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契约婚姻这件事,便是一个燃烧的极快的导火索,他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态度,足以抹去之前他的一切成绩!
“小子!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居然开始应付我了!我让你把事情推到伊恩身上,你倒好,反倒是把她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你觉得自己挺有能耐的是吧!你忘了相家一群看着你,随时准备把你踹出去的人了?你忘了相逸阳的威胁了?逸臣,别让我觉得支持你是选错了人!”
相逸臣站在相家门口,脑子里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四伯的话,可他不后悔这么做。
相逸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逸少爷!”对讲机里,佣人恭敬地叫道,给他开了门。
相逸臣踏进大门,佣人就已经迎了上来,把他迎进客厅。
客厅里坐满了人,全都是相家的老一辈,从大伯到七叔,全都在座。
相逸臣嘴角冷冷的一扯,他父亲排行老五,今天却没有来。
二伯似乎是看穿了相逸臣的想法,招招手:“逸臣,过来。今天因为要谈你的事情,你爸得避嫌,就没让他过来。”
相逸臣挨个的叫了一声,这才坐下。
四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还没消气。
“逸臣,这次的事件,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大伯率先发难。
“没错!我相家的人居然契约结婚,这不啻为一桩丑闻了!现在‘虎锐’的股价大幅度下跌,你不可能再弄出一个锐酷来吧!”三伯也说道。
“大伯,三伯,‘虎锐’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不会让它出事。毕竟‘虎锐’有问题,我比谁都急,现在我都没急,几位叔伯急什么?”相逸臣冷声说道。
这根本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你这是什么态度!”大伯猛的一拍桌子,直接拉下了脸。“你觉得‘虎锐’是你一个人的,不管我们的事是吧!是,‘虎锐’是你创建的,可是相逸臣你别忘了,你的投资资金是哪里来的,那些钱可是相家的!你也别忘了,你的‘虎锐’能够这么快的立足,并且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那是因为你身后有相家这棵大树!外面的人卖的是相家的面子,不是你的!若是没有相家在你身后撑着,谁还会在乎你?”
大伯这话说的有够难听的了,相逸臣表情愈发的阴鸷,嘴角冷酷的勾了起来。
“没错,‘虎锐’从创建到立足,能够发展到今日,相家功不可没。”相逸臣说道,他坐着,却丝毫不觉得比这些叔伯们矮一截,反而有种平起平坐的气势。
“而我从来就不是白眼儿狼,也早已给了各位‘虎锐’的股份,这些年您几位从‘虎锐’拿到的分红,早就把当年的资金给填平了,并且只多不少!现在才来说我欠相家的,那么几位叔伯是想让‘虎锐’脱离相家?”相逸臣反问道。
大伯和三伯一滞,相家名下的产业不少,可是不可否认的,“虎锐”才是最赚钱的!
相逸臣若是带着“虎锐”脱离,那就等于剥下了他们的一层皮啊!
“我对‘虎锐’的感情,比各位要多得多,它就像是我的孩子,我看着它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所以也断然不会让它就断送在我手里!”相逸臣说道。
“而且大伯,三伯,你们一口一个相家,又一口一个我,难道我不是相家的人?既然是一家人,你们现在来跟我算计?”相逸臣冷冷的一笑,“赚钱的时候,你们不算计,现在反而觉得我拖累了相家了?”
“砰!”三伯也用力的拍打桌面,气的涨红了脸,“相逸臣,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我们不是来跟你讨论‘虎锐’归属的问题!领导之位,有能者居之!你有能耐,就继续做着‘虎锐’的总裁,可是如果你的能耐有限,那就趁早让位,让有能耐的人上去。‘虎锐’还是你的,你的股份一分不少,谁也没赶你!”
大伯面色沉冷的看着他:“而且我们也会根据你们平日的表现,来决定家主之位的最终归属。你若是连一间公司都打理不好,如何统领相家?就拿契约结婚这件事,你的处理方式就让我们很不满意!这不是一个家主候选人能犯的错误!你要是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么趁早辞去‘虎锐’的总裁之位,回家领分红吧!”
三伯接着大伯的话说:“你也说了,我们有‘虎锐’的股份,我们也就是‘虎锐’的股东,为公为私,我们都有权利来干涉你‘虎锐’的事情!”
