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出行安全,小伙子就开始在悬崖峭壁上凿通向外界的石梯,几十年如一日,凿了一辈子,一直到他去世,共凿出了六千多级石梯。这个石梯,被人们称为‘爱情天梯’。”
“真的很不容易。”叶苏感叹。
“是啊。”罗梓楠也感叹道,“不过我觉得,最让人感慨的,不光是俩人动人的爱情,也有外界人们态度的转变。从最初的流言蜚语,到后面的动容赞美,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外界短时间内看法如何,最关键的,是两个人是否能坚定的站在一起,并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海誓山盟并不是过眼云烟。”
叶苏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你应该不是只对我讲个故事而已吧?”
罗梓楠笑笑,“真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看到台阶,有感而发罢了。”
“是么?”她将信将疑。
罗梓楠驻足,眼眸带笑,含着春风一般的温柔瞧着她,“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叶苏也笑着看着他。
“那就是了。”罗梓楠拥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起伏,“所以,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
18第十八章
这间房本来就是叶苏之前预定的,只有一张大床。
罗梓楠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绅士”的主动申请睡地板,刚从浴室出来的叶苏却已经在催促他去洗澡了。
看着她挺自然的对着镜子吹头发,罗梓楠突然有些想笑自己的笨拙。原来果真患得患失会让人变得笨笨呆呆。
等罗梓楠出来的时候,叶苏已经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在看电视。她的身边摆放着一只枕头,端端正正。
吹干头发,上床,熄灯,一切都似乎那么顺理成章。
他伸手去抱她,她像只猫咪一样柔顺的靠在他的胸口,找到自己觉得最舒适的位置,一切也都似乎那么顺理成章。
她闭着眼睛,呼吸轻缓而柔和,估计是累极想睡了。这一天,跑来跑去的,确实比较耗费体力,何况她本身脚踝还有旧疾。
只是,这些他心里虽然明白,身体却还是很不合时宜的想入非非。
不是他意志力不坚定,实在是温香暖玉在怀,相信没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暗叹了口气,只能就这么抱着她,等她赶紧入睡。她入睡了,他也能离她远一些,免受这种甜蜜酷刑。
约摸着她该是睡着的时候了,罗梓楠这才轻轻的动了动身子,想把她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谁知,许是她睡的太轻,只是轻轻一碰,就被惊醒了,低低的嘤咛了声。
“你还没睡着?”罗梓楠问。
叶苏不回答他,手却又是一圈,又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然后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打算继续她的好梦。
——老天!
罗梓楠觉得叶苏一定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否则也不会对他这么残忍。
她也不是三岁的小孩,或者十几岁不经人事的少女。
她这么做,一定是故意想要看他难堪的!
一定是!
“媳妇儿……”
罗梓楠刚开口,叶苏就轻笑了声,打断他,“臭美什么呢?谁是你媳妇儿?!”
——果然是故意的。从她清明的声音,以及这伶俐迅速的回应,完全不像是睡眼朦胧的人。严格来说,应该是点滴的睡意都没有!
可真是个善于伪装的坏孩子!
既然是坏孩子,那就必得给点惩罚才能变得乖巧。太过骄纵,夫纲何在?
“丈母娘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你不是我媳妇儿,是什么?”罗梓楠说着,身子已然毫不客气的侵袭了过去,把她死死的压在身子底下。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似乎马上就要吻了上去。
叶苏睁开眼睛瞧着他,淡淡的笑着,而后缓缓抬手,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扫过他的眉头,再滑过他的脸颊,最后挑逗一般的摩挲他的下唇,来回了几趟,满意的听到他呼吸骤然粗重,她这才幽幽的吐气如兰,“你要真把我当媳妇儿,也不会这么不懂礼貌。”
美人在怀,却不懂风情,当然是大不敬,也怪不得被媳妇儿批评说不礼貌。
既然他不礼貌在先,那媳妇儿小惩大诫,更是理所当然。
他轻轻一启唇,便含住了她的指尖,眉眼风流,笑意醉人,“我总算是知道我哪里做错了。知错就改,还不算晚吧?”
