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关于信任
“你还和我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你既然开口了,我不向你要那才是矫情了,有什么好东西可别藏私,要送都送我一点吧。”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敲诈。
“……”某人的脸上流下一道汗渍。
这时,徐认祖的手下带着两个人进来,我抬头一看,还好,除了精神看上去萎靡一些,两人没有太大的不同,就连身上的夜行衣也没有太大的褶皱。不过有些东西不能光光看表面的。再说,说到底这两个不是我的人,和我是不一条心的,这恐怕才是我最大的麻烦,以往在内地有人跟着没有什么,可在这里不同,这里的规则和内地是完全不一样的,今天是这里,过几天去别的地方了呢?他们紧张我是没有错,但是首先要遵守外面世界的规则。哪怕他们的功夫非常的厉害。这世上除了功夫还有太多高科技的手段,是他们没有办法左右的东西。
见到我,我发觉两人表情明显一松,这是他们的职责。不过当目光接触到徐认祖时又有些明显的惧怕,看样子就如徐认祖所说两人是被他的非常手段收拾的。这种惧怕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虽没有招供,可是身体的神经已经明显的记住了那个施暴的人。
“小姐,您没事吧?”两人问,其实这个时候就算有事他们也帮不了什么?而面前的景象明显是我将他们弄出来的。
我摆摆手,让他们有事回去再说,然后就起身,朝徐认祖告别了。徐认祖一直送我到楼下,进吴亚存的车上,然后,他让人去拿的东西也都拿过来了,手提箱满满一箱的样子。
“里面还有让你过敏的那种香,你自己千万要慎用,这种香只要用上一点,就会让人进入幻想的世界,有**的功效,如果配合催眠效果是非常强的。”他最后说道。
我点点头,和他告别。今晚的收获无疑是大的,但也让我有些茫然,我以为我会非常的思念徐认祖,可是看到他的手段以后,却又觉得这样的徐认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一个,虽说他和香港徐家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但是用这种手段去折磨一个敌人,我还是有些心寒。
我同情他的遭遇,同样我也一样的非常厌恶香港徐家,但是我不认同他的手段,对于仇人,我觉得要报仇一刀把人杀了,或者羞辱一下主谋就好,何必连一些无辜的人也牵扯进去。说到底我还是觉得那位香港三少的独女有些无辜,有些可惜,而且在十八楼里的遭遇还不是她最终的遭遇,徐认祖和那个男人所说的三十五层还不知道有些什么等着她。
回到了住处,两个保镖犹如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这次真是太丢脸了,以往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份是这么的引以为豪,所以说有些自大也是可能的,可是今天的事情想到就让他们冷汗直冒。
“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招。”两人站在那里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就忍不住开口给自己辩解了,他们都是从中南海出来快退下来的人,如果能一直留在世家里当然是最好的结局,如果被送到地方,那么他们的前途就一片灰暗。而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他们自作主张的潜入进去,没有出事也就罢了,现在他们不但被抓,还被用刑,他们可都是经过考验的,可是想到那男人的手段还是忍不住颤抖,那种钻心的疼,还没有办法晕过去的感觉,是他们一辈子也不想回想的。
“你们知道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吗?”我眯起眼,在沙发上坐下,问。今天是一个非常好的收服他们的机会,就连徐认祖都认可了他们的忍耐力,所以我对他们也是满意的。
两人对看一眼。“我们不该擅自主张的离开酒店去找您。不过小姐,我们主要是担心您的安危。”以往他们只认为眼前的世家小姐有些客气而疏远,从来不认为她难缠,服务过太多政要的他们,绝不会认为一个小女孩会难缠,但今天他们知道,错了,错的很离谱。所以他们要尽量的补救这个关系,万一被送回去,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
“……”
见我板着脸依旧不说话,两人眉头皱的更深了,“小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终于两人把姿态放到最低,朝我弯下了腰杆,成九十度。
我眼神谈谈的射过去,觉得两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倨傲,现在他们是真心的臣服,看了一会儿我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嘴角一扬,小手一人一只,牵过了他们的手,紧紧合在了一起。
