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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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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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振捷挥了挥手,指着辜徐行说:“阿迟,你去劝劝妹妹。”

早已忍无可忍的辜徐行看向她,沉着脸说:“跟我出去。”

见以沫不动,他终于沉不住气,强硬地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外面带。

“阿迟!”辜振捷被他粗暴的态度惊着了,连声制止。

以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饶是如此,她还是咬唇反抗:“哥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辜徐行依旧死死钳着她的手腕,瘦劲的手因愤怒剧烈颤抖着。

他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宁以沫,刚才的事情,我当你是叛逆期,不懂事。你现在就给我去房间睡觉,明天一早准时去北京。立刻、马上!”

他的表情冷厉得吓人,素日里狭长柔和的双眼沉得像两柄竹叶状的利刃。这么多年来,以沫从未见过他如此震怒,她僵僵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她几乎失去与他对峙的勇气。

连徐曼都被眼前的一幕搞蒙了,她上前试图拉开辜徐行:“阿迟,你先松开她。”

辜徐行迁怒地推开她,更加用力地捏住以沫的手腕。

徐曼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她红着眼圈,含泪恨恨地睨着以沫。

一滴眼泪无声地滚进嘴里,以沫语气平静地说:“我再说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北京。”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为什么?”

“因为……”以沫曲紧十指,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做江宁的女朋友了。我不愿意和他分开。”

她的话,他听得分明。辜振捷也听得很分明。全家人都呆愣住了。

他一点点松开她,眼中寒冰般的怒意碎裂开去,仿佛有一股什么力量正在从他身体里泄去,他的神情一点点委顿下去,就像一团趋于寂灭的火焰。

那天晚上的谈判,以沫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辜振捷并没有责怪她早恋,但是眼神里难掩失望、痛心之意。

以沫回房睡觉前,辜振捷特意亲手给她热了杯牛奶,看着她慢慢喝完,这才告诉她,他尊重她的意愿,也尊重爱情,但是他希望她懂得发乎情,止乎礼,不可逾越不该逾越的底线。

辜家举家迁往北京后,以沫就搬去北郊的那所房子里。

辜振捷临行前给她买了手机,嘱咐她经常给他打电话,像是不放心,他又专门请了个保姆照顾以沫。

高一年级开学后,以沫就申请了住校,借故辞退了保姆。

除了节假日循例问候辜振捷,以沫便和辜家断绝了来往。

她这边固然做得决绝,但是辜振捷始终没有放弃她,每到寒暑假都会叫辜徐行去聿城小住两天,关心下她的学习、生活情况。

以沫既以和江宁恋爱为幌子,所以每次辜徐行来,她都会拉上江宁当挡箭牌。江宁自然不吝前往,无论是吃饭还是聊天,他都对以沫表现得关怀备至。连以沫都不得不承认江宁很会演戏,她这个陪他串戏的,一不留神都会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高二那年,文理分科,以沫毫不犹豫地选了理科。那时候,她在数学和物理上的劣势已经暴露出来了,虽然她的总分能进年级前五,但是刨除文科成绩,她的理科分加起来并不是特别拔尖。她的班主任、授课老师轮番找她谈话,劝她改学文科,不要把放在保险箱里的名牌大学推掉。但无论老师怎么劝,以沫都不肯改变初衷。她言之凿凿地向老师保证,她一定会克服数学和物理的难题,考上一流的大学。

辜振捷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天就打电话劝她改选文科,以沫却避重就轻地解释,所谓学习,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文科她已经全学会了,所以才要学理科。

辜振捷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再次由着她去了。

以沫黯然想,这样下去,她只怕要众叛亲离了。

可是,连她自己都左右不了自己的言行。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叛逆期真的来了。


第十七章(2)
江宁上了大学后,堕落程度比高中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重振河山,他和一帮社会混混、干部子弟、富二代勾结在一起,做些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为了冲刷掉张遇带给他的耻辱,他变得比谁都狠,比谁都横。聪明过人的头脑加上矫健的身手,让他成了那个圈子里颇有影响力的人物。

大二下学期那年,投资有道的江宁已经为自己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百万,这在当时看来,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成就。得意之余,江宁飞去北京,在清华大学附近买了一套房。拿到房本那天,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凝望着不远处的清华校园,暗想,他离她又近了一点了。

