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妻中(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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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在妻中(婚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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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准白向前一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那不是你的错,你姐姐是死于车祸,她死了,这和你没有关系的,你是苏妙妙不是苏妙伊。”

“不是的,她是因为我的,如果我一直呆在乡下和奶奶在一起就好了,是我夺走她的一切的,都是我的错,死的该是我的。”苏妙妙像是失去灵魂一样喃喃低语。在苏妙伊去世之后,她默默把关于苏妙伊的东西全部收拢起来,恢复到姐姐住校时候的模样,这样她就能欺骗自己,姐姐只是在学校,周五她就能见到姐姐。

秦准白知道这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苏妙妙只会把所有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只会把自己更牢固地束缚。不要否认,每个小孩子在受委屈时候都会口不择言说希望欺负自己那个人如何如何,而苏妙妙只是祈祷:希望能超越苏妙伊的光辉,能被父母赞美,而不是永远只做苏妙伊的背景色。而命运就是这么可笑,把苏妙伊所有的光芒全部夺去,连带苏妙妙也失去所有光彩。那只是她生气的气话,竟然成真,而她的代价就是被一句话折磨十年。

“你不是苏妙伊,你是苏妙妙,苏妙伊死了,她死了,再也活不过来。”如果祈祷都这么有效,那么人人只要停下来做那个动作即可,苏妙妙却始终放不下,她独自认为就是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害了苏妙伊,她用了这么多年时间不原谅自己,让自己过得不快乐算是对苏妙伊的愧疚。

苏妙妙突然抬手,啪一声,她觉得整个手掌还在隐隐疼。秦准白脸偏过去,被苏妙妙打过的地方红肿起来,他微微转过脸,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平静地看着他。苏妙妙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她始终不改口,“她没死,我姐姐还活着。”似是说给秦准白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不,她死了,不是被你害死的,是被醉酒驾驶的货车撞到的,妙妙,你醒醒,你该过自己的生活,你不用承担苏妙伊的那份,就连何启扬也是,你不用替你姐姐爱他的,你放过你自己好不好……”秦准白知道他这一步是逼她了,但是不逼她,她就永远醒不过来,他们两个就永远没有机会,这一刻疼痛总好过遗憾一生。

苏妙妙神游天外脑中还是那天关于苏妙伊出车祸的消息,是父母的痛哭失声,是她那刻的呆愣,她还准备了生日愿望,只等苏妙伊买蛋糕回来,她许愿一定要和苏妙伊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的,就算她们喜欢同一个人也不能无所谓。但是上天没给她这个机会,如果她那天没说想吃那家蛋糕房的蛋糕,苏妙伊就不会死,如果她没有那么嫉妒说那句话,苏妙伊还会健康地微笑。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她就该默默做苏妙伊的陪衬。

秦准白说了什么他嘴巴张张合合,苏妙妙只听到他说苏妙伊、何启扬,苏妙伊和何启扬,何启扬和苏妙伊,不,她不是替姐姐爱何启扬的,她是真的爱何启扬的,秦准白根本就不理解,根本就是嫉妒她爱了何启扬十二件这件事情。

抬起手把秦准白的声音隔绝在耳外,“秦准白,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些东西,你故意让我难堪的。”

秦准白还有大篇幅的话语要说,最后化为无声,要摇醒她的双手颓然垂下来,不是她醒不过来,是她不愿意醒过来,就算秦准白用这样残酷的方式还是不能挤进去,果真就这么坚不可摧吗。

难道最近苏妙妙难得的柔顺和依赖都是伪装吗,在一起散步时候她手会穿过他手臂抱着他的胳膊,他拉她手也不会再被拒绝,秦准白以为这就是进步,苏妙妙就算是石头,他也总算把她捂热,结果是他自己的幻觉吗。

秦准白不甘心,心脏疼痛,疼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他需要发泄口,就算苏妙妙说不爱他,他也要找到发泄口宣泄才能让自己继续下去。

苏妙妙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无力地想要瘫软,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别人告诉她这样的现实,就让她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面都不可以吗,秦准白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心狠,要狠狠敲碎她所有的支撑,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秦准白突然抬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抬头看着她,“苏妙妙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说完就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下去,不复从前的轻缓细碎地甜吻,秦准白吻得很急,力量过猛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疼痛两个人都感觉到,苏妙妙的手推在他胸口,秦准白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揽得更紧,她原本推搡的手顺着他身前的衣服下滑,在他腰侧用力抓住他的衣服,踮起脚承受他的吻,和他纠缠。

见苏妙妙的反抗变小甚至是顺从,秦准白微微睁开眼睛看她,苏妙妙紧闭双眼,眼角两串泪痕犹在,脸色苍白如纸,接触到的双唇微微颤抖,她的样子明明是柔弱不堪,秦准白不知道他用力会不会把她摇碎。她这刻这么伤心是为谁,其中有自己吗?秦准白很想知道却不敢问,怕听到何启扬的名字。

