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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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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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自己的目光好像太露骨了,看了几眼,立即别过去。

吃完以后,程如墨跟着陆岐然往宾馆的方向走。夜色清明,路边两侧种满花树,空气里一阵浓烈的气息。

两人走得很慢,有好一阵子没说话。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过一处小广场,来到岔路口。他们身后是一排的紫藤花,清明夜色中花束随风摇曳。

陆岐然忽地顿下了脚步,程如墨也立即跟着停了下来。

陆岐然指了指右边,“那是你住的地方,”又指了指左边,“我在那个方向。”

程如墨喝酒之后上脸,这会儿不但没有缓过来,反而更热,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静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陆岐然,低笑一声,说:“跟你讲个笑话吧。有个男生和女生一块儿出去看电影,两人回学校,女生摇了摇大门,说,已经锁上了,进不去了,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吧。男生说,瞧不起我是吧。说着攀着校门,蹭蹭几下翻进去了……”

陆岐然没有笑,低头看着她,目光极为认真,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程如墨有些不自在,微微别过目光,低声说:“那我回去……”

话没说完,手让陆岐然攥住了。陆岐然将她往前一拽,拉着她大步朝着左边方向走去。

——

小旅馆是民宅改建的,庭前院子里种了些叫不出名的花树,从白色的栅栏外伸出花枝。程如墨跟在陆岐然身后,踩着落花的石板路走进旅馆里头。楼梯上铺了厚重的暗红地毯,木质的扶手一路往上。程如墨手被陆岐然紧紧握着,手心里起了一层汗。她脚步有些跌跌撞撞,亦有些义无反顾。

陆岐然掏出房卡打开了门,伸手开了灯。

程如墨将包放下了,说:“喝了酒有点热,我先去洗个澡。”

这一洗就洗了四十分钟,磨磨蹭蹭出来了,看见陆岐然正挽着袖子在笔记本上快速打字。她穿着浴袍,看到这场景莫名有些尴尬,瞧见地上放着陆岐然的旅行袋,便从里面找了件干净的黑色衬衫出来,蹑手蹑脚重回到浴室里头。将内衣复又穿上了,套上了陆岐然的衬衫。她穿好以后,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发现这比仅穿着浴袍还要不妥。

正慌手慌脚打算立即换回去,忽听见敲门声,“好了吗?我上个厕所。”

程如墨一闭眼,索性将浴袍套在衬衫外头了。飞快往脸上浇了捧冷水,开门出去。

陆岐然洗澡的时候,程如墨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过了三四关,听见浴室门锁咔哒一声,陆岐然围着浴巾出来了,又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程如墨假装没有注意到,继续玩着手机游戏。但玩得极其糟糕,萝卜被怪物啃得七零八落。她早没了玩的心思,但陆岐然始终不动,只能这么继续硬撑着。

过了半个小时,程如墨撑不住了,心里生出阵微妙的委屈出来。她从床上起来,去拿自己搁在椅子上的衣服,说:“林苒叫我回去,我得走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啪”地一声,陆岐然合上了电脑,转过身大步走到床边,一言不发,伸手一把将她手里的衣服夺下来扔回去了,随即紧扣住她的腰,低下头凶狠吻她。

程如墨被吻得呼吸困难,逮着个间隙伸手将他推后了一点,喘息着问他:“做个决定就这么难吗,既然来都来了。”

“不是,”陆岐然深深看她,“我怕你以为我过来,是专门为了这件事。”

程如墨顿时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陆岐然复又吻上去,手掌沿着她后背摩挲,一用力将她浴袍扯开了一角。陆岐然见她里面还穿着件衬衫,动作顿时一停,忍不住笑:“还穿两层,你怕什么?”

程如墨不服气,“谁说我怕了,我是怕你怕。”

陆岐然低头望着她,伸手将浴袍扯开了,望着她穿着他衬衫的样子,目光极深极黯,他似乎是受了蛊惑,低下头轻舔了一下她颈侧的那点痣,声音钝哑:“我当然怕,才过了十五天,我怕自己忍不住弄伤你。”说话间,手沿着衬衫下摆探进去,将她里头内衣搭扣解开了,随即温热的手掌循着狭窄的空隙覆了上去。

程如墨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了,当时早该各回各处才是,但这会儿叫停,只怕更加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停在这里的我才是最残忍的……顶锅盖给你们打。

 第31章 时光与你不可辜负(四)

陆岐然手掌在她衣里潦草地抚弄了几下,动作极其用力;有股子想将她拆了的的狠劲。但也只这么几下;陆岐然忽地一抽手;将她松开了,说:“睡吧。”说罢背对着她,躺了下去。

程如墨看了他许久,抬手将房间的灯关掉了,动作轻缓地贴着他躺下。

陆岐然说:“离我远点。”

程如墨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笑;“还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遇见你之后;狼狈的时候还少吗?”

