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宁耷拉着肩膀,挑着眉毛,根本不知道秦星炎这是哪里来的怒气。
“叮咚。”门铃适时响起,柏宁如同获救的兔子一个健步窜到了门口,连门镜都没有看一下直接打开了门。
石墨言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外,看到柏宁傻乎乎的挡着自己的路,一个巴掌推开她。
“秦星炎,我的包呢?”双手掐腰,呼吸紊乱的石墨言看到客厅中央的秦星炎低吼。
秦星炎看到石墨言先是一愣,听见石墨言的质问这才想起来石墨言的包在自己的楼下,本是不快的脸上浮现出歉疚。
“我忘了你的包在后座。你走回来的?”
“别说了,我要累死了。今儿我不走了。给我铺床,柏宁,给我找洗漱用品,我要睡觉。”石墨言截断秦星炎的话,挥了挥手,直接脱鞋进屋。
“你又睡这里?”秦星炎没说话,柏宁倒是先出声了。
石墨言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柏宁这个二货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刚要回头去看柏宁,余光里一个熟悉的物体安静的躺在那里。
自己买的东西自己怎么会不认识。
石墨言心下一沉,看柏宁的目光更是狠毒了。
好样的,怪不得不想让我在这里借住一夜,柏宁你可真是会捡现成的啊。你知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我买的,我买也不是买给你们两个的,怎么的,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在这里打扰你的好事儿了呗。
柏宁被石墨言恶毒的眼神看的就差七窍流血了。
石墨言的眼神明显是看到地上的东西了。柏宁有口难辨,堵的就差撞墙了。
“我送你回去吧。”看到柏宁的眼神好像很怕石墨言,想想过去,秦星炎也不想石墨言总在这里住,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你送我?行,你可不准再半路给我扔了。”石墨言很好说话,好说话的诡异。她满脸笑容的走到秦星炎身边,挎上秦星炎的胳膊,满是暧昧的贴近她。
秦星炎有点别扭的抵触,但是为了能尽快送走石墨言这樽大佛,还是很克制自己。
两个人谁也没理那个独自凌乱的柏宁,走到门口。
“今儿你就独守空房吧。”秦星炎开门在门口等正在穿鞋的石墨言的时候,柏宁听见石墨言低声说。
又一次,柏宁被这姐俩无情的留在了家里,这一次楼道里倒是没有欢声笑语,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有些混乱的敲击在柏宁的胸口。
回石墨言别墅的路上,石墨言吵着渴了,两个人找了一家便利店,石墨言跑下去买水。秦星炎趁着这个空当给柏宁打了一个电话。
“喂。”柏宁的声音有气无力。
秦星炎压抑住心里的不快,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气不打一处来呗。本能是自己可以坐享其人之福的,结果现在落个独守空房。这才几天,石墨言就把她那股子气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秦星炎呢,明明是自己公开的女朋友,结果也跑去围着自己的小三儿转悠。柏宁坐在电脑椅里看着被自己隐藏起来的石墨言的照片,心里有点恨,又有点想。抓心挠肝的,难受的可以。
“欲求不满的样子。”秦星炎真是不愿意和柏宁计较,平静的声调却更有震慑力。
“对,我欲求不满。”柏宁翻了一个白眼。视线飘到照片里石墨言的胸部。
“那你可以看你的小片子,意淫或者……”秦星炎拖住声音,心里的话难以出口。
远处石墨言站在夜色里很豪气的举着矿泉水仰着头喝着水。
秦星炎眯着眼,狠狠心,在柏宁没有说话的间隙吐出:“自|慰。”
夜色狂乱,某个屋子里的小人儿,因为电话里的这两个字,双腿一蹬,椅子后仰。
“哎哎,啊。”电话里传来一阵哀嚎。
秦星炎看见石墨言越走越近,不理会柏宁的叫声,挂了电话。
上车的石墨言看了一眼秦星炎亮着的手机,递过来一瓶水,问:“给柏宁打电话呢?”
“嗯。”秦星炎没否认,开着车上路。
“你说你为什么要和她住呢?你不是有那方面的障碍,住在一起也不能发生什么?那你住过去不就是给她当老妈子去了?”石墨言一脸八卦。
“感情又不是要有那个东西来维系。何况,我不排斥她,我们第一次接吻我都没有抗拒,之后也有亲密的动作,我也没有觉得会泛恶心。”秦星炎像是在说别人一样平静。
“噢……”石墨言看着前方,扬着音调点着头。
第一次接吻。之后还有亲密的动作。
石墨言摇头一笑。
“那,今天我不去,你俩能爬上床不能?”