这个吻,没有任何的情|欲,更像是撕咬,秦准白咬着她,发泄着心里面的酸,苏妙妙咬着他,表现着心里面的痛。血腥味蔓延两个人的口腔,却没有人主动停下来,直到苏妙妙几乎窒息才算终了。

渐渐秦准白也平静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托起她,作为她全身支撑点,另一手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试图让她松手。苏妙妙感觉到他的动作,闭着的眼睛睁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甚至能看到她因为哭泣而不满血丝的眼睛,手上的动作更用力,苏妙妙却较劲一般握的更紧。

躲闪过他的目光询问,苏妙妙把头放在秦准白的肩膀上,抓着他衣服的手改为抱住他的腰身,两具身体紧紧相挨。秦准白不再试图让她松手,不管她这刻把他当成谁,只要她能这么放下伪装地依赖自己就足够了,他觉得自己窝囊到底,看着她痛苦却不能拉她出来。

两个人紧挨着站着的姿势并不好受,秦准白感觉不到她在动,甚至是肩头的呼吸都微弱,似乎在压抑,他要看她这刻的表情。

苏妙妙以为秦准白要推开她,她慌忙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细细碎碎吻落在他的脖颈,轻轻噬咬他的耳垂,如他逗弄她般动力,却毫无技巧可言,似有若无的舌尖轻触,电流从敏感的耳朵传遍全身,一股热气上涌,秦准白对她一直没有抵抗力,更何况她此刻做这样的动作。

微微推开她拦腰抱起,苏妙妙没有反抗安静地窝在他胸口,两个人一起跌入卧室大床上。秦准白翻身压住她,表现的十分急不可耐,慌乱要解开苏妙妙衣服上成排的纽扣,手脚错乱也只是解开两个,耐心全部用尽,手扯住衣襟用力拉扯,纽扣飞崩,有一粒打到床头的墙壁上。苏妙妙极其安静地躺着,她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她这刻不想一个人,她害怕一个人,害怕说话没有人回答。

她的衣服已经脱下来,秦准白开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嘴巴却不闲着,逮着她光裸的肩头开始吻。苏妙妙一改刚才的无动于衷突然抬手抱住他的肩膀,热情如火仰头吻在他脸颊,抬高身体离开床铺追逐着他的身体用力抱住他,这阻止秦准白的动作,用暗哑的声音说,“乖,放松点。”。

夜晚的秦准白和白天完全不同,生气伤心的秦准白和平时也完全不同,在床上,这件由他主导的事情上,秦准白向来做的得心应手,苏妙妙的回应就说明这一点,脸上是似痛苦又似欢愉之间的徘徊挣扎,秦准白低头吻住她的嘴巴,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怠慢。他在发泄,发泄他的不满,苏妙妙细碎声音溢出口,她承受着,这样的夜晚也许适合放纵,她开始回应开始想要夺回主权,和他无声较劲痴缠追逐。秦准白有片刻的清醒,逼着她问,“我是谁?”

苏妙妙吃过这方面的亏,这次就变得老实许多,“老公。”

秦准白更深的刺入,把她的手举头头顶,十指交叉在她唇边继续问,“我是谁?”

“秦准……白。”全世界只有她这样叫他,把他再正常不过的名字叫得特别,秦准白用力抱住她,怒吼颤抖释放。他没有马上起身依旧牢牢霸占着她,两个人身上都是滑腻一片,被汗水浸湿,苏妙妙有气无力也没心思让他出来。刚才的歇斯底里加上刚才的哽咽小哭,苏妙妙很快就睡过去。

秦准白低头看着她通红的眉眼,他多想苏妙妙能只记得他,没有其他人,就算那个人是他舅舅也不可以。嫉妒在他胸口燃烧,烧得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34、乐在妻中 。。。 
 
 
苏妙妙和秦准白的关系陷入怪圈;晚上两个人在大床上抵死缠绵交流却极少,极有默契背对背睡觉。第二天早上总是她在他怀抱里面醒过来;他自然揽着她。两个人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正常,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出来;各自回家,维持着表明上的平和。

秦准白也不再来接苏妙妙,苏妙妙也渐渐习惯下班走路五分钟到地铁站,出地铁站再走十分钟到家;只是在出大厦时候还是会不自觉朝着秦准白经常停车的方向看过去;空空如也。如同她此刻的心,突然空下来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来填补。

起先两个人相视无语苏妙妙会觉得尴尬,关于那天的事情两个人都不再提起。苏妙妙苦笑一声;她想要提起连对象都没有;不知是否是错觉,秦准白最近经常夜不归宿,或者是出差或者是在别人家借宿吧,苏妙妙只能这么乐观地想。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忽冷忽热只有抵抗力强的人才不会被这种变化而影响。婚姻,也许是束缚,但是对不在乎的人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需要交代去处不用回答归期。如苏妙妙和秦准白,他不说她不问。

