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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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你随意-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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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不要说谎。”

“奶奶说不能告诉其他人,这是我和奶奶的秘密。”

关虫只好用其他办法诱哄,“妈妈不是其他人,如果啾啾把秘密告诉妈妈,妈妈帮啾啾守着,啾啾就不用担心别的人会知道。”

关雎犹豫再三还是说,“是姑奶奶推我的,奶奶说姑奶奶不是故意的,让我不要生气,妈妈你也不要生气,姑奶奶不能走路要坐那个有轮子的椅子很可怜。”

“嗯,妈妈不生气,啾啾最乖了。”关虫揽紧关雎,这就是她的女儿,年龄虽小却善良,本不应该承受这些。有些人关虫一直在闪躲,是因为她不想和过去再牵扯关系,但是那些人并不肯放过她,那她是不是应该对得起他们的惦记。

柏良佑再回来发现关虫的表情已经变了,再没有刚才的喜悦和微笑,他把关雎从她身上抱开,以为关虫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今天让啾啾和我在一起吧。”上车之后关虫对柏良佑说,再没有其他言语,一直盯着关雎若有所思,柏良佑有些心惊,他现在越来越摸不准关虫的心思,只能猜,猜她只是累了。

柏良佑仔细分辨她的表情,关虫已经好很多,他就点点头给方怡打电话说关雎今天不回去了。回去关虫把关雎哄睡着,对柏良佑说,“我们下去转转吧。”

柏良佑手插在口袋内低头在前面走着,楼梯间的声控灯应声响起,关虫一级一级地蹦着,有时候恶作剧地要摔倒看柏良佑出手扶她她就得意地笑。

居住楼下那条小路上的灯不甚清晰地亮着,关虫走在柏良佑后面,踩着他的影子一步步跟着他走,柏良佑回头看她,关虫就笑嘻嘻说,“柏良佑,我把你踩在脚下了。”

柏良佑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关虫歪着头说,“你为什么还看我。”

“关虫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关虫点点头越过他走在前面,“柏良佑,我想结婚了。”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柏良佑笑着问她,好像在不久前关虫还说这辈子不会再结婚。

关虫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回头问他,“柏良佑,你愿不愿意娶我?”

“为什么想要嫁给我?”柏良佑问的有些期待,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关虫说过爱她,但是关虫都毫无反应,他希望她能感受到。

“因为我是关雎的母亲,因为我曾经爱过你,凭着这两点我就不会害你。”用手戳着他的手臂说,“难道你在害怕我侵吞你的财产?”

柏良佑摇摇头,有些苦笑着说,“我现在巴不得你能看上我所拥有的,如果我有值得你利用我的就不会离开我。”

“柏良佑你想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他的决定并不是都正确的。”

关虫说对了,柏良佑一直觉得柏振乾的决定太过独断,对母亲同样,但是方怡都忍了。

柏良佑在灯光下静静的看着她,“关虫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不要伤害自己。”

关虫点点头,“那你不怕我伤害你的家人?”

“他们自有自己的应对法则,关虫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关虫不耐烦了,“就是想结婚了,想嫁人了,还能想什么啊。”

晚上关虫和关雎躺在床上,柏良佑还是沙发上,他睡不着,关虫一定是想要做什么,连她一直憎恶的柏家都能忍耐。也许她变聪明了,不再损人不利己的想着同归于尽,反而用看似柔和实际上最有效的方式惩罚者所有人,让他们失去所有最珍贵的,名声财势甚至是婚姻,她要让所有人尝试关玉萍一点点走向崩溃时候的无助和惊恐。

关虫看着睡着的关雎,她有女儿,关雎因为她的逃避而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软弱,如果她软弱,谁又能给她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柏家人不是自诩最重情义吗,那她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守护他们关心的人,家庭她已经没有,他们凭什么能那么幸福。

不得不说她心理已经扭曲,被这所有人折磨的变形,无人救她那她只能自救,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陪葬她不在乎多几个,反正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死都不怕还有何畏惧。



41

按照柏良佑的意思既然和家里面已经无关系,那他结婚也不再需要取得他们的认可,转念想想又觉得对关虫亏欠。
倒不是怕柏振乾反对,只是不想让他们影响他和关虫结婚的心情。

方怡私下问柏良佑,“你决定了?盼盼知道吗?”没想到还是会到这一步,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柏良佑和柏振乾太像,认定的就算是错也要走到底。

“我会上门请罪,至于结果无论怎么样我都接受。”柏良佑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和蒋盼解除婚约最受伤的还是蒋盼,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选择一个而且必须让自己走到底。

埋头往前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现在回身那将是万丈深渊,从此他和关虫再无可能。柏良佑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他亲手阻断自己所有的路,只留下和关虫白头到老这条路可走,他是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就一心坚持到底。

