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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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鸟的报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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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海晨见商夏望眼欲穿,掏出信用卡递给销售小姐:“不管我媳妇儿穿着合不合身都要了。”

这句“媳妇”叫得商夏脸红心跳,她捂着脸走到宗海晨身旁,躲在他身后揪扯他的袖口:“我不想试了,咱们走吧。”

“试吧,我也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摸样。”宗海晨知道自己在情感方面过于慢热,但不代表他不重视女朋友。

不一会儿,身着华丽婚纱的商夏在两名销售小姐的协助下走到穿衣镜前。南方女性多半身材娇小,所以在设计婚纱方面已经加入考虑。这件婚纱的款式为小拖尾抹胸设计,前摆长度在膝盖以上,所以对腿和身材的要求极高,点缀在上半身的水钻呈流星线条延伸至纤细的腰肢,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几乎不敢相信镜中人正是自己,不由傻乎乎地抬起一手挥了挥。

“这款婚纱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抹胸设计刚巧露出漂亮的锁骨。”销售小姐虽有夸大其词之处,但真心羡慕商夏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宗海晨,你喜欢吗?”商夏更在乎他的看法。

宗海晨情不自禁地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没上妆已然这么漂亮,若是略施粉黛还了得?他忽然意识到不小心给自己发了个大坑儿。

“这件婚纱多少钱?”商夏问。

销售小姐刚要回答,宗海晨扬手制止:“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商夏初次见他如此专注地凝视自己,腼腆一笑,默默点头。

结完帐,由婚纱店负责将婚纱运往北京,两人走出婚纱店,一阵微风吹过,宗海晨突然清醒了:“哎呦你个小败家子儿,万一三年后你没嫁我这八万一条的裙子只能撕吧撕吧当抹布。”

商夏早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双手环后不以为意地说:“我就知道你得找后账,还没走出十米就后悔了吧?原来这么贵,还是退了吧。”

“你的智力还有待开发。”宗海晨斜了她一眼,她就不能说:别担心,非你不嫁。

商夏完全无视他的心理活动,蹦蹦跳跳钻进一家公仔店,千奇百怪的毛绒玩具令她眼花缭乱,她抱起一只超大号的泰迪熊,发现手感特别好,不由揉了又揉。

宗海晨岂能看不出她喜欢?买是可以,但得约法三章:“自己抱到酒店去。”

“嗯好!”

付了钱,商夏扛着与自身差不多高的泰迪熊走在街道间,大致过了十分钟想上厕所,所以暂时将大公仔宗海晨交给保管。

宗海晨环起一只手臂夹住粗壮的熊脖子,对于硕大的熊脑袋无限仇视。

“叔叔,我能摸摸它么……”

宗海晨扒拉开熊胳膊才看到如饥似渴的胖小子,见孩子手上粘着巧克力,他立马把公仔举过头顶:“你的小手忒脏……等等,你跟谁来的?”世道都乱成什么样了,居然没有成年人守在孩子旁边?因此,他只得腾出一手扣在孩子的头顶上。

“这是谁家的孩子?”商夏走出厕所门抱走毛绒玩具,又指挥宗海晨将孩子抱上高台,以免被路人撞倒。

“要不我还是帮你扛熊吧。”宗海晨穿得是白衬衫,不想被印上无数“巧克力五指山”,商夏应了声,先把孩子带进厕所洗干净小手,又领着哭哭啼啼的孩子走出来,因为孩子刚刚意识到妈妈丢了。

“不哭不哭,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商夏抱起孩子随性地坐到路边,又掏出纸巾帮孩子抹掉眼泪和大鼻涕,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丝毫不见烦躁焦急。

看到这一幕,宗海晨不由在想,别看商夏年纪小,但不难预见日后定是位耐心的母亲。

这时,只听一名妇人的哭声如狂风般席卷过来,妇人夺过孩子的同时把商夏推倒在地。

宗海晨见女人张牙舞爪又要动手,一把推开妇人:“这年头当雷锋都该死是吧?!”

妇人以为宗海晨是看热闹的,继而操着上海式普通话破口大骂:“侬脑系哇特拉(你脑子坏掉了)?!她偷我泥子(儿子)才该死好伐!”

商夏拉开理论的宗海晨:“算了,孩子他娘来了就好,咱们回去吧。”说着,她拦下出租车,强行把宗海晨推了进去。

回到酒店,两人坐在床边,宗海晨托起商夏被搓伤的胳膊,帮她涂了药膏之后,拧起眉头吹了吹:“叫你少管闲事少管闲事,费力不讨好。”

“你是男人不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孩子丢了就跟丢命一样,她也是急的。”商夏向前挪了一步坐到他腿上,顽皮一笑。

“这话说的就跟你养过孩子似的。”他顺势环住她的腰。

“母性与生俱来,反正我可以感同身受。如果谁要抢我的孩子我一定跟他拼命。”

宗海晨不屑一哼:“如果抢走你孩子的人是我呢?你打算跟我同归于尽不?”

