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太薄弱了。
“苏小呆,小呆。”某天,苏家响起一连串嘹亮的呼喊声,声声清晰由客厅传进卫生间,再传入苏小呆的耳朵里。
“ 苏扬我在拉粑粑啦,你这样一直叫,我拉不出来啦!”小呆在卫生间奶声奶气的喊道,苏扬听了嘴角便开始抽搐,片刻便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走到门外,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快点啊 ,童童来找你玩了。现在在客厅等你呢!”
这回小呆的整张脸都在抽搐;刚刚喊的分贝是不是有点高了?所以,童童也应该知道自己正在拉粑粑了?
那天童童还是没等到小呆出来,没人晓得苏小呆为何能在臭气哄哄的卫生间里呆了足足两个小时,好几次何浅浅都想破门而入,要不是从里头传来的儿子的声音,她几乎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掉进马桶里。
直到听到卫生间外面传来的对话:“叔叔我该回家了”,“好的,叔叔送你回去吧。”
然后门外响起一阵关门声,苏小呆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刚安顿下来,与此同时厕所的门也被强硬的打开了,何浅浅双手抱着手臂,带着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儿子,“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进不来吗?”
也许是在卫生间里闷的太久的缘故,又或者是某些不知明的原因苏小呆蹒跚着出来时整张脸涨的通红,也来不及等儿子的回答,何浅浅吓了一跳不由分说赶紧把儿子往怀里抱,手覆到小呆的额头上:“小呆你是不是发烧?哪里不舒服了?快告诉妈妈! ”
苏小呆内敛的摇摇头,切切诺诺的说:“没有,我没发烧。”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小呆低着头赶忙解释道:“热的。。。”
浅浅很无奈看着因为在马桶上坐太久而腿麻一摇一晃的走回自己房间的儿子,家里的空调一直开着,会热吗?不过既然儿子说没哪不舒服她倒是松了口气。
苏扬回来的时候,浅浅看着在玄关处换拖鞋的丈夫,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便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道:“小呆刚从厕所出来,脸红红,是不是生病了?”苏扬饶有兴致的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不由得会心一笑,搂着妻子的小蛮腰,“在厕所憋了两小时能不红吗?”
浅浅一脸疑惑看着苏扬,还是无法理解其中深藏的含义,抿着红唇皱着眉头的样子让苏扬忍不住在她的嘴上亲上一口,满意的扬起浓眉,慢条斯理的说:“情窦初开。。。”
接下来的五分钟,换来的是浅浅毫不掩饰的笑声。。。
隔着厚重的卧室门,苏小呆趴在大床上仍旧可以清楚的听见客厅里叽叽喳喳不停八卦的夫妻二人的嬉笑声。抱着枕头,苏小呆内心不禁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一定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也是他们生来的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没网络,哭死。
先把旧文完结,八月新文立马来报道。
谢谢亲爱的,一直支持,一直等待。
爱你们
、番外(3) 故事还未结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以为只此一生,守候一个女子。悲伤、欢乐,都有我在她的身边。
她在笑,我在看,这便是我所能够想到的浪漫。
和欣然认识了二十多年,却没有真正了解她。隔着一面白色的墙壁,我们的心似乎隔着千山万水。那时候,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我们都在彼此的世界里匆匆而过。欣然、苏扬、浅浅,还有我。
那一年,苏扬和欣然在校园里开始牵手,我站在凤凰树下迟迟不肯走开。花落一地,夕阳下才子佳人甚是惹眼。
一个是我最喜爱的女子,一个是我最贴心的兄弟。当他们面带微笑从远处走近我时,我才知道原来微笑时也可以想流泪。
像水中沉浮的水藻,摇曳着渴望得到阳光。高三毕业那年,我趁着酒醉撑开苏扬的手,扬着骄傲的下颚,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累了。”
兄弟,是汉字里最为可贵的一个词,里面不仅仅诠释着一种关系,更是一份超越血液的情谊。我分明清楚的看见苏扬脸上闪过的诧异、不解、心疼,他想扯过我的臂膀却因为我的转身只拽到我的衣角。
在那个漫长的暑假,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发生,或许我们这群人之间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从学校领回录取通知书的路上,我遇到了劫匪,一个拿着刀的中年大汉。我承认当时自己有些慌乱,拽着那份通知书身子自觉地推到巷子的角落里,背抵着墙,我听到他说,把钱交出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唯一记得的是,恰巧路过的欣然为了我受了伤,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我颤抖的手始终不能完整的正确的拨出苏扬的手机号。
