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歇一会吧。”花颜月冷傲的容颜上没有半分感情波动,轻轻瞥了远空一眼,旋即盘膝坐下,不理会花顽石的怒急,竟闭目养神起来。
“啊………”就在花颜月刚刚坐下的时候,徒然从情绪激动的花顽石口中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这吼声之凄惨让人心里忍不住的都会发毛。仿佛贯穿了整片森林!吓得鸟飞虫跳。
于此同时,一股惊骇无比、狂暴到极点的气息,从他身上毫无征兆爆发出来,坐在他旁边的花颜月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被掀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十数米开外的一颗大树干上。
而花顽石身旁所有的事物,都瞬间化成了灰烬,不管是地面上的灌木草树,还是石子枯叶,顷刻便无!
他的周身,好像有一股毁灭万物的无上力量!
“啊………啊………”放眼望去,只见此时的花顽石仿佛正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折磨,双掌紧紧的抱着脑袋,身躯剧烈的在泥地上翻滚着,一道比一道凄惨的痛吼接连传出,每一道仿若都要把人的心敲碎了。
“才五天时间,那古怪的幻象又出现了?!”花颜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身凝重的望着如疯了般的少年,眉头紧紧蹙着,美眸中闪现出焦急。
此时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即便她感受过无数次,可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与惊恐,这气息太浩瀚太强大了,就像是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她相信,就算再强大的武修在这气息面前也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如沙粒般渺小。这,是人该拥有的气息吗?
看着正在承受非人折磨得少年,看着那面部扭曲,双目被血丝布满,脸上青筋暴起,狰狞之极的少年,她却不能靠近其半步,因为只要她稍有这个想法,就会被那强大到让人无法反抗的气息掀飞出去。
“该死,该死!”花顽石竭斯底里的吼着,此时他的脑袋就像是被成千上万把针尖扎刺一般,疼痛到了极点,足以让人痛死过去,可他却偏偏连晕厥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非人痛苦,他整整承受了十多年,可依然无法习惯。
此时他的脑中,正出现着一幕诡秘到极点的幻象,一片浩瀚无边的漆黑空间,就仿若无尽星域,好像是世间最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可就是在这黑暗之最的空间中,却清晰的悬浮着一口土黄色的青铜棺,那般显眼,似乎天地间的一切因素都无法遮掩其的形貌。
更加可怖的是,在青铜棺内,竟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在尸体上,盖着一块沾满血迹的裹尸布,在尸体旁,放着一把残旧的断剑,同样沾满了鲜血!
让人心脏紧缩的,那鲜血竟然还在缓缓流动,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的它们,看上去竟还新鲜无匹,就像是刚刚沾上的一样!
一口青铜棺,一具无头尸,一块裹尸布,一把残断剑!
他们静静的伫立在无尽黑暗的深处,就像是恒古已经存在,无尽的岁月都无法让其泯灭。
恒古长存,永世不灭!
这匪夷所思的一切都透露出无尽古老与神秘,那从青铜棺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宛若睥睨天地,唯我独存,似乎,能蔑视天地间的一切存在!
花顽石不知道被这一副怪异到惊世骇俗的幻象纠缠了多久,自从他记事开始,它们就已经会时常出现了,十几年来都是如此,每一次,都会给他带来痛不欲生的折磨。
并且,这幻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从最初的几个月一次,到现在每隔三五天就会折磨他一次,而且,那幻象所带来的感觉,愈发的清晰,直到现在,仿佛就像是存在于脑中的实物!身体内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第175章 支援仓库
碧空如洗,清风徐徐,御花园假山后的莲花池边对峙着一双男女。
男的黄袍玉冠,贵气逼人,拧紧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欠佳,右手紧紧拽住粉衣少女的手腕,不可思议的质问道:“你当真要退亲?”咬牙切齿的声音,含着怒忍着痛。
少女眉目如画,姣好的容颜上透出几分不耐,厌恶的晃了晃被钳制住的手腕,细眉挑起,不以为意的瞥了眼对面的男子,声音清晰而明亮:“自然是真的,我已经跟皇后姨母说了,这辈子都不做你的太子妃!”
轻狂不屑的语调,彻底激怒了男子,不顾对方挣扎,他手中力道蓦然加紧,将少女带到身前,怒瞪着她。
半晌,忽然笑了,嘲讽的反问道:“是因为席云峰?白玉歌,他哪里能与本宫相比?”
“你是比他尊贵,但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为何要勉强的嫁给你?尊贵的太子殿下,您别再缠着我了,京中那么多小姐,随便挑一个不就成了?”
