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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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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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毛,杭州天气真不好

祝大家好心情。

 28小住(已修改)

“从前有两位朋友在聊天;其实A女士说道:‘前几天和我丈夫吵架了,他把行李箱扯了出来就叫我滚。’B女士同情地问道:‘那你后来怎么办了?’A女士答道:‘我就慢慢地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最后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你也是我的,我要带你一起走。’B女士被感动了,问道:“那你丈夫一定被感动了吧?”A女士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哦;不;我把他带走了;他太沉;我装了四袋才装完。’

冷笑话;商文渊说完之后像没事人一样拿起筷子吃起了松鼠桂鱼,吃一口鱼喝一口黄酒;一直到飘飘然地把一壶酒都喝的七七八八,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问道:“晚上要吃什么?”

沈慕夏脸上的红晕还没退,眉毛一拧怒道:“我说了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一般,拿起菜谱靠在沙发上翻了翻,说道:“不如就吃火锅吧,院子里还种了些番茄和萝卜,刚好摘下来打打牙祭。”

沈慕夏转过轮椅就往门口摇去,好不容易到了玄关,她伸手在门把上用力转了几圈,结果那门纹丝不动,看来早就被反锁了。沈慕夏气急败坏,刚吃了饭,那点力气都用来跟他对着干了:“你这样是软禁?放我出去!”

商文渊这才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玄关把她的轮椅拉了回来,一边往回走一边答道:“医院的出院手续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手术时间是下周三,动手术之前你就安心在这里养好身体,我不介意陪着你一起在这儿消磨日子。”

好像满身的力气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沈慕夏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撒火才好,怀里紧紧搂着随身不放的画框,执拗道:“尤莫平在等我,我想他,我要回去!”

商文渊这才放缓了步子,假装疑惑道:“我怎么听说尤医生前两天为了购进美国的监检设备,已经去了国外公干?”

沈慕夏的话头都被他堵得死死的,到了客厅之后她紧抱着画框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商文渊倒闲暇的很,回书房拿了资料准备一同在客厅陪她。

沈慕夏冷着一张脸看他走进了书房,思来想去心里总还憋着一股气,刚想等他出来再堵他几句,可一直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出来。

过了十多分钟,沈慕夏依旧没见人出来,她的眉头紧锁,把沈一飞的画框放在了膝盖上,摇着轮椅慢慢地向书房靠近。

“商文渊,别装神弄鬼,送我回去……”

初一进书房,沈慕夏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却只见商文渊白着一张脸,左手撑在书桌上大口喘气。他似乎痛的厉害,右手一直捂着胸口不放,沈慕夏话锋一转,想也没想地问道:“你怎么了?”

商文渊听见动静,抬起头朝着门边望了一眼,见是沈慕夏进来了,他勉强直了直身子,随手一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语气戏谑:“怎么?复读机姑娘,你这是在关心我?”

“嗯,你看,我也得了心脏病,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对我好一点?”商文渊翻出书柜里的药,就着矿泉水咽下之后脸色才好了一些。

沈慕夏眼神惊疑不定,摇着轮椅上前掰正了商文渊的身子,右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贴了一会儿,神色才渐渐地平和下来。

“你什么时候学的跟萧言一样,嫌自己活得太长是不是?”

这是沈慕夏住进小院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商文渊听完之后笑笑,抓起她的右手笑道:“学萧言?那应该是这样——小娘子,你摸了我的胸,要对我负责哟。”

沈慕夏抽回自己的手,双颊涨得通红,摇着轮椅就往外头行去,商文渊缓了口气,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冰箱柜上的电话‘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沈慕夏这才发现电话原来被他藏到了冰箱柜上,她瞥了商文渊一眼,顾自抱着宝贝画板翻来覆去地看着。

商文渊听着电话铃响,却是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闲闲地沏了壶茶,随后又坐在沙发上翻着茶几上的报纸。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都不去接,电话直接开启了留言模式,这下可好,萧言那炸雷一样的声音轰隆隆的,一下子就在客厅震了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哪里去了!你老子的公司都快塌了你还这么悠闲!我说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萧言气极,说话的语速快得跟激光炮一样。

商文渊继续盯着报纸看,浓密的眉微微紧皱,唇角却略微上翘,表情淡然得让人捉摸不定。

“怒其不争啊!我他妈就是皇帝边上的太监,我怒其不争啊!你说商文渊啊商文渊,天底下那么多男人,有美女控,有富婆控,有LOLI控,有御姐控……你他妈这么这么不争气!偏偏就是一个二愣子控!慕夏明显没从打击里缓过了,你就这么陪她一起愣?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听到这儿,商文渊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看沈慕夏的脸色,果真红一片青一片,眼神里冒出的光火,差点没把眼前人给活活烧死。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动静,知道房间里一定有人,‘哎,哎——’了两声之后,说得更来劲了:“商文渊我就知道你小子就在听!赶紧接电话!再不接老子我直接杀到你家来,别以为狡兔三窟,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萧哥哥跟你一条开裆裤,我能不知道你满肚子啥子坏水?”