柏良佑和关虫的结婚照就变成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关虫和关雎穿着同系列只是大小不同的婚纱,一个挽着柏良佑的手臂一个坐在他的手臂上,柏良佑用两只手托起他们的三口之家,咔嚓一声,时间定格,把此刻的不悔记录下来,等若干年之后再拿出这张照片回忆那时候的心甘情愿。

关雎现在改名叫柏关雎,虽然柏良佑说就叫关雎就好,关虫笑嘻嘻地说,“那下次别人叫你关先生的时候你能不黑脸么?”,关雎是他和关虫的孩子名字中有他们两个的姓氏,这是怎样的深刻的交缠,陌生男女要多深的缘分才能到孕育下一代,如果你已婚就珍惜身边的那个人,因为她为你放弃更好的其他人。

“关虫跟着我冒险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这条路会很苦很累,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柏良佑担心关虫会不会退缩,最终变成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知道父亲不会那么轻易就置之不理,柏振乾是不会允许关虫出现在柏家族谱上的,这无疑就是打自己的脸,更何况还有尚耀珏,亲生女儿叫自己姑父,那是怎么样的尴尬……

但这就是关虫的本意,让所有人都难堪,她已经没有希望那就让所有人都失望。这些柏良佑何尝不知道,但是他愿意为她一无所有,甚至是众叛亲离,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没有找到那个理由,现在他有了,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要搏一把。

“蒋盼你怎么说?”关虫想到最无辜的另外一个女人,因为她的一时脑热就要承担这样后果的女人……

“如果一定要负一个那我选择她。”

“无情的臭男人。”关虫周周鼻头沉声骂道。

如果我对其他人有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柏良佑觉得自己真的是渣。

关虫约了蒋盼,她一直很好奇这个女人,甘愿成为利益的牺牲品,蒋盼到的很准时,“你是关虫吧?”开口的是蒋盼,她微微笑着,没有愤怒的咆哮而是保持形象的询问,甚至是在关虫看来被定义为善意的微笑。

“我是。”

“你今天约我来应该是有事情要说,让我先猜猜,柏良佑要悔婚,结婚对象是你。”看关虫吃惊的看着她,蒋盼撩下头发,“太低估我的智商,我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听柏良佑说过,你们这次再见面,我就知道你会是柏良佑的那个终结者,看你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敬自己。”说着蒋盼以茶代酒豪饮。

蒋盼豪爽的举动反而显得关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关虫还是问,“今天我们见面你一点都不意外?”

“这有什么可意外的,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柏良佑吧,老实告诉你,其实我谁都不爱,我只爱自己,不过还是挺可惜的,本来以为会和柏良佑结婚,起码他外貌出众,家世还不错,说出去挺风光,这方面我还是有些埋怨你的,不过敬你。”蒋盼说着又喝掉一杯,还微微打嗝,扇着手对关虫说,“不好意思,我一直是这么喝茶的,没吓到你吧。”

关虫摇摇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婚期在即,而新郎却掉头。

蒋盼托着下巴想想,“那只能换新郎了,时间有些紧,还是挺棘手的。关虫,这个名字真的很特别,听过一次就记住不忘,我听柏良佑叫过你的名字,那时候我们应该刚认识吧,我总觉得他那人有什么事情压在心底,觉得他是闷骚一枚,现在证明的确是闷骚,那天他喝醉叫你名字叫了一夜。”一个女人对着另一个女人说着那个男人是怎样的爱着。

关虫摇摇水杯,“但是我估计不是那个值得的。”

“没有什么是值得不值得,对那个愿意的人来说就是值得,就现在而言,你抢走我父亲的好女婿估计他要生气几天,有可能会把柏良佑折腾的身无分文,但是这对柏良佑来说未必是最重要的,因为用那些身外之物换了心里的一席位置。”什么是值得,是愿意用其他东西来不等价交换的,对柏良佑来说,倾尽所有换和关虫的牵手一生就是值得,值得只是自己的感觉,不需要向每个人说明。

关虫歪着头看蒋盼问,“那你是在替他说话?”