程如墨好奇:“你什么时候狼狈了?我看你不像二十七岁;倒像是五十七岁;总是一副老神在在如如不动的模样;看了就特别来气。”

“我是不是五十七岁,你还不知道?”陆岐然笑,翻过身来看她,“五十七岁的能有我这体力?”

“那可说不准,七十岁生孩子的老头子都有呢,人家五十七岁的时候,肯定比你五十七岁管用。”

陆岐然大笑:“那五十七岁的时候,你一定得试试。”

程如墨脸顿时烧红,低着头半晌没说话。虽是关了灯,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昏暗中仍能看见陆岐然的轮廓。即便看不见,两人呼吸缠着呼吸,一伸手就是彼此滚烫的体温。

程如墨微微屏住气息,轻声问他:“你……难不难受?”

“所以让你离我远点。”

程如墨轻轻咬了咬下唇,往陆岐然跟前又凑拢了几分。

黑暗里他一声低笑:“你专爱跟我对着干。”

程如墨没说话,将头深深低下去,避开了陆岐然的目光,而后手缓慢地探到底下。

陆岐然极低地“嗯”了一声,伸手将她手指捉住了,“不用。”他声音有些哑,带着点慵懒的鼻音。

程如墨将他手轻轻挣开了,手指挑开了浴巾和底裤,缓缓伸了进去。她像是触到块烙铁,下意识想要丢开,又立即忍住了。静握了片刻,尝试着动了一下。

空间极静,两人呼吸粗重,一声一声似要砸破黑暗。程如墨动作生涩,总觉得似乎不得其法,反而害得陆岐然更加难受。

陆岐然将她衬衫扣子解开了,内衣推高,滚烫紧实的身体靠上去。程如墨仿佛要被他体温灼伤,手里的动作受了些阻碍,变得艰难起来。

陆岐然伸手将她手捏住,说:“你看着我。”

程如墨睫毛轻颤,顿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他那双寒星般锐利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极为灼热的情|欲,但又极其坦荡透彻。

陆岐然握着她的手,稍稍退开了些,引导着她动作。程如墨要被难以言状的羞耻淹没至顶,然而又被陆岐然那双眼睛深深吸引,一边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一边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种羞耻夹杂着微妙满足感的情绪,远比她与他第一次上床时更为丰沛。那次是单纯的征服与被征服,这次是更为纯粹的慰藉,远远更亲昵亦更让人魂悸魄动。

她想,这辈子能让她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只有陆岐然了。

手里动作越来越快,陆岐然呼吸也更急促,望着她的眼神里仿佛带着孤狼般凶狠的征服欲,到最后他忽地往前凑拢,狠狠堵住她了嘴,与此同时,程如墨感觉他身体微微一颤,自己手指淹没在黏滑温热的液体之中。

陆岐然松开她,长长地喘了几声气,而后伸手从床边柜子上抽了几张面巾纸出来,伸进被子里将程如墨手抓住,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好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岐然呼吸渐渐平复了,伸手将她轻轻拥住,说:“你说要好好想想,想得怎么样了?”

程如墨立即抬眼,看着陆岐然。

“我们满打满算的,一起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你的,”陆岐然沉声说,“你这个人,十句话有九句要反着理解。说话常常带刺,噎得人想一把掐死你(程如墨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声)。总迫不及待将人往坏处想,因为你觉得万一那人真是坏人,你提前假设了,就能及时撤退,就更不容易受伤。看着似乎戴着盔甲,背后软肋全暴露给人了。”

听到这一句,程如墨动作顿住了。

“你觉得,我们相处愉快吗?”陆岐然忽然问她。

过了半晌,程如墨方才点了点头。

陆岐然笑:“点头得这么勉强,倒像我逼迫你一样。”

程如墨轻声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迁就我。”

陆岐然将她抱得紧了几分,下巴抵着她头顶,说:“你肯不肯信我一次?”

程如墨许久没说话,眼眶突然酸涩得厉害,她头埋在陆岐然胸前,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仿佛一张网,将她包裹地密不透风。

而她就在这网里,多年如一日。

她声音低涩:“我早就向你露出了后背,又亲手把武器递到了你手里,你可以随时杀死我,而我甚至不能反抗。陆岐然,我从来不会向任何一个人乞怜。如果我肯相信你,你肯同样把武器交给我吗?”

