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尴尬的移开强烈注视的目光,脑海里想着自己患病的母亲,若是真的知道宁茵要走的话,那会是多么的难过。
他用这个理由安慰着自己,安抚着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一个小时过去,宁茵终于从车里出来,与此同时,江野琛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微笑辶。
只是面对车内男人隐隐射来的深沉目光,他张狂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桀骜的笑容。
不知道她和她的先生谈了什么,她好像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开心。
莫非,他们夫妻二人吵架了澌?
宁茵绕过他,一言不发径直朝前走去。
车后是跑车发动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江野琛见车已离开,忙追了上去,虽尴尬,却还是礼貌的问,”宁小姐,希望我没有造成你们之间的困扰……“
宁茵不做声,闷着性子朝楼上走去。
“宁小姐,你可不可以跟我谈一谈……”
江野琛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宁茵的手。
宁茵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盯着他,甩开他的手,她恹恹的问,“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额……”顿了顿,江野琛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性感的唇带着一丝傲慢扬了扬,“我想和你谈下关于你的报酬?”
报酬?宁茵好笑的昂着头,定定的望着他。
江野琛鲜少对一个女孩子这样主动,他其实想多了解她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牵引出话题了,只好又转到了报酬这上面。
“你在这里也呆了十五天了,一天一万美金的酬劳,可以吗?”
江野琛问得很自然,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他相信,他开出来的报酬绝对要多过宁茵在外面找的工作。
“一万美金啊?”宁茵越听越觉得搞笑了。
“不够?”江野琛眯了眯眼睛,随即加重了语气,“那十万怎么样?”
“十万啊!”宁茵故意扬起了声调。
“一百万如何?”
江野琛继续问,眼里的傲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有些鄙夷,果然,他以为她是多么与众不同呢,原来她也是看钱来决定的。
“一百万一天,陪着我母亲?”
他带着肯定的色彩问,宁茵听着,却笑了,“江先生,你这种拿钱砸人的作风让我很不习惯,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江野琛没想到自己的要求又被她给断然拒绝掉,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茵低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亮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哀愁,转瞬即逝,好不容易让江野琛捕捉到,却又一会儿不见了。
这让江野琛对她来说,是越来越好奇了。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若是不需要钱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好意呢?
若不为钱,那她又因为什么答应陪伴他的母亲呢?
“喂……”
江野琛追了上去,拦在了宁茵面前。
“让开……”宁茵无力和他辩解什么,只想回客房,好好睡一觉先。
“宁小姐,那你是否答应继续留在这里陪伴我的母亲,她很需要你!”
江野琛换了种态度,恳切的问。
“对不起,我明天早上会跟江妈妈说清楚,我在这里,真的不太方便!”
宁茵幽幽的说,眼里有些倔强,教人不敢忽视。
宁茵不说话,“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与别人无关!”
“宁小姐——”
“砰——”的一声,宁茵将房间的门都关了,江野琛正欲叫她,却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尴尬的站在门外,试图敲门,但一想到她的态度,他最终还是讪讪的收回了扬起的手臂。
第二天清早,宁茵开始收拾着婴婴的东西,然后准备去找江妈妈告别。
没想到刚下楼来时,却听到楼道下方传来低沉的男性嗓音。
“雷氏总裁雷峻?”
“这个名字我一点都不熟悉,抱歉,我才回国,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对于贵方合约出现的违约行为,我已经交由我的律师团处理,如今我正在忙私事,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邀约!”
傲慢的男性嗓音带着独有的优越感,让宁茵听着,心里悄然一紧,雷氏总裁,那就是雷峻了,好奇怪,怎么他会打电话给江野琛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宁茵循声朝楼道下方走去。
悄然靠近江野琛时,宁茵再次听到他傲慢的话传来,“不,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见你,具体时间我让秘书再通知你!”
说完,不管对方有没有话再说,江野琛就撂下了电话。
一转过身来,就看到宁茵站在自己身后,江野琛大感惊讶,却发现她正在狐疑的打量着自己,他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了?宁小姐,我今天有让你好奇了?”
“不……”宁茵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江野琛更疑惑了。
“江先生,请问你和雷氏的雷峻有认识?”
宁茵语气自然的问,却还是让江野琛微微挑起了眉头,“你很好奇这个?”
“有一点,我和雷氏总裁是旧识!”
