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要看就看吧。”负手,他又躺回床上,儿子已经长大,有些事也是该让他明白。二哥,你估算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出过错吗?刘翰明紧紧握着双拳。
而阁楼上,刘云昌此时悠哉的喝着茶,看着书。伺候在旁泡茶的李丽华一边关注着手上这壶茶的火候,一边忍不住眼睛偷偷的向窗外瞄着。
“丽华,专心一点,别毁了我这壶上等的云顶。”刘云昌出声。“我看那个小丫头这么精明吃不了亏得,况且现在有翰睿给她撑腰,在刘家横着走都没有问题。倒是我,你不在呀,他们泡的茶真喝不惯。”
“爸,我可以留在这里的。”
“算了,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儿女膝下欢乐,你已经不快乐了大半辈子,难道我还要忍心再看你不开心吗?”
笑笑,李丽华也不再矫情的要留下,也确实在老宅的压力太大,海东农场的这两年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两年。
院中走廊下,正剑拔弩张
听了赵爱红的话,刘翰睿也一声冷哼,“别说你,就是老三来了我还是那句话。”
“你今天不讲理,那好,也别怪我不讲理,刘夕,你过来别以为今天有你爷爷撑腰就没有事了,天王老子也要讲理。”
好一句天王老子也要讲理。“家玉,家宝,两个姑姑,麻烦可以请你们来一下吗?”我往前走了两步,微笑的道。
“去,看她耍什么花样。”看着我,刘家宝和刘家玉怎么也不肯上前,还是赵爱红推了两姐妹一把,推到我面前。“刘夕,你现在道个歉,说明还是好孩子,小奶奶也不是小气的人。”
没有理会赵爱红的话,我直接反问刘家玉:“你刚才说石头打我不是故意的?还说是我先发了疯般先动手打你妹妹?”
“是,是呀。”刘家玉心咚咚直跳。有母亲在,她不用害怕,刘家玉不断安慰着自己。
“好,很好。”我笑着,拿出藏在身后的一团雪球,慢慢揉搓,然后当她的着面,把一块石头放进去,由于动作幅度不大,赵爱红没有看到我在做什么,否则她哪里又镇定的了。
“你,你敢。”看到我手里的球,刘家玉,吓的不轻,但马上她又镇静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母亲还在她的身后,刘夕绝对不敢的。她才这样想着。我手中的雪球已经扔向了她,只听“嘙!”一声,打在了她的额头。一样雪里面裹着石头,冰冰凉的疼。
这一记,也犹如无声的巴掌拍在了赵爱红的脸上,不疼,却火辣辣。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同样九岁的刘家宝尖叫一声被刘夕拉住了头发。
“妈妈,妈妈救我。”刘家宝哭喊起来。
“刘夕,你胆大妄为。”赵爱红上前,就要一巴掌拍下去的时候,她感觉身体一麻,定在了原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惊惧的看向刘翰睿。
“没什么,十分钟的麻痹作用而已。”刘翰睿依旧轻描淡写,像是刚才那枚麻痹针不是从他轮椅上发出来一样。
而刘家玉已经吓得呆愣当场,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沿着她的棉裤渗了出来,母亲也没有办法救她们?那她们岂不是死定了?
“家宝,我也不欺负你,今天我没有惹你们姐妹吧?你们姐妹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厉声。放开了手里的头发。
“呜呜,因为我们恨你,是你害的我和姐姐新年没有红包。”边哭她全盘托出。“姐姐说要羞辱你们一番,让你以后在刘家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可是你却收拾了棋盘,不和我们吵,见你们要走,姐姐急了,就扔了石头。”毕竟是九岁的小女孩,这一吓,让她和盘托出。
“各位,听到了,这就是真相,小奶奶,一个人错并不可怕,我们要勇于承担错误。”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赵爱红。“虽然早上,你们两个姐妹打了我,而我刚刚也还了手,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话完我转身,面对刘翰睿:“老头,你杀鸡好像用了牛刀,很不划算的买卖。”我指的是他的那枚麻痹针。
“我家小夕的名誉难道还不够值一枚区区麻痹针吗?是你不会算账,丫头。”他笑,“带这傻小子去买件像样的衣服吧,等会儿家里来客人了,还以为我们刘家虐待呢?”
“我也有此意。”我看着徐立祖身上难看的棉衣撇嘴。
十分钟后,赵爱红恢复,她连女儿也顾不上就直接去找丈夫,她绝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老公?”她满心希望的想丈夫给她讨回公道,可已经看到结局的刘翰明又怎么可能去以卵击石?
