之前她担心江野琛白天不在,特意选在晚上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缓缓被拉开。
看到江野琛的那一刻,宁茵咬着红唇,脸色有些发烫,拧着蛋糕的手也经不住悄然收紧。
“老公——”
江野琛看到宁茵,目光一直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探究,他穿着纯白的衬衫,衬衫却是有些凌乱的冰没有扎在皮带里,胸前的扣子也解开了两三颗,露出他一向很自豪的胸肌。
以为江野琛是被自己突然到来而惊住了,宁茵忙解释,“老公,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特意做了蛋糕过来……”
江野琛脸色微微沉了沉,嗫嚅着双唇,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他的目光,也有些不自然的闪烁着。
“应琛,有朋友来了吗?”
一道清脆的嗓音从江野琛身后传来,宁茵清澈的瞳孔悄然一缩,眼里的期待和欣喜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全然跌落,碎了一地。
“应琛?”宁茵咬着这两个字,质问的目光投向江野琛。
微笑着出现在江野琛身后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晓珠。
见到宁茵,她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惊奇,反而微笑着朝她点头,“嗨,宁茵,我们好久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韩晓珠会突然冒出来,还叫江野琛为应琛,而眼前的男人,却一点都没有解释的冲动,他站在那里,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宁茵的目光落在韩晓珠的脚上,她穿着的是酒店的拖鞋,而且身上的裙子比她的还要夸张,V字设计,胸前露出一抹浑圆的春光。
脆弱如她,只怕早前遇到这种事情,她会害怕得掉头就走。
但是这一刻,宁茵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三个人的沉默中,她微微一笑,昂头迈出一步,江野琛皱眉,自动退到了一侧。
“老公,今天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还没有想到呢,你会约我们的老朋友一起来庆祝,你也是的,都不跟我提前说一下,我只做了够我们两个人吃的蛋糕,这下人多了,可怎么办啊!”
宁茵话音一落,走到落地窗边时,脸上的淡定在看到落地窗边的餐桌时,眼前一阵昏暗。
精致的餐桌上摆着两套餐具,没有开启的红酒放在一侧,弥漫着清香的鲜花在烛光中摇曳多姿,而餐桌的椅子上,放着包包和一条紫色的丝绒披肩。
宁茵唇张了张,发现自己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的勒着,勒得她疼都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了,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强装的镇定和坚强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看着烛光中的宁茵的背影,江野琛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她背影的目光,有些受伤。
韩晓珠微笑着打量这两个人,过了一会儿,她轻松的开口,“应琛,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说完,她走到餐桌前,提起自己的包包和披肩,冲面色灰白的宁茵暧昧一笑。
“宁茵,我走了,拜拜!”
她换了高跟鞋才走的,走时,房间内还飘散着那独属于她的香水味,宁茵心口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
江野琛关上了门,缓缓走到宁茵身边。
“宁茵——”
“啪……”的一声,宁茵重重的将手里包装得精致的蛋糕扔在了餐桌上,蛋糕的盒子撞到烛台和红酒,顿时,房间内传来酒瓶碎掉的声音,而那被挥下餐桌的烛台,则是被酒精引燃,刷的一下,大火就串了起来,房间的警报随即就响了起来。
江野琛见状,立即奔去浴室,洗了一条湿漉漉的浴巾上来,用力的盖住那不断蔓延的火苗。
“宁茵,你冷静一点!”
见宁茵不断的将餐桌上的餐具挥到地板上,一直沉默的江野琛终于低吼出声。
“冷静,江野琛,你叫我怎么能冷静!”宁茵终于忍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呼喊出声。
四目相撞,那被火光点亮的眸子布满了受伤,宁茵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江野琛,受伤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哗啦啦的落嗯啦下来。
“江野琛,你在我面前死不承认你的身份,现在我不在,你这么快就在你前女友的面前承认了你的身份吗?”
“你这是干什么?玩我吗?”
“宁茵,你想哪里去了?”
“我就是想到那里去了,我亲耳所见,你们衣着凌乱的独处一室,我亲耳听见,她叫你应琛!!”
江野琛站起来,双手按住宁茵颤抖着的肩膀,低声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哦,我忘记了,你们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里还在吃浪漫的烛光晚餐,江野琛,这是对我的报复,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曾经介入你们二人之间,惩罚我这么多年缠着你吗?”