“咳咳……”商文渊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懒洋洋地上前拿起了电话听筒,笑道:“怎么?两天没见我,就狗急跳墙了?”

“阿呸!”萧言恨道:“你才狗急跳墙,你整个公司都狗急跳墙!”

虽然话糙了点,但是说的可是大实话,现在商家名下的公司,资金不稳,人心不定,最难得还是上面高层的压力,一波一波地添加上来。

商文渊挑了挑眉头,明知故问道:“哦?不是有蒋鹤看着嘛?”

萧言冷哼了一声,道:“要是那老头子真能替你看着场子,就不会折腾得我在学校一个实验都做不下去了!”

商文渊一点也不上火,神情眼神都是淡淡的,又笑着问了萧言几句,最后还是萧言耐不住性子,反问道:“我说你怎么回事?火烧屁股了你还这么淡定,你是被慕夏传染了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看你那呆样!”

萧言说话的声音掷地有声,一旁沙发上的慕夏也听到了动静,皱着眉头又将怀里的画板紧了紧。

商文渊扭头看了一眼蜷缩着身子的慕夏,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赶紧开口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萧言忍不住催他。

商文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半晌,才轻轻开口说道:“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

商文渊轻勾唇角,淡然一笑:“还不到最后的关头。”

萧言在电话那头都快哭出来了,商文渊公司的秘书、助理、行政主管整天缠着他,可他也玩不出大变活人,商文渊自己不肯出来,他萧言能有什么办法!

“祖宗,求您了,你放过小子吧,您赶紧出来主持大局吧祖宗~!”萧言哀嚎道,商文渊却置若惘然,笑着转头问了慕夏一句:“等下想要出门吗?我带你去隔壁的农庄吃饭。”

沈慕夏神色恹恹,显然不想搭理他。

萧言在电话那头听商文渊这么悠闲,气的火冒三丈:“好小子,你还有心吃喝玩乐,你不是人!不是人!”

高分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商文渊捂着耳朵随口说道:“好了,待会儿我要出门,你先担待着点。”

“哎哎——别——我说——”萧炎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商文渊掐了,他还顺手把电话线给拔了,这下可好,天上地下,任萧言捶胸顿足,商文渊却是闲适自得,与世无争。

“准备下,等下就出门。”商文渊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去!”沈慕夏赖在沙发上,一字一句道:“我要回医院,现在!立刻!马上!”

商文渊上前将人环抱在怀里,柔声笑道:“农庄里的菜虽然不够精致,但是贵在新鲜,我们现在慢慢散着步过去,到的时候刚好吃晚饭。”

沈慕夏用手肘顶着商文渊,挣扎道:“放开我!你怎么这么无赖!你这样跟无赖又什么区别?”

手肘恰好撞到商文渊的胸口,商文渊脸色一白,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沈慕夏吃不准他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疼得厉害,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商文渊摇了摇头,将慕夏抱到了轮椅上,一本正经道:“间歇性心脏病,不能受气,一受气就容易犯病。”

沈慕夏听他这么说,知道十有八九是在消遣自己,冷声道:“别装病了,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充耳不闻,推着轮椅就往玄关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农庄的南瓜藤炒南瓜尖味道不错,糖醋肉片也还行,不过最难得的还是他们自家酿的杨梅酒,现在算算也酿了有三五个月,到时候请老板开坛让我们尝尝。”

两人正准备出去,可不巧这会儿却下起了雨,秋天的雨,不大,却冰凉入骨。

商文渊从鞋柜里拿出一把伞,小心翼翼地撑在沈慕夏的头上,而他自己则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头,秋雨淅淅沥沥,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穿在最外头的线衫。

商文渊眉眼温柔,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伞,这一路,梧桐的叶子落了一地,光秃秃的枝丫横生在空中,看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许伤感。

“你以前很聒噪的。”商文渊的声线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沈慕夏不为所动,膝盖上铺着一条方毯,她扯了扯毯子的边角,道:“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继续推着她往前走,青石板的老街,水珠在伞面上打了个来回,又滴溜溜地落到了地上,商文渊享受这样的安宁,眯着眼睛笑道:“还记不记得乐山公园?”

