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宝仪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她执笔写字,边上的几人问。
“被你们那一闹啊,对边那位还会理我吗?所以我总要寻个由头过去呀。” 裘宝仪温婉的道。在纸上写下,‘对不起,打搅了,我为我们的行为来道歉!’
“喂。姓裘的他这么对我们你居然还道歉,你是不是我们一国的?”
“你,不准给他道歉。”甘甜甜索性收了裘宝仪的纸。
“你们要不要我来完成这个游戏了?这是权宜之计,放心,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裘宝仪边说向甘甜甜伸手,要她把那张纸还给她。
“相信你。”甘婷婷把纸放到了裘宝仪手中。“加油,就看你的了。”她握紧拳头,为她做了一个打气加油的动作。
“加油,希望给我们争口气。”这回几人早就忘记了赌约的初衷是什么,只想打败对面房间里的男子。给她们挣点面子。
点点头,裘宝仪拿着纸出去了,而几个人轮流的看着猫眼。她们看到裘宝仪按了门铃。然后高举起那张纸。过了许久,门才打开。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吴亚存就要把门关上,裘宝仪用力,把门撑住;“对不起。容我再讲一句话吗?”
碰触到吴亚存的眼,她心一突,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坚毅的过分。
“怎么样,怎么样?进去了没有?”另一扇门的背后,几名女子唧唧咋咋。
“进去了。”严淑若呆呆的愣在那里道。那个冰冷无比的男人会放裘宝仪进去?打开门。对面的人确实不在了。不知道为什么严淑若的心空空的。
“还是宝仪厉害。”甘甜甜丝毫也没有发觉严淑若的异样道。
“哼,你也别高兴太早了,也许过不了几分钟她就会被丢出来。”
女人的心总是相当其妙的。没有进那扇门的时候,总希望有人能摆平对面的男人,当裘宝仪进了那扇门,又希望,她和她们是一样的。都会被赶出来。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三人之中唯有严淑若偶尔还去那个猫眼张望张望,李芷乔甚至已经睡着了过去,甘甜甜也已经迷迷糊糊即将睡着。
“你们说,宝怡会不会被那个男人欺负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严淑若担心的问,可是没有人回答她,没心没肺的两人还轻微的打着呼。“你们两个还真一点都不担心她!”严淑若嘟哝起嘴,望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发起呆来。
想着门对面男子发现她的偷袭,犀利的眼神射过来,漂亮的侧身躲过,又踢掉她手中的麻醉器。摸着自己被踢到的手,那里已经毫无感觉,但她刁蛮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而此时的吴亚存的房间内,吴亚存躺在床上睡下了,裘宝仪和严淑若一样看着漆黑的窗外。猜测着另外一间房里的几人应该都睡下了吧!只要到早晨,这一局就是她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前面李芷乔、严淑若和甘婷婷为什么被他赶出去?她觉得男子还是很好相处的,至少比京城很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相处多了。虽然他一直是冷着一张脸,话也不多,不过真没有半点恶意和对她的企图。就算把她放进房间,他也就躺下,很快睡着了过去,难道他不怕她是坏人,把他的东西都偷光吗?
“难道我长得就这么让人不用防备吗?”看着床上沉睡的俊脸,她忽然觉得男子放松下的面容很年轻,比她还年轻的样子,这是错觉吗?