她笑而不语,另一只手却已然悄悄的从他睡衣下摆钻进去,抚上了他结实的脊背。
比体温较凉一些的手指碰触到温热皮肤所带来的刺激,让人着魔,连心尖都好似疯狂的痒了起来。
媳妇儿如此风情万种,他若不好好表现,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这样重要的夜,当然得从一个最传统却最触心的深吻开始。
被子什么时候掉到地上,没人去关心。
衣服什么时候也掉到了地方,也没人去关心。
罗梓楠只关心的是,要是能开盏灯就好了。媳妇儿的身材实在是好到让人连单纯的触摸已无法满足,要是能看一眼,那当然是不能再好。
这么想着,他忙里偷闲的伸手就想去开床头灯,结果被她一把就拉住。
“别开灯……”
他轻咬着她的下唇,喃声乞求,“乖,我只是想看看你……”
“不行!”她回答的十分坚决,头脑似乎也格外清醒。
“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不行么?”她低低的回了句。
——好吧,媳妇儿是害羞了。
“现在又不是看不见……窗帘我都只拉了一层纱帘……”她又羞涩的补充了一句。
罗梓楠这才晃过神来。
原先他还心说这小旅馆的窗帘实在质量太次,没想到却是冤枉了人家,一切都是媳妇儿的预谋而已。
初夜什么的,气氛和谐最重要。媳妇儿害羞,那就朦胧着来,反正也不影响质量。
……(和谐部分自行脑补,公众章节注意低调)……
很多时候,“悲剧”往往就出在想当然之间。
她以为他到了年岁就算不能称作经验丰富,怎么说也不该还是个技术和经验都需要锻炼提高的处男。
他则以为她和秦启惟当初也算是一段佳话,怎么说秦启惟也不像是柳下惠,她不至于到现在还保持着如此的青涩跟害羞。
于是,悲剧就在两只菜鸟彼此这样的想当然里,惨无人道的发生了。
“啊……疼……”
好不容易两人的身体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寻到湿润的入口,挺腰刚想要进入,结果连顶端都还没进去,叶苏就已经惨烈的喊了起来,身体也因为难以承受的疼痛,条件反射般的强烈抗拒,本能的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两只爪子没轻没重的一用力,猛地就把猝不及防的他给掀到一边去了。
上一秒还旖旎缱绻,下一秒就惨绝人寰,这绝对算得上惨。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罗梓楠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惨叫,这么一反抗,这么一吓,差点丢脸的缴枪投降,沦为悲壮秒【射男中的光荣一员!
危机一旦解除,就开始轮到叶苏不好意思了。
“好疼啊……”她羞羞答答的解释,“居然比骨折都要疼……”
“好了好了……”罗梓楠赶紧抱着人哄着。
他可以很坦然的说,他从没有过什么所谓的“处”不“处”的情结。可真被宣布自己最爱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难免窃喜,也不由得更多出了些疼惜和责任感。
男人真是领地感太强的动物。
这些感觉,纯属源自雄性本能。
“再试试吧……”叶苏红着脸,壮士赴刑场一般的再次下定了决心,又吻上了他的唇。
说实话她是真的很怕痛。
台言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层膜根本不是那么好突破的有木有!
碰都没碰到都这么痛了,真要是到了传说中“撕裂般的疼痛”,那不是要死人了?
不过不管疼还是不疼,这都是女人生命中的一部分。早晚得经历。
再说,就算不这么想,也得为他想想。
台言里都说了,男人火起来了就得泄,折腾出毛病来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两只菜鸟又开始了摸索,突破,惨叫,失败,再摸索,再突破,再惨叫,再失败……的坑爹N次全过程。
罗梓楠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但没办法,他就是见不得她几乎浑身都在颤抖的受罪样子,舍不得狠下心来长驱直入,粗暴了事,光想着解脱自己,对她的痛苦不管不顾。
“算了吧……”罗梓楠无奈决定举白旗投降,“今天太累了,先睡吧。”
“那……你这儿怎么办?”叶苏满心负罪感的用手指戳了戳那可怜的历经磨难仍痴心不改依然精神抖擞的小小罗。
“能怎么办?”罗梓楠这次真心要崩溃了,“睡觉吧,慢慢就没事了。”
“那……”叶苏努力搜罗自己印象中的台言H片段,突然灵光一现,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个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
罗梓楠好笑的看着她,“你是在哪里学来的?”
叶苏捂脸,“言情小说呗!”
跳舞的人有个好处,就是腿部肌肉格外紧实,也格外有力。
就这么着,两只菜鸟的初夜体验算是换上了一个狼狈的句点。
诗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果然,古人是最睿智的。
此话不管放在床下,还是床上,都TM是至理名言啊!
