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是跟自己诉苦,说了半天十有八、九也是想通过自己这张嘴巴告诉章思璟。
她都快忘了,她可是当年抢走了章思璟,能没点心机吗。
“嗯…苑青姐,要不然我找我大哥好好去谈谈吧”檀。
“别,我真有些累了,我不想再勉强,如果他是真的爱我,就会主动来找我的”,詹苑青叹气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我正在开车,苑青姐,我下午再打给你,好吗”,谢欢不愿再跟她说下去,找借口挂掉了电话。
这个詹苑青也真是会装,若是换成正常人肯定会被感动,可她偏偏不知道自己跟章思璟交往过。
不过做为女人她确实能体会到詹苑青的担忧。
她家室虽好,就算和章思璟真分手了或许还能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但那个男人未必是真的喜欢她,这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利益的话哪个男人会愿意去找一个剩女做妻子。
她挣扎的揉了揉眉眼,若是詹苑青真跟章思璟分手也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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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不是吧”,晚上,火锅店里,唐栖喝了一口啤酒放下酒瓶,“就这样打算放过詹苑青那贱女人”。
“也没有啊”,谢欢心不在焉的把鱼丸倒进火锅里,“我只是在想…我这么做对吗”?
“你做的是不对,可你对付的是詹苑青那臭三八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年纪大了耗费了青春怪的了谁啊,当初抢你男朋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吧,这都是报应”,唐栖还是老样子,一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样子。
“可是…我就算把璟哥哥抢回来,他心里永远也会詹苑青的位置,八年里,他跟詹苑青同甘共苦,我能替代的了吗,或者说我跟他能回到从前吗”,谢欢茫然苦笑,“我想过很多,唯一想不通的是我要的爱情已经并不是完美的了”。
“我明白”,唐栖把锅里熟了的菜和肉捞起来放进她碗里,“你啊打小就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以为在一起就是一辈子,尤其是你跟章思璟交往后,那么爱你的人却先背叛了你们的爱情,可是你要成熟的想一想,现实生活中就是这个样子,你以为还有童话般的爱情吗,我告诉你,要么找个自己爱的男人,要么就去找个爱你的男人,看你自己怎么决定”。
谢欢颓然的坐进木椅里,她要是能决定得了,何苦坐在这里纠结。
她试过去爱别的男人但是爱不上,她也试过去忘掉章思璟,可是每次见到他总是不自觉的沉溺。
而且若她真跟章思璟复燃,她又跟章盛光上过床,难道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是收手还是继续…?
晚上和唐栖和了两瓶啤酒,鬼使神差的竟开车回了章家,客厅里的灯亮着,电视机没开,玄关处,章伟权夫妇的拖鞋搁置在一边,看起来没回来,只有章思璟一双皮鞋显眼的摆在那里。
她呆了会儿,往二楼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章思璟的房间开着,经过时,门敞开着。
她顿了片刻,吃力的抬起脚步走进去,里面很安静。
这是她八年以后第一次踏进他房间,里面干净、整洁,就像他的人一样,记得以前刚来章家时常在他房间里让他教自己做作业、下棋。
她走到他书桌边,上面摊开着一本书,打开的一页地方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她拿起来一看,照片上是幼年时的他跟她,背景是在包厢里,他们俩脑袋靠着脑袋,在一个蛋糕面前,彼此相识,笑的甜蜜而又羞涩。
她眼底氲出疼痛的雾气,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望过去,章思璟擦拭着头发走进来,看到她时微微一愕,紧接着脸色微变,几步冲上来夺走她手里的照片重新夹进书里合上,“怎么没听说你今晚会回来”?
