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众人都十分好奇那个曾经打败过主帅的人。可是唯有段林一人神色不对,十几年前,主子可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是那时,主子已经名声在外,谁人不知,段式一门的武学兵法皆是从小传授,尽管十几岁,可是实力不差,就连当时的老族长都说,主子只要潜心练习,超过那个杜家老妇绝对不成问题。
段林记得很清楚,凤天王朝时,宰相杜青鸣的武功修为在武将中堪称魁首,这让同样是武将出身的段式一门愤愤不已。能得到老族长这样肯定评价,主子绝对不弱。可是却有人在十六招内打赢主子。
“你到底是谁。”段炎眉宇间加重了戾气。为何她会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那么详尽。云傲心下顿时松下一口气来,她知道段炎的好奇心被她拉了出来。那么她就成功了一半。
云傲眼神扫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让这些人退下。”“主帅不可。”“主帅”士兵们怒目看向云傲,那眼神仿佛已经认定云傲是个居心叵测的奸细了。
段炎眉头不减,大手一挥。“出去。”“主帅”段林担忧的喊道。段炎的手依旧一挥,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你要是敢伤害主帅,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一个脾气暴躁的士兵威胁到。
“姐姐,”云衣想张口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神色担忧的看着云傲。“我不会有事,在外面等我。”闻香倒是很识趣,上前说道:“云衣的安全暂且交给我吧。你出来时,我保证他完好无损。”闻香的话说的别有深意。云傲的脸色变了变。他在给她警告,拿云衣的来威胁她。
当议政书房只剩下云傲和段炎时,段炎这才开口说道:“你可以说了。”段炎并不担心她会借机杀害她,在这种情况下,稍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并且她的眼睛告诉她,这人对她并无伤害之意。
“他为了保护嫡皇女被杜青鸣杀害了,可是嫡皇女凤傲天最后却跳崖了。莫煞也就这样消失了。”云傲声音稍稍一停,看了眼段炎接着讲到:“可是凤傲天当年跳崖未死,被我母亲所救。可惜身体伤势太重,不到一年就死了。这莫煞是她赠送给我家的。”云傲不认为她坦诚身份时,会有人相信她。毕竟她依然是当年不若二十的样子,可是这里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匪夷所思,古怪稀奇的事情,她不认为有人会接受。
相反云傲认定,杜青鸣当时一定找不到她的尸体。看着段炎那副样子,云傲知道她说的事情,没有仍和可反驳的理由,尽管它的疑点众多,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
段炎并不十分相信她的说辞。嫡皇女跳崖,杜青鸣是没有找到尸体,可是却找了整整三个月之久,能够救到嫡皇女的人家,定是住在附近,应该很容易就搜索到才对。
“杜青鸣杀了我全家。”云傲眼神憎恨的说道。“嗯?”段炎眼神疑惑,“你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来只想要你一个承诺。”云傲的嗓音凌厉无比,浑然天成的气质,竟让段炎有一种听命与她的感觉。
云衣拎着食盒走进房间里,就看见云傲坐在书桌旁一脸沉静的写着东西。那副样子,美得不可思议。那一团模糊的脸上被一块黑色狰狞的面具遮盖了。可是嘴唇下巴的线条却是那么好看。云衣没读过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单纯的觉得“好看”仍然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姐姐,吃饭了。”时间久了,云衣越来越适应和她的相处。也发现她有很多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云衣却觉得那样的她更好。云衣摆好碗筷,看着仍就专心写字的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叫她,翘着嘴,走过去。
探头一看。云衣眼睛疑惑的看着云傲写出的东西。他虽然不识字,可是还是知道什么叫字的,这写的究竟是什么?