静了片刻,听见陆岐然低沉如水的声音:“我保证。”

程如墨眼眶立即就湿了,她哽咽着说:“前面路长,我们之前还有太多困难,我只信你一次。如果一旦你不能与我背靠背应敌,而是将矛头转向我,我一定毫不犹豫放弃。人生没有那么多次不管不顾,也没有那么多滔天的勇气。那种事情,这辈子做一次也就够了。你要知道,壁虎都是有断尾求生的本能的。”

陆岐然没说话,手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

第二天早上,程如墨被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阳光照醒,一睁开眼望见陆岐然正在电脑前面。她抻了个懒腰,咕哝着说:“这么忙还非得赶过来。”

陆岐然听见她声音,将鼠标丢开了,椅子转过来看着她,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听过?亏你还是写小说的。”

程如墨立即警觉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写小说?”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三本书初版再版的稿费都给你父亲了。”

程如墨顿时松了口气。

却见陆岐然微一挑眉,接着说:“我觉得《轻红浅白》的男主角不行,性格太弱了,看着着急。《灯火夜微明》里头,那老师塑造得有些猥琐,跟你设定的儒雅形象……”

没等他说完,程如墨立即从床上跳起来跑过去捂住他的嘴:“谁让你看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陆岐然将她手掰开,笑说:“你出都出版了,还怕人看?要是大家都不看,出版社喝西北风去?”

“谁都可以看,就你不行!”

“我还没说完呢,我觉得那什么不可辜负的男主角瞅着有点眼熟,你是不是该给我点报酬?”

“陆岐然你少自作多情!我写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有那么帅吗?有那么有钱吗?有无限透支的信用卡吗?有三百平米的海景别墅吗?”

“后面三项都没有,帅的话还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程如墨身上还穿着他那件黑色衬衫,推推搡搡间扯开了些,露出白皙的肩头。陆岐然动作忽然停下来,定定地望着她。

程如墨见状也停了动作,“怎,怎么了?”

陆岐然伸手将她肩膀盖住了,为她整了整衣服,低声说:“你退后一步,让我看看。”

程如墨立即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扣子解到了第三颗。她迅速将伸出手臂掩住了,望见陆岐然的目光,又将手臂缓缓放了下来,咬了咬唇,依言往后退了一步。

陆岐然目光深黯,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地看了她约有一分钟,忽地起身捞起床上的被单,将她裹住了,说:“快去换衣服。”

程如墨扑哧一笑,“把持不住了吧,老同志。”

陆岐然故意把脸上一沉,“你现在是在狼窝,有点自觉,别随便挑衅。”

“我就挑衅了怎么样,有本事你倒是吃了我啊?”

陆岐然哼了一声,“我现在吃不成,还不会攒着以后吃?还要到五十七岁呢,着什么急。”

程如墨听着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狮子座啊,这么记仇。”

“比起你还差得远了——去换衣服,下去吃早餐,林苒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了。”

“……你怎么不早说!”程如墨飞快跑进浴室。

——

林苒见了他们之后,一个劲地坏笑。她一边揪着面包一边说:“如墨,你是不是该介绍一下?”

程如墨咬了一口面包,瞅着陆岐然说:“陆岐然,男,二十七岁,珲城人士,崇城就职,品格端正,样貌及格。月薪……不知道,不动产……不知道,存折密码……也不知道。鉴于不知道的太多,目前只能算我半个家属。”

林苒笑得不行:“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管账了。陆帅哥你千万别理她,这人尖酸刻薄得要命,娶回去基本等于剥夺人格权利终身。”

“林苒,你这叫胳膊肘往外拐你知道吗?我可没逼着他娶我啊,戒指是他主动给我套上的——虽然现在已经退给百货公司了,对吧,”她扭头看着陆岐然,“陆帅哥?”

陆岐然憋着笑,点了点头。

林苒作势摩挲了两下手臂,“妈呀看我身上这鸡皮疙瘩……我这灯泡太亮了,实在惭愧,不好意思。我就吃个早餐,马上给你俩腾地。”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一句话:爱上一个人,就是同时拥有了盔甲与软肋。

这是少数墨墨和然哥吐露真情的地方,大家一定要珍惜啊!!表只盯着那啥那啥啥啊!

   

 第32章 过关斩将(一)

第二天程如墨与陆岐然在机场分别。本来陆岐然他们整个小组都是没有假的;被他剥削着加班加点了两天,搞得一片的鬼哭狼嚎,最后在清明假期来临之前成功完成项目。陆岐然自己留了一整天;把收尾工作做完了,紧接着就直飞沿海坐船到了扶风岛。

程如墨听他讲述笑得不行:“看你这马不停蹄的,知道的说你是为爱奋不顾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去投胎呢。”

陆岐然似笑非笑,“可不是,遇见你就重生一次;跟蛇脱一层皮一样。”

“这就嫌弃上了,果然林苒说得对;男人就是贱骨头。”

说笑了一会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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