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百万,真是他妈的贵呀。难怪有人说打官司就是烧钱,上了法庭没有谁是赢家,按照这么算法,确实是这样。
“刘书记说笑了。这官司的费用自然是我们黄家来出的。”
“那怎么好意思?”听到黄家解决官司的钱,我就笑了,可不是吗,两百万对于我来说不是小数目,可是对于溪坞镇来说却是一笔大数字。要知道现在银根紧缩,每一分钱对溪坞来说都是万分紧要的。“黄经理,这样吧,我们溪坞现在发展算是不错了,而且打通隧道之后,我们溪坞镇又是云阴市和巨鼎市两市之间的交通枢纽带。这回我们会拍卖沿途的二十块广告牌。我们可以留给你们黄家两个。时间是五年。不过是不能转让的。”我想了一下道。毕竟白拿黄家这笔钱也不好。律师费归律师费,如果让有心人作做文章,还是做的出来,溪坞镇有付出。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要从这方面下手也就没有这么容易。
如今广告牌的价格还是相当的便宜的,正常的价格是五万一年,可是这种价格上下浮动比例太大,加上中心地带和边缘地带的位置价格差异也是天差地别,所以才会说后世的一些官员让自己的亲戚朋友去劳财就是在这方面入手。划一个路段给广告公司,然后让广告公司自行收费。
“那怎么好意思?”虽说广告牌的价格和他们付出的钱不会成正比,可是,黄家也不算吃亏。万一黄家有一天把钱投资道巨鼎和云阴市,那么这块广告牌还真是用的上,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这么说的吧!
大约是二十分钟左右陈宗方和律师到了,而云阴市的媒体也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后闻风而至,最后在多方的见证之下。双方签下和解书,接着黄荣洪对着媒体捐出了五百万元在溪坞镇中心小学建一座图书馆,又买下了溪坞镇最好路段的两座广告牌。
这样溪坞镇和黄家也总算是化干戈为玉帛。这件事情在纷纷扰扰中开始,在皆大欢喜中结束,要说谁最不开心,那就是大出血的黄家,他们送上门来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当然是收下了,越多越好。
“镇长,那个黄家莫不是发疯了,拿出这么多好处给我们镇上?”黄家忽然提出和解又是捐建图书馆,还有主动承担律师费这不是疯了的节奏吗?连听说这件事情敢来凑热闹的夏平海等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有什么好不对劲的,人家敢给我们,我们就收下,又不是抢来的,也不是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来的。”我状若无事的道,虽说对这件事情也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忽然之间黄家在这么困难的时期还给我们溪坞镇这么多好处呢?按理说现在他们是解决南国那边发生的危机才是正事?
连我都一头雾水了更别说是别人了。
只有夏平海张了张嘴,不过他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
“有话就问,比一副便秘的表情。”我直接道。
“。。。镇长,你真的没有逼他们吗?”
“去你的,我以为你有不一样的见解,你看我像是能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那种人吗?”我咧嘴一笑,不过,随即就板起了面孔,“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人都走了,还围观个什么劲?”我一声吼叫,人群解散。
隔了一日,黄家打来电话,询问南国那边的事情,我这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也不知道是谁误解他们在南国那边的生意是我在搞鬼?天可怜见,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就连镇委书记前面还加了一个代字。有怎么能和堂堂一个副省级市、计划单列市、经济特区,华夏国四大一线城市之一,华夏国家华南部区域中心城市,国际重要的空海枢纽和外贸口岸,攀上关系?他们这是上了哪位杀刀子的当?
无缘无故的一下子拿出上千万就算是香港十大富豪也是肉痛的。(尚学承的律师费刘夕不是按照人情价格算,而是按照市场价向黄家算的。)
这时黄家才意识到原来求错了人,而答应的那些,黑字白纸的连名字都签下了,那些钱还能赖吗?