三伯说完,相逸臣的笑容反倒是柔和了下来,看着大伯和三伯,眼睛都笑弯了。
“大伯,三伯,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有能者是谁?”相逸臣放轻了声音,就连语速都放缓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或者说,你们认为谁可以取代我?”
013 除非他自己不要了'VIP'
“大伯,三伯,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有能者是谁?”相逸臣放轻了声音,就连语速都放缓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或者说,你们认为谁可以取代我?”。
相逸臣这问题含着陷阱,大伯和三伯也都是老油条了,自然不会轻易中招。
可偏偏,相逸臣这问题,他们又不能不回答。
很明显,刚才大伯和三伯的话里面就透露了,他们认为相逸臣不行,而心中自有一个他们认可的人选,否则谁也不会轻易地就提出要让相逸臣退位的话!
但是现在大伯和三伯偏偏又不能把那人说出来,纵使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那人是相逸阳无疑!
一直任由大伯和三伯质问,始终没有出声的二伯终于开口:“老四,老六,老七,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这句话,立即适时的为大伯和三伯解了围。
相逸臣心中冷笑,二伯无非是想要维护相逸阳,纵使是相逸阳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可是也要把表面功夫给做好了,让支持他的四伯一派抓不到把柄。
四伯虽然还在生气,可依然开口道:“这次逸臣的做法虽然有欠妥当,可是我们却不能忽略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可否认,换了任何人,都不能将‘虎锐’带领的更好!”
四伯看了二伯一眼,丝毫不掩饰他对于相逸阳的否定。
二伯紧绷着脸,表面上虽不露声色,可是双眸却变得严厉起来。
“逸臣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只因为一次过失就给他下了定论,判了死刑,未免也太儿戏了。为大任者,当有容人之雅量,要择良将,也要给良将发挥的机会。”四伯说道,“所以我认为,逸臣这次虽然错了,但之前的功我们也不能不看。那些功别说能把这次的过给抵了还有剩,哪怕是退一万步,也总能功过相抵吧!”
二伯沉着脸转向六叔:“我同意四哥的话,逸臣过去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了,语气急于定他的罪,倒不如再给逸臣一次机会。”
老四和老六都是支持相逸臣一派的,尤其是老六,老四说什么,他绝对点头同意,本来二伯也没指望他们俩能支持老大和老三的意见。
“老七,你说呢?”二伯问道。
七叔现在是唯一一个还保持中立,没有明确阵营的人了。
七叔点点头:“这次我倒是同意四哥和六哥的话,不如就让逸臣想办法把现在的损失给弥补了,只要他能带领‘虎锐’走出困局,那么就证明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总裁之位,也依旧由他坐着。”
七叔这话说的算是比较中肯,不论是二伯一派,又或是四伯一派,都不能说什么。
二伯重重的呼吸一次,说道:“好,既然老四,老六和老七都说要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么我们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逸臣,这次你回去好好做。但是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以后你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们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知道。”相逸臣沉声道,心中冷哼。
他何需他们给他机会?大伯,二伯和三伯似乎忘了,“虎锐”到底是谁的!
除非是他自己不要了,否则谁也别想把他轰走!
“哼!”三伯重重的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的不满意。
“既然结果出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相逸臣站起身,向在座的六个人点点头,便往门口走。
四伯也紧跟着起来:“行了,都散了吧!”
说完,四伯也跟着走了。
“小子!你跟我过来!”四伯出了门,看到相逸臣站在门口没有走,看样子很识趣的在等他,便绷着脸说。
相逸臣跟着四伯上了车,四伯说道:“今晚你就别回酒店了,去我家住。这边有那么多房子,你往酒店跑什么!”
相逸臣笑笑:“很多时候,还是我自己比较方便。”
四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说:“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被一个女人给冲昏了头吗?之前你跟伊恩结婚,我以为你是真的爱那个女人,爱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到头来原来是一纸契约!”
一想到这个,四伯就气,这么大的事,相逸臣居然也不跟他商量商量,哪怕是先斩后奏,到了事发的时候,也能提前有个对策,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后来苏言回来了,媒体把你俩的事儿给写的添油加醋的,就跟真的似的。你跟苏言,我倒是不反对,至少也是个门当户对,能拿得出手的,可是你现在又这么护着伊恩,又唱的是哪出?”四伯气的,简直像扒开相逸臣的脑瓜瓢,看看他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苏言,我能答应,可是伊恩,万万不行!”四伯斩钉截铁的说道。
相逸臣沉默着没说话,四伯在旁边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
每次相逸臣一露出这种表情,四伯就没辙,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又藏了什么主意!