“姐姐你在写什么?云衣怎么看着这么奇怪。”云衣歪着脑袋,十分确定不曾见过这样的字。云傲依然低着头,执着笔,却开口说道:“日记,我在写日记。”
“日记?那是什么东西?”云衣不曾听过那个东西。云傲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上面的文字,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一抹苦涩在心中流淌。“日记就是记下每天发生的事情。把它写下来。便是日记了”云傲看着一脸不解的云衣,稍稍讲到。
“嗯我明白了,就像我每天一大早上起床,伺候闻香少爷洗漱吃饭,洗衣服还要整理杂物。把这些事情写下来,便是日记了。对吗?”云衣稍作思考便想明白了。“嗯。差不多吧。”云傲点头。“可是,我每天都干这些事情,难道总要重复这样的吗?”云衣稍作苦闷的说道。
从那日和主帅段炎深谈后,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可是云傲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云衣不愿意离开她,无论如何、都要呆在她身边。可是军营重点。云傲也没有办法。正想办法解决时,闻香竟然提出他缺少一个侍从。倒不如让云衣呆在他那里。
说实话,云傲觉得那个闻香不甚简单,甚至她总觉得闻香背后的闻家更是不简单,她也知道闻家,可是现在这个局面,闻家究竟想得到什么呢,闻家俊杰众多,门人弟子更是无数,为何却派出一个男子来。云傲不得不慎重起来。
可是如今现在这个局面,她也不可能调查清楚。深刻知道力量悬殊,所以云傲想要短时间内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不太现实,所以目前她借助段炎的势力,来发展自己的势力。有了自己的人,她才可能有所真正意义上的作为。
“每天总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记下不一样的事情即可。”云傲站起身来。把写好的东西放进一个皮质口袋里,困扎好。“姐姐写的东西,云衣觉得好奇怪。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字体。”云衣好奇的看着云傲。
云傲的身子突然僵硬起来。紧蹙的眉,化不开的愁绪。云衣突然懊恼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了。“对对不起,我我不问了。”云衣小心翼翼的道歉。他不想看见她这副样子。每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觉得她很陌生,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就是感觉遥远。
她的眉间,总会在不经意间皱起。云衣知道她肯定又回忆起曾经发生过不好事情。他真的真的好想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脸上总是一脸的伤痛。即使带着面具也一样。那双眼睛的神色也是哀伤的。
云傲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十二年,她应该三十多岁的年龄,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吧。眼前这个孩子,云傲竟然很感激他,感激他愿意一直跟着她。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关心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从小受过那么多的痛苦,却依然会笑着关心她。曾经的那几个人也是这样爱护着她,爱护到愿意为她而死。那几个也都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却都是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冬天就 一点不好,这手冻得的给熊掌似地,那天同事拿一枚戒指来,那小拇指连半截都塞不进去,华丽丽的被嘲笑了。女孩子的手啊整成这样了。啊不活了。
、60生死前锋
第六十章生死前锋
云傲冷目凝视书案上简易的地形图;清冷的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沉重;齐梁城地处凤天国北部,地势资源匮乏不说;就是环境也是相当恶劣,如今已是深秋时节了——————。
与脑紧紧的蹙着眉头。齐梁城现在孤立无援;军饷粮草恐怕也所剩不多;更不用说城中多是来自明城逃难的百姓了。
“呼呼~~啊~~”云衣一身粗布麻衣的掀开帐篷,小脸被冷风吹的煞白;刚走进屋子里;浑身上下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云傲眼中出现一抹担忧,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关心,“怎么穿的这么少,下次记得多添些衣服。”说完,抬手倒下一碗热水,递给云衣。“喝了,暖暖身子。”云衣看着凤傲天,呵呵一笑,仰着头,一口气灌下一碗热水,顿时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气。
看着云衣单薄的衣衫,云傲眼眸中的思虑更加重了,这齐梁城偏颇,深秋时节却已经寒风刺骨,湖面结冰。云衣大多呆在屋子里,少有出去,偶尔出去一趟,就冻成这幅摸样,那么城中无家可归的百姓,岂不是更惨。
“姐姐。”云衣看着眼前这个的女子,眼眸中的忧虑,让云衣看着心疼,这几个月来,她的辛苦,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
“云大人,”一声叫唤,就见一个魁梧的士兵,不听叫唤,就擅自的掀开帘子,跨步走了进来。此人是段炎身前守兵。为人粗鲁不羁,一向看不起云傲。“云大人,主帅让你去议政书房,商讨要事。”哼!几不可闻的嘲讽,眼神轻视的看了一眼云傲,如此弱小不堪,还想带兵打仗,真是自不量力。一张见不得人脸,一看就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奸佞小人。
把主帅的意思带到,李拳调头就走。那傲慢的模样,看的云衣一阵火大,忍不住上前就要理论一番,可是手腕却被云傲扯住了,云衣双眼冒火的看着李拳远走的背影,“姐”忍不住抱怨的喊道。他不能见到这些人如此轻视她。
对于这样的事情,云傲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奇怪,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云衣却依然不能接受有人这么对待她。云傲心中冷笑,她不会一直这样的。
拍拍了云衣的肩膀,“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可是,他们”云衣气愤不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自从主帅下令让云傲担任军书令以来,军中就有不少士兵看他们不顺眼了,平时少不得在背后议论纷纷。
军营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粗鲁野蛮、凭武力占据的地方,任谁看到云傲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长得弱小如男子一般的女人能担任军中要职。而没有想法呢?