黄家打落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好在黄家实力雄厚,香港明面上的十大富豪之一,自然还是有些资本的,否则区区损失上千万就被打垮又不是纸糊的。
403 离开溪坞
八月我的溪坞代镇书记的帽子总算是被扶正,摘掉了那个代字,而在全国的金融系统正掀起一场抑制通货膨胀泡沫的风暴。
一九九五年,华夏国经济冲向新一轮高峰。全国大干快上同时,基建投资迅猛增加;社会总需求强力扩张,信用更严重扩张。总需求又拉动了通胀。上会上出现了“三热”:股票热、房地产热、开发区热。具体的问题更加尖锐:
谁都没有想到一贯文质彬彬的邵舒同一改往日形象,这段时间整个金融系统算是闻邵色变,在他的铁腕作风下,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严厉紧缩,金融秩序整顿起来;对极容易造成金融风险的“银证合一”模式又进行了坚决的改革,下令证券公司从各大商业银行分离出来,并前后出台了16条措施。
九月,眼看着炎热的夏季走到了尽头,迎来了白日更加炽热的秋日。
这天组织上来人了,由于刚刚去掉头上的代字,所以我对组织上这次的到访处于一片的云里雾里,这是什么一回事情?
来的是中组委的一个部长和一位组长,可见此次性质的不同,我有一种预感,我在溪坞镇的时间不会长了,也不知道上面会将我调去哪里?栗源县?好像直觉我否认了调去栗源县的想法,因为去栗源县绝不可能会在我刚刚去掉代镇长这个代字的当下,在基层的人员调动,走过两世的我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循序渐进”。所以云阴市的可能就几乎为零了,这次应该是临时调动,至于上面为什么会想起用我,就不得而知了,应该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
“刘镇长你好,我们就坐下随便聊聊,基层的工作很辛苦吧?”在简单的介绍寒暄之后,组织部的部长卫彬义开口道。
“还好,溪坞镇的百姓都很质朴。”我微笑的回答。
“刘夕同志。我们也不多绕圈子,上面有人看中你的能力,对你在溪坞镇所做出的成绩很满意,所以他想让你去中央做一件特别的任务,具体是什么任务恕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现在组织上有这个需要,想问你本人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给你一个星期时间结束这里的工作,和我们一起去京城,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当我们今天没有来过。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看重我的能力?现在华夏都在大改革。我这种成绩也不算是顶尖的。只能说是不错,上面看中我什么了?还有谁看中我?这些都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也知道规矩,既然这两个人都亲自来问我这件事情还在这里等我一个星期结束这里的工作。自然这件事情是来哦不得的大事,而委托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是不简单的。
只是,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家怎么办?儿子和管家能一起带去上任吗?还有这个任务需要多少时间?但我知道这些问题不能全部问。而且去执行这样的任务,难度也可以想象,但是回报率也是必定高的,思索了一番我开口问道:“ 卫部长,我可以问一下执行这个任务中,我可以带着儿子一起去上任吗?就像如今我在溪坞镇这样的生活?”儿子才是我最重要的,现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已经缺乏了父亲陪伴他们成长。如果我再为工作而丢下他们,那两个孩子就真的套可怜了,虽说他们现在生活着什么都不缺,可是生活在笼中的金丝雀缺乏物质吗?也不缺乏,对于小孩来说父母的爱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他们的成长过程中。所以我哪怕再忙,哪怕有时候会忙起来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我还是会回家抱抱他们,亲亲他们。只要能挤出一点点的时间。前世没有过小孩,加上工作太忙,所以我对两个儿子有一种几乎宠溺的心态,我在想如果让我再多一点时间和两个小孩子相处,两个儿子让我养废掉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这是玩笑话。什么对儿子好什么对儿子是坏的,我还是有数的。只是太爱他们了,放不掉手才是真的。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上面说这项工作不会影响你正常的工作家庭,就连时间也是和上下班时间是一样的,不会太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下来。只要能和儿子继续生活在一起,还是原先的生活节奏那就没有什么问题,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男人婚前和婚后工作对于他们来说不会带来什么不一样,即使是离开家庭半年甚至是一年,可是女人不行,不管这个家男主人在不在,女人一定会把自己的家庭或者生活打理的妥妥当当,因为家是要有人守着那才是家,否则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一个窝。
窝是一个人的,而家是一家人的。
“那好吧,如果生活节奏不会改变我自然是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同时也感谢组织上给予我的信任。”我点头和他们两人的手相握,算是同意下来。
我要离开溪坞镇的消息像是一个炸弹在溪坞镇爆炸开来,好像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要这么快离开溪坞镇,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的离开这里,我一直还在想着要离开最起码还要等个两年,最快也还要在镇委书记的位置上坐一年才回离开,可现在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
相比平稳的镇书记的位置,其实我对未知的任务还是有一些期待的。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溪坞镇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妥当,对于镇书记和镇长的位置,。中组部的两位同志说上面那位让我来安排这件事情,所以我就直接安排了夏平海当了溪坞镇的镇长,夏平海性格稳健,为人处世都很圆滑,所以由他在镇书记的位置上给整个溪坞镇压阵我相当的放心,而罗平跟随我两年多他的勤奋努力我也看在眼中,爱学习,勇于去专研琢磨,对于自己的弱项甘于去克服这点很是让我刮目,所以我临走就推荐了他做西坞镇的镇长。
404 回京
见到邵舒同还是让我受了点惊,这件事情保密功夫他们还做的真够好的,对我来说邵舒同是我在上面那个层次中最平辈相交的,我算起来还是他们两夫妻的媒人。邵舒同是在央行的办公室接待我的,这次他会担任华夏中行银行的行长也算是临危授命,只是我也有发现历史虽然还有相似之处,只是轨迹和前世已经有太多的不同,我不知道按照现在发展下去,未来会如何?政治还会不会和前世相似的走向?