吴亚存醒来,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心里打了个颤,太大意了,居然这么没有防备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睡着了,看了眼自己的包,他可以看出来那名女孩没有翻动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还好她只是如她所言,来他的房间,只是和朋友玩闹,并没有什么恶意。
翻身起来,他看到房间的桌子上留着一张纸好像是一副画的样子,他上前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睡相素描像,应该是昨晚女子在那边拿他入画的,在画的右下方,还有一个潦草的签名。裘宝仪,这是她的名字吗?吴亚存嘴角扬起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而此时的四个少女,已经退了房,前往南山滑雪。路上严淑若开着车,其他三人挤在后座,原本裘宝仪要坐到前排的,不过被甘甜甜和李芷乔塞到了后面。
“裘宝仪,昨天的事算你赢了,不过你说过要给我们报仇的,老实交代,有没有在房间里揍过他?”甘甜甜逼问。
裘宝仪笑着摇摇头。
“有没有帮我们骂回来?” 李芷乔接下去问。
某个女人还是很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呀,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宝怡能进那个房间没有被丢出来已经算给我们姐妹争脸了。”前面开车的严淑若从车上的镜子里看着后面打闹嬉笑的三人道。
“我带出来这个,姐妹们如果觉得他面目可憎和一早三边晚三遍的对着他的画像诅咒。”裘宝仪从身上拿出几张吴亚存的画像。
“哇,这个男人真大胆,睡觉都让你画,裘宝仪你太不够义气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揍他。”
“你们昨天真没有发生什么?”严淑若从镜子里看到了画中的男子,用自己也不知道的酸溜溜的语气问。
“如果真发生什么我会这么轻易饶了他吗?你们要不要,不要我收起来了。”裘宝仪作势就要收起画像,不过旁边的两人把画护的死死。
“哼,坏人,我咒你娶不到老婆。” 李芷乔对着画像诅咒道。
“我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哈哈哈哈!”甘婷婷一边对着画像诅咒一边想象着吴亚存的一张酷脸被水呛到,被饭噎到的景象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没有营养的女人。”看着后座的几人,严淑若打着哈欠喃喃。
吴亚存虽然在吃饭喝水的时候没有噎到呛到,不过他是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总算机场通航了,所以他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机场。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眨眼间1987年的元旦到来。
一大早鞭炮声声,把人的耳朵炸聋。小时候,很喜欢炮竹烟花,记得前世哪里有鞭炮总是会去凑热闹,而现在,巴不得捂起耳朵有多远,躲多远。至于看烟花,人挤人的实在没有这个兴趣。
所以元旦放假,别人都在外面欢快,我躲在房间里懒得出来。倒是方晓鸥和蓝枫早早的就来到了刘家四合院,方晓鸥因为爷爷要把他转去莫斯科读书,所以这段日子一直和俄语做起了奋斗,蓝枫则和政治古文做奋斗。按照刘翰睿的说法,他这个年纪学到我这个程度是不可能的,只能专精一样做突破,所以刘翰睿就专门教他中国古代的帝王术和各种的政治观,包括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马克思理论,其中又以社会主义马克思理论为主,企图让他从中受到启发,找到适合现今社会的一种平衡之术,作为理论点。
学校那边,顾平、白三、罗堂红和唐大柱几人,虽然裴玉函落网,他们也没有再倒向我,分班后,我和杨立宋鑫分在了一个班,学理科。而朱燕去读了文科,她毕竟是文科成绩好一点,而我学理科纯粹是锻炼自己的逻辑思维。在我考了年级段第一,裴玉函出事之后,原来二班的王牌老师罗谦被查出受贿,顽固职守等问题,清除出学校,墙倒众人推,后台倒了,只要有一点点的问题,学校比任何单位都势利。
169 有腿了
1月22日农历小年。
这几天京城的雪一直没有停过,原本我以为年前爷爷的手脚没有办法安装义肢了,但是一大早,吴亚存就来电,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到了,休息一晚,他从上海带人过来。于是我早早就在清华园租了一幢别墅,毕竟对方是美国来的,多一个心眼不会坏事,至于去宾馆,人多嘴杂,我更加不会考虑。
次日,天空的雪停了,晴空万里。
和爷爷到来新租别墅没有多久,吴亚存按照我给的地址,带人到了。对方是一名华裔,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斯文白净,一口纯正的美语,听不出丝毫的乡音,这就是所谓的香蕉人了,外表是黄皮,里面就是白种的文化。这类人,他们的血液思想,已经没有华夏自古传承的东西,他们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美国人。
“这位是周跖鄱医生,服务单位暂时保密,毕业于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吴亚存简单的为我们介绍了面前的男子。
我和爷爷都没有开口,一直是有由吴亚存在旁充当翻译的角色,我感觉这名男子应该会点中文,既然他不愿意用中文交流,那我和爷爷也懒得用英文直接和他对话。检查了刘家笙手和腿的情况,和看了医院的一系列的检查,也费了几个小时时间,总算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他拿出了带过来的几大箱的义肢原件和一些医疗辅助器材,这下我对他总算找到了点信心,毕竟这是一千六百万美金的交易。东西拿出来,他陆续开始准备工作的时候,我和吴亚存都被清场了。
来到别墅的走廊,前任主人在这里种了几株红梅,在雪天里。花苞已然开放,大雪的白也压不住那冰天雪地里盛放的那抹红。我痴痴的看着,脚步难挪。
“南国那边,那些人没有再来小动作了吧?”我开口问跟着的吴亚存。