这军书令,就好比朝中二品尚书令,职权可谓不小仅除了不能直接命令军队以外。
云傲当听到段炎下达军令的时候,也是诧异。她最终的目的只是想参与议政决策权。没想到段炎居然舍得把军书令这个要职送给她做。云傲心中不免有一番揣测。
披上厚重麻衣披风。云傲叮嘱云衣过后,掀开帘子,朝着议政书房走去。
云衣愤怒的手指狠狠的的掐进手掌里。深谙的眼睛里说不出来的狠厉。此刻云傲若是看到,平日里,总是乖巧懂事的云衣,竟然露出这样狰狞的一面,定会惊愕一番。岂不知,云衣骨子里那份狠厉就是因为云傲才慢慢的收敛起来,变得如平常男子一般乖巧懂事。但是那份狠厉不代表就消失了!
云傲走进议政书房,就看到不少人聚齐那里。沉默的气息里,云傲快速的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几位武将脸色浓重。摆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看到段炎坐在主位,亦是一脸的重色。
闻香倒是如平时一般模样,淡色纱帘遮住半个脸,仅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云傲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双眼睛,总是感觉心里泛起一丝冷意。
“主帅,云书令,到了!”不知是有意无意,闻香的话语,顿时让所有人的视线能聚集在云傲身上。云傲一身冷色,冲着段炎轻点头,然后向紧靠段炎的位置坐下。在座的武将,顿时脸色铁青一片,虽不是第一次看到云傲如此傲慢的举动,但是却每次都让这群武将心里嫉恨。
坐直身子,看着众武将隐忍不发的模样,云傲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轻笑。云衣要是看到现在这个几人的样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气愤了呢?
段炎脸色黯沉,一身厚重铠甲,竟显得分外深沉。那上面斑驳的印迹,云傲几度认为那是残留下的血迹。
“据探子来报,距离齐梁城三百里的墨城,三天前原来一批粮草棉衣。”听闻,云傲倏地仰起头,看着那些武将,镇定的模样,应该早有耳闻。
视线忽然落到一派悠然的闻香身上。不知是否多心,云傲竟是看出一抹别具意味的笑容。
虽说,云傲担任军书令,职权很大,但是除了云衣,云傲并无可重要的人。所以云傲的信息自是比一般人来的慢一些。
段炎的视线扫罗众人一遍后,意味深长的说道:“齐梁城目前粮草欠缺,军中将士棉衣不足,这样下去,我军恐难度过这个冬天。”段炎这话里到底有没有水分,云傲心里有数。这目前的形势来看,齐梁城绝非久居之地。而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士兵度过这个严冬。
云傲没有表态,因为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些武将,早该热血沸腾,一个个争前恐后的请求段炎下令了。而目前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闻香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声音缓慢的响起,“齐梁城偏颇,地势不利,缺粮少衣,只怕朝中早有人算计好一场局。不然墨城也不会临时换了主将。”。
闻香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又接着说道:“定局已成,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定会入局。诱饵就是那批粮草棉衣。也是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定局。所以,”接下来的话已经不言而喻。闻香也知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报~~~~~”门外响亮的声音,惊破一时的沉静。段炎看着来人说道“可查探清楚没有,”沉稳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急迫。
“回主帅,粮草十万担,棉衣十万件。有庆王杜子庆的五千亲卫军亲自看守,。”士兵把查探的消息一一报出,等那士兵退出议政书房,顿时所有的人脸色都变的更加凝重起来,包括云傲在内。
杜子庆!杜子庆!云傲心中荡起千层浪。此人———杜青鸣的亲侄女!想不到她会这么快遇到杜家的人。手指不自觉的狠狠抓住手下的衣角。心中恨意犹如万马奔腾。殊不知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经意的射了过来。
众多武将包括段炎在内,担忧的却是另一桩事情。就是段林都诧异了,没想到那边竟然派遣这么一位瘟神来。看来局势果然十分严峻了!
这杜家本来就是军人出身,领兵打仗的将才也不在少数,若说十几年前的凤天国几大世家里,杜家和段家都是军功傍身。而段家子弟皆是军人。而杜家这一代里,以杜青鸣为例弃武从文。段家一时可谓军中独大。但是杜家却有一人。不论段家用何种办法,依然没有把此人铲除掉。此人就是现在的庆王杜子庆了
云傲比谁都清楚,杜子庆此人的厉害之处。当年杜青鸣能如此快速的颠覆凤天国,有一半的功劳来自此人身上。此人心机深沉,手段阴狠,深谙兵法诡道。还在凤天国的时候,此人之才,时常被她母皇凤擎天赞叹。而她母皇绝对想不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