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打打工,哪有发什么财!”
靖琪听懂了,原来这是蔡青两口子的家事,她听小曹提过,蔡青跟老公关系不好,离婚好几年了,儿子跟着爸爸生活,家里就主要靠她赚钱,钱还被老公拿去挥霍玩女人,前些年不景气的时候差点连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
如今站在对面说话的应该就是她的前夫,来找蔡青要钱花。
可是苍溟为什么拉自己来看这个?靖琪不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下去就知道了!”
苍溟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气息热热地钻入她的耳孔,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麻。
她被他揽在胸前,动弹不了,也只能接着听下去。
蔡青的前夫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工作的这个店里头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老板是个富家公子哥,还有个千金小姐作西点师,你不是把他们的新闻八卦都爆料给媒体了么?应该拿了不少钱吧,怎么,都想独吞?我听说你最近打牌都出手阔绰了,分点儿给我和儿子花花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没这回事儿!”
“没这回事儿你心虚什么?我说到你店里去找你,你都不肯,非让约在外头!你要不承认也行,明天我到你店里来一趟,看看你的老板和同事怎么说!”
蔡青一下子就软了,“不行,你千万别来,让他们知道的话,我连饭碗都保不住!”
“那就是承认有这回事儿了?”蔡青的前夫冷笑,“钱呢,快拿来!”
蔡青愤愤地从身上掏出钱包,拿了全部现金给递给他,“现在只有这么多,明天我会转五千块到儿子划学费的账户,再多就没有了!”
“五千块?你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我得看看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男人劈手去夺蔡青手里的钱包,她不给,两人推搡拉扯起来。
暗处的靖琪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蔡青向媒体爆料说她跟罗杰有暧昧,还绘声绘色说得那么离谱。
她跟苍溟在车子里亲热后回到店里,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模样想必也是被蔡青看在眼里,给媒体报信说她与男人野合幽会……
她不知怎么被苍溟带回车子上的,直到他的手帕拂在她脸颊上,她才发现自己在哭。
“怎么,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苍溟语气嘲讽,动作却极为轻柔,好像她的眼泪是珍贵的玉珠子。
见靖琪低着头只是啜泣,他板起脸更恶劣地命令道:“别哭了!”
靖琪不买账,哭得越发伤心。苍溟无奈,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要么就是一脸倔强地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要么就是一哭起来就收不住,像清明时节连绵不绝的春雨。
但无论怎样,最后心软的一定是他。
他也不劝了,索性俯身过去衔住她的唇用力亲吻。
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再哭个不停了。
靖琪果然忘了哭泣,因为呼吸被人夺走了,嘴里还滑进来他灵活的舌头,一下一下抵着她的小舌,像是无声地说着安慰的话。
吻并没有持续得太久,靖琪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主动放开了她,坐直身体回到窗边的阴影里去,半垂下眼睑不让她看到他眼中动情的证据。
“不哭了?”他的声音仍旧很冷,仿佛刚才火热的一吻根本不曾发生,“被个非亲非故的人出卖就伤心成这样,如果你是我,岂不是都自杀好几回了?”
靖琪别过脸去不理他,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
“说话!”苍溟掰过她的脸,只觉得耐心已经快要用完了,这个小女人却一再挑战他的极限。
“你让我说什么?我该感恩戴德地向你道谢吗?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蛋糕师,要和什么人在一起,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怎么会被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靖琪眼睛红红的,像被激怒的小兔,咬得他那么疼。
“银樽里的照片不是我拍的,向媒体瞎编乱造的爆料也不是我干的,我会一样一样证明给你看!”
“不需要!”那样只会让她的旧伤再疼一次。
“荣靖琪,你听好,如果我要毁了你,一定会亲自动手,不会假借他人的名义和力量!”
“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因为我除了这条命,已经再没什么可以再让你毁的了!”
靖琪高高昂起下巴,苍溟看着她下颚和脖子连成的优美弧线,真怕自己会伸手掐死她!
