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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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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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她脾气,没有强求,往地铁口开去。不料车刚开到地铁口,就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被隔在了地铁口外,路面上的积水水漫金山似的在往地铁通道里喷涌。

以沫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开始有些相信大型灾难游戏末世危机OL全球公测的说法了。

辜徐行一言不发地将车退回到主干道,往反方向开去。

以沫有些紧张:“哥哥,这是去哪里?”

“不能走西城了,那边排水系统很差,等我们到了那边,可能会被堵死。”说着,他调开收音机,一边开车一边密切关注车况。

车外的暴雨越下越大,坐在后排的以沫根本看不见外面的路况,她不忍让他冒着这么大危险开车,只得说:“哥哥,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饭再说?”

辜徐行听了,便依她的意思将车停在了一家江南菜馆外。

*
因顾忌以沫的哮喘,桌子上的菜式都很清淡,等到侍应生将招牌菜端上来时,外面的滂沱大雨已收了声势。

招牌菜是两例福禄海参,汤汁莹润腴滑,以沫看着那条黑糊糊的海参,却有些没胃口。

大学四年,她的口味被食堂养得很重很糙,就喜欢吃酸的辣的。于是,她无视满桌养身菜,就着一道菜里零星可见的辣椒,静静吃着饭。

饭桌对面,辜徐行依旧是坐姿挺直、温文尔雅的大少爷派头,好在他们曾经在一张桌子上吃过好几年饭,所以此刻的无话可说倒也不显尴尬。

以沫碗里的饭扒到一半的时候,辜徐行忽然停了箸,将她的那盏海参推到她面前:“趁热先把这个喝了。”

以沫瞄着那只海参,微微蹙眉,张口准备拒绝。

“不要挑食。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还只顾着口味。”

他教训起她的语气数十年如一日的熟稔,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去年在聿城时,是怎么被她气黑脸的。

以沫强忍着恶心,舀起那条海参,低头闭着眼睛咬了一大口,快速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她自欺欺人地以为他看不见这些小动作,准备一口把另外半截吞掉时,明察秋毫的他不悦地叩了下桌子:“细嚼慢咽!”

以沫只好一点点嚼着那条怪异生物,她不知道这个细嚼慢咽的度是什么,只好嚼到他发话“把汤喝了”时,才敢下咽。

监督着她把汤喝完,他才满意地轻轻颔首。


第十八章(3)
饭吃完后,辜徐行并不急着走,抬手端起杯子,抿了口柠檬水:“最近,一切都还好吗?”

以沫小心翼翼地说:“都还好,新公司的待遇不错,同事和蔼可亲。”

此话一出,以沫开始暗暗佩服自己撒谎不眨眼的功力。

辜徐行淡淡问:“你和江宁都老大不小了,定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定了十月。”

“也好。”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以沫自己却意识到了不对,无论如何,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没有通知他和辜振捷,未免有些绝情。

沉默了良久,辜徐行意味深长地说:“以前,我总是觉得你不懂事,喜欢拿哥哥的身份压制你,管束你,现在看来未免有点关心则乱,以致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以后,你想做什么都由你,只要你幸福,我都会为你高兴。”

以沫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五味杂陈,她觉得他的某种执念断了——他再也不要管她了!虽然之前彼此四年未见,再见时也闹得很不愉快,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真的放任自己不管。这种感觉让她很惶恐,一种立刻就要坠入万丈深渊的惶恐。

她收紧手,强笑着说:“辜伯伯和徐阿姨还好吗?”

“爸爸一切都好,只是常常会念叨你,想你回去看看他。妈妈……”

提到徐曼,辜徐行的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有些无奈地说:“除了三天两头打电话催我结婚,其余的也都还好。”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他大三那年,徐曼就开始催他结婚生子,见陶陶没了希望,便三天两头给他安排相亲,什么官二代、军三代,京城里待嫁的名媛闺秀,前仆后继地往他面前送。当年他去美国创业,也是为图个耳根子清净。如今,年逾二十七的他还是孑然一身,气得徐曼都不想理他。
以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口:“你和陶陶……”

这时,辜徐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抱歉地接起电话。

也只有在这时,她才敢放任自己的目光好好看看他。她不无遗憾的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视线,朝他会心一笑。

电话好像是在谈一个深夜应酬,辜徐行见推脱不掉,只好表示晚点再去。接完电话,徐行便招来侍应生买单,带着以沫出了门。

等到将她送到小区时,已是深夜十一点,以沫正准备道谢下车,就见江宁的车从后面超了上来。到了嘴边的话都压了去,她定定朝那边看去,片刻后,盛装打扮的美莎从副驾驶室下来,朝江宁飞了一个吻,然后摇曳生姿地往楼上去了。