“你说不记得我们从前的事情,可那张照片…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你从邰市赶回来给我惊喜陪我过的生日”,谢欢呼吸疼痛的指着他手里的书籍,“我跟你说过那天晚上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天,因为不会有人像你一样珍惜我”。
“我留着这张照片是为了纪念,毕竟是初恋,并不是我还记着你”,章思璟冷冷的转过身,抿紧唇转过身抬手准备把书放回书桌上。
谢欢突然疯狂的冲过去抢走他手里的书取出照片用力的撕掉。
“你干什么”?章思璟脸色大变的去抢,谢欢撕成了碎片朝他脸上丢过去,“章思璟,你这个懦夫,如果不是记着我为什么今天晚上这张照片正好摊开在你桌上,别跟我说只是偶然,我不信,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如果十五岁那年在宾馆里我把自己给了你,你是不是也会永远跟我在一块”。
泛黄的碎片从头顶飞落下来,像记忆的碎片,他捏紧手里湿漉漉的毛巾,脸色阴沉沉的揪过她胳膊,“谢欢,你再胡说一句试试看”。
他警告她,第一次用威严的口气警告她。“你就是这种个性,当初不就是因为你喝醉了酒跟詹苑青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才决定要负责吗,你不就是进了她的身体里,破了她块膜,让她流了点血吗,那我呢,我的心和我那几年几百次、几千次的吻全都给了你,你有想过要认认真真的负责我一辈子吗”,谢欢歇斯底里的推着他。
他的神色比她铁青,却被他推得一步步后退。
“如果你现在过得快乐,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跟詹苑青现在过的开心吗,如果你彻彻底底的爱上她,又怎么会还记挂着初恋,我从伦敦回来后,你有多少次偷偷把视线落到我身上,爱情,本来就该是争取的,不该为了所谓的责任而放弃,也许詹苑青当时就是看准了你这样的心里才会死缠着你…”。
“你住口”,章思璟抬起手掌。
“啪”的清脆耳光落在谢欢蜜色的脸上,“嗡嗡”的震得她耳朵发聋,嘴角抽痛。
心似乎也“啪”的碎裂了。
他打她,长这么大一直最宠她、最关心他的章思璟竟然打了她。
章思璟也呆住,打了她的手臂僵的麻木,好不容易机械的抬起来,想去摸她的脸,却无法抬到她眼前,嘴唇无力的动了动,最终狠心道:“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你未来的大嫂,我已经决定向她求婚,很快我就会在外面选房子装修,到时候我和她会搬到外面去”。
谢欢忽然连脸上的伤也不觉得痛了,好半天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灰败的眼直视向他,“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努力我也努力了,章思璟,这次你真的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再纠缠你,若有食言,天打雷劈”。
她说完低头从他身边走过,步子飞快的走出了她房间。
章思璟僵怔了会儿,追了出去,看到她瘦小的身体一步步的走出了章家大门口,摇摇晃晃,可每一步踏下去又站的极稳。
刚才他从她眼底看到一种死寂的东西,他感觉这次她是真的会罢手了。
可为什么这一刻他恨不得砍掉自己那只打她的手,她痛不痛,要不要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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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试着认真交往一次
更新时间:20121014 15:11:12 本章字数:3357
谢欢忘了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公寓的,镜子里的自己脸一半是红肿的。爱唛鎷灞癹
她承认今晚是喝了些小酒,是跟唐栖谈的很伤感,看到那张过去的照片深受触动,头热的是有些失去理智。
可她说错了吗,是恼羞成怒还是因为说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她突然明白了,你回忆里的那个人,不一定同样的想你、爱你、在乎你。
她再怎么做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悌。
再累再难受生活还是要继续,晚上谢欢拿冰块敷,翌日上班红肿消退才去上班,到部门时,王和琳捧着个大纸箱走进来,“今早快递公司给你送来个包裹,我见你没来就帮你签收了,是从哈尔滨寄过来的”。
“嗯,王姐,又麻烦你了”,谢欢伸手去接,东西出乎意料的重,她没拿稳,幸好王和琳帮忙扶了下。
“小心,这箱子很重”,王和琳笑道:“我看上面的署名,是你二哥寄过来的吧”筷。
“他在那边搞训练”,谢欢低头看了眼纸箱上面寄件人的署名,平静的回答。
“你可真幸福,大哥是博扬的总裁,二哥又是奥运冠军,去哈尔滨那么冷的地方艰苦训练都还能记挂着你,后年的奥运会他应该还是会参加吧,前年他得奖的时候真是为我们省市争了口气,后年的冠军大家都很看好他,我们相信他还会再拿块金牌”。
谢欢轻轻拧眉,“金牌不是那么容易摘获的”。
“这你就不清楚了,不管容不容易摘获,全国人民对他的期望和压力摆在那里,下届的奥运会他必须再得金牌,否则艰苦了半辈子的体育生涯也就算完了”,王和琳叹了口气,又连忙拍了拍自己嘴巴,“你看我这人,就爱乱说,你哥这么厉害一定会再夺金牌的”。
谢欢笑笑,正好有人叫王和琳过去,她才静下来。
用剪刀剪开上面的胶布,打开,一箱子的水果,奇形怪状的,有些吃过叫不出名字,有些见过却没吃过,唯一的认识的就是苹果,但又比苹果小。
上面还摆着一张小小的卡片,她展开,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这是黑龙江这边产的果实,在暮市那边是没有的,你一定没吃过,尝尝吧,不许给别人。
短短的几行字,她的指尖缓缓拂过,细腻的卡片熨烫了她的心,灼痛心扉。
她不接他电话,没回他短信,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却还要寄水果过来,其实他寄来的很多水果超市里都是有的,只是他平时少去哪种地方不知道罢了。