他眼里有嗜血的光,嘴唇抿成紧绷的一线,靖琪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他扑过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以为他会打她、掐她,可他却咬住了她的颈,不轻不重地噬咬,唇吮着周围那敏感的肌肤,有麻麻痒痒的痛感,靖琪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听在苍溟的耳朵里却像极了她热情又羞涩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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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更~关于更新时间的问题有亲提出来,海棠就说一下:最近回了娘家,白天要陪宝宝,晚上码字不知不觉就到很晚,有时心脏会不舒服,实在不想发文就直接睡了,所以第二天更新出的晚!去年秋天发现心脏一天有400次室性早搏,不知是不是回到高原的缘故,最近又比较明显~老了,亲们见谅哈~还是尽量固定,早上一般都能看到~
爱我还是他(4000+逼急的小豹子!)
更新时间:2013124 22:29:27 本章字数:4407
他抱紧她,齿间加重了力道,她真的疼了,身体微微颤抖着,死死咬着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越是隐忍,苍溟越是不肯放过她。灼热的唇离开了那块皮肤,红印立现,他怜惜地啄吻,然后将吻扩散到其他的区域。
她的脖子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每个吻都在让她的血液加温,加上他充满情浴的喘息声就在耳畔低回,靖琪感觉到有热度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仿佛可以将她整个人融化。
她甚至没有留意到车子什么时候已经开动了,前后排之间的隔板也被升了起来,密闭的空间里温度节节攀升,只剩下她和他,像是淋满了热油的锅子,一把火就可以烧得彻底。
“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放开……漩”
她想起上回在车子里他对她的羞辱,可以说掐灭了她心中对他仅存的希冀。
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琪琪……我不放,不想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还是那么霸道,以前浓情缱绻却看着分离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也说过这样的话锩。
“不是,我不是你的!我有男朋友了,我就快要结婚了,不可以再跟你这样!”
越是想到两人的过去,越是对现在和未来感到绝望,靖琪不知怎么的就让这句话脱口而出,伏在她身上的苍溟瞬间就僵住了动作。
“你再说一次!”他抬眸死死盯着她。
“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罗杰,他才是真正能给我幸福的人!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的,我……”
“闭嘴!”
苍溟喝止了她的话,脸色也变得青白,呼吸急促地放开她,“不准……你不准结婚,我不准你结婚,听到了没有?”
“你凭什么不准?凭什么这样限制我!”
“凭我是你的男人,凭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要了你,凭我可以让罗家不得安宁!”
苍溟眼前有一片一片的金色颗粒闪过,他又忘了医生说他要控制情绪,不可以激动,更不可以有极端的悲伤或者愤怒,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她要结婚了,她要结婚了……
“停车!”他虚浮的声音传到前排,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滚,滚下车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滚呐!”
靖琪被他的脸色吓到了,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仿佛一碰就会融入到那片阴影里,消失不见。平时那么高大霸道的男人,手都在颤抖着,只是坐在那里,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支撑。
他的伤不是好了吗?怎么看起来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苍溟冷笑,“荣靖琪,你怎么这么贱?我想上你的时候,你装的像个贞洁烈妇,我让你滚,你又恋恋不舍?你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
靖琪又羞又气,她对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却被他说得如此不堪。
外面是什么地方她都顾不得看,气冲冲地拉开车门下车离开了。
她走了;苍溟才低下头去找药瓶;大概是太着急;瓶子都拿不稳;那么一个小小的盖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把药吃下去;虚脱了一般靠在椅背上。
“苍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开车的属下发觉了他的不妥,他今天没有带阿山和连煜他们任何一个在身边,就只是想单独跟荣靖琪相处,带她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事情都是安排好的,蔡青那个不成器的前夫正是他们去透露的风声,知道他一定回去蔡青拿好处,趁机让她亲口承认她做的好事,靖琪那丫头亲耳听闻应该就会信了,他们之间就可以铺开来谈。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竟然说她要结婚了,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为他做过的提拉米苏会做给别的男人吃,光着脚在盆里踩啊踩的,为别的男人洗床单,到了夜里……会在别人怀里睡去,清晨在别人怀里醒来。
光是想到这一切,他就觉得心口痛得没办法呼吸,仿佛那根断掉的肋骨没有被接上似的,插在他的心脏上,血窟窿汩汩地往外流血。
“苍少?”司机不确定他的状况,又问了一次。
“不去不去,谁告诉你我要去医院!”苍溟发了很大的脾气,车窗降下来,手里的药瓶狠狠甩了出去。
他痛恨自己,痛恨这些药物!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羸弱了,竟然需要随身带着药,情绪激动甚至会昏厥过去?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都是她害的!