直到目送江宁的车走远,以沫才和辜徐行道了别,快步朝楼洞里走去。

*

周一一上班,以沫就向人事递了辞呈。

人事部门收了她的辞呈,但是要求她按合约要求,再上一个月班,直到新的行政助理到岗。

除了她的顶头上司以外,没人知道她已经辞职,所以同事待她的态度还是老样子,什么跑腿的杂事儿都往她身上压。她也没有因为即将离职而消极怠工,默默在工作之余,帮她们分担打印、冲咖啡、叫外卖的杂事。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以沫的MSN上接到了十几个外卖通知,无一例外,全是三笑的便当。公司所在的大楼位于交通干线节点,附近根本没有像样的餐馆,只能叫最近的三笑外卖。三笑的便当固然便宜,但是吃在嘴里,基本上只能当做“我好歹吃过饭”的自我安慰。

以沫刚挂掉订餐电话,一个从卫生间回来的女同事立刻就横眉问道:“你怎么问都不问我就先订餐了?我还没订呢!”

以沫和气地说:“你想吃什么,我再补一个单。”

那同事似乎心情不佳,恼火地说:“说得容易!补的单起码要比刚才那个单晚十分钟送到,凭什么我干看着你们吃啊?你天天订餐,难道不知道写个单子,核对下人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所以才故意撇开我的!”

以沫邻座的selina有些看不下去,笑着回了一句:“catherine只是友情帮我们订餐,有时候忙起来是会有疏忽的,要不我那份儿先给你吃。”

那个女同事拧着眉问:“你点的什么?”

“卤肉饭。”

“可我原本要点的是青椒牛柳啊。”

这时,以沫的座机响了起来,以沫一边补了句“我的青椒牛柳让你先吃”,一边接起了电话,却是前台有人找。

等以沫到了前台,发现找她的竟是二楼餐厅的外送人员。

这栋大楼里有内部餐厅,但不对外开放,只负责给各大公司的高层提供免费午餐。

以沫一头雾水地问:“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外送人员核对了下她的工作牌,将一个多层保温盒递给她:“上面吩咐每天中午都给您送一份午餐。”

“上面?”以沫愣了下,“是谁吩咐的?”

“是正泰集团的总裁秘书打电话要求的。”

以沫瞟了眼那个保温盒,果然印着正泰集团的LOGO和编号。

以沫心里有了数:“请问,正泰集团的老板是姓辜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以沫咬了咬唇:“我已经订餐了,这个我不能收,你回去跟他们说退订吧。”

外送人员一脸为难:“我只负责送餐、取餐盒,不负责订单的事情。”

见以沫还在犹豫,他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们的制度,送餐单上有您的名字,以后就会天天送。其实,我们送一百份饭出去,收回来时,有八十多份都是没动过的。所以……”

以沫点了点头,接过他的饭盒:“我明白了。”

*

回办公室后,以沫一层层打开保温盒,标准的三菜一汤,莹白香软的米饭上还撒了一把黑芝麻,虽只是家常饮食,却看得见心思和功夫。

selina闻到香味,马上凑了过来:“你哪里叫的外卖?还有鸡汤!”

以沫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selina已眼尖地发现了保温盒上的LOGO:“你吃的是总裁套餐啊!”

这一下,全办公室的人都朝她这边张望过来,纷纷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还是正泰集团的总裁餐!”selina推了下眼镜说,“你不会是那边的卧底吧?哈哈。”

以沫有些紧张:“我……不是!”

“你还当真了,他们是做房产开发的,我们是做自动软件的,完全不搭界。”

“正泰那边怎么会给你送餐啊?”selina有些忍不住八卦。

以沫无从解释,只好三缄其口。

selina见她不答,自己找了个别的话题岔了开去。有条职场规则叫,千万不要得罪你身边的女同事,说不定哪天她就是你的老板娘。无论在职场上发现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都不可有好奇心,存在即是合理,好奇杀死猫。

以沫一向是个务实的人,吃完那套午餐后,她字斟句酌给辜徐行发了条短信,让他取消自己的套餐。末了,她搜索了下正泰集团的背景,当她发现连这栋大楼都是正泰集团开发的之后,更加速了离开此地的决心。

那条短信,辜徐行一直没回,总裁套餐照例雷打不动地往她那里送。她见抗拒无门,也懒得矫情,直接笑纳了。


第十九章(1)
七夕那天,江宁带以沫去吃米其林三星。

烛光下,被总裁套餐滋养了十几天的以沫显得格外动人。

她一向情调欠缺,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浪漫打动,格外专注地吃着东西。江宁隔着烛光含笑看她。紧接着,以沫就跟言情电影女主角似的,从蛋糕里吃出了求婚戒指。

