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身着一套简单的抹身裙装,及至脚踝处,浑身上下都透着无法比拟的高贵娴雅。
那双染着干练的双眼,在阎御尧的身上,来回梭巡了一圈,眼底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
“我的侄儿,刚大病初愈,就这么废寝忘食?桑小姐可是一根小幼苗,她能吃的消吗?”
说完,悠然自在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阎御尧的深眸紧了紧,随即走到西尔维娅的对面坐下,低沉的声音沁着一丝不悦,
“少罗嗦,你说Sue会来,是什么意思?”
西尔维娅抬手淡淡的抚摸着自己的下颌:“这会儿担心Sue了,和那个丫头春宵一刻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Sue?”
“你到底说不说?”阎御尧的耐性,似乎被磨光,有些怒气。
轻声笑语从西尔维娅的唇边逸出:“瞧你,急什么?一提到Sue,就这么急?该不会怕她知道,你和其他女人厮混的事情吧?再说,这些年,背着她你也和不少女人厮混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阎御尧被说的哑口无言,能将他说的百口莫辩的人,也只有西尔维娅一人,也只有她敢。
“到底Sue什么时候会来?”
西尔维娅看到他愠怒的神色,反而不急不慢了起来,从随身携带的包内,抽出一根女士香烟,慢慢悠悠的点起来,烟雾缭绕间,尽是她那张落井下石的优雅面容。
阎御尧缓了缓情绪,收敛起微怒的情绪,粗实的后背依靠在沙发靠背上,两条长腿优雅的叠放在一起,反而也跟着淡然起来。
两人继续面对面而视,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烟雾,阎御尧那张严谨的脸,显的忽明忽暗,幽深的眸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许久,西尔维娅手里的香烟,近乎燃尽——
“难道就不怕Sue找过来,她对你有多重要,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啊!”西尔维娅将烟蒂,捻灭在茶几上的水晶质地的烟灰缸内。
阎御尧暗邃的眸中,尽是高深莫测,淡漠的声音从口中逸出,字字珠玑:“让Sue知道了,不是正好给了Adonis(亚度尼斯)机会,向来只要是他喜欢的,你都会千方百计的得到,就算是面对亲人也会不折手段,不是吗?”
闻言,西尔维娅抬手鼓起了掌:“这不就是阎家的最大特点吗?想要得到的,从来都会不折手段,就算是亲人也不会手下留情。”她微微停顿,丝毫不见鱼尾纹的眼睑,淡淡瞥向楼上的卧室,
“桑紫清是怎么得到手的,更确切的说,你为了达到目的,所以用了些方法控制她,这不就是阎家人惯用的手法吗?”
阎御尧抬起手,长指略显慵懒的轻轻点了点额角,方才有些躁动的情绪,早已消失殆尽:“如果你是劝我放弃的话,就免了。想让我将Sue让给亚度维斯的话,就看他们两个是否情投意合,到时我自愿退出!”说完,他的眼底的深痛一闪即过。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要退出?”西尔维娅像是听到天大的奇闻似的。
“你没有听错,只要Sue说喜欢亚度维斯,我就退出,他们两个是我唯一不想伤害的人!”
听了他的话,西尔维娅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看着阎御尧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Sue可是你的未婚妻,你说退出就退出?”她忍不住的又补上一句。
“那你觉得……”
“你有未婚妻了?”
阎御尧刚要回答,门口处传来女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声,打断他的话。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看去——
江晚站在门边,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盯着阎御尧。接着踩着高跟鞋,跑到他的面前。
“御尧,你真的有未婚妻了吗?”
阎御尧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厌烦之色。却在转眼间,看到楼梯口处那抹娇小的身影时,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那双眼尽是暗如夜阑的深邃,
“怎么我的事情还要向你交代?”
江晚的眼波像是被什么震到了似的,盯着阎御尧一瞬不瞬,前几日还温柔缱绻的男人,今日却好像换了另一个人一样。
“如果你想继续陪在我身边,就乖乖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要不然就马上离开,再也不要出现。是去是留,自己选择,我还是那句话,我从不喜欢强迫人!”
江晚的身体忍不住的轻颤,身体不稳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她堂堂官家小姐,豪门千金,难道要她做别人的情妇。
不,她不会做,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她要不得不到,既然得到了,她怎么会有放弃的道理。
“御尧,我只不过是奇怪而已,从没有听说过你提过你的未婚妻,是不是你不喜欢她?”
