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姐和妈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怀疑他们。
钟晓辰关了电脑,等钟如海和程芳回来。
钟如海一进门,急切地看向钟晓辰,奔波了一天,游说股东和机构,几乎都闭门不见,“辰儿,珊儿你姐答应你了吗?”
“没有。”
钟晓辰攥了攥手掌,“是不是公司现在真的如网上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怎么可能!”
钟如海激动地出声,“别看那些假乱的新闻,胡编乱造!”
钟晓辰看了一眼钟如海,又看向程芳,“妈,你告诉我,是不是公司真的如传闻中经营不善一直亏损?”
程芳沉默了一阵,“辰儿,这件事,你别管了,妈妈知道你为难,爸爸和妈妈会处理的。”
钟晓辰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我见过秦少倞了,他拒绝了。”
钟如海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程芳低声哭起来,哭红了眼,女儿浑身打着石膏还躺在医院,公司马上就要面临破产了,现在的情况就是抵押出去,根本不够偿还债务,过些天,她和钟如海名下的所有资产只怕都会被冻结,现在想转移出去也来不及了。
气氛很沉闷,闷到了极点。
钟晓辰也默不作声,自己帮不上一点忙,许久,他突然站起来,“有机会,我再去找她,爸,妈,你们别担心。”
他扶起了钟如海,让他坐到了沙发上,“我们去看看姐吧。”
……
医院
钟妤灵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斜着眼看向钟晓辰,吃力地出声,“辰儿,她答应了吗?”
没有人出声,气氛特别闷。
一想到医生说不及时治疗自己有可能下身瘫痪,而爸爸手里现在没有钱,公司的股票也不能说撤就撤出来,钟妤灵痛苦地哭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程芳到床边,自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都是妈妈的错,不该让你去找他,灵儿,别哭了,妈妈听着心里难受。”
钟如海也失控地哭起来,“灵儿,爸爸对不起,爸爸没用。”
钟晓辰站在那里,浑身难受,都是钟晓珊,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害成了这个样子。
他坐在那里,拿出一盒烟,抽起来。
程芳看见了,伸手夺了去,“辰儿,不许抽烟。”
“妈,是我连累了你们。”
钟晓辰痛苦地抱着头。
“辰儿,别这样,我们都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程芳看了一眼钟如海,安慰了一句,“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在医院看着灵儿。”
钟如海看了一眼,“老婆,辛苦你了。”
钟晓辰跟着钟如海出门了。
等他们走远了,程芳才看向钟妤灵,“灵儿,放心,退一万步,妈妈已经想好了办法,一定会救你!”
钟妤灵看向程芳。
程芳缓缓地出声,“我和你外公商量过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外公先把剩下的资金抽出来,趁着公司没有倒闭前,和你爸离婚,平均分割财产,至少我们不会负债。”
钟妤灵一惊,看向程芳。
程芳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了,你也别怪妈妈狠心,这些年,钟如海对我也没有多好,现在这个时代,打老婆的男人有几个!还不是我不能生育了,给他生不出儿子。说起来,蓝琴那个贱人死了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如果不是你爸被她狐媚样的迷住了,我当时也不会掉了孩子,落下不育的病根。她生了儿子又怎样?还不是被送到我手里养着,到死亲生儿子都不认她,她这辈子,到死也没有赢过我,反倒是害的自己的儿子痛苦一生。”
钟妤灵附和地出声,“她是活该,不过没想到她生的女儿比她还贱!”
“放心,妈妈不会让她好过的,有辰儿在,她一辈子都别想过得舒坦,除非她不认自己的亲弟弟了。”
钟妤灵冷笑了一声,恨得脸部扭曲,露出几分狰狞,“今天我受的苦,以后也要让她尝尝!”
“嗯,还有你爸,一心想着把自己的资产继承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让他把烂摊子留给他的宝贝儿子吧。”
……
超市,结账处
钟晓珊看了一眼旁边的杜蕾斯,终于忍不住拿了一盒,放进了购物车。
秦少倞眸色变了一下,倾斜身子挨近她几分,“给我用的?”
“……”
钟晓珊脸红了几分,他从来都不用套,她怕他万一要那个自己,到时候提醒他戴上,真的不想再怀孕。
秦少倞将那盒杜蕾斯拿起来,看了一眼介绍,扔了出去。
钟晓珊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再拿回来,尴尬地站在那里。
秦少倞从将卡塞给她,拉过购物车,将一车的东西掏出来一一放在收银台上,等候扫价,自己到前面拿了袋子去整理物品。
钟晓珊恍惚地看着他,觉得这几天看到的他根本不是以前那个秦少倞,太不真实了!