“二位严重了,你们二人都是我太爷爷跟前的人,深得他老人家的信任才派给我的。这回也是因为担心我才进入俱乐部里面,让二位受苦了。不过还好那个俱乐部的老板是我的朋友,再我的再三解释下,他才无条件同意放了你们出来,一般人闯入那里的话,你们也有感受,他是不会放活口出去了,这里毕竟是资本主义地盘,所以你们一言一行一定要谨慎。下回也许就不会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一番话似是安抚,其实警告,让两人胆战心惊。他们二人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私人会所一样的地方,居然看管这么严格。不过想到今天的逼供他们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的恩情关一铭记于心,以后必当肝脑涂地。”长相粗狂的男子看着我,坚定的道。
见到同伴如此,另一个也同样表心。“我楚放以后仅听令于小姐,小姐可以安心的用我。”
比起关一,楚放的话更加直接露骨。我点点头,“你们二位结婚了吗?”我又问道。
听到我问起他们的家庭楚放的脸一红,居然腼腆害羞了起来。我以为二人像是两根木头,没有表情。看样子并不是,至少从楚放的表情眼睛里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新婚燕尔,要么刚刚家里有小孩。不过说到底,他们从小在部队里生活,感情方面很单纯也很正常。
“他今年刚刚结婚,不过在他们老家,楚放也算是晚婚的了。村里面和他同龄的都是好几个小孩的爹了。”楚放没有讲话,都是一边的关一代为回答。
三十岁出头,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但是中南海的新陈代谢太快,一旦比武失败,后面就有人会顶上,他们两人就是这样被刷下来的,和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相比,他们在体力各方面都有所下降,但是唯一在提升的就是经验。可在那种地方经验根本就不值钱。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随时牺牲自我。保护首长的安全,这才是最首要的。
“你妻子呢?在老家还是在京城?”我问。
“在老家。”这回是楚放自己回答的。他们的职业注定了夫妻要分居两地,虽然不舍,不过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回任务结束,去把妻子接来京城吧!关一,你有家人吗?有的话也一样去接来,住处我会让人帮你们安排。”我示意他们坐下,让吴亚存给他们倒上茶。
“这……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保镖也是人,也有正常的生活,难道你们喜欢夫妻长期的分隔两地?”我问。
“我们是怕首长不同意。”毕竟这于理不合。虽然没有强行的规定,但是为了首长的安全考虑,他们一般都不会把家人带来身边,这样威胁也少一点。
“太爷爷那里我会去说,既然你们以后都是我的人了,这点小事,太爷爷也不会太为难的。”
“那就多谢小姐了。”按压住心头的狂喜,两人由衷的道。
送走了关一和楚放,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吴亚存两个人。我打开徐立祖给我的那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水药粉之类的东西。
我拿出其中的一支药水瓶,透明的试管中荡漾着红色的液体,像是流动的鲜血,就是浓度比鲜血稀了点。
“这是……”
吴亚存知道临走之前,徐立祖给了我一个箱子,但是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
“今天这个玩样儿可让刚才那两个保镖吃足了苦头。”我摇晃着手中的液体,对着吴亚存道。“放大十倍的痛苦药剂,逼供的好东西,只要注射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让人痛不欲生。”我把这管药剂递到了他面前。
“这……”吴亚存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他接过,仔细的看着粘贴在试管上的文字说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徐认祖的东西,他应该不会骗我,也没有理由骗我。东西给你吧,每样东西里面都有详细的说明和用法,我就拿几支十倍痛苦药剂。”我留下要用的东西,合上箱子,把东西给了吴亚存。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实在没有用,吴亚存在这里用处更大一点。
吴亚存接过,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就把东西收下。
“你还不是有话要说?”我问。
“……”
“有什么你就说吧,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我看着吴亚存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和他这些年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难道在他心里还没有到什么都说的地步吗?如果是这样,也未免太让我心伤了。
“我之前在香港听到一些关于自由者俱乐部老板的传闻。”吴亚存想了一下道。
“什么传闻?”我问。我也很好奇,没有公开身份的徐认祖身上会有怎么样的传闻在身?
