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伸手去触碰那几道伤疤,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紧绷的肌肉在她手指的触碰下缓缓放松下来,这样的伤疤当时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留下来的,一瞬间成叠觉得心房抽紧,指尖微微颤抖,不由得在那几道伤痕上来回抚摸,企图带走他的痛。
“过了很久已经不痛了。”短短的一句话似乎在安慰成叠,也似乎在提醒自己,侧头看到成叠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让她难过了。
“谁管你痛不痛,这伤口谁缝的,还留了这么大疤,丑死了。”嘴犟的狡辩道,“快点躺好,把右手伸出来小心别压倒。”把刚才混合的水油混合物倒在手上,掌心快速搓揉发热,再往端木泽背上倒上药油,“你的手现在打着石膏呢,是让碎骨固定尽快复原,我这个推拿在很大程度上促进复原,再配上待会的药浴一定让你很快好起来的。”
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成叠自顾自的解释起来,也不管床上眼睛禁闭的男人听进去多少,手上的动作忙活着,嘴里也不停地絮絮叨叨。
仍旧一言不发的男人的身体逐渐发热,他知道成叠的推拿起了作用,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起了生理反应,身旁的女人手上似乎带着电流,背上的每一处肌肤都感应到让人酥麻的电流通过,他怕他一张嘴会控制不住自己呻吟出来。
“端木先生你要再放松点,这么绷着你身体好硬,我的手指都受不了了。”说完还不忘拍拍端木泽壮硕的肩膀。
“那就休息一下吧。”听到她抱怨手指受不了了,某人果断心疼。
“没事,你放松就好,这才刚开始就停下来,我前面不就白费了吗?”对于自己的职业节操,不对不对,是职业操守成叠自认为还是满满滴。
“嗯!”应完又闭上了他深邃的双眸,不过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你要觉得舒服就睡一觉,反正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
没人回答她,只有低沉的呼吸声。两人又在不自不觉中进了一步,只是他察觉到了,而她没有。
就在这间推拿室的正下方的房间里,坐着四位气质各异的俊男,正是辅助端木泽共同支撑起煌朝集团和煌帮的秦维、廉谦、游浩楠和沈枭。
除了秦维,其他三人都拿了一叠厚厚的资料,一边翻看一边听着秦维碎碎念,“我就说嘛,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掘地三尺。你们手中的可都是我这几天通宵达旦辛苦收集来的情报。代价是报销了我的一台宝贝电脑。”想想都肉疼,这钱一定要让老板出。
“butterfly,世界排名第二的黑客,性别女。”廉谦缓缓念出一句,
“mary,黑医助手,哥哥就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黑医。”紧接着游浩楠,
“成叠,钢琴天才。”最后轮到沈枭。
“而这三个人指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朝着天花板上一指,“也可以说是担任着我们老大看护的mary。”秦维最后做出总结性发言。
粗略的扫了一下资料,游浩楠开口道:“真是个让人惊喜的小东西。”
“怎么?对她有兴趣?”多年的兄弟让秦维能够快速解读出游浩楠的话中话。
“我只是感慨下,”没有正面回答秦维的问话,“这么聪明的女人明显不是我的菜。”花花公子的游浩楠不屑于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傻事。
“但愿如此,”廉谦意味深长的给出四个字,却引来众人哄笑。
“老大知道吗?”沈枭扬扬手中的资料,“明天换另一个看护。”资料上详细描述了端木泽和成叠的“恩怨情仇”,沉着稳重的沈枭断不会把一个危险放在端木泽身边,哪怕端木泽并非等闲之辈。
“怎么会不知道,昨晚他没回家,就是在我那。”把材料整理出来,第一时间就给了端木泽,看完这份材料的端木泽,只说了两字那就是:很好。
“那他有什么指示?”沈枭是四个人中唯一涉及到煌帮的,黑道中人对于安全总多一分顾虑,“要不要换人?”
秦维夸张的耸肩,轻笑道:“老大除了说了很好两字外,其他啥都没说,别指望我能猜出老大心里想什么。”
“枭你放宽心,老大自有安排,他只是手受伤了,又不是昏迷不醒,老大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女孩?开什么国际玩笑,枭你太大惊小怪了。”游浩楠反倒是一脸轻松安慰着紧张过度的沈枭。
不开口还好,酒店遇袭没有保护好老大就算了,还让老大因为救他受伤,沈枭反讽“我大惊小怪?有你这个高手在老大都能受伤,我怎么不担心老大。”
“你!”游浩楠刚想顶回去,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进来的正是他们口中的老大--端木泽。
“老板!”四人起身问好,除了在老宅,在外都是称呼端木泽老板,私下的话,也会单呼他的名字。
一件简单的白色POLO衫,让平时都是西装衬衫打扮的端木泽多了一丝休闲慵懒,只是他身上散发着中草药和精油的混合味道,让人有种另类的搭配。
秦维使劲了嗅了嗅,“泽你身上是什么味?这么特别?咱们集团新开发的男香?名字叫什么?本草纲目吗?”
