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专注看着夏楚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贺紫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失望……
“嗯,谢谢你,麻烦你了。”
夏楚转过身,看着贺紫,要不是自己亲眼瞧见,哪里能相信这个人就是刚刚那个气场秒杀一切的女人呢?
“别这么客气,医生说,你得观察几天,那疯子真应该给她关起来,无缘无故的乱咬人。”
疯子?
刑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贺紫。
可惜,却从她脸上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其实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对于这个女人,他mo不透,想不通,她不像夏楚,有什么说什么,表情就代表心情。
“不过,不得不说,你很厉害,要是我的话,一定处理的一团糟。”
其实这些话,夏楚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就是让他知道知道贺紫的不容易。
女人怀孕的时候都是希望有人疼的,荷尔蒙不稳,不仅是情绪上容易波动,就连身体上都是一时一个样。
“刚刚吓到你了吧?”
“没什么,就是看你出现意外有点担心。
毕竟我知道女人怀孕多不容易,当时我差点死在产房的时候,就在想,女人啊真是不容易。
某些人啊,长点心吧。”
见刑天一点表示没有,夏楚直接半点名了。
贺紫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知道的人以为两人感情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是和-谐的。
“夏楚,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你也忙了一天,我让小米送你回去。”
“嗯,我该回家看看孩子了,那我明天来看你。”
说着夏楚起身,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刑天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再笨也明白了。
夏楚离开之后,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刑天目不转睛的看着贺紫,有些话,卡在喉咙里,又说不出。
就在刚刚他有种感觉,好像,这次的事,他误会了什么。
贺紫何其聪颖,自然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觉得这样好悲哀,他对自己的信任要基于他相信别人的话。
说到底,他还是相信别人啊。
闭上眼,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在告诉别人,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谁。
刑天一时间说不出的气闷,这种感觉让人不太爽,既然她不说话,自己也就别开口了……
-----------
夏楚从医院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霍氏大楼。
“老公”
霍岑西看着夏楚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很是惊讶。
“你——”
“我刚从医院里出来。”
“医院?你生病了?”
霍岑西急急的伸手去抹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什么病症。
“不是我,是贺紫,我本来帮她看场地什么的,结果出了一点点小事故。不过没什么事了,话说,我今天在医院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你要听么?”
听到不是妻子生病,霍岑西才放了心。
“什么?”
让夏楚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较小的身子,好吧,他承认自己好久没这么抱过妻子了,还是ting怀念的。
“徐曼做了一份假的DNA报告糊弄霍岑正。”
“什么?假报告?”
“嗯,今天说来也巧,我在急救室外等贺紫,她和一个医生在安全楼梯里说话,都被我听到了。
你说这算不算是人贱有天收?”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眯起了眼,看来徐曼还真是前赴后继的作死啊。
“还有三天就要开庭,我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好心思了。”
“这种案子基本上都会拖的,三四个月也不算新奇了,不过没事,我可是又都是时间跟她耗着,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齐家知道了这事儿有什么想要做的。”
夏楚靠在霍岑西怀里,心情很是不错。
跟前些日子的抑郁小矫情比,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啊。
霍岑西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一阵阵酥麻,让她咯咯的笑着。
“老公别闹,痒。”
“对了,有件事我还没来级的问你呢,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你去找姚柳了?”
夏楚收敛起笑容个,贼兮兮的看他。
“白浩说的?”
“你去找她是想刺激钟奇?”
到底是还是自家老公够了解她。
“也没有啦……”
在他怀来蹭来蹭去跟只小猫咪似的,显然,这是撒娇求原谅呢。
“我发现你还ting腹黑的,是不是早就吃准,他见了姚柳更不会放手?”
