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强大着呢!”叶田田不以为意,凶巴巴地告诫他,“不要和我说话,我要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你哪一天起来过。”安逸之无语,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拍宝宝一样拍着她,没过几分钟,她的呼吸就平稳下来,睡得死沉死沉的,卖了她都不晓得。
林榕不免凑趣说:“安老师以后会是一个好爸爸啊。”
“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吧。”周小雨由衷道。
“老师以前有没有女朋友?”赵心怡很好奇这个问题,安逸之俊朗斯文,又家财万贯,要说没有女朋友谁也不信。
安逸之不想提这个话题:“都八卦什么,快去睡吧,很晚了。”
大家恋恋不舍,但是安逸之威严犹存,没人敢反驳,都乖乖去睡了,周小雨说:“我去个厕所。”
“我陪你。”郭平当仁不让陪女朋友去厕所,厕所在走廊那里,远倒是不远,就是中途要避开睡在地上的人有些麻烦。
他们磕磕碰碰走到靠近范聪那几辆车的时候,从一辆豪华的悍马车里,听见了呻吟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低低的喘息,声音很熟悉:“好芳芳,再让我亲一口。”
“学长、你、你慢一点,我疼。”这个声音也是他们不陌生的。
周小雨一愣,旋即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郭平担心地看着她,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郭平想了半天,这么安慰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句话把周小雨逗笑了,她推了他一下:“傻瓜。”牵了他的手往回走,“我也不求什么,大家都好好的就好了。”
是啊,大家都好好的,这是最实际最迫切的心愿了,至于谈情说爱……
按照惯例,安逸之他们早起是很早的,一如既往也没能喊醒睡神叶田田,她是到了外头才醒过来的,驾车的是老葛,安逸之在那里看地图,有些区域已经派人出去找过了,他们这次的目标是黄昏街道。
这是一条老街了,楼房都有点儿旧了,能看见卖早点的铺子,馄饨店,煎饼店,面店等等,招牌上蒙了一层灰,看起来破败荒芜,不过短短月余,世界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唉,这家店的面很不错,老板是祖传的手艺啊!”阿德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和身边的老葛说,“你还记得不?”
“啰嗦!”
安逸之笑了笑,问:“几位不是前边儿镇上的狱警么,也来过这里?”
“嘿嘿。”阿德面不改色地扯谎,“为了一起案子呗。”
安逸之没有戳穿他,王大成也出言打岔,“来帮忙拿东西。”
他们刚洗劫的就是一家早点铺,肉啊蔬菜啊都已经坏掉了,只有面粉还有几袋,另有一罐子咸菜,其他就什么都没了。
“不妙啊。”老葛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够吃。”
沈纯从柜子里搜出了一些方便面和饮料,一瓶营养快线打开已经坏了,可乐倒是完好无损,结果直接被叶田田喝掉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进了民居,现在不是从前,家家户户有余粮的本来就不多,就算有,也许也被人带走了,就在大家零零碎碎挑东西的时候,在外面放风的老葛突然高声道:“不好,有情况!”
沈纯飞快窜出去一探究竟,只见拐角处有几个丧尸摇摇晃晃走过来,她眉头一皱,丧尸从表面上根本分辨不出来能力强弱,但是这几个丧尸看似寻常,却让她心头狂跳,这种不同寻常的感觉,是她生死一线才有的紧张感。
老葛还和她解释:“我总有很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先撤吧。”沈纯同意,喊了大家出来,原本按照距离,丧尸的速度远没有那么快,可是就当叶田田跨出门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十步,她眼疾手快抄着一辆三轮车砸了过去,然后拔足狂奔,还捏着鼻子:“好臭好臭,这几只怎么那么臭!”
“臭吗?”阿德抽了抽鼻子,然后打了个喷嚏,赞成,“卧槽是挺臭的,和几个月没洗的臭袜子似的。”
沈纯眼尖,看到不远处有一栋小洋房,忙道:“我们进去躲躲!”那洋房围墙很高,还有一道铁门,门上一把崭新的铜锁,沈纯要拿斧头砍,被阿德阻止了:“看我给你们露一手。”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根铁丝出来,戳了戳居然就开了,然后连忙开了门让大家躲进去,他又撬了撬,把锁重新锁上了,那几个丧尸扑到了铁门上,愣是进不来。
“好酷!”叶田田由衷道。
这小洋房带着一个花园,可惜都荒芜破败了,弥漫着一股荒废已久的尘土味,有一个小池塘,里面飘着**的落叶,散发着腥臭的味道,野草丛生,微风吹过来的时候,暗影憧憧。
“小洋房,花园,台阶上的血。”叶田田打了个哆嗦,看着从门缝里渗出来的血迹,声音都有点儿痘,“这,这该不会是那个鬼屋吧?”
