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 作者:绿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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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 作者:绿西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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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前一天,我和阿宝告诉胡兵我们恋爱了,胡兵伤心地在楼顶上抽了一夜的烟,暄暄就陪着他流了一夜的眼泪,天亮了以后,暄暄就成了胡兵的女友,我知道,他是太爱一见钟情的阿宝了,既然不能跟阿宝在一起,那么就跟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心理补偿。
但暄暄和胡兵还是没能走下去,分手是暄暄提出来的,她说,胡兵的心里根本就装不下她,给她买的吃的都是阿宝喜欢吃的,给她买的衣服都是阿宝的尺寸,连偶尔的亲吻,都是蜻蜓点水,人家连牵手都不愿意,更不要说更亲密的举动了。常言道,“捆绑不成夫妻”,暄暄伤心透了,还没毕业就去英国了,连毕业证都没拿。
其实哈尔滨姑娘暄暄很漂亮,高高的个头,大大的眼睛,雪白的肌肤,长长的黑色卷发,美得就像一个混血公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第一眼美女,公平地说,其实暄暄是比阿宝更具备美女的素质的,但胡兵,那个傻帽胡兵的眼里却只有阿宝。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你心里有了意中人,即使后来的人比前面那个人强百倍,你也看不到感受不到了,那种先入为主的爱恋会把人变成一个睁眼瞎,而胡兵对阿宝的爱,已经超过迷恋达到迷信的状态,胡兵是阿宝忠实的信徒和粉丝。
回学校以后,我和阿宝像大多数学生恋人那样,一起打饭,一起去图书馆看书,看周末电影,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缠绵,却没像大多数大学生恋人那样毕业就分手,毕业后我们没有回到各自的故乡而是留在了这个上大学的城市。
还记得我们同居的第一年,那年的冬天很冷,我们租住的房间没什么取暖设备,每天晚上我们都是早早上床像个刺猬似的蜷缩成一团,早上上班快迟到了也不愿起床,终于有一天早上我发现我的脚竟然伸直了,而且脚底很暖,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阿宝横躺在我的脚下,我的两只脚被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
她曾那么的听我的话,我不让她做家教,她就再没教过一个学生;我说不喜欢吃芹菜,她就真的一次也没买过;我说我喜欢长头发,她就认真地为我留头发;我说XXX牌的新款手机看了真让人心痒痒,她发了工资就给我买了,然后她用我的旧的;她不会做饭,每次做菜时,她都是像投铅球那样,把菜、肉统统扔进油锅里,然后在我下班的时候,特兴奋地用被油烫出各种泡的手端上来问我味道怎么样;她太在乎我的感受,太听我的话了,当我告诉她我对她没有感觉了,她伤着心悄悄地离开了……
阿宝走了,她的被我忽略的种种好,像决堤的海水,连同羞愧懊恼悔恨一股脑地奔向我,将自私的我淹没。
一夜辗转反侧,清晨我沉沉睡去,梦中看见阿宝穿着那条好看的白裙子从我面前走来,我大声地叫她:“阿宝,阿宝,阿宝……”
我叫得太大声了,以至于从梦中惊醒,看着空旷的四壁,我悲哀地意识到,阿宝,我曾那么深爱的一个姑娘已经带着我给的满身的伤痕离开了。

11。 第11章 Chapter 3 (1)
今夜,谁在我的床上
邂逅相遇的情人,
是肌肤皆香的女子,
犹如拾了一块白光的松石,
却又随手抛弃了。
——仓央嘉措
1。今夜,谁在我的床上
小东西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胡兵不再理我,张鹏、范为、童毅迫于胡兵的“淫威”也不太常给我打电话,我成了这个世界上被人遗忘的角落,我没有三宫六院,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我却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还好,这一段时间公司里业务繁忙,让我可以暂时忘却这些烦恼。
今天我和陈开明及老板的女儿许俏,被派去和大家乐连锁超市签订有关在大家乐超市安装监控设备的意向书,本来是应该琳达去的,可许俏偏要去,所以只好临时改由她去。
这许俏是老板的独生女,在家里是娇生惯养不学无术,在我们公司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思想前卫花钱如流水,三年换了两辆跑车,那头发是一天一个颜色,跟那个变色龙似的,那眼皮上的颜色,仔细一数有五六种,从远处看上去,那脸就跟调色板似的。我算看出来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花尽天下所有的钱,玩遍天下所有的男人。整个一豪门浪荡女,中国版的希尔顿,现代版的潘金莲。