江晚由震惊立即恢复成习以为常,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她妖娆万千的坐到阎御尧的身边,圈过他粗犷的手臂。
阎御尧淡淡的挑眉,似乎很满意她的自知之明。
“不,我喜欢她!”微微停顿,语气略显阴沉,
“所以,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一语三关!
他在告诉西尔维娅,他喜欢Sue。
也在告诉江晚,不要觊觎阎家夫人的位置。
更在说给楼梯口处的桑紫清,他和她滚床单,行为暧昧,不是因为他爱她。
江晚身体略微僵硬,连带着染笑的唇角,都跟着绷直,
“好,我知道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这些只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其他的可以从长计议,有未婚妻了又怎样,就算是结婚,只要是她喜欢的,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得到。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钟爱之物,就没有人敢和她抢过!
“既然知道了,现在就回家去!”阎御尧淡漠出声,尽是寒凉之意。
江晚的眼底是强忍的怒意,她为了过来见他,已经和江瑞杭吵翻天。最后还是杜惠芝,衬着他出门之际,悄悄的放她出来。
她怎么能允许桑紫清和他单独共处,阎御尧是属于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没想到,她过来这里,不但听到了这么震惊的消息,就连他的人也跟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御尧,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就老实的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好吗?”
阎御尧的额角微微蹙起:“想要陪在我身边,先过了你父亲那关。不然,就不要过来找我了,懂了吗?”
“只要我喜欢的,我爸都不会反对的!”江晚急忙解释。
“我讨厌麻烦,什么时候解决了,再来找我,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闻言,江晚的身体不经然打了一个冷颤,她蓦地感觉到身体深处,散发出一股子森寒之气,她知道那是从男人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她眼底浮起深深的惧意,松开男人的手臂起身:“那……我先走了!”
江晚心里虽有千百个不情愿,但还是转身离开。
她看到男人在笑,可是,她看的出来,他的笑透着一抹子寒凉之意,让她从心底感到颤冷。
角落里的桑紫清,默默的退回到房间。
心窝处涌出不知名的酸涩,又好像有人踩在她的心脏上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难受的想要流泪,她却硬生生的将眼泪都忍了回去。13850956
耳畔边尽是男人漠然的言语:“我喜欢她!”
他喜欢Sue,Sue是他的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他喜欢她的未婚妻,为什么要对她温柔以待!
这一切都像一根根细丝一样,缠的她透不过气。缠着她的身体,都被勒出一道道血痕,痛的遍体鳞伤,却不知道到底是心痛还是身痛。
爱情就像剥洋葱,总有一层会让你流泪。
她只是眼眶酸涩的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可是她却感到了心口处好像有什么滴落。
好疼,真的好疼!
疼的她连呼吸都觉的不顺畅!
阎御尧看着那抹小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处,柔弱的身躯好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怅然,他的深眸不自然的微微缩紧。
在告诉江晚,他喜欢Sue的那一刻,他的眼睑不经然瞥向桑紫清的方向,却在那一刻,心底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他抓也抓不住。
西尔维娅了然的一笑,又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淡淡的烟雾浮起,像女人曼妙的身体一样,婀娜多姿。
“尊重Sue的选择,是爱上桑紫清那个丫头了!”
西尔维娅没有用反问句而是肯定句,是因为她看到阎御尧的深眸里,那不易察觉的神色。江晚没有发现,可是她却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阎御尧闻言,微微一怔,身体不自然的紧绷,刚正的下巴彰显出微微怒意。
他拾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烟丝从他的唇边逸出,性感而又迷人。
他敏感的察觉到,西尔维娅是问他爱上桑紫清了吗?而不是喜欢?
爱她?
永远不会?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不是因为不会相爱,而是背负的枷锁,让他不能爱她!
既然不会爱,他只能利用她,达到他的目的!
这便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交易!
“你管的事情太多了,不是说Sue要来,怎么还没到?”
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反而变的坦然,既然早晚都要面对,他又何必再自欺下去。
西尔维娅吸了一口香烟,淡淡的说道:“虽然,我很想为我的儿子争取一下机会,但是你总归是我的侄儿,我不想做的太卑鄙!Sue我已经替你拦下来,她不会过来的!”
阎御尧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没想到西尔维娅会这么做,她一向待亚度维斯高于她自己的生命,没想到现在却帮他。
“为什么?”醇厚的声音透着烟雾,传到西尔维娅的耳边。
西尔维娅的唇边扬起淡淡苍凉的笑痕,眼底尽是掩不住的伤,
“世间什么事情都可以护短,什么事情都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唯有男女之间的情爱,任何人都无法插手。所以,Sue最后会选择你还是博,我都不会管!”