商夏搂着他脖子仰头大笑:“如果我有孩子肯定是你的,你怎么可能抢咱们的孩子,除非神经错乱了。”

宗海晨确实是在说笑,不过听她这么一回答吧心里还挺舒坦,注视她的笑靥,想到穿婚纱的画面,不禁双臂一紧将她拉入怀中。

彼此的身体紧闭地贴合在一起,商夏悠悠地垂下眸,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胸前的起伏,她不由缓慢地合起双眸。

粉润诱人的唇瓣充斥在宗海晨的视线里,双掌不自觉地抬高半寸抵住她的脊背,侧过头,唯恐吓着她般,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

当唇与唇胶着时,商夏就像触了电,瑟缩肩膀,攥住他的衣领,但又在柔和的磨蹭中很快适应,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接吻,商夏不懂怎样回应他,任由纠缠的舌尖云卷云舒。不过那种感觉很奇妙,令她把他拥得更紧。

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际,探入衣衫,商夏立刻感到从他掌心的灼烧感,她下意识地捏住自己的胳膊,却忘了附在手肘上的挫伤,不禁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闷喊。

“弄疼你了?”宗海晨立刻松开正揉捏她背部肌肤的双手。

“没……没有。”她的双腮红成大苹果。

宗海晨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注意到粘在她衣袖上的泥泞,拍了下她的大腿叫她赶紧洗澡换身干净衣服,继而坐到沙发上翻开电脑。

商夏应了声,慌里慌张地钻进浴室,倚在门后平定心绪。

浴室外,宗海晨漫无目的地游览着网页,又点开常光顾的论坛随意翻阅,电脑自动记录用户名和密码,所以他看到发入账号的一封私信。

宗海晨所用网名为:日照香炉生紫烟。发来私信用户网名为:朝花夕拾。

因此来信是这么开头的:紫烟姑娘你好,又是我,你上传的甲骨文图片中,第一句“南百x”,第二句是“望西行”,第三句是“x天x”,第四句:“x万x”对吗?

宗海晨搓了搓下巴,他曾与'朝花夕拾'私信聊过两句,似乎同为甲骨文破译爱好者。如今居然有人知道第二句,难道在某本史书中有所记载?

因此,他试探地回复'朝花夕拾':是的,请问老兄有何高见?

不到五分钟收到回信:根据第二句我猜测第一句中的未知字是“川”,南百川,望西行。第三句可识别字有“天”,最后一句有“万”,由此推测这四句大致意思是:海纳百川,西方极乐世界,天圆地方,千秋万世。

'日照香炉生紫烟'回复'朝花夕拾':听着有点意思,你认为四句所指商代人民对于地域范围以及宗教的认知?
'朝花夕拾'回复'日照香炉生紫烟':聪明,否则为什么要用甲骨文记录?倘若该总结真存在于殷商时代,那么某些结论会被推翻。

商代距今约有3600多年,同期甲骨文是中国已发现的最早、体系最完整的文字,据甲骨文资料来看,人民信仰河神、山神、地神等。“帝”为万神之首。而西方极乐世界(佛教),在三千多年前由古印度王子释迦摩尼所创,前秦时期传入中国。

“夏、商、周、秦,商……夏?”

商夏以为他在叫自己,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怎么了?”

宗海晨缄默不语,商夏得不到回应,便裹着浴巾返回浴室梳理长发,宗海晨一抬眼皮再次看到她纹在肩胛骨上的文字,若有所思地走上前,拉低浴巾再次审视……虽然'朝花夕拾'讲得有几分道理,但他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当他思考的时候,完全没发现商夏正尴尬地僵在原地,双手抱住胸前,护住浴巾只能盖住前半身的浴巾,感到他的手指始终停留在肌肤上。

他认真地问:“你爷爷有没有说过这些文字所记载的内容关于哪方面?”问话的同时他向后退开一步,视野立马变宽了,只见一副美丽的胴体赫然呈现,将其他事物挤出眼眶。



24、第二十四章
 
“你老这么考验我有意思吗?”宗海晨伫立在商夏身后,目光游移在她曲线婀娜的裸背上。

“考验什么?是你叫我名字我才出去的。”商夏边说边转过身,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宗海晨上前一步,双手支在盥洗台前,将在桎梏其中,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商夏微微扬起视线,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锁骨滴入浴巾内侧,她又垂下眼皮,说:“在我的家乡,男女双方如果自愿结为夫妻,结婚证是次要的,但必须在当地办酒席,院门贴上剪有龙凤图案的大红喜字,让乡里乡亲知道这家的女儿已出嫁。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家么?”