“据说他黑白通吃,富可敌国,手段也极其的残忍。香港的皇家警察明察暗访几次,都没有在他的俱乐部查出什么,但是世人都知道他俱乐部里的东西。”
“哦,你知道他们三十层之上是什么?”我好奇的问。
“你去过他们十七层之上?”显然吴亚存有些吃惊。
“是去参观了一下下,然后里面一种香料我过敏,就晕过去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我如实的道。
“你在里面晕了?”吴亚存目光古怪的问。
我点头。难道这还不对了?对徐认祖虽然对他的做法不认同,但还是不认为他会害我的。
“小夕,我知道徐认祖比我认识你早,他从一开始就深得你的信任,还做过我一段时间的老师,但我觉得你们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人心是最难以预料的东西,我的建议是你去做一下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被下过心理暗示或者催眠的痕迹。”
吴亚存的话一出来,我直觉的反对,徐认祖是我比较早认识的一个朋友,那时年纪小,但是却顶着一个成人的灵魂让我的生活倍感枯燥,捡来了徐认祖以后,我的生活才有一些起色,拉着他去开铺子,让他的当小小的修理工,他修东西我收钱,虽然现在想来当时有点象办家家酒的样子,但是那是我自己真正意义上赚到的第一桶金。我信任徐认祖不会比信任吴亚存来的少。
见我不语,吴亚存接着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帮你找心理医生来酒店检查。”
“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一样。”我道。
“我不是让你不相信他,而是让你谨慎。如果是因为你把我和他放在一个高度去衡量,那么我宁愿你今天也一起怀疑我的居心。我以为你是理性的……”后面的话吴亚存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已经猜到。
“告诉我三十层上有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继续自己的问题。
“他没有告诉你?”
“他如果有告诉我还会问吗?”
“既然他没有告诉你,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既然他不告诉你,我也不会多嘴。但我还是想你留一个心眼。”他道。
最终,我觉得自己还是被吴亚存说动了,上一辈子不就是太相信黄魏东才导致了悲剧的一生,这一世,说什么也不会再犯,哪怕那个人再值得我去信任。
225 丁翼上门
当晚,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里面黄魏东的脸居然和徐立祖的脸重叠在一起,把我吓醒。从床上弹起身,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
明明他们两人是不同两个人,明明今世的黄魏东还在东海好好的读书,明明我想着几年前和徐立祖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是为什么梦里面两个人的脸就重叠在一起了呢?我看着手心里的汗,连忙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澡,决定去趟美国找个心理医生。香港太小,我被吴亚存一说吗,也害怕他的势力,加上他那个地下金库,我怕在香港找心理医生会被他知道,倒时,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没有问题还好,万一真有什么问题,我的行为不是刺激他吗?想到在十八层看到的那一幕,我心里又涌上来一阵的恶心。
那种单纯的追寻感官的快乐,让我觉得和畜生无疑。人活成那样,还不如快些的死去。上流社会,那就是污秽,一群肮脏的兽类。
不——,我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思想,我是厌恶,是觉着他们和畜生差不多,可是我的想法没有这么的犀利,纯粹。现在就算不是吴亚存说,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拆开浴室里的一把刮胡须刀,直接拿起刀片往手上一划。
手上传来的痛让我瞬间惊醒,再一看天已经大亮,,掀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耀进来。我看着毫无瑕丝的手腕,就是那里的痛楚让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不是说梦里是没有痛觉的吗?为什么我的梦痛觉是这么的明显?我用冰冷的指尖拂过略带刺痛的肌肤。这时敲门声响起。我披了件外衣,打开门。来人又是送来一大束的白玫瑰。
“拿去丢了。”我毫不犹豫的道。然后关门。但是下刻,门被抵住。
“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从鲜花的背后,露出一张朝气蓬勃的俊脸。不是丁少又会是谁?
“你来做什么?我们好像不熟吧?”我眯起眼问。一大早就被噩梦惊醒,所以连带的没有什么好脾气。谁叫这位丁少爷出门之前也不查查黄历。
“我昨天在自由者俱乐部看见你了,明明是我约你的,为什么你确和那位神秘的立少在一起?”
丁翼口中的立少自然是徐立祖,可能他没有对外界用上真名,我猜测,毕竟他还要周旋香港徐家,如果明目张胆的用徐立祖这个名字,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徐认祖改了一个名字又出现在香港了,到时别说报仇,让香港徐家全力反扑都有可能。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继续问。
“干卿底事。”
我一脚又要将门踹上,这回丁翼从缝隙眼明手快的钻了进来,让我连推阻都来不及。
“我这里不欢迎你。”我眯起眼来指着门口。今天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他闹,所以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但我的逐客令对这位大少来说犹如无物,他在房间就像在家里舒适自在,没人给他倒茶,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往沙发上一靠,脚就直接抬到了前面的茶几上。见这个人脸皮厚的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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