沈慕夏无动于衷,商文渊顿了顿接着说道:“乐山公园两年前改建了,那里的人工湖和假山都没了,现在想要在市中心看日出,倒是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我说了我要回医院!”沈慕夏有些恼了,又似乎是在意他提起这个话题,转过身对着商文渊疾言厉色道:“送我回医院!不然叫晏紫过来接我也可以!”

商文渊低下头看了看她,腾出推着轮椅的右手,将她腮边的几缕碎发绾到耳后,微微一笑,道:“农庄别院也有座望君亭,我们再看一次日出,好么?”

沈慕夏避开他的眼神,翻来覆去还是那么一句话:“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一点儿也不恼,继续推着她往前走。

下午四点多,恰好是附近一所中学下课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从踩着铃声从学校里飞奔出来,纷沓的脚步踩得水花四溅,一张张年轻又张扬的脸,着实叫人心生嫉妒。

沈慕夏翻开了沈一飞的画板,第一幅画,画的正是十七八岁的她。

灼灼夏日,忽的一场大雨倾盆,她摘了一张芭蕉叶盖在头顶,欢腾的脚步溅起雨花,笑容像是日光一样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的我好蛋疼

 29抉择(已修改)

不知看了几千几百回;她怔怔地盯着画板,苦笑一声。

年轻的时候也曾这样放浪形骸,刮着风,下着雨,也能够满心欢喜地走下去;总以为走着走着就会是晴天;殊不知世事难料;早些年积攒下来的孤勇和恒心;已然在岁月中消磨殆尽。

“看完日出;就送我回去吧。”沈慕夏放缓了声调;目光柔和,轻声道:“阿渊;我早就没了退路,你可以一走了之,我却不可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如果我做不到,那么一飞就白死了。”

商文渊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不悲不喜,不惊不怒:“有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我当初再果断担当有耐心一些,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秋雨朦胧,衬得周遭的山光水色皆是水墨画一样的清幽,他高瘦清癯的身影在雨幕中缓缓前行,沈慕夏的目光飘渺,只觉他的声音隔了重山万里,现今落在自己心里,既欢喜,又悲悯。

商文渊接着说道:“我还会经常想,换做我是你,我能不能做的比你更好些,我能不能一直勇气不灭,信心不灭,即使面对生活的捶打和磨练,依旧能够抱着一颗爱人之心,一路走到黑。”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自嘲:“那时候人人都说我们将来不可能在一起,我也经常会想,我爱你,是不是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昏了头脑。可后来你离开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惊慌害怕,我怕你是生我的气,于是这三年我每天都要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干净利落地一走了之。我更怕你离开之后爱上别人,怕那人比我好,你忘了我,又怕那人不及我,冷落了你。”

沈慕夏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说下去,这时候雨有些停了,商文渊抖了抖伞面,将伞收了回来。良久,他都没有再开口,就在沈慕夏以为他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经常梦见三年前,你,我,萧炎还有晏紫,我们四人豪气干云,胆大妄为,一起看山看水,一起吃喝玩乐,又总是梦见乐山公园的望君庭,你捧着一束映山红,远远地对着我笑。你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醒来之后我经常会模糊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直到今天,我也没能弄清楚,你离开我的那三年,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笑了笑,发梢掠过低垂的眼眸,嘴角轻轻翘起,不知这笑容,又是藏了多少苦涩。不长不短的三年,如果是梦,又怎么会这么痛?如果是现实,那么现在他又遇见了她,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还能走下去?”

商文渊猜不透沈慕夏的心思,却只停下脚步,拿着伞绕到她的面前,蹲□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无论我怎么想,我都不放心将你交到别人的手上,我爱你,这辈子,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不可能将你交给别人,尤莫平不行,换做别人,也一样不行!”

即便当年情到浓时,商文渊连吝啬一句‘我爱你’,可现今,他这番话不知酝酿了多久,说起来这般理所应当,沈慕夏听得有些怔了,还没反应过来,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就俯□子吻了上来。

他周身萦绕着兰花的点点幽香,又间或夹杂了一些烟草的气息,沈慕夏瞪大了双眼,他的吻,温柔耐心,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最后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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