凤隐镇建于崇山峻岭之间,镇墙外山峦迭起翠绿萦绕,镇民主要以采药、捕猎为生,草药直接交到收纳站换取相应钱粮。镇中仅拥有一条机动车可通行的柏油马路,正因交通不便,经营日常用品的小商户们只能搭乘进城的面包车结伴补货。
不过,虽然这里土地贫瘠环境封闭,但只要在凤隐镇住过一段时间的人便会爱上这片富有神秘色彩的幽静之地。

“你还打算回去?”宗海晨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商夏有意将他带回家乡的念头是好的。

“我迟早会回去看看,毕竟是我的家,你愿意陪回去吗?”商夏再次重申,其实目前根本没法把宗海晨带入凤隐镇,因为那些暴徒还躲在祖宅里等她自投罗网。她承认这样问确实动了小心思,希望宗海晨可以由此打消对于她身世的顾虑。

“你摸着良心再问问自己,真的想好嫁给我了?”宗海晨老牛吃嫩草怕什么?怕的是她年纪小没定性。万一哪天她后悔了,指着他脖子怒责:下流胚,还我清白之躯来!

“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八岁了,你能别总把我当小孩看吗?还有,别以为年长几岁就代表成熟。”商夏真有心说他两句,真正像孩子一样生活没规律、爱发脾气、任性霸道的人是他。

宗海晨压根没往自己身上琢磨,认同地点点头:“没错,比如霍亦仑。”

“……”

铃——

刺耳的座机铃声打断本该延续的暧昧,宗海晨没好气地抓起电话,一听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脑子立马浮现一句话:白天不能念叨人、晚上不能念叨鬼。

他将听筒丢在桌上:“那家伙找你。”

商夏拿起听筒,只听霍亦仑不满地说,“我有名有姓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能叫那臭小子懂点礼貌吗?”

“……”商夏看向正晕气的宗海晨:“你们两斤八两,怎么了?”

“现在有空吗,过来聊聊那块斗彩瓷片。”

商夏的心揪了下,撂下电话便穿衣服。

“他一个电话你就随叫随到?”

“我拜托他帮个小忙,很快回来。”商夏出门前送上一枚香吻。

宗海晨用手背抚了抚嘴唇,一个看似被动实则欲望暗涌的男人真的很需要一个像商夏这样看似主动其实欲拒还迎的女人。

绝配哎,不过,总是觉得彼此之间缺少点什么,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一点令他不敢全身心投入这段感情。

另一边

商夏站在一旁等了很久,但霍亦仑只字不提有关瓷片的最新动态。

“你叫我过来到底为什么事?”

“没事,看你与宗海晨双入双出很不爽罢了。”话未说完,霍亦仑见她转身要走,一个箭步跳起身抓住商夏的手腕:“别着急走啊,既然来了不如聊聊纹身的事。”

“我不知道其中含义,而将这些字纹在我身上的长者已经过世。”商夏想起爷爷不由伤感,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父母?”

“他们把我丢给师父之后,就不知道跑哪逍遥快活去了。”霍亦仑对于父母不但不想念甚至感到反感,而他的童年记忆里只有师父霍启侨以及羸弱多病的师母,师父与师母相敬如宾数十载,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膝下无子。正因如此,师母待他视如己出,小时候在国外读书都是由师母陪读,他早已把师母当成亲生母亲。

“你这么优秀你的父母不可能撇下你,或许有他们的苦衷。我和你情况差不多,由爷爷养大。”商夏也没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所以更加珍惜兄妹之情。

“同是天涯被抛人,不过无所谓,我对他们没感情。”谁不想知道亲生父母姓氏名谁,可他自从记事儿起就用现在这个名字。

商夏笑了笑,沉思片刻,谨慎地问:“听宗海晨说,你们明天会去鉴定传世之宝柴窑,你是霍爷爷的徒弟,没有事先见到吗?”

“那件藏品的持有者是一位华侨,他唯恐出现纰漏,所以要求在各地名鉴定师的见证下展开鉴定工作。何况柴窑没有实物,确实需要进行多方考量。”

“哦,华侨是中国人吧?”

“是,现定居马来西亚,明天会搭乘主办方安排的私人飞机赶赴本地。”霍亦仑打了个哈欠,“明儿一早我得代表师父迎接贵宾,不过可以见到疑似柴窑的物件也不枉白忙乎一场。”

“你觉得此物是真……的可能性有多少?”

霍亦仑伸出两指比划个几厘米的高度:“柴窑在古玩界堪称天赐神物,只能碰运气。你貌似很有兴趣?”

商夏立刻收回专注的目光:“黄金易得柴窑无价,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器物。”

“那你算问对人了,是一个双耳瓶,瓷器内外均施孔雀绿满釉,身为双层,外层为缠枝菊花镂空,瓶身还有隐形图案。据藏宝人透露的瓶高、足径等数据来分析,基本符合柴窑的特征。”

——柴窑创建于五代后周显德初年(954年)河南郑州,本是后周世宗帝柴荣的御窑,所以从北宋开始称为柴窑。

“等等,你说什么?双层双耳缠枝菊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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