四伯离开之后,六叔和七叔也相继离开,一个和相逸臣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这才走进客厅。
“大伯,三叔。”年轻人说道。
“逸阳,坐吧!”大伯说道。
来的这个人,正是相逸阳!
相逸阳跟相逸臣长的也有三分像,相家的基因也确实不错,这些兄弟姐妹中,就没有一个难看的。
单是这么看着相逸阳,便觉得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非常容易个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哼!这次要不是老七也站在相逸臣那边,单凭老四和老六,相逸臣还没这么容易过关!”三伯忍不住怒道。
“老三,跟你说了好几次了,控制控制自己的暴脾气。”二伯说道,“这次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把相逸臣给挤下去,而是来个试探。”
“那小子别再让我抓住错处,只要再有一次,我就能把他给推下去,再也翻不过身来!”三伯握着拳说道。
“爸,这次就连七叔也支持他?”相逸阳忍不住问。
二伯点点头:“不得不说,这些年相逸臣的功劳确实不小,不可能单凭这一次就把他给挤掉。”
“逸阳你就放心吧!当初老五跟二哥争家主,二哥胜了,你爷爷就怕老五反扑,牵连到整个相家,给他在机关里的职位并不重,这也是咱们相家历来的惯例,败的那个人就等于是外放了,不然老五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呆在T市。他给不了相逸臣太大的支持,单靠老四和老六,也扑腾不出太大的水花来,有我跟你大伯支持,还有你爸给你挺着,你的赢面不知比相逸臣大了多少。”三伯说道。
“这是当然,有大伯跟三叔在,我放心许多。”相逸阳笑道。
他这话,让三伯听着很是满意,不由得心情大好。
……
……
伊恩头昏脑胀的,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病房。
014 没了一个,还留着一个'VIP'
伊恩头昏脑胀的,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病房。
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自嘲的笑了起来,这阵子好像她住院的时间比住家的时间还多。
刚要起身,脚下就传来火辣辣的疼,像针扎似的,又像是要把肉给撕裂了。
脚掌的疼,那是最难受的,又疼又痒,尤其的折磨人。
她疼得发出“嘶”的一声,低头一看,双脚被缠上了白色的纱布。
她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脚,怔怔的出神,这才慢慢的回想起来。
她只记得在昏迷前好像跌入了一堵胸膛,是那个人把她带过来的?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大掌搁在她的额头上,因为倾身的动作,凑近时,让她清楚地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薛凌白……”伊恩傻傻的叫道,昏迷前碰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还在烧,等着,我把乔仲轩叫过来。”薛凌白没回答她,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再次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乔仲轩。
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双手抄在褂子上的口袋里。
“先量个体温吧!”乔仲轩将温度计交给她。
等到了时间,乔仲轩看到温度计上的数字,便说:“低烧,你现在的情况不能随便乱吃药,自己熬过去吧!”
“什么意思?”伊恩错愕的问。
乔仲轩淡淡的说:“你怀孕十周了,要是想把这个孩子给保住,就得好好的注意着点,别再随便乱来,做些诸如昨晚的那种傻事。”
轰!
伊恩的脑袋当即被这个消息给炸开了。
怀孕?
怎么可能!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等!
十周……
那不是……那不是和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同时怀上的?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乔仲轩:“你不是说我孩子没了吗?”
“是没了一个。”乔仲轩说道,“可还留着一个。”
“什么!”伊恩脸色骤变,可是薛凌白却没多大反应,显然乔仲轩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你当初怀的是双胞胎。”乔仲轩说道,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是让伊恩看着,就是那么想要扁他。
“那一刀伤到了其中一个,而且正好那个孩子本身就脆弱,他的大部分营养都被另一个给吸收了,就是生下来,恐怕也很难健康。另外一个命就比较大了,那一刀没伤着他。”乔仲轩说道。
伊恩简直不敢相信,本以为她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现在乔仲轩却告诉她,她还有一个孩子!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这里面真的还存在着一个生命:“你……没骗我?我真的还有个孩子?”
伊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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