如果说,从美国回来后的欣然只爱着自己,那么这一刻的欣然心里记挂着的的确确只有苏扬。在她被推进手术室时,苏扬紧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松懈下来,听着欣然嘴里一句句的念着他的名字,我想即使是世上任意一个男子,也不会毫无动容。
从此,我欠了欣然一份恩。
而苏扬,欠了欣然一份情。
欣然的离婚官司,是我拜托苏扬解决的,说实话美国得力的律师不少,可是我却只想到了他。我人生中做过的唯一两件错事,这应该算是第二件,而第一件事就是和苏扬绝交。
官司解决了,却危及了苏扬的婚姻。
我曾问过苏扬,对于浅浅只是婚姻上的责任,还是因为爱情。
我记得很清楚,酒吧里,他端着那杯特制鸡尾酒,浅尝一口才慢悠悠的回答我:“有些人,很早就相爱了,却只能相忘于江湖。有些人,即使久久才见过一次,说不上两句话,可却可以相濡以沫。”
“浅浅于我,如水,清清淡淡,却流进我心里。”
我想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这句话的深意,于我却清清楚楚。大学那年,天台上我对他说过,欣然是我生命中的红酒,如痴如醉,却不愿再回味。
苏扬并不是一个擅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如若相爱便是一生,如若一生便要守候。我看过他执着婚戒红了眼睛的样子,也看过他在孩子受伤时自疚的样子,如果说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最起码他是一个好男人。
爱情,不是一句‘我爱你’那么简单。
在浅浅执意签下离婚协议书那天,我在律所亲眼见证了苏扬亲手签下的财产处置,如果离婚生效,他只留的孤身一人。
我在想,我是不是也会那么去爱一个人,不在乎名利,不计较金钱,不看重地位,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许会,也许很难,只是人生还在继续,故事还未结束。
第一次遇见莫闹的时候,在酒吧,我清楚的听见苏扬叫她的名字,那时候我挺惊讶的,地球真大无奇不有,她叫莫闹。
我不相信缘分,缘分却一直捉弄着我。再遇见,是在Moli,我没想到这个女子会是我的职员,她口齿伶俐让我不得不佩服。每一次视察工作时,她总会用各种修饰词恭维我,比如,总裁真美,总裁早上没化妆吗?
诸如此类,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好的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在商场遇见浅浅和小呆是我意料之外的事,莫小姐也没让我失望,表现的落落大方,我压低声音在她身边说了一句话,我想这就是后来她为什么会在校庆聚餐时与我大打出手的导火索。
其实,我只是说,“第一次见到男人穿裙子,还是有几分别样的风味。”
校庆上再见面,我才惊觉原来我对莫小姐的了解少之又少,校友见面是不是该来个拥抱,再不济一个握手也是出于礼貌。可是有的人,偏偏特立独行。
她倒是不拘谨,当着本班老同学的面和苏扬他们几个,直接上前勾着我的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方方开口:“我说,我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学姐呢?”
所以,这世上不是每一个女子都可以如大家闺秀般,这般粗野的性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难得一次的校庆,我们几个人再度重逢,酒桌上的气氛异常紧张,我站在洗手间外抽着烟,莫小姐正好从洗手间里出来,隔着烟雾我迷茫的看着她,却不小心撞进了她深黑的眼底,那是一片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念,那是我见过最纯净的一双眼睛。
她慢慢的向我走来,我以为她有话要说,却不曾想她连顿一下脚的意思都没有,径直从我身边走过,没来由的挫败感,我迈步上前挽住了她纤瘦的臂弯,将她拽向自己。也许是用的力气过大,她倒向我的时候,身子一时没有站稳,高跟鞋踩在我的皮鞋上,也正好扭到了她的脚脖子。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下意识的将她松开却没想到她整个人直直的落在地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可怜的模样,眼眶红通通的,却忍着眼泪怒视着我。出于抱歉,我将手上的烟头泯灭扔进垃圾桶里,弯下腰去把她捡起来。
因为挣扎,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白净的牙齿咬着鲜红的下唇,可怜却又有些说不出迷人。一句抱歉还哽在喉咙,她抬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说实话,一点也不疼,就是她的指甲划过皮肤时会有点火辣辣的感觉,我低眸看她,她只恨恨的说:“王八蛋,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欺负你吗?”
那一刻,我差点就笑了出来,幸好,我忍住了。
她一直斜睨着我,拖鞋,愤然转身光着脚就走进包厢。跟在她身后,走着走着就笑了出来。瞬间有种潘金莲遇见西门官人的感觉,这感觉也不是很糟糕。
莫闹,莫离。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