“宁茵,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冷静一下!来,你坐下……”
“我不坐,这里脏死了,你别碰我!”
宁茵踉跄的退了好几步,面如死灰的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是对她极大的讽刺和打击,她承受不住,承受不住,本来,她就不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她受够了,那些伪装的坚强,她也不想去坚持了!
江野琛双手叉腰的看着她,眼里有复杂的情愫在流转。
宁茵哭着,夺门而出。
“宁茵——”
脚下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宁茵气得直接甩下高跟鞋,赤脚朝电梯的方向跑去。
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一点都不想。
“宁茵——”
该死,晚两步,电梯就下去了,江野琛猛地一拳砸在电梯的门上,直接朝楼梯口奔去。
他从楼梯口冲下来时,看到宁茵已经出了酒店大堂的门,他飞快的追了过去,宁茵则是不管不顾的就冲出了马路。
“噶——”的一声刺耳的声响。
刚过了酒店旋转玻璃门的江野琛吓得脸色都白了,双唇哆嗦着,站在那里,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宁茵——”
嘶声叫着,他冲进了马路迅速围满人的人群中。
“喂,你找死啊,你就这样冲出马路,你这是想害老子是不是?”
司机从车里跳下来,不满的爆着粗口,宁茵跌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她茫然的看着四周,眼里充满了惊恐。
“茵茵——”江野琛一个箭步上前,用力的拥住了怀里的女人。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江野琛落下了热烫的泪水。
宁茵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着,咬得牙齿都在发抖,但是她都还没有松口。
她痛,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如果,他给的幸福是这么的脆弱,那她情愿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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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狼狈得来不及整理的房间内,江野琛和宁茵分别坐在沙发的对面,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双方都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宁茵一直在流泪,鼻尖红了,眼眶也红了。
“不要解释,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应琛,你就那么激烈的反抗我,为什么韩晓珠叫你应琛,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沉默,就是你肯定她这样叫你,是吗?”
听到宁茵的话,江野琛黯然的闭上了双眸。
过了良久,他沙哑的嗓音才打破一室的沉静。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身份,是,我不是别人,我是雷应琛!”
当宁茵听到这句话时,她没有任何的悲喜,早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吗?
但是,当江野琛缓缓抬起他的左手,放在右边的发际线处时,一刹那的恍惚,宁茵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江野琛终于撕下了那张雷应琛脸上的面具,呈现在宁茵面前的是,那个早已死去的灵魂,雷应琛!
看到宁茵这样的表情,雷应琛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手里捏着那张面具,自嘲的勾起唇角,解释道,“这是唐唐和烈请国际皮肤科医生和好莱坞面具大师花重金为我打造的!”
说完,雷应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嘶哑着嗓音笑着,“害怕了吗?这张脸,再也不是以前的雷应琛了!”
“为什么会这样……”宁茵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颤抖着嗓音,她问。
雷应琛索性将那张面具扔在一旁,靠在沙发上,他抬头,并没有望宁茵,反而是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睛涩涩的有些痒,他很努力,才没有让眼眶再湿。
“被大火烧成这样的,就算是最好的整容医生也整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他嗓音暗哑,饱含着难言的伤痛。
“应琛……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宁茵心痛得无法抑制,这是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实,她根本都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样的事实。
“告诉你?”雷应琛苦涩的反问,凝着天花板的眸子努力的眨了眨。
“五年了,你还活在世上,可我却以为你死了……”宁茵喃喃的自语着,那蹉跎掉的五年时光,找谁,怪谁?
“死了不是正好吗?”雷应琛的声音越来越哑,“当年被雷峻关在那黑暗的房间里,受尽了凌辱,他们逼我吃他们的剩饭,甚至逼我喝尿,我引以为傲的自尊就这样随意的被他们践踏!”
“除了这,我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的孩子,被自己母亲流掉,我知道后,竟然没有任何能力反抗,这样的雷应琛,这样懦弱无能的雷应琛,早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还活着,是继续懦弱吗?是要继续无能吗?”