“父亲都还没有说话,我又有何资格?”刘翰明眯起双眼,如果今天刘夕没有把握住分寸暴打了他的两个女儿他还有话说,可人家不但让女儿说了实话,还将这个分寸把握的刚刚好。这个还是小孩吗?“给我记着,以后你们决不可去惹她。”刘翰明厉声。
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赵爱红呆了,一向儒雅的丈夫什么时候有过这般严肃的神情。女儿他是比自己还疼的呀!
“妈妈,你这回就听爸爸的吧!”刘家强也叹气。相比母亲的毫不知情,他可以理解的更多一点,连爷爷都没有出面,那就已经代表爷爷站在了二叔那边。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要闹,难保爷爷发怒,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父亲。
不骄不躁
有主见
据理力争
不卑不亢
在刘翰明夫妇正在大争吵时,阁楼上的刘云昌却一边品着极品云顶,一边给刘夕评了十五字真言。他手中的〃云顶茗兰〃系〃云顶〃系列名茶之极特品,产自四川南江地处1200米的云顶山上为数不多年过百岁的古茶树,每年这种茶树的产量极低,一般都是给他们几位视茶
如命的开国元勋分了。每次茶场遗留一点拍卖到市场,几乎回回都是天价。这种选用清明前后的肥壮嫩芽精制而成的云顶,外形扁直光滑,色泽黄绿光亮,香气鲜嫩、清香持久,滋味鲜甘醇厚,汤色碧绿明亮,叶底嫩黄成朵如兰。而冲泡也极为讲究,不论水的选用,还是水温的控制到入茶的时间,配合缺一不可。
“丽华,有时间可以教你家丫头学你的茶艺了。”喝一口茶,感受的彷如是千里之外那1200米的高山。
“是。”李丽华应承下来,一丝喜悦在她的眼里闪现。
069 油耗子
过完新年,因中央的新文件精神,《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纪要》指出,目前农村实行的各种责任制,包括小段包工定额计酬,专业承包联产计酬,联产到劳,包产到户、到组,包干到户、到组,等等,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
经过开会决定,年后刘家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去年推出的《家庭联产试承包制》的“试”字正式摘去帽子
2月22日—3月8日,五届华夏国人大常委会举行第22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国家机构改革的决议》。决议强调指出,实现干部队伍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指出,精简机构是一场革命,是对体制的革命。
三月中旬,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和机关工作人员分成了6个考察组来到海东农场,对刘家笙等几位拟人命人员进行了任前考察。
同时徐立祖的入学申请也得到了回函。成功申请到了哈佛大学的机械工程专业。在他临走前我让吴亚存在黑市换了两万美金,由于东辉公司刚刚起步,那边资金也很紧张根本没有办法抽取出来,我只能打辉煌录像厅的主意,而两万美金已经是极限。刘家笙私人也筹了两万美元出来,可当他把钱交到徐立祖手上时,却被他拒绝。
“立祖,在美国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拿着。”
“刘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爷爷在走之前给过我留学的钱,够了,我不能收你们的。”徐立祖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虽然他知道刘家人都是值得信任,但他不能冒一丝的危险。只要透露有关传承的一丝讯息,只怕那边就要找寻过来。
临走时看了我最后一眼,拖着行李他坐上了钟飞红的那辆拉达2105。
他的离开,让我的心忽然感觉一阵的空,一起相处一年多的日子,是人都会不舍。原本我是想去送他的,可徐立祖却说什么也不愿我去送。
看着手上这笔他没有拿走的钱,我到辉煌录像厅重新丢给了吴亚存。由于辉煌录像厅的生意海定县火爆,海东农场这边,吴亚存已经都交给下面的小弟看管,半个月差不多来收一次账。从原来的一穷二白,如今的吴亚存可以说是海定县道上数的上的人物,辉煌录像厅在海东刚开业,就引起了轰动效应,场子火了,麻烦也跟着来了,不过在吴亚存的一双拳头下,也没有几个**敢不长眼睛的找上他。不得不说,吴亚存的身手真是好的没有话说,据他自己的说法,小时候,有关父亲的记忆就是在船上学习蹲马步,任凭狂风大浪,我意随风破浪。这样练就了他的基础。白道上,有肖波和他称兄道弟,加上我时常的灌输,让他手眼通天,这方面吴亚存是做的比较好的,一时也没有人敢惹。
“老板,徐老弟不走了?”见到我拿回来的钱,徐立祖显然有些惊讶。
“他不要,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拿回来了。”我将几捆钱丢给他。反正放在我这里也只是长虫,放在吴亚存这里才能变成钱。“据说有竞争对手了?”我笑着问。有竞争对手是迟早的事情,赚钱的生意大家都看得到,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超越的更快。