圆圆不甘心想反驳,它调查过了所有的卷宗——前提是输入电脑里的——根本没发现阿德说得那几件案子嘛!
果然,阿德吞了吞唾沫,坦白从宽:“我昨天那个故事是瞎说骗你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血迹像是新鲜的。”这里有一位医学教授就是不一样,他蹲下来拿手抹了把干涸的血渍,“大概是有人受伤了避到这里来的吧。”
沈纯不管什么鬼屋凶宅的,催促说:“它们还看着我们呢,赶紧进去避一避!”
叶田田一按把手,发现却是锁着的,阿德推开她:“我来。”他这次的工具不是铁丝了,而是一把钥匙,转了转就开了,“这年头的锁看起来了不起,实际上也不过如此嘛,我用万能钥匙就能开。”
大家鱼贯而入,迎面便是尘土飞扬,叶田田咳了好几声,视线慢慢适应了环境,说真的,这里说不是鬼屋都没有人信,大厅里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灰,仔细看去,天花板上还有一闪一闪的光,叶田田虽然胆大包天,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发怵,躲到安逸之背后去,他握着她的手:“别怕,应该是蝙蝠。”
“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儿恐怖兮兮的。”叶田田想了想,艰难道,“总觉得好像阴森森的。”
沈纯的反应则是握紧了长刀,说真的,她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德自言自语:“不是吧我只是昨天瞎编了一个故事,而且我们这不是末世吗怎么突然就成了恐怖故事呢,拿错剧本了吧?”
不管他怎么吐槽,外有实力不明的丧尸虎视眈眈,屋里虽然空无一物,可是在场的几个人却不约而同的感到了阴森。
黑暗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今天就没有了,作者出门在外,存稿要省一点儿,等我回来疼爱你们~~
从明日起会日更,剧情也是时候展开了……大家新年快乐,祝所有人心想事成,妹纸们都能找到心怡的好男人~(≧▽≦)~啦啦啦
第25章 鬼屋
基于对黑暗深处的恐惧;一时之间,几个人都站在大厅里没有动弹;过了好一会儿;叶田田又满血原地复活了;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支棒棒糖塞嘴里,口齿不清的问;“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啊;”
“恐怕是的。”沈纯谨慎地回答,“那几只丧尸不容易对付。”
叶田田其实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好像就是特别臭然后特别快而已啊。”
“人可以进化,丧尸肯定也可以。”沈纯说得还是前世的那套理论,“那可能会是丧尸里的进化者。”
就和人一样;从表面上是看不出它会有什么异能的;万一来一个特别牛逼的,大家岂不是都要死在这里?宁可还是保险一点,让它自动散去比较好。
时间一长,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正好厅里还有些家具没搬走,蒙着白布,老葛过去把布掀了,一屁股坐下去,叶田田紧随其后,顺便打探消息:“胖德,你刚刚那一手好酷,警察都要学开锁吗?”
她问得天真无邪,阿德就尴尬了,支支吾吾承认:“其实,我们不是警察。”
安逸之挑了挑眉,沈纯也有些意外,只听王大成咳嗽了一声:“我本名王新成,是个古董商人,老葛是我的保镖,是个退伍的军人,至于阿德其实是我的合伙人。”
老葛简单介绍自己:“我是葛宗。”
“江德。”阿德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搓了搓手,笑说,“好吧,其实我是个锁匠。”
沈纯还是很怀疑:“那你们为什么要冒充警察?”
“哎呀这很简单啦,我们从牢里出来的时候穿着囚服总要换一件吧?”阿德一拍大腿,爽快交待,“就剥了那几个警察的衣服,这不,就被人误会了。”
安逸之推了推眼镜:“牢里?”
叶田田眼睛一瞪:“杀人?纵火?”
“呸呸呸,我们可没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阿德说,“我们只是赚点儿钱而已。”
这会儿圆圆已经万分迅速地调出了资料,还是从特别档案里查出来的:
王新成,三十八岁,古董商人,人称王老板,以擅长鉴定古物出名,同时也是涉及贩卖走私文物的嫌疑人之一。
葛宗,四十岁,退役军人,擅长枪法格斗,因在军中打架斗殴被处分多次,提早退伍。
江德,三十六岁,江湖人称“笑弥勒”,开锁扒窃一道独有天分。
沈纯最为痛恨这样的人,冷笑道:“赚钱能赚到局子里去?”
“我们承认做的不是正道,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里是非黑即白,我们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江德嘟囔道,“又不是杀人放火,也不害人家破人亡。”
叶田田一听这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她法律意识等于零:“那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呀?”