宁茵听到,彻底惊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才落了下来。
她扑到了沙发上,用力的搂住他的脖子,湿润的泪水打湿了他脸上狰狞的印记,“不……不是这样的……我的应琛不是这样懦弱的……他是最勇敢的……没有他……宁茵就一直是只缩头乌龟……没有他……宁茵她就是胆小鬼!”
宁茵哭泣着,她想象的是,他有千百个非常正当的理由不让她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如果可以,她情愿不要追究这个事实,不要让他这么难过的面对那被凌辱过的往事。
但是,伤口一旦被撕开,疼痛的,不再是她。
听着宁茵哭泣的声音,雷应琛突然伸手,用力的推开了她,宁茵被推到地上,雷应琛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和她彻底的拉开了距离。
“应琛……”
转身,雷应琛冷笑,“所以,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回到过去,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承认这个事实?逃出来后,我在泰国贩毒,甚至还杀过人,当我终于有了全新的身份可以重新拥有一切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的来逼我承认我过去的身份!”
“宁茵,我告诉你,我不想在做回雷应琛,我他妈的一点都不想承认我过去的身份!!”
“我现在爱你,不比之前少,我对你,不比以前差,相反,我想补偿你失去我的那五年的空白,我会更加的爱你,但是,为什么,你要逼我如此?”
“应琛……你……你说什么?”宁茵站起来,看着他嗜血一般的眸子充满了愤怒,她不安的问着,不懂,她不懂他所说的这些。
“宁茵,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吗?”雷应琛逼近她,让他那张脸在她眼前得以无限的放大。
宁茵灿亮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雷应琛忽然嗤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也害怕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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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不敢点灯,是谁让我越陷越深,让我深爱过的人,越来越陌生……
。。
正文 胃口越来越大了
拦腰将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后,宁茵却抓着他的衣服紧张不已,“不要到床上,有宝宝在,我怕惊醒他了……”
“那我们就在沙发上……”又重新回到沙发上时,宁茵只感觉小脸蛋一阵火热,她感激此刻房间的昏暗,不然,脸蛋发烫的她否则被他瞧见,不知又要怎么笑她了。
她一定又瘦了不少,身体好轻,好轻好轻,压在雷应琛身上竟然都没有什么感觉,要不是她细致的雪肤上散发出的阵阵热气,他真会以为自己抱的是空气。
“我不要在上面……”
抗议的小嘴一张一合的,雷应琛眸光很暗,好想将舌头伸入她可爱的小嘴中,品尝她的甜美滋味轹。
“你干嘛不说话?”突然沉默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啦,我不要……在上面……”
“今天是你主动的!”
“可是我不会……筠”
“还不会,都多少年了……”
“呜……”
雷应琛有些不满她的要求,一只手压着她的头强迫她与他接吻,而本来在她腰上的大手早已肆无忌惮的游移起来。
“让我下来……这样……难受……”她的抗议统统化入他喉间。
“呃……”
当他的舌头探入她口中碰触舌尖时,奇异的电流又四处流窜,宁茵的坚持瞬间被软化,整个人酥酥软软的,像化成了一摊泥。
感觉到她的变化,雷应琛这才立刻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
将头埋首在她的颈窝处,火热的唇舌刷吻细致纤颈,沿着圆弧曲线向上,舔洗精巧耳垂。
他将软软的耳垂含入嘴里吸,吮,自鼻尖呼出的热气在耳廓盘旋,阵阵麻痒令宁茵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嘻笑着想问避。
“好痒……”
“给我回来!”雷应琛大手扣住她的头,不让她乱转。
“你干嘛一直……亲人家的耳朵啦……”真的很痒,以前他都不这样的,最多亲那么几下就放开她,不像现在这样……
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明明他亲的是耳朵,但为什么她会觉得小腹那里热热的呢?好像谁在那里埋了一条热水管线,从耳垂一直延伸到了小腹……
“不喜欢我亲耳朵?那我改亲别的地方!”
将因闪躲而蜷缩的娇躯翻正,雷应琛直接对准胸前的两团柔软,他手嘴并用,直接攻击顶端的两朵粉红花蕊。
“嗯啊……”
当他的手、他的唇碰触到她的嫣红尖端时,有别于耳垂被亲吻的酥麻感阵阵涌上,那久违而来的不可思议的奇异感觉,舒服得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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