那年二月八日,江宁二十二岁生日。已经很久没有为自己庆过生的江宁为自己办了一个超大型的生日派对,为了炫耀自己的成功,他特意派了个车将辜徐行和陶陶从北京接回了聿城。

当晚,他专门请来一个造型师,把将以自己女朋友身份出场的以沫重金打造了一番。

以沫坐在镜子前,默默看着造型师飞快地在自己头上脸上剪着、削着、涂抹着,漫长的几个小时后,造型师将换上小礼裙的她推到镜子前,双目闪光地看着她。她缓缓将手指伸到镜面上,触着那个连她都觉得陌生的自己。

等到外面的热闹进行过半,以沫按照预订的安排推着三层高的蛋糕走进大厅。

她浴着烛光走进黑暗里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连正和陶陶说着什么的辜徐行都愣住了。

陶陶看了她好半天,推了推同样愣怔的江宁,失声问道:“那是,宁以沫?”

那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成长的巨大力量。

那一年,以沫十七岁,她在无边的寂静里完成了自我蜕变,长成了一个更加优秀的自己。

她定定看着辜徐行,前所未有的自信在她脸上闪光:总有一天,她会靠自己的力量回到他的身边。
*

那场生日派对带给江宁的荣耀感、满足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三那年,自诩成功的他跑去跟陶陶告白,却被陶陶毫不容情地拒绝了。面对他的自我膨胀,陶陶冷冷指出他根基浅薄,赚钱的手段不过是靠玩庞氏骗局套现,警告他如果不及抽身而出,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进去。

末了,陶陶痛惜地说,她不喜欢现在这个迷失自我,走火入魔的江宁,她很怀念当初那个梦想当导演,梦想制造出巨大文化影响力的他。

一席话暴风雨般冲刷过江宁自以为是的世界,他几乎是灰溜溜地回到了聿城。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成功得不到陶陶的认可。成功是什么,不就是赚大钱、开豪车、被一群SB众星拱月似的捧着么?他现在都做到了,而且以后会做得更好。

反观辜徐行,他除了几篇经济学论文拿了奖,换到几万块奖金外,他还创造了什么?然而即便如此,在陶陶眼里,他还是连辜徐行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更让他恼羞成怒的是,他心底居然有个声音在提醒他——陶陶说得对,辜徐行就是比他优秀。
连他自己都从未真正承认过自己!

他狂乱地拂去桌子上的空啤酒罐——

如果世人非要觉得那些行端坐正的人优秀,那他就要撕去他们的画皮,让世人看看,人性之不堪是共通的。
*

以沫高考前那个“五一”节,忙完手头事情的辜徐行见还有三天假,萌发了去看看以沫的心思。
等到他驾车赶到聿城时,却一直无法拨通以沫的手机,他这才想起高中生可没有“五一”假这种福利,这个时候,以沫只怕正被关着上课呢。

他懊丧地拍了下方向盘,只好先去远洋宾馆订好房间,稍事休息。

等到五点半,他下楼去车库取车,不料刚到大堂就见江宁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进来。江宁见了他,瞳孔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对辜徐行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下。

江宁匆匆帮那两个男人开好房间,将他们恭送到电梯口,这才走到辜徐行身边坐下:“来看以沫?”

“嗯,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来看看她的情况。”

江宁嘴角挑了挑,轻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你不相信我能把她照顾得妥妥的?”

见他不答,江宁又说,“你好久不来一趟,走,我请你吃饭。”

辜徐行正欲推却,江宁抢先一步说:“我一会儿打电话叫以沫过来。她也该吃点好的了。”

听他这样说,辜徐行自然再无异议。

到了吃饭的地方,辜徐行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饭桌上全是江宁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江宁揽着他不停劝菜敬酒,却丝毫没有叫以沫过来的意思。

辜徐行几次停箸给以沫打电话,但是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江宁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看你,好像我不想找以沫一样。她平实上课都把手机调静音,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记调回来。你非得等她自己想起来后,给你回电话。”

辜徐行暗觉有理,只好放下手机,默然吃饭。

一顿饭吃到七点多才作罢,饭后,那些人又叫嚣着去唱歌。

一行人将阵地转移到了聿城最大的温莎KTV。架不住江宁软磨硬泡,辜徐行也随他们去了KTV。
一群年轻男人唱了几首歌后大呼没有意思,让江宁叫几个美女过来作陪。江宁面有难色地说:“事先声明,待会儿我叫的都是我学妹,你们要客气点,别动什么歪心思。”

那群人打趣道:“江宁同志,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江宁冷冷说了个“去”字,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十几分钟后,七八个年轻女孩笑闹着走了进来,她们一进门就唧唧喳喳地围在了江宁身边。

这些女孩个个漂亮活泼,朝气十足,尤其是挨着江宁坐的那个女孩,个高肤白,看着十分靓丽。
先前那群“狼”见着这么一大帮小美女,纷纷装起绅士来,不是主动帮点歌,就是主动套磁,那些女孩和他们一玩熟,就离开江宁,各玩各的起来。

辜徐行被吵得直蹙眉,看手机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这时,一直挨着江宁的那个美女越过江宁跟辜徐行套起磁来:“帅哥,怎么称呼?”