“也不是啊,如果他能及时收手,我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
看着夏楚嘴硬的样子,霍岑西无奈。
“我看你是记恨住他了。”
“哼,谁让他要害我,活该!让他妹妹回去找他,是为了给咱们一个免费内应。我看得出来她其实还对自己的行为听不好意思的,要是钟奇坚持咬住你不放,她到时候会帮咱们的。
这也怪不了我,谁让像疯狗一样?对待疯狗就得有对待疯狗的办法。”
瞧她头头是道的,霍岑西倒是有些无奈了。
“好好好,你最有理由了。”
“我是有理走遍天下啊,呐,我还等着你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好带我去度蜜月呢。”
两人相视而笑,马尔代夫,二人世界,确实ting让人向往的。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V257 一无所有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众叛亲离是个什么滋味儿,霍岑正此时此刻体会的正欢。
徐曼和霍启明已经好久没回来,想到自己之前的一时冲动,他就悔不当初。
到底跟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啊。
昔日那些溜须拍马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墙倒众人推,也就是现在这个情形了铫。
“先生”
抬眼看着眼前已经收拾好行李的佣人,霍岑正讽刺一笑。
他竟然潦倒到连佣人都要离他而去的地步了么?
“走吧,走吧,都走。”
那人咂咂嘴,没说什么,提着行李出去了。
霍家遭此变故,齐家也是知道的,因此徐曼这几天在齐家没少受到齐母的白眼。
毕竟,当初的事她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心里对徐曼一直放不下疙瘩,如今再摊上这样的事,她就更是瞧不上徐曼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今早儿她手里发过来一条彩信,看着上面的内容,齐母差点气的炸了肺。
他们家是做了什么孽了,竟然和这样的人做成了亲家。
“霍启明,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大早的,家里就闹开了锅。
“妈,怎么了?”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齐欢欢还傻乎乎的问为什么。
齐母瞧了一眼自家闺女,无奈叹气。
“怎么了,你看看怎么了。”
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齐欢欢一看上面的图片以及文字,就彻底的傻了。
“这……这怎么回事?霍启明,你妈是人贩子?”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传票都有了,我就说,好端端说过来待几天说看孙子,弄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啊。还有这上面说什么你妈做假报告,又是什么意思?”
假报告?徐曼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跟一块石头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霍启明一把拿过齐欢欢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所谓爆料,一张脸涨的通红。
“都是别人说的谣言,有什么可信的?”
“谣言?你真当我没打听过?霍岑正在霍氏集团混不下去了,偷人孩子的事儿都要马上开庭了,还要瞒我们么?”
齐母可不是省油的灯,发生这种事儿,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怎么保全女儿和齐家的名声。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这种传言?”
霍启明转头看向徐曼,他最近忙着画室的事儿,根本都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
徐曼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亲家母,其实这些事,我都能解释的,我——”
“别别别,解释什么啊?我在局子里也有朋友的,虽然这事儿没大面积说,可是一打听就能知道了,是霍老爷子亲自去的公安局,现在全北京城都没有敢给你辩护的律师。
别说这是件小事儿!霍启明,当初你求着我要和欢欢在一起,说你真爱她,现在看,真爱不真爱的,我们也没法儿跟你们家做亲家了。
这都什么人啊?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共鸣,偷别人家孩子这事儿我可做不出。
霍夫人,您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把这份协议给我签了吧。”
说着,拿出一叠A4纸,上面标明了抚养权以及探视权的归属,这让徐曼的脑子嗡嗡作响。
“你——”
“你也不想自己的孙子知道自己的奶奶做过人贩子吧?”
“妈,你这是干嘛啊?这……”
齐欢欢哪成想一大早的就弄出这样的事,想要劝劝,可惜齐母那是说一不二的人。
本来一开始对于霍启明的隐瞒她就憋着一口气,是为了孩子的份儿上才同意观察观察。
现在倒好了,一家子都是骗子,把他们齐家当猴儿耍呢这是!
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病猫看啊。
“你给我闭嘴,就是你傻乎乎的让人当枪用,你没看出来他们一起糊弄你么?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我说过我不会和欢欢离婚的,妈,你不能这样。”
“妈?我可经不住你这声妈,你不想离就离了?我告诉你,霍启明,这婚离定了,而且孩子也是我们齐家的,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出齐家。”
齐母将话说到这个地步,霍启明又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儿,连衣服都不收拾了,直接带着徐曼离开。
齐欢欢一看老公走了,想要去追,毕竟这些日子霍启明表现是真的好。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齐母怎么可能让她追出去给自己丢人,一把拽住女儿,接着就是恶狠狠的警告。
“我告诉你,以后和那小子给我保持点距离。
孩子咱们又不是养不起,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以后孩子都得变成偷mo拐骗!”
