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那个字眼又在耳边飘过。
秦少倞面色一沉,转身出了房间。
晚上,钟晓珊才醒过来,四下望去,并不见他,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几分。
突然门开了,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白洛走进来,伸手触了一下钟晓珊的额头,随后将一支温度计塞进她腋下,过了很久,拿出来看了一眼,已经降到了39度,比上午那阵好了许多,冷冰冰地出声,“别装了,三少现在不会过来。”
钟晓珊一怔,睁开眸子望着白洛。
看着她无辜的模样,病恹恹地躺在那里,可怜透了,白洛一时间狠不下心来,声音柔了几分,“你失眠很严重?”
钟晓珊一顿,点了点头。
白洛面无表情地出声,“精神紧张、思虑过度引起的。建议你睡前喝杯牛奶,听听音乐,洗个温水澡或用温水泡脚,别想那么多,会好一些。”
钟晓珊有气无力地出声,“谢谢你。”
白洛叹了一口气,“三少算不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你是没有见过,这个圈子玩女人根本不当人,什么惊人骇闻的事都有,你应该庆幸才对,第一次并没有碰上那种人。”
钟晓珊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出声。
白洛坐到了旁边,“这样被亲生父亲送给了三少,你觉得是一种交易,不堪?难以接受?其实没什么,等你以后会明白婚姻才是交易,他给你一个长期住处,你陪他上床;你给他生孩子,他许你一个未来。就算自爱情走进婚姻,一样的,最开始你是公主,到后来为了生活,只能一步步退让、妥协。你把最好的青春给了他,陪他走过最黯淡的岁月。当他功成名就之时,换回只有黄脸婆的称谓,以及别人因为他的地位和金钱带给你的他们所谓的好处的,羡慕、嫉妒、甚至是攻击,你不但要忍受外面的女人对他的诱惑,还有他的漠视,没人会看到你曾经的付出。这才女人是最悲哀的交易。”
钟晓珊惊讶地盯着白洛,残忍了些,却是不争的事实!
白洛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所以,你经历的这些并不算什么,不要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没有人会怜悯你。”
、记住我的名字
一见钟秦;记住我的名字
钟晓珊定定地望着白洛,无法言语,起初对她的偏见,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舒悫鹉琻
白洛表面无情地出声,“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让我很不习惯。你应该庆幸自己的第一次没有交给什么都不懂的愣头小子,至少以后想起,没有那么糟糕。因为高富帅大叔毕竟还有三绝,器大、活好、时间长。”
钟晓珊哭笑不得,这也叫三绝?那第一次,简直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她几乎痛了个半死。
不过不知为什么,心中却好受了不少,不像刚才那样沉重。
“谢谢你。”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没什么可谢的。”
白洛站起来,换了药水,冷漠地离去。
钟晓珊看着那抹背影,百感交集,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并不像方前那样暗沉。
她翻起身子从旁边取了一支笔,在手心写了半个正字,还缺最后一横,还有三天,三天后,离开游艇,噩梦就结束了。
那一晚上,她睡得很踏实,竟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大早,她便自己洗漱的干干净净,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安静地等待他的到来。
因为他说过,他高兴了,就帮她达成愿望,这是一笔平等的交易。
一直到中午,门外突然一阵响动。
钟晓珊紧张了一下,抚了抚胸口,面色渐渐平静下来。
秦少倞推门而入,看到她的时候,一时间惊住。
钟晓珊两只手放在腿上,紧张地抓紧了衬衫的下摆,对着秦少倞甜甜一笑,“你来了?”
那一瞬间,那张青春逼人的脸,似乎能放出光亮来!
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哪怕是紧张害怕,却勇敢地看向他。
秦少倞点点头,怔在那里。
钟晓珊突然站起来,朝着秦少倞走过去,认真地替他除去了西服,挂在旁边的金丝楠木衣架上,踮起脚尖去解他的领带。
秦少倞呼吸一沉,猛地将她箍入怀里,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伸手摘去领带,扔在地上,便压在钟晓珊身上。
钟晓珊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两手乖巧地环上了他的腰,耳边响起了白洛的话,她说得都对,她还应该感谢他没有将自己送给那个老男人。
对于她的主动,秦少倞一时不太习惯,定眼望着身下的女孩,突然出声,“我叫秦少倞,记住我的名字。”
钟晓珊点了点头,秦少倞,原来他叫秦少倞。
猛然,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将自己笼罩其中,身子不由地轻轻颤栗。
秦少倞一下子进ru,猛烈地撞击起来,一个小时后,才喘了一口气,重重地压在钟晓珊身上。
压得她差一点透不过气来,睁大眼睛看着秦少倞。
秦少倞眸色一暗,沉沉地出声,“你这样看着我,就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钟晓珊立马错开了他的视线,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面色酡红,滴血一般,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没我…我有…”
、小心翼翼地取悦
一见钟秦;小心翼翼地取悦
秦少倞眯着眼,眸底染了一抹妖色,手自她最敏感的腰生一带一路游弋到背部,迷魅般出声,“是吗?”