今天下班她并不急着回去,家里面也是满室冷清,就连窗帘都只能在空中跳着寂寞无人理解的舞。在出地铁不远处有条小吃街,苏妙妙和康蕊茜以前经常会打车来这里吃,住在这里之后吃的次数反而少了,因为秦准白说不卫生,宁愿在家看她吃满锅红彤彤的火锅都不让她出门来这里吃。

呵呵,多难得今天没人管她,她可以随心所欲吃,不被秦准白管着的苏妙妙。

十串鱿鱼一盒麻辣烫在手,苏妙妙提着东西坐在马路边的花坛上开吃。味道还是依旧,苏妙妙一串一串不断往嘴巴里面送却觉得味同嚼蜡。麻辣烫是刚出锅很热,苏妙妙刚吸溜一口被碗里面的辣椒呛到,她弯腰剧烈咳嗽,辣椒好像贴在她喉咙一样,吐不出咽不下,很快眼睛就被一层水雾遮住视线。

在模糊中,一瓶水递到面前,苏妙妙顺着水看上起,一个男人的脸,陌生男人的脸站在面前。

苏妙妙疑惑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她脸上还挂着被咳出来的眼泪,披散在身后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几缕掠过她眼睛扰乱她的眼睛,她眨巴下眼睛说,“我不认识你。”

“很巧,我也不认识你。”那人把水放在苏妙妙身边的地上,他在旁边坐下来,却不再开口说话。

苏妙妙把乱飞的头发整理好,再看看手里面的食物终是下不了口就放在身边,路灯已经亮起,这条路上不乏亲昵情侣也有像苏妙妙一样是下班经过这里的独自一人,不远处的一对情侣共用一碗鱼丸,男的不算英俊女的也没惊艳之色,苏妙妙却盯着两人看了很久,直到两个人手拉手离开为止。

“你羡慕他们?”男人也在看着苏妙妙的方向,问她。

苏妙妙摇摇头,“不,只是有些嫉妒他们还年轻,不过我倒是还算羡慕那对夫妻。”苏妙妙随手一指,那里摆着摊位,来往驻足的客人并不多,相对于吵闹的夜市,这家小吃摊就显得冷清,但是那对夫妻没有因为生意不好就呆坐着,两个人依旧忙碌,夫妻俩不时交谈几句,丝毫不为今天的收入而担忧。

“不离不弃?”

唉,和个陌生人谈论另外两个人陌生人的感觉不怎么好,苏妙妙就想着快点结束话题,“不是,是羡慕他们吃麻辣烫不用付钱。”少来夫妻老来伴,苏妙妙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这句话。

在夜晚她鲜少这样坐着空旷地方看着天空发呆,假装文艺范哀思忧伤。记忆中的湛蓝天空早已被高层建筑分割成不规则形状,这个城市已经不复曾经的感觉,她又在这片天空下寻找着什么感觉。

秦准白说她不肯放过自己,其实她是太爱自己,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恶毒分子会再次冒出来,会不会有人再次因为她遭殃,所以她尽量不动怒,尽量把所有的喜与厌全部隐藏,自欺欺人的想,她不表现出来就不会被人知道,就什么都不会失去。从苏妙伊去世之后苏妙妙再也不许愿,甚至连她想要的是什么她都已经不知道。

身边有吸溜声,苏妙妙转头看过去,你能想象一位身着高级手工定制西装相貌英俊更多的是成熟稳重的男人端着一份三块钱的食物吃的场面吗,苏妙妙承认她是大惊小怪了,起码她认为男人是讨厌这个味道的,比如秦准白。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用秦准白概括男人的特点,也只有那个男人能那么挑剔,香菜葱姜蒜统统不要。

男人感觉到苏妙妙的目光抬头看她,苏妙妙憋着笑问,“味道好吗?”

“不好。”男人把食物放在一边,指着苏妙妙身边的问,“你那份味道如何?”

苏妙妙说,“没来得及品尝,辣味倒是够,你买的那家既贵味道又差。”苏妙妙是有小心思的,第一次和康蕊茜来这里吃的就是那家,当时正是下班时间,老板不断怒声咒骂其妻,女人低声应答低眉顺眼地忍让,当时康蕊茜托着下巴说,“你说这女的为什么忍那男的?”苏妙妙当时说,“因为爱?因为懦弱?因为不想改变?也许是因为那人是她法律上的老公。”

男人点点头,又在原地坐会站起来重新回到小吃街买了份和苏妙妙同家的酸辣粉才离开,苏妙妙看着男人开着停在路边的迈巴赫离开,想着,什么样的人都有,也许吃惯山珍海味偶尔麻辣烫味道也不错。

回去的时候毫不意外,家里面黑暗一片,苏妙妙摸着把钥匙放在门口矮柜上,轻车熟路走进去。躺在沙发上长长叹口气,觉得累极了,不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理,秦准白这算是在和自己冷战吗,连家都不会了。

手摸向旁边的手提袋,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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