她还在愣神,已有演奏者拉着小提琴出现在背后了。

虽然场景烂俗,但是身临其境,以沫还是不免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天以后,结婚的事情便正式提上了日程。

他俩都是孤寡之人,不想呼朋引伴,铺张浪费,打算简单办个婚礼,然后找个惬意的国家旅行度蜜月。江宁一边找人装修新房,一边紧锣密鼓地寻找适合他们蜜月旅行的目的地。

见所有事情都被江宁包揽了下来,以沫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美莎倒比她还积极,不是拉着她做婚前塑形训练,就是帮她在淘宝淘各种婚纱礼服。

到了买婚纱这一步,以沫脑子里才切实有了“结婚”的概念。她在淘宝搜了下婚纱,觉得每件婚纱都好看,一天下来,她往购物车里塞了几十件不同款式的婚纱,临到敲定付钱的时候,她又觉得哪件都不对。她只得再去挑,再挑之下,她忽然发现那些婚纱全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怔怔望着满屏幕的婚纱,生出了些有关婚纱和婚姻的感慨:很多时候,人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能格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连挑了三天,以沫果断放弃淘宝,她翻出压箱底的救急金,重金请了师傅为自己量身定做结婚礼服。

知道这件事后,美莎像第一天认识以沫那样说:“真没想到,你那么随波逐流的人,大是大非上可一点不含糊!”

*

周五这天,以沫和美莎做完塑形训练出来,见时间还早,耐不住寂寞的美莎提议去三里屯泡吧。

以沫长这么大从未泡过吧,说不好奇就有点太虚伪了,她有点蠢蠢欲动。美莎见她态度松动,立马软磨硬泡上了:“以沫,姐姐,亲姐姐,一起去吧!你难道放心让我一个人去?”

以沫想了想,说:“那坐一会儿就回去,不喝酒。”

美莎满脸堆笑:“没问题。”

到了三里Village购物中心,俩人顿时被眼前的火树银花震住了。看着过往穿行的型男索女,以沫有些露怯,她觉得自己像是误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美莎站在橙色大厅前的喷泉边儿上,使劲吸了吸鼻子,就像闻到了什么让她心神迷醉的味道。她扑闪着眼睛说:“这才是我想过的生活啊!”

望着周边各色潮店,两人一时都忘了泡吧的初衷,目不暇接地沿街逛了起来。

等两人误打误撞走到酒吧街时,已经十点多了。以沫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海里,下意识地抓紧了美莎的手,她不适应眼前这么强烈的热闹,僵立着不愿往前走。

身边,不断有路过的人朝她俩投去异样的目光,还有人□裸地盯着美莎的长腿看,末了,兴奋地朝她吹口哨。

“美莎,我们回去吧。”以沫不自在地说。

美莎的兴致刚被撩起来,哪里肯回去,忙敷衍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起码还是要坐一坐,感受下吧?”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带着以沫往一家地中海风格的酒吧里走去,结果刚进门,里面正在搞比基尼party,各个穿得无比清凉。两人识趣地退了出来,又换了另一家,结果刚进门,以沫差点没被惊天动地的乐声震得哮喘复发。美莎也意识到尺度大了些,讪讪带她去了另几家,无一不是喧嚣吵闹,充满性暗示的。

等到两人把整条马路压完,终于发现了一个门脸古朴文艺的地下酒吧。美莎觉得有戏,拖着以沫往地下走去。

进了门,气氛果然清净了许多,一个女子乐队深情地哼着一首爵士,星星点点的灯影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子。

她们神色怪异地瞟了眼以沫和美莎,眼神里透着清高傲慢。

这个酒吧倒是很贴近以沫的想象,面对美莎征求意见的目光,她点头默许了。

两人在角落里选了个桌子坐下,点了饮料,零食,认真听起歌来。

坐了一会儿,以沫敏感地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四处都透着股暗昧颓艳劲儿,那些女孩不但高傲,而且散发着一种排斥她俩的气场。尤其是对桌,有个化着小烟熏的女孩,一直拿审视挑剔的目光看她,还有人不断回头瞟美莎。

两首歌听下来,美莎也发现不对了,和以沫不同,她反倒觉得这里的女孩都在嫉妒她漂亮,索性更加搔首弄姿,卖弄起风情来。

两人讨论了会儿以沫婚礼的事情,渐渐的,美莎有点坐不住了:她来酒吧,自然是为了展示风情,俘获男人的,可是等了半天,一个男人都没出现,她不禁有种锦衣夜行的失落。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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