钟晓珊躲躲闪闪,不敢碰触他的眼神,使劲地点头。舒悫鹉琻
突然,秦少倞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根部,狠狠地吻住她樱红的唇畔,那股淡淡的桂花香似乎越来越浓,萦绕他鼻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真香!”
钟晓珊死死地闭着眼睛,乖巧地如一只白色的小猫,柔软地缩在他臂弯里,任由他摆弄。
秦少倞眸色暗红,盯着她,“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钟晓珊使劲地点点头,柔软地出声,“秦…少…倞…”
秦少倞眸色一暗,闷哼一声,用力地顶撞起来,粗犷野性的气息喷洒在特意颈部,引得她娇喘连连。
钟晓珊轻轻地试探地搂上秦少倞的脖子,这个动作,出奇地取悦了他。
他震动得显然更加剧烈,她在自己臂弯上乱颤,美丽得如同一只翩跹的白蝶。
秦少倞很快便释放在她体内,放下她,低低出声,“休息一阵,一会儿跟我去参加宴会。”
他照旧搂着她睡下。
钟晓珊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胸口上,看样子,今天她的表现,他很喜欢。
其实想起来,白洛有句话醍醐灌顶般浇醒了她,“不要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没有人会怜悯你。”
如果她不能让他高兴,回去以后,她天天要面对钟家人不停地骚扰、冷嘲热讽,岂止不怜悯她?只怕会狠狠地踩死她们母女!
与其花时间在那里伤心、害怕、报怨、怀恨,倒不如想尽办法取悦他,早点换取她需要的东西。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便闭上了眼睛。
约莫半个小时后,秦少倞低低出声,“走了。”
钟晓珊安静地翻起身子,却不知该穿什么衣服,茫然地看着秦少倞。
秦少倞眯着眼,盯着钟晓珊,“就穿我的衬衫,现在这个样子就行。”
钟晓珊脸上一红,身上都染上了那种味道怎么行!
秦少倞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去洗洗,换一件衬衣。”
钟晓珊这才松了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没关系,反正谁也不认识她,等回去,她已经成了淹没在人群里的路人甲。
半个小时后,她一身白色的衬衫,挽着秦少倞的手臂,一出现在大厅,立马迎来一片妒恨的目光。
大家都盛装出席,费劲了心思,唯有她炫耀一般穿着男人的白色衬衫,不穿丝袜,不穿短裤,只是搭配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两条雪白的长腿露在外面,亮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其实,这游艇上有二分之一的女人都是为三少准备的,没想到三少偏偏挑上这个女人!
只是瞬间,钟晓珊已经成了她们眼中的刺。
特别是那天晚上被秦少倞丢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出声,“明明是只狐狸精,把自己打扮的跟十七八女学生一样,给谁看呢!不见得谁比谁干净!”
“是啊,好像巴不得满世界宣告自己爬上了三少的床!”
“绿茶婊!”
、撞上汪晓东
一见钟秦;撞上汪晓东
“土鳖!”
……
讥诮的骂声不断,却十分细小,稍微隔点距离,根本听不清楚。舒悫鹉琻
钟晓珊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少倞,虽然是第二次参加这样的宴会,眼看着灯光绰约、衣香鬟影,还是不由地紧张,生怕自己出错。
她随着秦少倞刚刚落座,几个衣装革履的男人挽着如花美人、举着酒杯围了过来,“三少来了。”
几个男人谈笑风生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钟晓珊身上。
“哟,三少又换女伴了…”
“好新鲜的面孔…”
“真是人比花娇…”
“不知这位美女是…?”
秦少倞淡淡一笑,没有出声,压根没有介绍的打算。
盖相华不满地哼哼唧唧起来,“太不够意思了,这样绝色美人藏着掖着,也不给介绍一下?”
秦少倞眸色淡淡地,并没有搭理他。
盖相华不甘心地看向钟晓珊,轻佻地出声,“美女芳名?”
钟晓珊偷偷地看了一眼秦少倞的脸色,没有出声。
盖相华定眼瞅着钟晓珊,从没有见过那哪个女人可以将男人的衬衫穿得如此性感入骨!
他坏坏一笑,“那有没有像你这样漂亮的姐妹介绍给我一个?”