说实话,我倒宁愿去的是琳达,那样我就可以幸免遇难,不会被性骚扰得这么苦了。这一路上,许俏对我犯下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首先,还没上车,她就安排座位,把已经坐在司机副驾驶位置上的我拉出来,让陈开明坐上去,然后把我塞进后排座位上,对我进行长达半小时的性骚扰,她时而拉拉我的手,时而借轿车拐弯的机会夸张地把整个身体靠在我手臂上,时而趁我不备,在我脸上掐一把。说实话,我确实喜欢有些风情的女子,可我不喜欢风尘女子,特别是她这种年纪很小却很放荡的女人。看在她是老板女儿的分上,我不便发作。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谢霆锋?”她把她那张调色板的脸对着我,貌似天真地对我说。
“是吗,那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张柏芝?”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那太好了,那我们岂不是很配?”她兴奋地拍起手来。
“张柏芝?哈哈!”陈开明实在忍不住乐出声来。
“你乐什么呀?瞧你长得跟吴孟达似的。”许俏白了他一眼,许俏别看是香港人,但跟随许老板在内地待了快十年了,由于公司的职员大部分是北方人,所以说与香港人相比许俏倒更像个北方妞。
“哥哥,今天签完合同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她摇着我的手,开始撒娇。
“不好意思,我没钱。”其实我是不想惹火上身。
“那我请。”
“对不起,俺娘不让我占人家便宜。”对老板的女儿可不能得罪,我尽量使语气柔和一些。
“带我去吧,俺娘说了有便宜不可不占,不占白不占,白占谁不占。”陈开明回过头来向我使了个眼色,他的意思我明白,不外是告诉我,她是老板的女儿,请吃饭就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哪个说要带你了?孔雀!”许俏又白了陈开明一眼。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远远看见一栋高层建筑上“大家乐”三个字,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大家乐”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在全省有十几家连锁店,如果我们真能谈成这笔买卖,我们的收益将不会少于七位数,我们对这单生意高度重视,作了周密的准备,所以当我信心满满胸有成竹地向“大家乐”的总裁高女士侃侃而谈我们的设计和安装方案,以及日后的维修和调试等措施时,我看到她的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我知道这次我们赢定了,果然高女士痛快地在我们早已准备好的意向书上签上了她的大名,签完字还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项,你真是个人才,我们公司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如果你过来,我给你个副总当。”
“那得看我爹地是不是愿意。”因为对业务一窍不通而一直沉默寡言的许俏终于得到了难得的插嘴的机会。
“这是我们老板的女儿许俏。”我赶紧介绍。
“许小姐你好。”高女士微笑着向许俏伸出手去显示出良好的社交风范。
“有我在,项冬是不会跳槽的。”许俏象征性地碰了碰人家的手。
我心想,奶奶的,有你我才生不如死呢。
但嘴上还得说:“是的是的,许老板对我恩重如山。”
离开“大家乐”已经是下午了,许俏和陈开明连推带拉把我拽进了一家日本料理店,说实话,虽然我不是什么好鸟,但我从小就很爱国,我一直对“日本”这两个字心存芥蒂。我不买日本电器,我不穿日本名牌,我不吃日本的东西,我不看日本的电视剧,连从日本回来的人我都不愿多看一眼。前几年,我老舅拿一照相机要给我们照全家福,我一看上面写着“MADE IN JAPAN”,小日本造的,呸!打死我我也不照,就为这我妈还打了我一顿。所以我就更不喜欢狗日的日本了。
现在他们竟然让我吃日本菜,喝日本酒,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于是老板娘只好在外面给我订了份中餐,许俏还给我买了瓶二锅头,于是就出现了,他们俩用日本餐具,吃日本菜喝日本酒,我用中国餐具,吃中餐喝二锅头,人家有“一国两制”,我有“一桌两制”。
喝着喝着,我就发现我亏大了,他们俩那酒清淡,喝了大半天没事,我这酒太烈了,从我眼里看他们,俩已经变成四个了,不行,我得撤了。
陈开明要送我,然后再送许俏,许俏眨着眼睛说什么也不肯,非要她送我不可,我心想,坏了,我这爱国爱得二锅头喝多了,可千万别失身。
陈开明很知趣地离开了,许俏扶着醉醺醺的我也出了门,临走,我还记得老板娘说了一句:“多好的孩子,真爱国!”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就把床头灯打开去撒尿,灯刚一开,就发现床上有条雪白的大腿,“阿宝你回来了!”我兴奋地捧着那条腿就亲。
这时腿的主人可能是被我亲醒了,也坐了起来,我一看“啊”的一声掉到床下,这腿不是别人的,竟然是老板的女儿——许俏的!
坐在地上的我是悲从天降,我爱国爱的真的为国捐躯了!