“原来如此,那我不妨告诉你,雷氏和我们企业的合约出了问题,现在这个雷峻想方设法要见我,我暂时还没有时间安排出来见他!”
江野琛说得云淡风轻,对于这样的合作伙伴,一旦违背了两间公司之间的契约精神,江野琛从来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去了解,因为,他身后强大的律师团就可以为他解除这些。
听到他的话,竟然没有想到的是,在国内发展得风生水起常年被财经杂志追捧的商业奇才雷峻,竟然会和江野琛的公司扯上关系,而且还好像是有求于眼前的江野琛?
正文 212我要为你报仇
早起,因为沈静秀想让她和婴婴都陪她过这个周末,所以,特意让宁茵不要送婴婴去上钢琴课。
沈静秀的房间内,奢华的太妃椅上,优雅的沈静秀正手里拿着一本《圣经》,语气轻柔的朗读着里面的诗篇,而歪着脑袋靠在她怀里的小人儿则是睁大着亮亮的眼睛,正听得出神。
当江野琛踏进房间时,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被这样一幅画面所吸引,温柔慈爱的母亲,可爱玲珑的孩子,一种难言的幸福感悄然从心底弥漫开来。
这一定是宁茵带来的孩子了,长得粉雕玉琢,很是可爱,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及了她的妈妈,仿佛会说话一样!
也怪自己最近总是太忙,连宁茵将她的孩子接回来住在了江家,他都还没有来记得来看这个可爱的孩子辶。
优雅的脚步声悄然而近,当江野琛的脸出现在沈静秀的视线内时,他已经好奇的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怀里可爱的小人儿。
真好玩,嫩嫩的皮肤像牛奶一般的丝滑。
江野琛忍不住唇角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怀里的婴婴抬起头,目光无辜的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没有丝毫的怯意,他打量着她,她也好奇的望着他澌。
还是沈静秀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她温柔的笑,“婴婴,这是你爹地哦!”
“爹地……”
婴婴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江野琛,其实嘛,他虽然和爹地长得一样帅,但他也不是她的爹地呀!
于是,她撅起小嘴巴,无辜的说,“奶奶,我的爹地不是他啦——”
“哦……不是他,那是谁?”沈静秀故意问。
婴婴眼眸一眯,闪出一片灿亮的光,“我爹地比他长得还要酷呢,他只能算是我的叔叔,我爹地去曼哈顿替我拿玩具了,等他回来了,你们就知道我爹地长什么样了啊?”
“哈哈哈……”听着她的话,江野琛竟然心情大好的笑出声来。
沈静秀忍不住横了自己儿子一样,“还笑呢,你看婴婴都不认你这个爹地了,你还笑得出来哦!”
“妈——小孩子,她开心就好,没关心!”江野琛安抚着自己母亲,希望她不要太过认真。
不过,对这个小女孩的好奇和喜欢,竟然像是与之俱来的一样,江野琛索性搬来凳子坐在她们面前,温柔的朝婴婴伸出双手,“可爱的小家伙,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婴婴看着他,摇了摇头,双手勾着沈静秀的脖子,有些不愿意。
“来嘛——”江野琛逗她,“叔叔这里有好玩的哦!”
“不要啦!”
“我喜欢奶奶抱我!”
对这个叔叔,婴婴虽然好奇,但不代表她也会对他很亲近哦!
江野琛做了个受伤的表情,随即便柔声问,“那叔叔想知道,为什么妈咪叫茵茵,你也叫茵茵呢!”
“我才不叫茵茵!我叫婴婴,婴儿的婴啦!”小家伙很认真的解释你,听得江野琛又是一真错愕,挑眉,他继续道,“哦?那叔叔很好奇哦,你的全名叫什么呢?”
“我就叫婴婴,我妈咪说,我的全名要留给我爹地来取,因为我爹地取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婴婴煞有介事的说,眼里有渴切的光芒。
江野琛越来越觉得好奇了,“可是你的爹地为什么现在还不给你取呢?”
“哎呀,你好烦啦,问我这么多!”
“我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我有两个爹地,一个爹地去了曼哈顿,一个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妈咪说,要等另外一个爹地回来给我取名字,第一个爹地取的名字不算!”
相比于同龄的小朋友,婴婴的口齿表达能力已经很强了,可听在江野琛的耳朵里,却还是一愣一愣的。
“抱歉,叔叔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耶!”