“也许吧。”秦星炎挑开滑在耳际的头发,不冷不热的扔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工作有突发状况,忙了一阵。
绿帽子么,这两天就写到了。
嗯嗯,就是,会尽量补一下这几天的,如果补不上也会争取日更的。
、求神拜佛(倒V)
爱情里最需要的是想象力。每个人必须用尽全力和全部想象力来形塑对方;并丝毫不像现实低头。那么;当双方的幻想相遇……就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象了。
罗曼。加里
漆黑的房间里散发着熟悉的蓝色光芒;秦星辰看着对话框;双手迅速的敲击着键盘。虽然空调开的并不大;可是自己后背总是有丝丝的凉意。秦星辰知道自己是做贼心虚,但是夏娃都受不了诱惑偷尝禁果;何况自己是一个凡夫俗子。
这样想着,现在所做的这件事就显得理直气壮多了。
敲击了回车;秦星辰看着对话框里一串凌乱的符号和字母;紧接着和自己聊天的人就保持了沉默。
难道是被发现了?
秦星辰知道和自己在聊天室相遇的这个人是个有妇之妇。住在这个城市里做着一份不算太理想的工作;身边的那个伴侣也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一个。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顺心如意的,人们没有办法对身边熟悉的人有诸多抱怨;这种不见面的方式就显得理想的多。
于是;就在一个无聊的夜里,秦星辰认识了这个人,两个人通过网络诉说着那些心里的秘密,那些对生活的抱怨。
时至今日,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快一个月了,每一天秦星辰回家都会和她聊一会儿。
今天她上线的很晚,说话有些乱,秦星辰觉得她是喝酒了。如果一个人喝酒之后还要在网上找寻寄托,可想而知她有多寂寞。秦星辰本来打算今天好好陪陪金妤,金妤最近话里话外诸多的抱怨,秦星辰不是没有听出来。可是那个陌生的朋友就像有一种魔力,深深吸引着自己去探寻。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对话框里突然出现了这一堆凌乱的符号,然后对方就没了音讯。秦星辰有点胡思乱想,忙打了一堆问号,也没有得到回答。
等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没有讯息,秦星辰下了线,关了电脑,有点郁郁寡欢的回了卧室。
金妤已经睡了,单薄的身体窝在床角,肩膀□在被子外,秦星辰爱恋的亲亲她的额头,把被子替她盖好才轻轻的爬上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
躺在床上想着网友异常的消失,秦星辰越加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半宿,秦星辰才在窗外微微的光亮陪伴下渐入了梦乡。这一觉秦星辰睡的很不舒服,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儿时的自己和秦星炎穿着同款的小裙子奔跑在老家的院子里,父母牵着手站在一片阳光下,模糊的看不清样子。
早晨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秦星辰看到窗外阳光明媚,床头柜上的闹表没有响,于是她很轻易的迟到了。秦星辰先是摸出了手机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借口自己感冒了,就不去上班了。
喝了牛奶,秦星辰打开电脑,看到网友灰色的头像有点空落,浏览了一遍网页,秦星辰点开对话框,写下了罗曼。加里的这席话。秦星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早晨突然就想到了这席话,可能是对自己的生活有所抱怨,还是对这个还算陌生的人突然消失表达的一种无力感。至少,秦星辰认为在两个人聊天的这段日子里,她把对方想象的很完美。虽然她们一直在抱怨着各自的生活。
同一个早晨的柏宁在昨晚就已经做了一个和秦星辰一样的决定。今天不去上班。当然柏宁不是因为睡过头,她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昨夜,在她那个小卧室里,电脑屏幕同样泛着幽幽的光晕,翻倒的椅子旁边一个人捂着脑袋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哀怨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揉着脑袋上的大包,柏宁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刻,直接扑到床上摸出手机给世哥打电话。
“喂。”那边显然是休息了,语气并不好。
“世哥,我明天要请假。”柏宁想起这一天自己过的有多惨就差哭了。
“请假,请假你找老大去,找我干嘛,你脑袋有问题吧!”被打断美梦的世哥不快的吼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柏宁看着黑掉的手机,嘴里不情不怨的嘟囔着:对,我脑袋有问题,我小时候脑袋被驴踢了我才和石墨言那两个姐妹纠缠不清。我现在脑袋被摔傻了我才把宇文乘那个龟孙子给忘了。
柏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算早了,难不成真的要给宇文乘打电话,那自己请假的理由是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宇文乘,就想起一个成语:阳奉阴违。随手抽了电脑桌上的一张A4纸和铅笔,柏宁纠结的在上面画着圈圈。请假,翘班,请假,翘班……柏宁对自己丢失了上班这个选项毫无意识。