“小姐,一共五千零一百三十二块八…”
听到收银员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将卡递过去,又输了一遍密码,拿会卡推着婴儿车,跟上了秦少倞的脚步,到了车子前,秦少倞看向她,“你先上车。”
后排座不太宽敞,秦少倞收拾了半天,才将大包东西和婴儿车放好,上车,直接回了锦绣山庄。
到家里的时候,商场买的那些衣服和玩具已经早送过来了。
林妈迎在门口,“三少,我已经把小少爷的东西摆放到了他的房间,你去看看吧。”
秦少倞点了点头,眼神示意钟晓珊跟上。
一进房间,钟晓珊吃了一惊,什么都有,就像一个魔幻城堡。
秦少倞睨了她一眼,没有吭声,打开衣橱,看了一下,衣服已经摆放整齐,又看了看玩具区,摆放的也甚合他心意。
钟晓珊站在他身后,有些反应不过来,第一次,觉得人和人差别那么大,这是宝宝的幸还是不幸呢?
她希望宝宝以后不要和晓辰一样,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一想到宝宝以后也会像晓辰那样,嫌弃她和妈妈一样嫌弃自己,心中一阵难捱的抽痛。
秦少倞回头看了一眼,将她的神色一收眸底,“累了就回房歇息吧。”
钟晓珊看了一眼宝宝,秦少倞将孩子递给他,“和他说声晚安吧。”
她接过孩子,吻了一下,递给秦少倞,“晚上他饿了,你可以敲我的门。”
“嗯。”
秦少倞淡淡应了一声。
————
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很多,结果越想越迷糊,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困困地睡过去,没多久,便沉沉地陷入噩梦中——
她远远地站在校门口,看着长得酷似秦少倞的男孩。
突然,钟南也看到她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冷,带了一份明显的厌恶。
她叫了一声“钟南。”
刚刚过她腰身的秦钟南皱着眉头,走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她,眼神像极了秦少倞,“跟我到这边来。”
一到僻静的地方,秦钟南一张俊脸写满了不悦,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她的心口,“我不希望因为你遭人非议…”
“砰~”地一声,浑身一阵痉jing、挛般的痛,钟晓珊陡然惊醒过来,浑身出了一层大汗。
这时,门开了。
秦少倞进门,紧张地看向她,但见她满脸是汗,“怎么了?”
钟晓珊没有出声,只是流眼泪,无法走出那种悲伤的情绪,就像真的有子弹刺在胸口上一样,蚀痛!
“梦见你妈妈了?”
秦少倞走过去,坐到床头,深深地看着她。
钟晓珊想摇头,又点了点头。
、104 怕你会不小心爱上我?
总裁,别逼我!;104 怕你会不小心爱上我?
秦少倞握了一下她的手,凉得可怕,拉起被子裹住,将那只手也放到被子里面,大掌随即落在她肩上,暖热透过掌心穿入她肩骨。舒悫鹉琻
钟晓珊抬眸看向秦少倞,浑身一个激灵,躲开了几分。
“去那边和钟南睡吧。”
秦少倞看向钟晓珊,眸色深邃,分明含着一抹柔情。
她一阵心惊肉跳,也不敢看他,下了床,落荒而逃,一直到他的房间,依然心突突狂跳,她不明白了,秦少倞到底想干什么罘!
抱着小钟南,小家伙睡实了,而她却越来越清醒,彻彻底底地失眠了,如果秦少倞还是以前强横的样子,还是以前冷漠的眼神,她反倒不会觉得这么毛骨悚然。
他越是现在这个样子,她越紧张、不安,就好像分明是一只狼,却收起爪牙,对着你笑,那种感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隔飚壁
秦少倞一夜嗅着她残留在被子上的体香,翻来覆去怎么都不成眠,阖上眸子,就是她勾人的模样,勾得浑身僵硬,一晚上连着冲了几回冷水澡,才将那股火泻下。
……………………………………
早上,钟南醒得很早,黑眼珠子使劲瞅着旁边的睡熟的钟晓珊,咬了一阵手指头,没人理他,又咯咯地笑了一阵,还是没人理他,踢腾着小胳膊小腿不情愿地呜哇呜哇大哭起来。
钟晓珊惊醒过来,连忙哄小家伙,小家伙已经隔着睡衣一口咬住了她的胸部。
她连忙撩起衣服,让他吃奶,一直温柔地看着她的孩子,一想到昨晚那个噩梦,心里一阵阵揪疼,如果有那一天,她会主动消失,绝不会宝宝填麻烦。
不知何时,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轻秦少倞,钟晓珊脸上一热,连忙抱着小钟南侧过了身子。
秦少倞轻笑一声,什么没说,拉上了门。
钟晓珊再回头的时候,门紧紧闭着,好像刚才不过是她的幻觉。
半个小时后,她洗漱了一下,抱着小钟南一下楼,林妈接过孩子,“钟老师,三少在门口等你。”
钟晓珊一僵,浑身不在了。
她磨磨蹭蹭到了门口,秦少倞一把将她扯了出去。
钟晓珊猝不及防,跌在秦少倞的怀里,轻颤了一下,叫了一声秦先生。
秦少倞打横抱起她,大步到秋千旁,将她放在坐椅上,两手撑在她肩膀两旁的地方,幽幽地盯着她,“钟晓珊,昨晚闻了一宿你的香味,没有睡好怎么办?”