但…这是他的一片心意。
“小谢,在对着箱子发什么呆呢”,科长王鹏突然进来敲了敲门,“明后天的时间腾出来一下”。
“是有事吗”?谢欢合上箱子连忙问道。
“有件棘手的案子我明天要去明远县调查,你跟我一块去吧,要后天才回来,天气预报说那边明天下雨,多穿件衣服”,王鹏提醒完转身要出去。
谢欢想起上次贺科长的事,紧张不安的问道:“王科长,科室里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叫上我”。
王鹏异色的看了她一眼,“是周检交待我的,你下半年不是要参加司法考试了吗,过了你就能自己独立办案了,现在跟着我多学点东西”。
谢欢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她真怕这个王鹏又像上任的贺科长一样出了差趁两个人在外地动手动脚,不过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
王科长刚一走,章盛光便打电话过来,她看到桌上的水果箱,不再迟疑的接通了电话。
“还以为你又不打算接我电话”,原本只是抱着习惯了试一试的态度,突然接通了,章盛光意外的愣了下,咕哝。
谢欢饮了口热茶,等待他接下来责备、尖锐的骂声,不过等了半天里面竟意外的很平静,反而让她不大习惯,索性低低的道:“我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其实…并不想跟你太过热切的来往”。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我都避之不及”,前天,她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他心急如焚,急得晚上失眠,连作为队长的他训练都心不在焉,昨晚被教练罚着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他想了很多,暗地里也把她骂了很多回,可今早醒来原本那颗着急、生气的心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正好分开了你估计是巴不得我几年不回来,也不会纠缠你,但我和你正好相反,我恨不得每天都回来看看你,可我清楚,我得到了你的人却没得到你的心”。
他说的低沉、浓烈,虽然隔着话筒,隔着遥远的距离,可谢欢仍旧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他的浓眉已经是紧拧着的,钢牙切齿般的咬着,耳根处有一点红。
她被脑海里描绘的情形吓了一跳,为什么她会对章盛光的一些小细节如此的了解,不用看,仿佛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不放弃”,谢欢懊恼道。
“那你呢,你不也没放弃”,章盛光咄咄的道:“我章盛光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我们来个约定怎么样,等下次我从队里回来,我们不再像从前一样,而是认认真真的交往、谈恋爱”。
“谈恋爱”?谢欢想笑又笑不出,“先上床后恋爱”?
“我要的是有一天你会主动发条短信给我,打个电话给我,我说我在这边训练的又冷又累,你会叮嘱…让我不要感冒了,你偶尔也会说句想我,或者挤点时间坐飞机过来看我,我说不定…会高兴的发疯…”。
“……”。
“我从来没有谈过这样的恋爱”,他又哑哑的说,“我们试一次”。
“你真的没谈过”?谢欢好半响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别骗我,报纸新闻上说过你以前有过女朋友”。
“是有过,不过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不会高兴也不会难过”。
谢欢怔忡的望向窗外,有丝炎热的阳光照射在窗台上,不知不觉夏天就快来了,“好,等你回来我们就试着认认真真的交往”。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身边的人机会。
章思璟想娶詹苑青,就去娶吧,让他在她的世界里开始遗忘着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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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跟王鹏收拾了东西去明远县,果然如王鹏所说,天气阴霾霾的,县院的人接他们去宾馆,然后跟县检察院的吃了顿昂贵的饭宴,饭局上说起了此次来办的案子,也是件棘手的案件。
吃过饭散去时,一个姓易的小科长给谢欢和王科长一人塞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烟酒。
谢欢不喜欢收东西,推了半天也推不掉,后来王科长暗中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不得不收下。
回到酒店点了下,两条烟和两瓶酒,值个三四千,王科长应该比她收的更多吧。
自从进了检察院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谢欢叹了口气,还真是应了周杭松那句话,进了这个圈子,一切都身不由己了。
半夜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咚咚”的打在玻璃上,谢欢把窗户关紧,累了一天,才躺下不久,迷糊的接了个电话。
“欢欢,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哥要向我求婚了”,詹苑青兴奋的在那头叫,“这会儿说不定我真要成为你嫂子了”。
谢欢一看手机时间,凌晨一点,“真的吗”?
“千真万确,伯母偷偷打电话告诉我的,说阿璟昨天买了一对钻戒,他刚才又主动打电话给我问我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约我吃饭,还订了餐厅,你说不是打算求婚是什么”,詹苑青迫不及待的想要有人跟她分享这份喜悦。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