“怎么样?看到我好像很吃惊。没有想过是我?”邵舒同以一贯的温和对我道。
“没有想到会是你。”我诚实的回答。
“那你原本以为是谁?”
“比如国务院副总理呀,某个部长呀之类的。”我掰着手指算着,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你也算是猜对了一半。”邵舒同喝了一口茶道。“上面已经提名我为国务院副总理人选了,就看今年的改革会不会取得实质性的成效。”在我面前,邵舒同一贯不打官腔。因我和他的熟识度,我记得还差点成了他的学生,只是后来被我拒绝,不过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走的这么远。他这样的年纪居然就要进入副国家级的行列。
“这么是不是后悔没有跟我了?”没有想到他都这个级别的人了还爱开玩笑。
“我还年轻,你坐上的这个位置我相信只要努力也有可能自己坐上去。”我不是羡慕,也没有嫉妒,只是在陈述事实。
“呦,野心也挺大的。不过我相信你做得到,怎么说你也是我看上眼的徒弟,还是我老婆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所以这次的事情你可要帮我,身边能看上眼的小辈也只有你们两个小夫妻了。蓝枫跟在总理身边我总不能去挖总理的墙角,上面原先推荐了几个人选可都下意识的被我拒绝。我还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给我带来惊喜。”
什么事呀?值得他这么神神叨叨?说的整个华夏的年轻一辈都是死的一样,忽然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前世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是轰动全国的?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件轰动全国的体制改革,为了整顿国有不良资产,实行政企分家制度,那件事情让很多百姓失去工作,走上下岗的道路,而且在两千年之后华夏社会步入老龄化阶段,加上各地政府部门社保基金管理不善。将责任推给了这部分提前退休的下岗工人,认为是这部分人拖重了社保的负担。后来以这个借口喊着退休延迟,那时导致全社会对老年人的仇视。
那件事情当时在社会反响极大,有多少人组织来京上访。又有多少人坐在政府的门口静坐和政府谈判,只为不想被下岗,而当时很多国有企业老总为了将更多的国有资产放入个人的腰包,迫不及待的抛售国有资产,以至于很多根本不需要被整合下去的企业也被整合下去。其实这场改革在九十年代初已经在进行,只是这一世有很多地方改变,比如车场改革,在前世现在已经进入的收尾阶段,可是现在这场改革才刚刚露出端倪。原因为当时上面吸取了前苏联的教训。怕国有资产迅速的流失,也确实在前世这场改革使得最起码有一半的国家资产流失进入到了个人腰包。这些还都是后世爆出来的料,在当时上面的部门只想着快刀斩乱麻,怕时间拖的越久,百姓的情绪越是难以控制,民心难测。这场历史的偏位应该也有爷爷刘翰睿的影子。他在俄罗斯做些什么我很清楚,只是没有想到他对华夏的高层有这么高的影响力。
到现在三爷爷刘翰明的事情也没有入罪,应该是爷爷刘翰睿的功劳。我虽然没有对病床前的老爷子做出承诺,可是对爷爷来说或许还有手足情深。
说起来爷爷刘翰睿也是偏离了原本历史轨迹的,在前世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在疗养院余度残生。也或许是他的改变,让蝴蝶效应降临。
“刘夕,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不管你做的好或者不好,总会背负恶名甚至是骂名,可是做好了这件事,对我们华夏的整个体制改革将会影响深远。你也将成为我们华夏国的这一时刻的英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我都已经被你叫道这里来了,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别说我现在说不愿意,你会放我回去?”我苦涩的一笑。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要来挖苦我。我家的张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