蒋盼摇摇头,“我还没那么大度,关虫我看好你哟,你会好好折腾柏良佑的,不仅是物质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什么都稳操胜券的样子,看他那样的人吃瘪也算是一种乐趣。”

“希望我能对得起你的看好。”两个女人碰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真的不容易,如果你遇到了就好好珍惜吧,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告别蒋盼,关虫轻轻吐一口气,她以为蒋盼会是富家女她已经做好被对方指责的准备,没想到反而被对方祝福,蒋盼是个豪爽的女子,也许在下个拐角处会遇到那个适合她的人。

晚上回去关虫做了四道菜,柏良佑推门进来看到关雎已经坐在餐桌旁,看到他就叫爸爸,柏良佑从未像这刻一样的满足,打开门有人给他做饭,有个可爱的孩子在身边玩闹。

柏良佑换过鞋子走过来,伸着脖子看桌子上的饭菜,伸手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巴中,关虫出来看到关雎也要学柏良佑的东西,就在他手上拍一下,“去洗手别教坏啾啾。”

柏良佑笑嘻嘻地去洗手,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放下,为了这一刻的安宁他愿意承受所有的后果,包括他努力了十几年的尙品也在范围内。

柏良佑不住给关虫和关雎夹菜,关雎嘟着嘴巴不乐意,“爸爸,我不要吃青菜,太多我吃不完的。”

“吃得多啾啾才能快点长大,啾啾不是说要长大保护妈妈吗。”

关雎点点头,把所有食物都吃完,吃过饭,关虫收拾东西要去洗碗,柏良佑抿起子说,“我洗吧,你陪着啾啾玩就可以。”关虫就站在厨房门口处看着柏良佑微微弯腰动作优雅的洗刷,她忍不住动摇,这是她曾经期盼多久的场景,她做饭丈夫洗碗,孩子在客厅玩耍。

柏良佑回头冲她笑笑,“只是洗碗又不是什么体力活,怎么就心疼的哭了。”

关虫拍他一下呲他,“谁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洗洁精被你浪费不少却没有洗干净,还要我返工。”

“关虫,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学习洗碗,总会洗好的。”柏良佑站在一边看着关虫把盘子碟子按大小归类摆放。

关虫斜他一眼说,“你怎么越老脸皮越厚,别整天把这些爱啊一辈子什么的放在嘴巴,太肉麻。”

柏良佑摸摸自己的脸颊,“很老吗?”

“嗯。”关虫恶作剧地回答。

她一直以为柏良佑不会在乎自己的相貌,但是晚上柏良佑去洗手间之后一直轻叹,关虫问他怎么了,柏良佑说,“果然老了,我都三十一了,关虫,你才二十四,我你比大了七岁,不知道我们还有几个七年可过。”

关虫摸着他头发说,“你有白头发了,最近是不是很忙?”其实她都能想到,蒋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罢休的,名门把名声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柏良佑突然悔婚,虽然柏振乾还什么都没做,但是已经表明立场这件事情不会管,这对柏良佑来说已经算是好的。

“如果我变得穷光蛋,你还会不会嫁给我?”柏良佑问她。

关虫摇摇头,“不会,你都变成穷光蛋了,我还嫁给你干什么,陪着你吃苦啊,我要找个更有钱的,所以柏良佑别让你自己变穷,我会抛弃你的,我会改嫁,让啾啾叫别的男人爸爸,想想都刺激。”

柏良佑抱着她在她脖颈轻蹭,还不忘威胁着说,“你要是嫁给别人我就去砸场。”

关虫咯咯笑,“柏良佑,你真无赖。”

“我就是要赖着你等着你爱我,关虫你还爱我吗?”

关虫站起来扯扯他的脸颊,“很晚了,洗洗睡吧,晚上啾啾依旧和我睡,你去客房吧。”

柏良佑在客厅抽烟,想到家里面还有关雎,又开窗拿着烟灰缸会阳台抽烟,蒋父这次是真的下了力气要把柏良佑整垮,甚至不惜伤本,柏良佑烦闷地抽口烟,拿起电话,“继续下调。”

他不怕用尙品做陪葬,只是尙品是他和关虫还算是接触单纯的地方,那时候关虫在公司做暑假工,派送传单和试用品,柏良佑有次从门口经过,看着不远处穿着十厘米高跟鞋,裙子短到只到大腿,上衣紧紧包裹勾勒着身体曲线,那天关虫只是扎着高高的马尾青春洋溢,可能是觉得热,用传单在太阳下扇着,柏良佑在远处看了一会,对相关负责人吩咐让她们工作时间缩短一个小时,工资照旧,后来又有意无意地对助理说,“派传单的人中有个叫关虫的,她是学计算机的?”助理看着柏良佑脸上的表情,点点头出去了,所以那个暑假关虫从传单员变成这个公司设计部的一名实习生,关虫很高兴,不仅是因为工资更因为前途,而且尙品在后来总会找她做些小东西,毕竟是大公司,给的报酬也是其他杂工的两倍,只是这些关虫都不知道。她只以为那是她霉运中的少有的幸运。

燃尽几支香烟,柏良佑手撑着护栏用力握紧再松开,最后叹口气还是去客房睡觉。

关虫睁着眼睛听着脚步声在主卧门前停住,她看着房门,想着柏良佑会不会推开门,因为她没有反锁,几分钟之后一声叹息,脚步声移开之后是关门声。关虫问自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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