似乎对这样的气味已经习惯,端木泽没有觉得有特殊的气味,往最近上的沙发上一坐,顺手倒了一杯酒,喝上一口。
“老板,要换掉楼上的……”
“不用,我自有分寸。”不等沈枭说完,端木泽打断了他的话,说完刚想端起酒杯喝一口。
“端木先生,你很不乖哦!”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门口的成叠双手叉腰看着端木泽手中的酒杯,“不是说好要遵医嘱吗?我都说了不能喝酒的啦。”边说边走进来,抽走端木泽手中的酒杯,“我只是去浴室给你放水,准备药浴,结果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推拿结束后,怕他受风,成叠把黑色医师袍盖在他身上就去准备药浴,结果回来只看见医师袍,人没了,还是问了管家才知道他下楼了,自己是下来抓人的。
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成叠拉起端木泽的左手,往外走,“我知道我的药浴有点臭,但是也不能逃避啊,你难道不想快点好吗?”
更让人错愕的是端木泽竟然乖乖起身跟着他说,只丢下一句话,“有事晚上说。”
游浩楠拍拍旁边的廉谦,“喂!你捏下我,我没看错吧,你确定老板是手受伤,而不是脑子受伤。”
廉谦嫌弃的拍了下游浩楠,“神经病!我先走了,晚上再说吧。”
秦维和沈枭也陆续走出房间,徒留游浩楠在风中凌乱。
“喂!你们等等我,难道你们都不担心吗?如果老板不是撞坏脑子了,那就是被掉包了,喂!别走那么快!”游浩楠快步跟上三人的步伐。
------题外话------
真的很抱歉哦,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歪歪我来M~痛的死去活来的ORZ先来几张甜蜜的,言情言情一番,再推剧情。
忘了说了,俺是亲妈,这篇文文也是1对1的宠文。
第九章 醉酒坏事(小修)
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荡漾着诡异波纹的黑褐色液体是那么的让人触目惊心,配上那绝称不上好闻的味道,让端木泽停下了脚步,严重洁癖患者表示这颜色让他无法接受。
“诶?怎么还不进去啊?”成叠手中的托盘上端着几瓶颜色不一的罐子刚踏进房门,就看到踌躇不前的端木泽,“抱歉哦,因为临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你的房间我也进不去,只好用我房间浴室了,你要是不习惯的话,下次换你房间好了,这药浴比较花时间。”想起了某人的洁癖,成叠解释道,最后一句的潜台词就是这药浴配起来很麻烦,好不容易配好的药浴总不能就这么浪费,所以这次端木老板你只能将就将就了。
“你确定不是故意在整我?”自己没有拆穿mary就是成叠的事实,但是她却知道他是谁,以俩人之前的“恩怨情仇”,端木泽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竟敢怀疑她的职业操守,刚想爆发回讽,转念一想,人可是花了五百万美金的金主,得罪什么都行,钞票这玩意可是得罪不得,冲动一时爽,到时候一天不到就卷铺盖走人,自己一毛钱都拿不到。“呵呵!我很多病人都和您一样爱开这玩笑,”这敬语都用上了,成小妞一切向钱看啊,
开玩笑?他的语气像开玩笑?等等!很多病人?她究竟看过多少男的,想到这端木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这个药浴虽然味道和颜色不太讨人喜欢,但是效果可是杠杠的,去年就有个古惑仔叫阿青还是什么来着,飙车把整条腿都摔碎了……”某赤脚医生不顾冷面老板的黑脸,仍旧自吹自擂。
“够了!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端木泽厉声打断成叠,往她跟前一站,高大的肩膀背对着她。
莫名地看着眼前这一堵墙“额?这……”
“你不是看护吗?我的手受伤了……”故意没把话说完,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懂的。
行行行,有钱的是大爷,看在五百万的份上,成叠三下五除二脱掉polo衫,裤子双手往裤缝线上一抓,眼睛一闭,身体一蹲,“搞定!啊!”得意的神情维持不到一秒,取而代之的是冲破屋顶的高分贝尖叫。
“闭嘴,你很吵,衣服放好,你可以出去了。”快速下达命令,端木泽淡定越过拎着他的裤子在尖叫的女人,泡进浴缸,怪异的味道还是让他忍不住皱眉。
看着手中的衣物,如危险物品似的丢到洗手台上,“你…你…色狼。”顶着红到耳根的脸蛋,食指指着悠哉泡澡的端木泽,“你…你…太不知羞耻了。”
“我又没叫你帮我脱……”
“我不许你说!”可是他说的是事实,就是自己脱的,呜呜~真的是羞死人了。“你先泡着吧,我半个小时再进来。”一定是空间太小,二氧化碳太多,脸怎么这么热,去喝杯冰水降降温。
目送成叠气急败坏走出房间,还不忘顺手重重的甩上房门。“小蝴蝶脾气还挺坏。”这个小插曲似乎让端木泽的心情很不错,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觉得这气味也不是那么难闻了,反正没事干,昨晚为了第一时间看到这小蝴蝶的资料,一夜没睡,趁现在补个眠。