柏宁在椅子上摔下来的时候就想去做一件事:拜神。
开玩笑,连秦星炎这样的淑女都能说出那么天雷滚滚的话来,还不去拜神,不是要把自己玩死了。
但是,拜神去拜什么神,去哪里拜神,怎么拜神,柏宁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是根本不懂的。柏宁只知道,拜神应该是在上午吧,就像你去祭拜先人,好像没有下午去的。
胡思乱想了一通,半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柏宁只觉得自己心里一亮,也不管几近午夜,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你好,宇文乘。”沙哑的声音令柏宁一愣,别说这小子还挺带感的。
“我是柏宁。”虽然是请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对着宇文乘,柏宁就有了底气。这底气从何而来,我们真是无从考究。
“啊,师姐,这么晚有什么事么?”话筒里的声音忽然俏皮起来,和刚才那个磁性的男音简直是天壤之别。柏宁后背一阵恶寒,有点受不了宇文乘这种略带撒娇有点娘的声音。
“我想请假。明天我有点私事要办。”柏宁啊,你倒是像在交待你的属下,可不像是对你的上级请假吧!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柏宁以为宇文乘睡着了的时候,宇文乘发声了:“给你假可以,你能给我个理由么?”宇文乘的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柏宁翻翻白眼,本来准备好的借口在这一时段十分不配合的跑路了。
“我去拜神。”既然什么生病,探亲都跑路了,那就说出心里的想法吧。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柏宁的小心脏砰砰的乱跳。真是的,自己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如果拜神都可以成为一个请假的理由,那这个公司岂不是要倒闭了。
“好吧。一上午可以吧。部门最近很忙,明天石总要开视频会议,我怕有什么特殊情况还需要你去帮忙。”宇文乘说的客气,柏宁却听出来他的狡黠。果然有一个知道自己和石墨言过去的第三者在身边,十分不爽。
“谢谢啊。”总觉得对着自己曾经的学弟做那些职场上的客套有点别扭,柏宁把那个“啊”字说的是字正腔圆,嘴巴因为发音的需要大大的张着,圆圆的如同黑洞。
“不客气。”宇文乘好像想象到了柏宁的样子,低声笑着。
柏宁听见他的笑意,有点尴尬,既然事情说完了,柏宁想挂电话,可是又觉得自己达成了目的就挂领导的电话有点不懂礼貌。此时此刻柏宁倒是很希望宇文乘像世哥那样把自己拒绝的干净利索了。
“那,你打算去哪里拜神?”宇文乘抛去公事,开始询问。
“不知道,还没有想。”柏宁的语气要多烦躁就有多烦躁。
宇文乘又是一阵低笑,估计是想到了柏宁抓狂的样子,慢悠悠的说:“听说城东山脚的一座庙很灵,有十三个师太坐镇,人不多,但是如果你想问些什么,她们都会仔细的替你解答。”
柏宁不知道宇文乘对这些事还懂,感激的说了谢谢,其实却是直翻白眼,尼姑庵的事你都这样了解,宇文乘啊,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于是这个早晨,柏宁难得一见的把自己收拾的异常干净妥当才下了楼。秦星炎的大红车一如既往的停在那里,柏宁爬上车,先是和秦星炎来个平常的拥抱,才对秦星炎说:“你把我送到去城郊的公车站就好,我今天请假了,要去庙里上香。”
“上香?你有信仰?”秦星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没有啊!”
“那为什么突然想着去上香?”秦星炎不理解柏宁的思维。
柏宁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说是你昨天晚上吓到我了,我就是为此才一时兴起要去求神拜佛。脑袋里转了一圈,柏宁想哼哼哈哈的糊弄过去,可惜秦星炎一直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两个人把太极打的极致,最后柏宁不敌,只好撒谎说:“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高人指引,要我去拜佛。”
柏宁的话一出口,秦星炎就露出了怪笑。也许只有柏宁这样的人才会因为一个梦就大张旗鼓吧。秦星炎是无神论者,但是看到柏宁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说什么,只好掏出手机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请假。
秦星炎举着电话和领导正在沟通的时候,柏宁在一边慌乱了。秦星炎的余光看见柏宁直摆手,嘴里叨咕着:“你别请假啊,这样多不好。”可是碍于秦星炎在讲电话,柏宁不敢大声,声音弱小的被车窗外的鸣笛声遮盖的严实。
和领导沟通完的秦星炎挂了电话,柏宁就嚷嚷着:“你怎么也请假了。你才上班,这样影响多不好。”
秦星炎淡笑,目视前方说:“城郊的公车一个小时才有一趟,等你去了估计就中午了。”
柏宁看着拥堵的车流,又看看表,知道秦星炎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心里就是觉得很对不起秦星炎,柏宁试图找个话题去缓解自己心里的这种想法。
“昨晚,你在墨言那里住的?”虽然秦星炎给自己打电话说不回来住了,却没有交待自己在哪里过夜。
秦星炎心情很好,在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