“倒卖点儿东西啊,比如说有人看上了东南亚哪个寺庙里的一尊佛像,我们就想办法把它倒腾回国内嘛!”江德一点儿都不引以为耻,滔滔不绝,“说真的这些年来我见到过不知道多少奇葩的委托,一般那些古董也就算了,有人想要海底遗迹里的石刻,还有人要不知道死多久的女干尸,最诡异的一次是要慈禧老娘们塞'哔——'里的那块玉!”
叶田田兴高采烈:“听起来好有意思好棒!”
“田田!”安逸之责备地看着她,倒卖走私毕竟是违反了法律的事情,谁知叶田田特别无辜地反驳说:“楚留香也是贼啊,但是人称盗帅,人人都很喜欢。”
她这句话一出,江德别提多高兴了,又是一拍大腿:“阿华田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来,这个送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里面用红布包着什么东西,叶田田好奇地凑过去一看,是一块非常漂亮的老坑玻璃种翡翠,帝王绿,水头很好,“我们就算为了这玩意儿进的牢里。”
“翡翠?”圆圆扫描一下就知道那是很值钱的好东西,“好漂亮啊。”
“当然啦!”江德说,“我们上一次的委托就是去缅甸走私翡翠,坦白说这事儿比以前轻松多了,谁知道那接头的他妈的被条子盯上好久了,为了少判几年把我们出卖了,真是冤!”
叶田田很喜欢那块翡翠:“真的送给我呀?”
“那是,”江德很爽快,“现在金银珠宝都没用了,给你留着玩儿吧,戴着保平安也好。”
上面串着一根红绳,叶田田把玉挂到了脖子上,去问安逸之:“好看吗?”
其实安逸之想说不要随便收别人贵重的东西,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因此只是点点头:“好看。”
既然知道了王大成,哦,是王新成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安逸之对他们的顾虑反倒没有从前那么多了,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丧尸还是聚集在门口没退去。
可是现在……叶田田摸了摸扁下去的小肚子:“我饿了。”
现在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幸好他们带了饼干做干粮,其他人吃的都是压缩饼干,只有叶田田吃得是奥利奥,她还很好心的每人分了一片,说实在的,吃进去都没什么区别,饼干总没有肉好吃,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除了她和江德,谁都没有食欲。
葛宗和安逸之在低声交谈,他们对安逸之好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学过功夫的吧?”
“学过点皮毛。”安逸之非常谦逊,“自保而已。”
葛宗笑了笑,没说什么,说白了他们这样混饭吃的都是走在法律禁区里的,打交道的都是三教九流混江湖的人物,和安逸之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有很大的差距,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安逸之不让人讨厌,和那些鼻孔朝天一天到晚醉生梦死是公子哥儿不一样。
“你们看!”叶田田吃饭从来都不消停的,动转转西动动,这会儿她就在沙发垫子下面发现了一张照片,半张都被血染透了,干枯之后发黑,依稀可见是一张全家福,背面写着“……全家摄于九龙”,“香港的有钱人!情妇和他私生子!”
江德挪过去:“我都说了那是瞎说骗你的。”他也有点儿心虚,“哪有那么准啊。”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却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滞,只见那些原本停在角落里倒挂在水晶灯上的蝙蝠好像是受了惊似的振翅狂飞,要知道在白天蝙蝠通常都是不会有动静,到了傍晚才会去觅食的。
照理说,楼下门窗紧闭,蝙蝠该往楼上飞出去,可是它们就是在底层乱转乱拍翅膀,死活就是不肯上楼,安逸之早就第一时间把叶田田搂到怀里,不让她看,蝙蝠撞到了水晶灯上,有东西哗啦啦砸落在地上,更增添了几分恐怖诡异的气息,这几个人动也不敢动,僵直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蝙蝠纷纷消停下来,重新倒挂在天花板上,江德吞了吞口水:“这是怎么回事儿?”
安逸之勉强给了个解释:“大概是风吹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吧。”这个借口破绽百出,大家却不约而同地没有戳穿。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在原地坐以待毙的感觉更是糟糕,叶田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刚想和圆圆说看楚留香吧,就听得它以超高分贝喊了一句:“田田躲开!”
“啊啊!”叶田田吓得蹦跶了起来,其他人被她吓了一跳,还没有问个究竟呢,就看到从沙发的褶皱里爬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虫子,手电筒一照,却发现是婴儿手掌大小的蟑螂群,密密麻麻一片,别提多恐怖了。
“卧槽!”同样坐在那里的江德以与他体型绝不负荷的速度弹跳起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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