敷衍式的话音落下,白玉歌趁其不备猛地就朝对方脚背重重踩下。
男子下意识的松手,见她绕过自己就要过桥,边伸手从后去攀她的肩膀,边提足欲要缓痛,口中还不忘柔声挽留:“玉歌妹妹,这亲你不能退!”
他紧张她的离去,奈何白玉歌自幼目中无人惯了,在宫里也从不顾规矩,转身就是个攻击摆脱的姿势。元竞鸣手难着力,便抬脚去拦她去路,不料少女动作后身子不稳被其踢到腿腹,“噗通”一声就掉到了水里。
于是,天翊皇朝建国一百四十三年,在中秋佳节的大好日子,荣王府唯一的嫡出千金白玉歌因闹退亲触怒未婚夫,被太子殿下一脚踹到了水里,由此打破了静谧肃穆的禁宫六院。
第176章 老三表示压力大
“终于完成了!”
萧业摘下头盔,脸庞上,是那无力的苦笑。门外,刺耳的音乐让人几乎忍不住又把头盔给戴上。
又是最后一天才完成最低的贡献度,也是又一次,萧业产生删号重练的想法。
世上没有后悔药,这是萧业活了二十多年最郁闷的一件事情。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必定不会在明知道职业玩家最重要的是实力,其次是存款的情况下,有多少钱花多少。到现在,也不至于没存款删号重练,窝在个恶心欲吐的工作室朝不保夕,而不是最起码也能找个舒心的工作室呆着。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必定不会在明知道雪云石看情况必定大涨下,几个银币就卖光了以前丢在储物空间中没用的雪云石,从而失去一笔在他眼中的巨款。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必定不会在明知道,先把魔战士系并不算重要的强体给练到高级,再去练本属于终极技能的无限连击,明显对无限连击有极大的好处下,却急于求成一味想要尽快把无限连击练到高级。结果,不仅仅因此失去了一飞冲天的机会,更反过来使实力一落千丈。到如今,更是连职业玩家都快混不下去了。
从迈入职业玩家的这些年,他不缺机会。缺的,是一颗克制浮躁的心。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且只有一颗。萧业真正的选择,是让他的第一任老板,也是他见过的最为吝啬的老板,放弃他一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怀念那个地处荒郊野外、冬寒夏热,却又充满欢笑、苦乐与共的院子。
那里有他屡屡错过的杨欣,那里有怨声载道却不失欢乐的兄弟姐妹。甚至于,他也有些怀念那个吝啬到了极致,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能扣成负数的老板。
随手将头盔丢在床尾,萧业下床,扫了眼两旁仍旧戴着头盔在《第二世界》纵横驰骋的三个同伴,拉开房门,砰的一声将其关上。
“关个门都有声音,有病啊?”
穿过只有五六米的通道,客厅里,吊灯绽放着七彩光芒,绚丽多姿。音响震耳欲聋,萧业的摔门声能够听到,实属不易。
扫了眼沙发上,几个男子正一人抱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瞪着他的同时,双手仍旧在女人们的身上游走。
萧业懒得搭理,转身出门。
“白痴,意识强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连最低贡献度都完成不了?”
“就是,要不是梁哥介绍过来的,早叫老赵把你踢出工作室了。”
“看吧,就他那废号,也坚持不了几个月了,被赶出去顺理成章,梁哥也说不了什么了。”
背后传来的声音,萧业早已经习以为常,恶心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几人,在《第二世界》的实力都不错,属于工作室的顶梁柱,否则,也不至于能够把女人带进工作室来潇洒了。老赵则是工作室的老板,身价过千万,也只有这几位敢叫老赵。其他人要么老板,要么赵老板,否则后果不轻。
至于这几人口中的梁哥,则是萧业第一家工作室的同伴,现而今也算职业玩家中的半个风云人物,为人小气刻薄,但实力不错。当初虽没少红过脸吵过架互相整过,但毕竟一同出道,又在吝啬鬼手上一起呆了三四年,加上多少有点念旧,上次知道他四处找工作室之后,主动帮他联系了这个工资不低的扬帆工作室。
走出大门,对身后的别墅,萧业没有任何留恋,大步离开来。
天空上,明月皎洁,配上洁白的路灯,小区道路上,明亮如白昼。
往事如梦,不可追忆的曾经,如果可以重来,回忆将不再充满遗憾……
漫无目标的闲逛,萧业正有些迷茫之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拿起一看,萧业顿有些错愕。随即,心脏忍不住急速跳动起来。
上面所显示的名字,是他无数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杨欣。
三四年来,他从未主动联系过,而杨欣,也从未联系过他。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掠,不断加快的心跳,令萧业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清显示的名字之后,犹豫了片刻才接通电话。
“萧业,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
杨欣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还是那么悦耳动听,令萧业恍如隔世。
沉默了片刻,萧业无奈开口:“还行吧!”