辜徐行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辜徐行。”

那女孩露出如花笑靥,老练地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我叫黎雪。来,我敬你一杯。”

辜徐行抬手轻轻挡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黎雪好像完全不介意他的冷傲,笑吟吟地打开两罐果汁:“那我拿这个敬你。”

辜徐行只得端起那罐果汁,喝了一口,以示回敬。

江宁在一旁冷觑着他们,不徐不疾地转着指间的烟。他的脑子里,有个邪念也随着那烟转动着。在这种场所,他有很多办法给辜徐行下套,让他掉进一场毁掉他所有形象的□陷阱里。

这个念头让他莫名兴奋,他很想看看撕开谦谦君子外表后的辜徐行,也很想看看走下神坛的他会变成什么样。指间的烟越转越急,他的脑子也越来越热,饶是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可是潜意识里,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拖着他的理智,不让他行动。



第十七章(3)
正自出神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号码,见是白天那两个财神爷,只怕又要招他过去买单。他用力将那支烟碾碎在烟灰缸里,起身避开众人,往门外走去。

江宁走后,好几个觊觎黎雪很久的男人一下子围坐了上来,拼命向她献殷勤。

辜徐行识趣地往角落里移了一下,打开手机玩了起来。

黎雪老辣地应酬着他们,拿着果汁陪他们吆五喝六,将他们照拂得面面俱到,却又不动声色地保护着自己,不让他们占到一点便宜。

辜徐行抱着手机玩得出神,一时有些不知山中岁月。

酒酣耳热之际,身边的黎雪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她借口还有别的局要赶,匆匆地向那群人告辞要走。那些男人哪里肯放她,纷纷拦着她,将她逼退到沙发边坐下。一个轻佻猥琐的男声说:“美女,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不管啊!你陪我们把这罐果汁喝完,怎么样?”

黎雪不慌不忙地哄着他们,借故拿乔:“要我喝完也可以,你们四个拿什么回报我呢?”

先前那个声音说:“你要什么都行,以身相许都没问题。”

黎雪吃吃笑了一声:“那倒不用,这样吧,你们四个一起唱首歌给我听。”

那些男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没问题,美女要听什么?”

黎雪笑着朝他们飞了个媚眼:“我要听《采蘑菇的小姑娘》,你们就唱这个吧。”

他们四个听了,发出一阵怪笑声:“这歌好,这歌好,我们这就去点。”

他们四个笑着挤到点歌台那里,将这首歌优先,然后怪声怪气地唱了起来。

黎雪冷笑着看了他们一阵,等他们回到沙发上,黎雪端起果汁,仰头一口喝完:“现在,人家真的要走了哦,下次见。”

说罢,她拿着坤包,快步往门外走去。

那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齐齐起身朝她追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辜徐行关掉游戏,看了门外一眼,收回视线时,他瞟见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正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那人指了指他的果汁,刚准备开口,一个烫着小卷发的年轻女孩就端着果汁坐了过来。

那个甜美的小女孩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大哥哥,敬你一杯。”

女孩长得一脸娇憨,眼睛清透,一副邻家妹妹的样子。

辜徐行并不反感她,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女孩子笑着说:“我听江宁师哥说过你,我也是学金融的,我还看过你的论文呢。”

辜徐行好奇地“哦”了一声,提起了点兴致。女孩见他不信,滔滔不绝地谈起了他的论文,末了,她一脸崇拜地说:“再敬偶像一杯。”

辜徐行笑了下,将罐中残饮悉数喝完。

女孩见他并不想被打扰,很识趣地自行去了。

辜徐行坐着看了会儿荧幕,见江宁久久不回,忍不住又掏出手机打以沫的电话。听到耳边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时,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地继续就刚才的游戏玩了起来。

玩着玩着,他的嗓子莫名发起干来,他寻矿泉水不得,只好打开一支啤酒灌了下去。

他其实是有酒量的,只是轻易不喝。一支酒喝完,口果然没之前干的那么厉害了,但是片刻之后,他浑身忽然发起热来,一股异样的感觉电流般遍布全身。

他头晕脑胀地又打开一支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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