狠狠的灌了一整杯的冰水,成叠还是无法浇灭心中的躁动,红唇上下闭合不断地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虽说专精骨科,人体解剖课上的各种器官脏器自己哪个不是亲自动手解剖过,都看过无数遍了,淡定淡定。自我冷静整整一分钟后,突然睁开眼,嚷道:“不行!我必须来杯酒压压惊。”这会儿完全忘了某冷面老板还在泡着药浴,需要时不时去照料下。
打开酒柜看也不看随手开了一瓶,倒上小半杯,没有一点要细细品酌的意思,端起来就是牛饮,“咳咳咳…。好辣!咳咳咳…咳咳咳…”弄巧成拙,这惊没压成,脸倒是更红了。嘟嘟囔囔抱怨着,“冷面老板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跟你拼了…咕咚…咕咚。”两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嘻嗝!”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平时有兴致时也会喝上几杯,那也仅限于低度数的啤酒和鸡尾酒,这种高达50多度的伏特加纯酒成叠还是第一次喝,这小半杯下肚,醉态尽显,眼眸里升起一帘薄雾,羽扇般的长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般快速煽动,没有经过特殊化妆的脖子和耳后浮起一层娇艳的胭脂色,红宝石般夺目的嫩唇不停张合嚷着:“好辣,好辣,真难喝!”。就这样迷迷糊糊趴到在吧台上,睡了过去。
过了半个小时,良好职业操守(咳咳!亲妈都看不下去了_
甩甩不甚清醒的脑瓜子,东倒西歪的挪到浴室前,看着浴缸里熟睡的俊颜,暗自笑道,“这都能睡下去,佩服佩服,痛觉神经没了,难道嗅觉神经也没了?”头昏脑涨的干脆坐在马桶盖上,“老实说你还挺帅的嘛,不过……”
早在成叠走近房间时端木泽就醒过来,听到她在自言自语索性就装睡到底,这可不算偷听,因为他是正大光明的听,不过下一秒却逼得他不得不睁开来眼睛看看这小蝴蝶到底想干嘛。
“不过我们肯定命里相克。我话那么多,你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咱们完全说不到一块。好不容易开口了吧,却总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不知何时成叠已经从马桶盖上移动到了浴缸边上,就这么坐在地板上自说自话,小手还忍不住往端木泽的右手肘上东戳西戳。
“玩够了吗?”端木泽睁开双眼,看不出一丝忪惺。
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把成叠从醉酒状态暂时拉了回来。
闻道从她嘴巴里哈出的酒气,端木泽伸出左手使劲抹了成叠娇艳欲滴的红唇,放在鼻下一嗅,这小蝴蝶喝的是今早自己喝的那瓶伏特加。
“你干什么,好痛!”拍掉端木泽的手,成叠捂着唇瓣挣扎地站起来,打开洗脸台的水龙头,掬起一汪清水往自己脸上扑去,以消除醉酒的不适。水滴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她的脚下就湿漉漉一片。
胡乱抹去脸上多余的水珠,转过身子准备把已经微凉的水换掉,结果赤脚踩在那片湿地上,脚下一滑,“啊!”一头扎进了浴缸里,“咕咚!咕咚!唔!哇!”醉酒的人身子发沉,四肢不停的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就是找不着支撑点爬起来,“哇!救命……”狼狈的呼救。
某个男人、往她领子上一抓,顺手一扯,这下好了,现在变成一起泡药浴了。湿透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看着好不狼狈,身上白色的衣服也瞬间吸满药水,变成墨色。端木泽没受伤的左手环过成叠的腰往上一提,成叠犹如考拉抱着树干的挂在端木泽身上。
“放手,咳咳,让我起来……”喝了几口药水,嘴巴里的怪味迫使成叠不断咳嗽。
端木泽适时的伸出援手轻拍她的背部帮她顺气,咳了几下发现什么都咳不出来,嘴巴里的味道依旧在,遂放弃了,脑袋迷迷糊糊无从思考,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背上安抚力度的轻拍让成叠原本就不清晰的大脑更加迷糊,“唔,起来,我还要起来换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换药,端木泽又好气又好笑,自己都是醉猫一只,还想帮别人换药。“没事,你眯一会再换。”不同于平常的温柔语气,磁性低沉的嗓音犹如咒语一般,给成叠施放了睡眠魔法。
终究是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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