另一头,杨欣点了点头,萧业当初的意识,在工作室巅峰时期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她看来,过得不错是应该的。
杨欣陷入沉默当中。
萧业欲言又止,却始终无法开口反问一句杨欣过得怎么样。
他不敢,他怕自己听到绝对不想听到的回答。
“我……胆子比较小,不敢像我爸那样找个大楼跳下去,怕太丑了。刚服了一整瓶的安眠药,相信很快就能睡着……”
良久,杨欣终于先一步开口,可这话,却如同惊雷在萧业的脑袋里炸开,轰得他连呼吸都无法顺畅。这消息,比他预期中杨欣可能已经结婚这个噩耗,更加让他难以接受千倍、万倍。
把事情说出,杨欣反倒轻松下来,语气竟也平缓了不少:“三四年了,我一直努力重新经营新的天地工作室。可惜,在战刀公会面前还是不堪一击。这样也好,免得再去想报仇的事情了。”
“你在哪?你现在在哪?”萧业额头,汗珠如疾雨而下,这一刻,他此生从未如此的心急如焚。
“没用的……”杨欣的声音,渐渐有些虚弱:“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很喜欢你,只是始终说不出口。”
萧业泪如雨下,杨欣的骄傲,老板女儿的身份,让他的自尊心,同样也不允许他开口。
“希望,有更好的女孩喜欢上你,你也同样喜欢她……”
哐!
一声脆响,以及随之而来的断线,将萧业的一颗心砸得支离破碎。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流下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用那已经模糊的双眼,一次又一次的回拨。
已经关机的语音提示,令他那颗本以为已经是历经沧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重锤击打。
这辈子,他有太多太多的遗憾。而这些遗憾加起来,也远远不如他此刻撕心裂肺的想要告诉杨欣,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爱上了她。
悔恨,让他想要嘶吼,让他痛彻骨髓。嗓子,却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始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无力的躺在地上,皎洁的明月,已经模糊。泪水,无法干涸。
如果可以重来,他愿意在第一眼见到杨欣的时候,哪怕被当成流氓,也将告诉她,自己早已深深爱着她……
第177章 百足之虫
映在眼前的是云锦珠帘的累层帐幔,床墙的条帷上挂着名贵的羊脂白玉挂佩,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味,甜腻舒心。白玉歌重复眨了眨眼,依旧是这张床、依旧是这股气味,轻叹了声抬起被中纤手,合上眼帘在额头轻轻按揉,心生无力却不得不接受事实,她穿越了!
尼玛,她坚持了n年养成每天一注彩票的习惯,赔了那么多血本好不容易人品大爆发中了个五百万,结果居然有运拿没命花?
贼老天,你要不要这么狠,这样可遇不可求的运势轮番降临在她身上,可知姐是想有选择的接受?!
心里惋惜着前世那些还来不及消受的红红大钞,白玉歌卷着薄衾慵懒的朝外翻了个身,动作惊动了床榻前候着的侍女坠儿。
“小姐醒了?”
坠儿约莫十五六岁,模样清秀,她伸手将珠帐撩起挂在金钩上,小心翼翼的望着床上的主子,低声提醒道:“小姐,已经酉时了,您再不起就赶不上今儿的宴会,方才皇后娘娘还差刘嬷嬷过来呢。”
“呜,”床上的人儿不耐烦咕哝了声,重新翻身转向内侧,含糊道:“我倦着呢,不想去。”
去参加宴会?开玩笑,果断装死!
其实她早就醒过一回,在午后各路人马相继来探视自己这个昏迷病患的时候,从她们或惋惜或幸灾乐祸的言辞里,白玉歌就大致了解了自身处境。
这是个架空朝代,无史可循,而她秉承穿越定律,这具身体的前身不止是生得花容月貌,而且家世还颇为显赫,乃开国功臣异姓王白氏之后。
白玉歌当时一听,心里那个乐啊,看在是白富美的份上,就不再怨天尤人,想着既来之则安之,综合穿越前辈们的经历,她必定也会混得风生水起。但后来在听得几个陌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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