2。流氓也受伤
“你,你对我做什么了?”我悲愤地、愤怒地、绝望地看着许俏,就像被日本鬼子糟蹋的中国妇女看着日本鬼子。
“做了每个女人都想做的。”许俏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你,你太没有人性了!”我咬牙切齿地说,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我一着急就磕巴。
“别伤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许俏大大咧咧地说。
“你负得了吗?你以为有钱了不起?你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穷人家的孩子?”
“我可没说要给你钱,我会娶你的,我是认真的,以前我只是喜欢你,现在我是爱上你了,我发现睡在你的身边很舒服,我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家的感觉。”许俏陶醉地说。
听了这些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占了别人便宜的男人,我是被人欺负的妇女呢,反了反了,这世界变得越来越离谱,男人变得越来越不像男人,害羞、娘娘腔、油头粉面、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糊里糊涂就占了人家便宜,被人逼婚;而女人是越来越霸道,强悍,不可理喻,不知廉耻,千方百计要把男人哄上床,然后杀他个回马枪,逼着男人乖乖就范娶了自己了事。
老天,当时间的车轮驶进二十一世纪,作为男人的我竟然失身了!虽然梦中的我曾让无数姑娘失身,但现实中我一次也没得逞,没想到精明一世的我竟然让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给算计了。
虽然我无数次地对灯发誓,我要娶个有钱的妞,不过我可没想过要娶这么个红头发、绿眼睛的东西回家,不怕别的,我就怕她这一进门把我那没见过世面的的老妈给吓死,我怕她老人家还以为我把钟馗他妹给娶回来了呢。娶她,连门都没有!
“禽兽——”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站起来拿毛巾围住自己的下身,想要上厕所,因为坐得太久了,腿都麻了,所以没站稳,“砰”的一声头撞墙上了。
“哎,你别想不开,我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许俏得意扬扬地说。
“你不如干脆拿刀杀了我吧!”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早上,许俏不肯先走,非要和我一起上班,这一路上我跟做贼似的,东瞅西望,生怕被同事发现我跟许俏是一路的,我不停地甩掉她试图挎到我胳膊上的手,她不停地不屈不挠地重新挎上来,当我第九十九次甩掉她的胳膊的时候,我威胁她说,她敢再骚扰我,我立马辞职上“大家乐”超市当副总去,让她这辈子再也别想见到我,这一招很管用,她果然乖乖听话,顺从地跟在后面,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走进公司的时候,我发现陈开明不怀好意地正一脸坏笑地望着我,我这个气,这个禽兽为了讨好老板的女儿,竟然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我,把我像件礼物一样拱手送给了许俏,害我失了身,这个叛徒!
“项冬,昨晚过得可好?”陈开明像狐狸一样狡猾,当他看见我和许俏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早已猜到了一切,还故意问。
“禽兽——”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许俏哼着《不得不爱》,跑到她单独的办公室里,我猜她肯定是兴奋地回味昨晚她的兽行去了。
“项冬,昨天‘大家乐’的高女士对咱们的合同什么态度?”琳达跑过来问我。
“禽兽——”我还没从昨晚的噩梦中醒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全然没有注意到琳达的问题。
“哎,我又没招你,你骂我干什么?这大清早的,真晦气!”琳达跺了一下脚,跑到于畅那诉苦去了。
我听见于畅她们俩在那叨咕:“哎,你说项冬怎么了,这一早上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嘴里就反反复复念叨俩字‘禽兽’,奇怪。”
“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能,我看他是感情上受到了伤害,你没看见他的眼里写满了愤怒。”
“我猜他不是失恋了就是被人占了便宜,要不就是被人强奸了?”
“有道理,有道理。”
唉,这长舌的女人。
许俏这一上午倒很高兴,一会给许老板冲杯咖啡,一会又给他老子捶捶背,还时不时地抽空瞄我一眼,她这通忙活把个许老头哄得屁颠屁颠的。
中午大家都吃饭去了,许俏跑到我这儿神秘地说:“你怎么谢我,我求老爷子给你加薪,他同意了。”
“你别过来。”我赶忙用双手护住了胸部。
“瞧你那样,还害什么羞呀,我都知道你的尺寸了。”
“什么尺寸?”我有点糊涂。
“下面呗!”
“流氓!”我是又羞又气。
“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因为在那以前,许俏从来没去过我家。
“昨天,我把你拖出那家日本料理店后发现我找不到你家,我又打电话把陈开明叫回来,是我们俩把你拖上楼的,你醉得跟条死狗似的,当然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样我够聪明吧!”都这个时候了许俏还不忘炫耀自己。
“禽兽,这个卖友求荣的家伙,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请他到家里吃饭,这可真是引狼入室!”我这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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