19第十九章
“你说这是对男女都能办成的事,咱们就办不成呢?”都已经第三天了,仍旧走在艰难破“处”路上看不到未来的两个人,躺在床上伤春悲秋,忧思满怀。
“是啊……这年头初中生都比咱们要有本事……”叶苏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对不起一个人过,现在她是觉得自己格外对不起罗梓楠。
“你说,你这么怕疼,将来怎么生BB?”罗梓楠支起手臂侧卧着看着她,微笑在唇角勾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叶苏茫然看着天花板,半天来了一句:“你能代我生不?”
“……行啊,如果科技真的发展到那一步的话。”罗梓楠回答的大义凛然。
“神经!”
叶苏撇嘴笑了笑,扭着身子熟门熟路的往他怀里钻,然后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才又懒洋洋的开口道,“我上网都看过了,咱们还不是最艰难的。有的人都努力了半年还没成功呢。”
罗梓楠黑线,“所以你也预备打持久战?”
她笑的娇媚:“谁让你不给力来着?”
罗梓楠脸色一沉,身子一翻,毫不客气的把她压到身子底下,报复式的咬了一口她的红唇,阴森森开腔:“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给不给力!”
“好啦好啦!”她赶紧咯咯笑着求饶,“我累死了,别再来了。”
“媳妇儿,这种事儿真的长痛不如短痛,咱们索性……”
“不行!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DANG教育我们,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人民犯罪。看在人民如此受苦受难的份上,还请国【军和谐的配合一下……”
“不行!”她这三天来,处没破成,该疼的地方一点都没少疼,真无法想象真要是血流成河了,该是多么恐怖。为今之计,只能采取怀柔政策,暂时休息,找到好办法再图进取。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千娇百媚的商量:“网上说啦,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我就是那种超级怕疼体质星人。那什么,晚上,今天晚上,咱弄点酒,我直接把自己灌醉了,最好不省人事了,就感觉不到疼了,怎么样?”
“……”罗梓楠很想说他对迷(和谐)奸实在没什么兴趣,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不想点招确实也过不了这个难关,老是这么折腾着,别说半年了,就是十天,他恐怕都得习惯性阳(和谐)痿了。
“行了,暂且放过你。”最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她赢。
“谢了!”她笑眯眯的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看着室内那一米淡黄色的晨光,心想着,所谓幸福,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样的早晨,跟自己爱的人一起窝在床上,与世隔绝,赖床赖到几点钟都没人管,这感觉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可他们到底不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只过了没几分钟,罗梓楠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怎么了吗?”听得出这是他的工作电话,似乎还挺重要,叶苏见他一放下电话,便忍不住问道。
罗梓楠抱歉的揉了揉她的发,“我B市有个重要的会必须亲自参加,恐怕得马上回去一趟。”
“那个后期制作的?”
“嗯。”罗梓楠利落起身,“是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我不去不合规矩。”
“那就赶紧回去吧。”
虽然明白他不是失业的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能抽出这么多时间陪自己这么久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但到底还是有些失落。
原来人性总是贪婪的,欲望总是刚性的。
一直一个人的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习惯了两个人,突然少了一个,便觉得好似从心尖上剜去了一块肉一般,少了那么一大块,果真是疼得很。
“你准备再呆多久?”罗梓楠洗好澡出来,问她。
她忙着帮他在网上订票,随口回答,“不知道。我妈不是让我把这边的老房子给卖了吗?我总得把这事儿办好才行。”
“那我那边办好事之后再跟你确认,看到哪边看你。”
“不用啦,这里交通不方便,你还是好好工作,等我回去了再说。”不管心里怎么酸,这贤良淑德的样子还是得伪装好的。
“口是心非!”罗梓楠浅笑着,着手收拾行李。
“自作多情!”她随时不忘自卫反击。
他只是笑,却不想点破她。以她的演技,充其量也就是当个舞者,演员这辈子都没戏了。
“记得你还欠我什么吗?”车门合上,罗梓楠还不忘探出头来提醒。
“滚!”她面红耳赤。
“下回我一定自己亲手拎一斤白酒过来。”逗她,什么时候都能意犹未尽。
“GUN!”她咬牙启齿。这大庭广众的,真是个不知羞的。
罗梓楠这才满意的缩回了头,眉眼中的戏谑却已烟消云散。
他深深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却让她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快走吧,飞机不等人。”她说。
“你过来。”他伸手。
叶苏走近,他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慢慢收紧,紧到她都能感觉到有些隐隐的疼,才倏然放开,对司机淡淡说了声“走吧”,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