“没有。经过那事,南国那边差不多损失了十几个亿,他们能不学乖吗?不过事后好多人都来退还东西了,有的人只是那时的气氛下被鼓噪的,我们华夏人的整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吴亚存笑道。虽然已经移民,但吴亚存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外国人过。对于那些主动退还东西的人,他发了一些小礼品和超市的会员卡之类的。
我点点头。在那种环境下人很难控制自己的**,在事后人们就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加上一些善意的引导。头脑发热的人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纠正,当时就是算准了这种潜藏在人性之下的贪婪我做了那个局,让场面达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从而破局。
否则那帮人每天来闹一下,虽不会一下子让福乐多的声誉形象受损,但长此以往。就像是慢性自杀,那位幕后主脑知道,所以他把场面控制的刚刚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派几个人,每天来打闹一番,又没有公安。局的介入。事情就很难善了。不过这件事情让那个幕后的主谋失去了一个直辖市市长,代价也不可谓不大。
“京城的浑水你千万不要趟,那边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我。”我想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之后。应该对方会安分一点。
吴亚存点点头,想了一下道:“对了,上回那个逃去香港的莆田区警察局长石伀邡他想投靠我们。”
“哦?他有什么价值吗?”一般这种事情吴亚存很少向我汇报,这么说一定那个石伀邡有些价值。
“南国市公安局长陶哲是他的铁哥们,他之所以能这么快逃走。也是那位提前通知。”
“陶哲?那个人应该是南国市委书记曾放的人吧?那个小子倒有些本事。”我淡笑的道,感觉有点意思。石伀邡是原南国市市长游洪涛的人。等于两个人站位到对立面,不管结果怎么样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会得到好处。只是这个石伀邡运气差点,出了这档子事情。如果他不逃走,市长游洪涛可以说不用牺牲,但他逃了,所以上面只能让游洪涛死。也因为这样,这个石伀邡可以说是无路可走。
而有他,就等于有了一双南国的眼睛。这个人是一个妙人呀!想着我道:“把他送来京城,这回去莫斯科的名单上算他一个。”
虽然这个人留在南国的作用比较大,不过他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在南国光明正大的出现,让他跟着老头子去莫斯科,这样一边可以让老头子调教,一边也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投靠,老头子面前是鬼是蛇都是难以逃过的。
“我回去就安排。”
等我们聊完,回房间,爷爷刘翰睿一步一步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算他是一个铁汉子,可这么多年没有感觉双腿落地,这刻他难掩激动。
“刚安装上义肢还有一个磨合期,需要多加练习,我会在这里观察一个星期。”医生扶着老头子用美语说道。
“谢谢,您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晚些时候我叫人给你把日常用品带来。”我这回没有让吴亚存翻译,而直接用了英语沟通。而在这一个星期,爷爷也只能住在这幢别墅里,直到完全适应义肢。
派司机把家里的勤务人员抽调一个过来,又吩咐了人去买了日常用品,这一天很快的过去,晚间吴亚存就回去了。
一个星期后,美国医生回去,爷爷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新手和新脚。就是走路还走不快,不过这不要紧,我们也不用去赶集。
第一时间,也不管刘家四合院门口的大雪还没有清扫干净,刘翰睿就迫不及待的走进院子。
而这个时候,老爷子刘云昌刚好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拳法。看到刘翰睿如没有事情一般的直立向他走来,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在外面住一星期,我们也没有告诉他实情,这样离家十天半个月的也很正常,所以刘云昌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乍一看到刘翰睿的双腿,他吓了一跳。
老泪也激动的一下子留了下来。
“翰睿,这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是我,父亲,我可以走路了,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爷爷刘翰睿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刘云昌。
在这个时刻,我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接下来是他们父子细细述说的时候,我则退去了自己的房间。
能让爷爷站起来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的愿望,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不知不觉,新年的钟声敲响,06年结束,07年来临。
刘家笙和邱燕妮也回来过年,今年刘家大宅比较冷清,不但小爷爷刘翰明一家没有来,连刘嘉阳一家也没有来,只有小姑姑刘嘉怡一家来了,拿完今年的压岁包,爸爸刘家笙和妈妈邱燕妮就陪我和蓝枫去逛市场买衣服了,到了一家摊位前,我试了衣服,忽然发现自己的小身板有料了,然后在更衣室我傻傻的笑了起来。前段时间一直备考,连胸部疼得厉害也忽略不计,现在空下来才发现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我是多麽迟钝的一个人。
“你好像很高兴?”看到我从更衣室出来后,脸上出现莫名的光彩,蓝枫靠近我问。
“高兴也要向你汇报吗?”我不着痕迹的撇开他,耳根隐隐有些发烫。毕竟这是女孩子的私隐,我有些不好意思。
“小朋友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真好看,老板买回去吧。”这时操着一口温州口音的摊位老板出现,适时也解了我的尴尬。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