“那帮龟儿子,到我们场子三天两头的来闹事,被我收拾了几次,现在好像傍上了城南警局一个指导员的儿子,那小子也是混的,在一个帮里当二当家,挂个名。弄得真像香港黑社会一样的派头。”吴亚存想到就不仅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录像看多了。肖波叫他暂时别动,只要不闹到店里就随他去。否则他早就灭了那装逼的小子。
“小孩子家家罢了。”我往沙发一靠。“徐立祖是走了,你的功课别给我拉下,下个月可能我就会去海定县上学,你也给我去报个初中读读。”
“老大,就你还上学?是老师教你还是你教老师?”吴亚存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上学总是个过程,你看到了,连我都难以避免,你就给我乖乖的读完这三年。还有上回我叫你打听的事情这么样了?”前世要说海定什么最赚钱,就是80年代初到2000年之间的走私油,这群人被称之为“油耗子”,我为什么说是这段时间呢?因为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一个政策上的漏洞,海关以往的思想一直停留在防货物走私上面,压根就没有查过油走私,所以那段时间成就了海定县不少的百万甚至是千万的富翁,2000年后,海定海关才加大这方面的力度,这“油耗子”,才越来越难混起来,不过那些早期做的发家,收手的,哪个不是后来的一方大佬?开油库,建立石油公司,有的身家早就过亿。
“已经有眉目了,和台湾方面连上了线。原本资金稍显不足,我打算晚点进货,现在有了这两万美金就万无一失了。”说到正事,吴亚存马上收起了嬉皮笑脸。说道油生意,这简直是让他大开眼界,在他的想法里,原先以为开开录像厅,还有就是电视里放的那些酒吧他也觉得是比较赚钱的生意,要不是色情行业和赌博行业被国内严管,他觉得生意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走私油这途?算算这从中的利润,硬是把原先的酒吧计划给吞入肚中,如果做得好,他算过,钱滚钱,一年就可以赚到几百万。
“这个生意这几年好做,但也切记不要太贪,下面兄弟一定要找口风紧的,百分之二十分给他们,你的那份入股。反正以后不论多少,我的生意你就拿百分之三十。明天找个好点的律师把合同办了。”我道。这是我早就有的想法,这个社会原本就是这么现实,再大的恩情总有一天会随着利益而起纠纷,何况,在我的指挥下,这份基业只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或许他现在也算不上基业,可我知道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百分之三十?老大,这会不会太多?”这段日子他无数次的梦想过有一家像辉煌录像厅一样的场所。人人都以为他是老板,可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面前的小女孩,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少年劳教所劳教。如果不是面前的小孩,就肖波能结交他?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女孩的背景,可现在他的老板要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什么概念?以后他就是辉煌录像厅之一的老板,还有那些以后的油料生意,那可是一年几百万的收入,那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概念?他忽然有点懵了。
“你值得。”
这句’你值得’如一道热流冲击着他的内心。如果以前的他是因为让妹妹和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才选择刘夕,现在他是真正从内心的顺从。
070 上学
四月,任命正式下来,刘家笙被任命为海定县的县长,级别直接掠过副处级,从正科级跳到了处级。而邱燕妮被安排到了文化局上班,二老则把海东农场的生意结束,而我和蓝枫就乖乖的办理了转学手续。
周生书院是一家集小学与初中一体的学校,学校坐落于海定县人杰地灵的镇鳌山下,清光绪(1904),基督教浸礼会总牧师在此创办“浸礼会书院”,学校一共58个教学班,2950名学生;200名教职员工。校园占地面积约21800校舍建筑面积16500平方米。
星期一,邱燕妮带着我和蓝枫去学校报到,走在古朴的校园林道,仿佛我记忆中的时光也倒退到了那个真正的年幼。一件一件的往事在略显模糊的记忆中展开,同时展开的还有一张张熟悉的,模糊的幼小面容。
按照程序,我和蓝枫还要进行入学考试,校方领导显然得到过教育局的招呼,就没有让我和蓝枫入学考试,直接带到了二年级一班。这是周生书院二年级段的重点班级。前世在这个班级我认识了黄魏东,那个和我纠缠了一世的男人,这个时间比前世提早了一年多,记得前世父亲进入海定县的圈子是副处级,六个副县长,却是排名垫底,原因是他来顶替一位暴毙的老县长的位置,现在则不一样,提早了一年提拔不说,还成了县长。而原来的县长周永军升为书记,原来的书记提早被请到省里,得了个等养老退休的闲位置,为新人让路。
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我们走入班级,在这个班级除了黄魏东,还是出现了几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人物,比如林凡,在班级之中男生里面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