说完,她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内,淡淡的烟丝缭绕升腾,也跟着染起淡淡的伤感。
“虽然,我不会插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忘记过去,永远要比憎恨活的轻松自在许多!”
直到西尔维娅消失在门口,阎御尧都久久无法回神。
他又何尝想要去记起,想要去憎恨。
可是,每次看她像个躯壳一样躺在床上。那些残忍的画面,像是深深的刻在脑海中一样。
他不相信,白家会做出那种事情,他更不相信,如此温婉善良的女人,要生不如死的受尽折磨一直到死。
而那个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他的眼犀利的看向楼上的卧室,起身大踏步走到房间。
桑紫清安静的坐在角落,淡淡的光晕笼罩在她的周身,长绻的睫毛映在白皙的小脸上,她蜷缩成一小团,双臂紧紧的抱住双膝。像一只小猫儿一样,惹人怜爱。
阎御尧走了进来,周身尽是阴寒之气,眉宇之间的冰冷让人心底发怵。
他扯过桑紫清娇小的身体,拉到怀中。
桑紫清穿着他昨晚脱下来的深色衬衫,衬着她的肌肤更加凝白如雪。
由于扯拉的力度,她胸口间微微浮起来的沟壑,让人忍不住的浮想联翩。
她回过神来,看着阎御尧怔愣了半天。
他依然穿着高档的西装裤,光裸着上半身,在阳光的照耀下,肌理分明的宽厚胸膛,给人以美的享受。千声部在。
他刚刚在楼下说,他喜欢Sue,这会又来这里做什么。
却在她疑惑的空档,男人粗鲁的扯开她穿在身上的衬衫,顿时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在光影的映衬下,她的皮肤如婴儿般嫩白,这让男人的眸越发深谙。
“你做什么?”
桑紫清的双手迅速揽住胸口,却不知道这个防护动作,让她胸前的沟壑,更加深邃了几分。
阎御尧一句话都没说,唇毫无预兆的覆上了她的,带着暴虐之势,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到一股子血腥气息,蔓延到两人的鼻息间。接着,男人将她抵在墙边,西装裤顺势滚落在地上。
桑紫清瞬间惊醒,推搡着他的坚硬如实的胸膛,眼底燃起微微怒火。
他怎么可以这样,嘴里口口声声说喜欢别人,可是却背着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W7gw。
“不要,我好累!”
阎御尧闻言,不满的抬手暗自用力捏住她的下颌:“累吗?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更新时间:201333 16:20:15 本章字数:6014
阎御尧闻言,身体更加紧靠她,宽厚黝黑的胸膛挤压着她身前的柔软,修长的指暗自用力捏着她的下颌。爱残颚疈
那双近乎寒凉的深眸,紧锁着她惨白的小脸,一字一句像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窝子:“累吗?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桑紫清听完,浑身像被打了石膏一样,僵硬的厉害。透彻如泉的大眼睛,盯着眼前冷漠如冰的男人,眼底的泪雾被蒙上淡淡一层。
心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碎裂,裂的她连说话都觉得奢侈。
“收起你的眼泪,不要装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桑紫清吸了吸薄凉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答应过我,同屋不同居!”
“确实答应过你,不过你的原话是,婚后同屋不同居!我们现在顶多算是,生理需要,各取所需。还有——”他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惹得桑紫清的心口咯噔一下,他一露出这样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同屋不同居,确实不错。等我享受完,你可以穿衣服走人,只要你可以承担后果的话!”
桑紫清怔愣愣的看着他,就知道他当初,怎么会那么轻松的答应她同屋不同居,原来他早就盘算好了。
却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唇再次落下,啮咬着她柔软的唇瓣,像要把她的芳香都汲取到自己的身体里。如火的舌度到她的檀口,开始肆意折磨。他再次抬起她的长腿,不顾她的奋力反抗,用力的一挺身,深深的进入了她。
他像一个残忍的猎豹,掠夺着猎物身体的每一处,直到遍体鳞伤,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
桑紫清疼的闷哼一声,却没有叫出来,她的手狠狠的陷进男人,宽犷的后背,像要将他的肉都撕下来一样,却让男人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更加迅猛的抢夺。
她的眼随着男人每次粗鲁的掠夺,都漾出淡淡的泪痕,被摔成无数颗碎裂的痕迹,更像是她心底的伤痕。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知,更恨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渴望,明明想要抗拒,却总是在无度的索取中缴械投降。
细碎的光线,淡淡的,透着清新的气息,与室内暧昧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子催情,魅惑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