他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钟晓珊不自在地低下头,不吭声。
这样的对峙,过于漫长,就在她耐心即将熬尽时,秦少倞伸手轻撩了一下的鬓发,别在她耳后。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又引得她胡思乱想,“秦先生,我不过是个小保姆。”
秦少倞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一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长臂一伸,将她牢牢在圈在怀里,一侧身,坐在秋千上。
这样的体位,她几乎跪着爬在他身上,随着秋千摆动,他吻得越来越用力。
感觉到一阵眩晕,就在她快要掉下去时,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拖起来。
一直到钟晓珊透不过来,秦少倞才放开她,惩罚地咬住她的唇,用力地吸了一口,“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叫我秦先生,就这样惩罚你。”
钟晓珊喘了一口气,红着脸没有吭声,慌忙推开秦少倞,站起来一把抵住摆动的秋千,退了几步,连忙整理着被他揉乱的衣服。
秦少倞低低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盯着她。
钟晓珊转身就要跑开。
秦少倞手一伸,拉住她的手,又将她拽了回来,“怎么?怕你会不小心爱上我?”
钟晓珊脸上热的慌,心跳快得要死去一般,“请你不要这样!”
“你是谁?要不你叫一声姐夫。”
她慌张不安的模样深深地映在他沉黯的眸底,这种感觉,就像一根轻轻的羽毛,撩拨在心口上,痒痒得,却格外舒服,秦少倞紧紧圈住钟晓珊的腰身,低低的声音异常温柔,又充满了叫女人迷魅的磁性。
钟晓珊贴在他身上,也不敢乱动,僵僵地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呼吸越来越乱。
秦少倞仰着头,阖上眸子,从来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竟然能给人如此满足的感觉,比他一年赚几十个亿,更暖心窝子,单手搂紧了钟晓珊,“别乱动,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些别的什么。”
她根本就没有乱动!
钟晓珊一抬头,看见秦少倞幽邃的眸子,仿若要她吸进去一般,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掀开她的碎乱的刘海,挤压了一下她额头上的白色纱布,“还疼吗?”
钟晓珊摇了摇头。
“让我看看。”
秦少倞按住她,轻轻地揭开了纱布,还有一抹淡淡的痕迹,很浅很浅。
她几乎爬在他怀里,随着秋千的摆动,越来越难受。
秦少倞一用力,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夹着她的长发把玩着。
暖暖的风,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熏得他要醉了一般,靠着坐背,舒服地阖着眸子,嘴角扬起一抹宜人的弧度。
许久许久,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耳边是男人匀称健康的呼吸。
秋千晃来晃去,晃得她也来了一阵困意,小心翼翼地转身,看到阳光下,他安静的睡颜,有种心跳停止的可怕感觉。
他俊美的五官,就像上天最得意的佳作,所以将最耀眼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投在他脸上,有一种叫人窒息的错觉。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些冷漠,看着他如何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撕碎了她的身体、用枪抵在她鬓角,甚至无视她的生命,她或许会沦陷在这个男人刻意制造的温柔中。
可是,那只是如果,幸好有些如果,她不会轻易犯错。
望着他,钟晓珊脸上火辣辣地烧。
她想要拉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只是,那手太用力,就像钉在她身上一样。
钟晓珊害怕自己惊醒了他,便直直地坐着,坐了一会儿就腰酸了。
突然,她感觉到他那里蠢蠢欲动,秦少倞睁开眸子,封住她的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秋千上,气息沉骇地出声,“我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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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钟晓珊坐在秋千上,依然觉得过分的摆动,让她眩晕,他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
秦少倞系上皮带,望着钟晓珊,生怕自己又吓到了她。
钟晓珊缓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站起来,看也不干看秦少倞,慌忙跑进了旁边的绿化带,坐在石凳子上,一直觉得浑身还火热着一样。
坐了一阵,她又起身到小湖边,掬起一捧凉水,洒在脸上,脸还是滚烫一般。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他,抗拒他,甚至一些凌乱的感觉让她羞于启齿…
钟晓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