钟晓珊依旧没有出声。
秦少倞眸色一寒,微眯着眼,看了一眼盖相华,举起高脚杯,和他轻碰了一下。
盖相华抿了一口酒,讪讪地出声,“我先去那边打个招呼。”
“慢走,不送。”
秦少倞淡淡地出声,自始至终,保持着慵懒华贵的姿态。
不停有人来和秦少倞打招呼、敬酒,钟晓珊一直微笑着,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快僵了。
一见敬酒的势头好不容易歇了下来,她看向秦少倞,“我想去上厕所。”
秦少倞眯着眼,扫了一眼,突然挨在她耳边轻哼一声,“可别一个厕所上到窗户里出去了。”
钟晓珊呼吸一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秦少倞在她臀bu轻轻拍了两下,“早去早回。”
钟晓珊走进厕所,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场合,她还真是不习惯!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花洒,掬起一捧凉水洒在脸上,她还没有抬起头,猛地感觉一道黑影遮住了半边身子,一股酒气袭来,慌忙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镜子中的汪晓东。
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落在她沾着水露的脸上,继而,肆无忌惮地停在她两条牛奶一样白的腿上,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钟小姐,我们真是有缘。”
钟晓珊下意识地逃避。
汪晓东却不依不饶地靠过去,伸手去抓她,“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先…先生,我是三少的女人!”
钟晓珊惊叫一声,退到了一边,想要夺门而出,汪晓东臃肿的身子一挡,将门反锁了,定眼盯着她,那花瓣一样的脸庞没有一丝胭脂俗粉,似要发出晶莹的光亮来。
他呼吸一粗,喘着气出声,“我知道。钟小姐,急什么。”
钟晓珊死死地盯着门口,心突突地狂跳,“请让我离开!”
汪晓东阴阴地笑了两声,狠狠地出声,“离开?就是她的女人,我才要弄你!”
、被欺辱
一见钟秦;被欺辱
汪晓东一把抓住了钟晓珊,将她拖到洗手台上,上下其手,又是摸她的腿、又是摸她的胸。舒悫鹉琻
“别碰我!”
“放开我!”
钟晓珊惊叫连连,手臂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猝不及防,一巴掌打在汪晓东脸上。
“你居然敢打我!”
汪晓东脸色狰狞地盯着钟晓珊,突然一巴掌狠狠打在钟晓珊脸上,将那晚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钟晓珊半边脸即刻高高肿了起来。
她吸了一口气,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汪晓东。
汪晓东重重地哼了一声,“装什么装,还不是出来的卖的!三少睡得,我就睡不得了?”
眼看着他又靠过来,钟晓珊不停地向后缩着身子,“你…你别过来!三少…”
“三少算什么东西,说白了不过是个商人,想赚钱,还不得看我的脸色!你还是乖乖过来侍奉我,免得吃苦头。”
一想到那天晚上秦少倞的讽刺,汪晓东两眼喷火,粗暴地按住钟晓珊,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放开我!”
钟晓珊吓得哭出了声,慌乱中一脚蹬出去,尖尖高跟鞋一下子踢在汪晓东脸上,直接蹭掉了一块皮。
她顾不得喘气,拔腿跑向门口,用劲地旋动把手。
“还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汪晓东一把揪住钟晓珊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看到手上的血迹,变了脸色,一手按着钟晓珊,一手抽了皮带,在她身上猛抽了几下。
嘶—
钟晓珊吸了一口凉气,痛得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汪晓东,“三…三少不会放过你的…”
汪晓东哼哼冷笑两声,“我怕他不成?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但要弄你,还叫他乖乖地将你送给我,你信不信?”
钟晓珊浑身颤抖得厉害,哆嗦地缩成了一团。
汪晓东撕扯着她的衬衫,纽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钟晓珊死死地按住了衬衫,猛然一口咬在汪晓东的手臂上。
“你敢咬我!”
汪晓东抡起肘子,将钟晓珊打飞出去。
后脑勺一下子撞在坚硬的墙壁上,愣愣地痛,钟晓珊眼前一花,直冒金星,一下子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啪地一声,被人暴力踢开了。
秦少倞带着两个保镖破门而入。
两个保镖十分利索地扭住了汪晓东,看向秦少倞,“三少。”
秦少倞眯着眼盯着汪晓东,眼中锋芒毕露,抬手一巴掌打在汪晓东的脸上。
嘴中一股腥味涌过,汪晓东一张嘴,两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秦少倞,“你…居然敢……”
秦少倞沉沉地笑出了声,“打得就是你,给脸不要脸!”
“你…你!”
汪晓东恨恨地盯着秦少倞。
秦少倞声音一冷,嘲讽地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那些小动作,你再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