“叔叔你不明白就算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婴婴说完,竟然伸出手,学着平常宁茵揉她脑袋的样子,她竟然伸手想要去揉江野琛的头,没想到被宁茵看到了,她急急的奔了过去,低低的说了一句,“婴婴,不能对叔叔这么没礼貌哦?”
“哦……”见被妈咪知道了,婴婴立即朝江野琛吐了吐舌头,作出害羞状。
江野琛心情特别好,并不觉得婴婴对他的亲近是没礼貌的行为,相反,他突然轻轻捏着她白嫩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温热的唇瓣触到她柔柔的小手,有一瞬间,江野琛的心像是被钻进了一只小猫爪子一样,挠得他心里格外的有些舒服。
“小孩子保持她的天真可爱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认真的要求她……”
江野琛和宁茵从沈静秀的房间里出来时,江野琛突然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宁茵当下就愣住了,她皱着眉头,狐疑的望着眼前还在温柔微笑的男人——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一定会宠她像个小公主,一直保持着她的天真可爱,不需要用世俗的标准来要求她……”
江野琛继续道,却没想到宁茵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沉。
他有些尴尬的爬了爬自己的头,“看来你可能不认同我的说话!”
“不,江先生的育儿理念,其实我也很认同!”收回刚才的怔松,宁茵浮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我的理念浅薄,应该只有有了孩子时才会知道!”江野琛谦虚的说。
宁茵便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并肩朝楼下走去,敏感的江野琛似乎感觉到了宁茵有些异样,故意将步子迈得很慢,果然,回头一看时,宁茵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像是有很多的心事一样。
“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吗?”江野琛一回头,宁茵便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肌上。
下意识的,江野琛的双手就圈在了她的腰上,四目相撞,宁茵如水的美眸里突然看到了自己如此清晰的倒影,心神一晃,她眨了眨眼,推开了江野琛。
正文 213情难自禁
从雷应琛的墓碑处出来时,宁茵接到电话,是久违的甄烈,两人起初有约好一起过来看应琛和羽心,但甄烈会晚到一个小时。
宁茵便准备去羽心墓碑那等甄烈,头顶的雨有些大了,让撑着伞的宁茵感觉有些吃力。
只是,找到羽心的墓碑时,她却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正站在她的墓碑前。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会是谁来看羽心呢!
玫瑰已经去部队生活了,估计也不会常来这里,还是羽心其他的朋友或者是同事?带着这样的疑问,宁茵悄步来到那名女子的身后辶。
站了一会儿,也没有打扰到她,很快,女子就放下手中的花束,转过身来。
黑伞下的女子,有着干练的短发,戴着墨黑的眼睛,还有偌大的黑色口罩,几乎将她整张脸都遮住了,让人一点都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见到宁茵站在自己身后,女子悄然朝后一退,似乎被吓到了澌。
宁茵生怕自己吓到了她,立即温柔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请问你是羽心的同事吗?“
戴着墨黑眼镜的女子,隔着镜片打量了一下宁茵,很快就一言不发的冲进了雨幕中。
“喂……”宁茵追了上去。
女子走得飞快,几乎像是在跑,宁茵没办法,只好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她离去,本来,见她是羽心的朋友,她还想和她聊聊的,但是,没想到她却离开得这么匆忙,这让宁茵诧异不已。
很快,甄烈就过来了,好几年没有见到的甄烈,表情更加冷酷和严肃了,听説,他办了一家医疗连锁机构,算是国内有名的私家医院,几乎网络了全世界顶尖的医生,而他,也由手术台前转移到了管理层,自己做起了老板!
只是,看到宁茵的第一句话,甄烈就是惭愧的对她道歉,“宁茵,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好朋友,抱歉!”
“哎……”
伊人已逝,再多的愧疚也挽回不了曾经的那条鲜活的生命!
宁茵温柔的安抚着情绪有些低落的甄烈,“别难过了,羽心的离开也是意外,这么多年,你的自责已经够多了!”
甄烈听到,只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也许,所有人都认为,羽心的离开是因为飞机的失事,可是,只有他才明白,她才是那个来去无影踪的刽子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墓碑。
曾经的一幕幕,欢快的,悲伤的,忧愁的,伤痛的,热血的往事,仿佛是旧电影的片段从宁茵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和羽心都一样,是那么倔强而固执的女孩,为了追求自己所爱,总是不惜付出一切,只是好可惜,天意弄人,总是要给予这些带着热血追求着幸福的女人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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