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原来这么难。
他就是要看看,不去医院,没有药,没有这个女人,他是不是会死!
他仰头靠在后排座椅上,真皮座椅有淡淡膻味,他看着车顶上浅色的饰纹,觉得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
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他只是一味地觉得累。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怎样,连个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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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琪回家就失眠了,一闭上眼就看到苍溟面色青灰,呼吸沉沉,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像抓着最后一根浮木,两个人就像在大海中浮沉,找不到依归。
第二天去上班她眼下还有青影,精神也不太好。蔡青比她更糟糕,畏畏缩缩的都不敢正眼瞧她,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其实靖琪回去冷静下来之后,就明白这件事应该是苍溟暗中调查使劲的结果,否则蔡青的前夫是没有那个本事去了解谁向媒体爆料的,苍溟也不可能恰好就知道他们俩会在哪里碰头。
而以苍溟他们的个性,对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必定还要给予惩罚和威逼,就算不真的动手做什么,气势上也要吓死蔡青这样的普通人了。
她估摸着蔡青是做不久了,但是她不打算把事情捅破跟她翻脸,得饶人处且饶人,失去工作就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她犯不着再去起正面冲突,等着罗杰回来蔡青自会跟他去说的。
罗杰再打电话来的时候,靖琪跟他说暂时不想到店里去上班了,他隐隐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追问原因,靖琪出奇平静地笑道:“我总觉得有些不方便,现在人家就当我是你的间谍,如果真的作了老板娘,他们想法就更多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家庭主妇和西点师,我作一种角色就够了!”
罗杰在电话那端沉默半晌,带着一丝欣喜和不确定道:“靖琪,你说的话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你愿意嫁给我?”
靖琪故作轻松:“说嫁人呢好像有点仓促了,都没有求婚呢!不过我想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约家人见见面吧,至少……可以先订婚!”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这么下去了,不能再因为苍溟而牵肠挂肚,连梦中都是他的身影。
罗杰自然是赞成的,恨不能现在就赶回去完成这个仪式,但手头的事情还有两天才能好,只得让靖琪再顶两天。
“靖琪,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你就可以不用到店里来上班,婚仪的事情还要你多费点心思!”
靖琪并不觉得辛苦,反倒是有很多的不舍,罗杰的西饼屋是她理想的起点,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实总是太微妙,她不去为难他人,但也不想面对他人的为难。
她在工作间里忙碌着,其他的员工已经回去了,是她自己执意留下来,做一批明天卖的慕斯和提拉米苏。
这是她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罗杰明天就回来,她从此会多一个他未婚妻的名头,剩下的事情是应酬双方的家人,准备订婚甚至婚礼的细节。
至于她成为成功的西点师、拥有自己的门店甚至品牌这样一个理想,似乎大家都不是那么在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去在乎,有没有重新捡拾起来的一天!
就像她自己说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之前她把重新开始的生活想得太美好太简单,如今这么多虚虚实实的传闻,加上苍溟的阴晴不定,她只能暂时舍弃一部分,尽量作一个隐形的人,免得夜长梦多。
靖琪把做好的一部分慕斯放到冰箱里去,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橘色的灯光照在地板上,暖暖的。
她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苍溟站在那里,他背后的卷帘门本来是半开着的,现在全都拉了下来,玻璃门也锁上了,他一步步走过来,暖色的灯光投在他的身上,都赶不走他的清冷和压迫感,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那种冷然强势迎面而来,靖琪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来晚了,恐怕都找不着你了!”
靖琪这才仰头仔细去看他,额前黑色的碎发柔软地搭在眉骨,有些微凌乱,深琥珀色的瞳仁像遇热融化的松脂,带着热切的温度,光线轻轻摇晃着,仿佛只要落在他眼里,就会被紧紧裹覆,成为他灵魂深处的一部分。
“你喝酒了?”她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气。
“白兰地,跟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喝的一样!”
他带着慵懒戏谑的笑,绕到工作台后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都知道了?”
“你指什么?订婚,还是你辞职不干了?”
靖琪摇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一定是什么都了解了,她本来也没打算瞒他。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你不在他这个店里工作,我就会放过他了?我要的是他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