齐母的话让齐欢欢气闷,可是又说不出什么。
只能哼了一声,坐在那儿掉眼泪,毕竟和霍启明结婚一年多了,还有了孩子,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啊。
看着女儿这模样,齐母眯了眯眼,心里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定要和这一家子断绝关系。
-------------
这是夏楚认亲之后,第一次和秦朗见面,是要准备在去婚礼的路上。
刑天结婚,霍家人作为亲戚自然不能落下礼数的。
“不知道贺紫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真是个操心的命。”
霍岑西笑着揽过她,夏楚叹了口气,想想自家老公说的真心没错,她还真就是操心没够。
神圣的教堂摆满了纯白色的玫瑰和百合做为装饰,看上去浪漫,所有宾客坐在教堂的长椅上,等着牧师主持这一次的婚礼。
今天的刑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那里俨然一个白马王子的形象。
当然这个王子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站在那儿好像个蜡像。
很快那首舒缓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在教堂的门口,身穿白纱的贺紫缓缓的走过来。
夏楚惊讶的看着一个人走红毯的贺紫。
“她父亲早年去世了。”
看出妻子的疑问,霍岑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今天的新娘特别的美,贺紫本就是美人,经过悉心描绘之后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坐在第一排的贺家人看着新娘子,神色各异,说起脸色,贺夫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缓缓走到刑天跟前,贺紫笑的明朗,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冷脸相对。
牧师打开圣经,开始对新人说誓词,首先问的是新娘是否愿意。
“我愿意”
语气中的坚定让刑天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抖了一下。
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新郎,刑天却迟迟没给出回应。
贺紫看着他,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挽着他手臂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力道,似乎在提醒他,千万别在这种场合做出不适合的举动。
“我愿意。”
就在下面开始有人小声非议的时候,这三个字才幽幽的从他口中说出来。
……
教堂部分结束之后,所有宾客回到贺家大宅,是完全西式的自助,夏楚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还是觉得ting新奇的。
大厅里的宾客们还不知道更衣室里两人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哪里像是幸福新人?
“别再给我耍花样,我告诉过你,我讨厌别人控制我。”
刑天攥着她细瘦的手臂,眉头簇成川字。
尽管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可是贺紫依旧不肯示弱,就那么直直的回望过去。
“也请你记得你现在是已婚的身份,如果你不安分,也别想着我能老实。”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有什么不找边际的事,事实上刑天也不会是那种随便碰别人的男人,他是个心里洁癖很严重的男人,尤其对男女之事上。
只是为了不让贺紫好过,总会装作家花没有野花香的样子。
“男人跟女人可不同,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不过是风-流,可是女人的话,你觉得别人会怎么评价?”
他笑的很冷,眸子里确实像是有火在烧。
显然,贺紫刚刚的话,惹怒了他。
“评价,你以为我会在乎么?”
贺紫淡淡的笑,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刑天真是够讨厌她这样子,就像是在蒙了一层雾,谁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又是这种无法让人掌控的感觉,让他气闷!
“哦,是么?那你以为我会在乎?”
松开钳制她的手,刑天退后一步,松了松领结,解开衬衫的风纪扣,露出些许锁骨。
他微仰着头,好看的线条立刻攫住人的视线,贺紫看着他,脑子里的某个影像再一次出来作乱。
垂下眸子,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被松开的那只手臂。
他劲力不小,着实弄痛了她。
瞥见她揉手臂的动作,刑天眸光微闪,有种说不清的情绪蕴含着。
“楼下的人都在等着呢。”
说着,贺紫转身开门,走了下去。
银色的礼服衬得她肤色更为白-皙,如丝的发挽成发髻,露出优美的脖颈曲线,镂空的背后让贺紫平添一丝性感,无疑,她的好身材穿什么都是美的。
“唉,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夏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消下去。
“你穿什么我都喜欢,当然,我更喜欢你不穿。”
霍岑西这话让夏楚顿时红了脸。
这不是跟她耍流-氓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自己自从怀孕到现在两人都……
好吧,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了,总得照顾照顾一个男人需求。
“老公”
“嗯?”
“等,回家了,我有惊喜给你。”
夏楚笑的很贼,那种狡黠让霍岑西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顿时握着香槟杯的手有些收紧。
该死,他只是想了下,就肾上腺素剧增。
“感谢赏脸。”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